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他们

麻烦习惯关作话的小天使开一下作话，我在作话里写了点季行远的小片段，如果看他不爽的话就不用看啦，因为最后有我烦人的小作文碎碎念和通知。

        （’-’)

        秦负+林妙渲

        与何纵也失联的第十天。

        虽然说一个成年人有独立能力，是不太需要担心的，况且何纵也很理智，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总归不是废人。

        可失联十天着实奇怪，奇怪到秦负心有所感，有点怅然。

        今天打电话过去，未拨通的结果换成了“您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秦负第一次觉得那道带电流加工的机器人声音说起话来是如此冰冷，冰冷到让他和坐在自己身侧的林妙渲都为之一愣。

        秦负好像听到外面在打雷下雨，四周都被乌云掩盖了起来。手机免提开着，机器人的声音不断重复，告诉他们这残酷的事实。

        秦负往飘窗那头看去，外头分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好得很。

        快入春了。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都被“空号”这句震慑哑了，脑内复杂，织成乱麻，最后对视一眼，林妙渲的眼眶都红了。

        她问：“你，有没有感觉到小也哪里不对劲过……”这句话脱口而出，居然有林妙渲自己也想不到的颤抖。

        秦负倒吸一口冷气。不对劲吗？当然是察觉到过的，还是不小的问题——

        何纵也从酒吧洗手间隔间出来后，手上没掩盖掉的血迹。

        何纵也手臂上分明没有伤口的。

        一阵很长的沉默。秦负终于开口：“虽然我也不想这是事实，但纵也，他好像是得了什么病，要躲着我们。”

        是得了什么病才至于躲着挚友？两人不敢想，但心里早有了答案。

        何纵也现在怎么了？吃药，住院，还是……死了？

        秦负的手软了，手机直直摔在沙发上。

        此后几天，秦负找了很多人脉，甚至求助警方，仍不可得何纵也的消息，好似这个人就不存在一样。

        何纵也很聪明，离开的时候立了遗嘱，将自己所有行踪都掩埋了，尘归尘土归土，秦负找不到任何有关于何纵也痕迹的事物。

        可家中客房里，仍有何纵也为了方便留宿而暂存的衣物，林妙渲总是抱着何纵也送给他的限量套装，像是抱着何纵也存在的第二个证明，牵着秦负的手，一次又一次问他：“小也会回来吗？”

        答案是：“会的。”这句回答连秦负都心里没底，想着一次一次用这句回答麻痹自己。

        这种分明知道他的存在，可这个存在的证明只在自己身边，一踏出门，却一点消息都找不到的感觉是很难熬的。

        他们就这么熬到入了春。

        秦负久违的前往无途清吧，还是熟悉的位置，只是身边少了个一起喝酒的兄弟。

        自虐一般，每当秦负朦胧醉意间，举起酒杯下意识和旁边碰杯，却听不到碰杯声时，总是能一瞬间醒酒。

        他怔愣了一下，随后将头抵在手臂中假寐，想将心中酸苦压下去，最后不敌悲痛，对着空气说：“何纵也，你欠我和渲渲一顿饭。”

        “你还没喝过我藏家的酒……”

        悔不当初，为何在何纵也想动自己藏酒时，和他痛痛快快喝上一瓶？

        明明入春了，外面的雪都消融尽了，为什么还是觉得冷呢？

        贺言

        胃癌几乎没有医学奇迹。身为医生的贺言最为清楚。

        何纵也的存活时间早已达到极限，不到春暖花开日，就会消逝于世间。

        贺言一直在等，等何纵也履行他的诺言，等何纵也给他一个痛快，告诉自己他将离去。

        可入春了，贺言还是没等到。

        他坐在窗前，听着外面鸟语花香，好不恣意，贺言的心却空洞洞的，仿佛被何纵也取去，抛在寒冬，难以迈入暖春。

        贺言的钢笔被自己无意间打落在地，心中那座悲悯的钟不再敲响，就此戛然而止。

        何纵也最后还是没有通知自己，他已死亡。

        他承诺过一个道别，承诺过一个通知，也许还承诺过一顿饭。但大概都没履行，都是何纵也哄骗他们的。

        一句句承诺，实则都是空话，为了不被友人察觉自己哪里不对的空话，为了不被察觉自己即将死去的空话。

        他真的很擅长用一把温柔的刀，插进友人的胸腔里。那把刀又是如此饱含深情，在贺言的胸腔里不死不休。

        你最后还是没有道别。贺言不断想着。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林妍妍

        实习生提前转正的名单很早就下来了，如何纵也所祝福的，林妍妍很成功的转正了。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可她遗憾的是，她的指导人就此不用带她了。跟失联了一样，发消息给他，没回，打电话给他，空号，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她很想告诉指导人，她已经成功提前转正了，想把喜悦分享给他，想让他自豪，想让他看到自己经常被上司表扬，她的提案一次又一次被采用通过。

        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独当一面了。

        发给他的消息里，林妍妍说：

        [风铃草很好看，我知道一定是您送的，谢谢！]

        [我真的提前转正啦！谢谢您一直以来的耐心指导！tt]

        [上天庇佑，我今天的提案有点空缺，差点交上去了，幸好看了您之前给我准备的要点，在上交前就补好啦！非常谢谢您！orz]

        ……

        一条条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林妍妍却乐此不疲。

        因为她觉得，他还在。

        很多年过去了，那几条消息仍旧蒙灰孤独，林妍妍却已经成长为一个落落大方的职场女性，一步一步攀上总监这个位置。

        期间，她利用权力去询问查找她曾经的指导人是谁，她所给的线索也只有指导人的姓氏，寥寥无几。

        也就是调查时才得知，他们公司就只出现过一次指导人，只管林妍妍那一届招新，是突然有的那个职位，往后就再也没有了，林妍妍算是运气不错。

        一种惘然的感觉蔓延林妍妍全身，只遗憾她从未好好的对那个指导人说句“谢谢”。

        她的客户和重要联系人很多，置顶按照工作重要程度先后置顶，一事毕后就取消置顶，只有备注名为“何指导”的联系人从未被撤下。

        很多人问过她为什么，那个廿六女孩含笑回应：

        他是促使我不断攀登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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