第10章 不孝之罪
冯萧：“这是一个忘恩负义，狼性狗肺，贪恋美色的男人，对你娘没好过！”
姜舞：
王祈风：“老师，你见过我娘？”
冯萧：“没有！”
姜舞：“”
姜舞：“来人，将他们全部绑了，我们继续上路！”
冯萧眼睛一亮，“乖徒，你是要杀了这几个，除了那个女的，这几个可都是北廷的精锐了。”
“这样姜万相当于断了一右臂啊。妙啊！”
姜舞嘴角一抽，“不至于。”
这几个娄娄就算是姜万的右臂了，这些人未免太小看姜万了，这几个不过是姜万的障眼法，姜万真正的底牌从来没有露出来过。
不过，可以让姜万面上无光到是可以的。
“老师，你不是要写檄文吗？我这是给你找的素材。”姜舞小声的说。
王福寿气急败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硬压着嗓门：“五女郎怎可如此，主君可是您的亲生父亲，哪有子女要反了自己的父亲的。”
姜舞漫不经心的说：“哦，那做父亲都会对自己的子女好吗？”
“不求爱护有加，最起码给一份活路总行吧？”
“有吗？”这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包含杀意和戾气。
王祈风哼笑一声。
王福寿的脸色沉了下来，“自古孝道大于天，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姜舞笑：“王将军，你怎么比老师还酸腐。”
“格局不防打开一些，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大家各凭本事，按实力生存，该换年轻人上场了。”
“总有一日我们也会做爹。”
“甚至比你们更出色。”
冯萧神情僵滞地听着姜舞的豪言壮语，开始反思自己，他有教过这些？
他已经开始脑补天下酸儒大骂姜舞孽子的场面。
但是听多了，也不妨碍这话有几份道理。
可不是小辈们都会做爹嚒！
想通了，冯萧也就释然了。
“当爹的不喜欢小辈，也不能妨碍小辈长大，搞出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流言蜚语，积毁销骨，这个道理你不是不知道，说的这么严重，难道是你嫉妒王祈风比你有能力，比你更出色，所以才要将他赶紧杀绝？”
“我没有！”
姜舞目光和平地看着他：“那你要打死他是因为什么？他可曾当面忤逆过你？推了你的美人，你的美人可有伤到一根手指头？打伤了幼弟，王祈元可有流血受伤昏迷不醒？”
她拉起王祈风的袖子，展示出累累的伤痕有旧的有新的，姜舞漠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人会。”
冯萧严肃点头。
她大声呵斥，“远有流民易子而食，近有王将军卖子求生。”
“你告诉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怎么孝，六岁被引到街道卖掉，十二岁被赶出家门，十三岁被打断了腿，十四岁被下毒，他十七了，你看过他身上的伤吗？”
“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从小就吃不饱，饿的皮包骨黑的跟碳头一样，是我把他喂大的。跟你和你们家跟你怀里这个恶毒的贱婢有什么关系。”
“你可曾对他温言软语，问过他饭否，知他冷暖，和他相处过一个时辰？”
冯萧义正言辞，：“我冯萧作证，这对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对我的徒儿祁风非打即骂，好好的孩子没人疼，今日，就与你王家绝缘！”
“他自有我这个老师和学长们关爱，不劳你们费心了。”
姜舞的目光穿过人群定在了那个美妇的身上，“今日谁敢传出王祈风不孝不义的闲话，我必将割了他的舌头。”她脖子上的伤口火辣火辣的疼，此刻僵直了身子不寒而栗。
王福寿也疑惑地看向她。
车队经过短暂的休整，他们已经离开北苑向东边前进，路上没有什么意外，他们在凤阳驿站休整一夜，然后出发前往御城。
第二天一大早，王祈风就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她门口，和他一起的还有萧然，两个人笑的跟傻子一样，排排站在一起。
一个英姿勃发，一个干净漂亮。
任谁看见都心情好到不行，姜舞也一样，她笑着问：“干什么？一大早当门神啊。”
萧然腼腆，他摸摸后脑勺，“小黑叫我来的。”
王祈风大力拍打着萧然的肩膀，“怎么还叫我小黑，我都不叫你小白了。”
萧然一脸痛色地移开他的铁爪，慢吞吞地说：“你幼时自己说自己叫小黑，又不是我给你起的名。”
王祈风反驳，“那是姜舞给我起的名字。”
“小爷我现在不黑了，不许在叫这个名。”他说着就又伸出胳膊。
姜舞将萧然护到身后，笑骂道：“王小黑，是三岁吗？不黑又不代表没黑过，你自己承认了的，还不许人叫。”
“萧然这小身板哪能让你这么拍来拍去的，老师像眼珠子一样护着他，你一会是想被吊在树上打？”
王祈风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猛烈地摇头，连连后退，摆着双手直呼：“不敢了，不敢了。”
萧然和姜舞都笑了，姜舞看向萧然好奇问道：“你怎么跟老师来北苑的，他平日里最担心你，将你看的跟金疙瘩一样，说你在药谷炼药都不许我们去看你，怎么今日愿意放你出来了。”
萧然囧的耳朵都红了，“什么金疙瘩？”
“我自是想出来看看。”
王祈风挑眉笑道：“那肯定是要四处看看，老师也太紧张了，走！哥哥带你骑马喝酒。”
“快活人生。”
姜舞头疼扶额，又来了，记吃不记打。
他们不顾姜舞的反对架着她一起超前走去。
他们嬉笑怒骂，快马肆意，大口大口的喝酒。
喝着喝着王祈风站在车顶开始唱歌，他唱的是一首军歌。
曲调苍凉悲愤。
意境悲戚雄壮。
一寸山河，一寸血。
民不聊生
山河同悲
狼烟四起，剑气如霜。
身死马革，一生磊落。
姜舞挥手大声呵斥，“王小黑你唱的什么玩意，本来高高兴兴的都给你唱的伤感了。”
“萧然，上！打他！”
他们三个滚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然后又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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