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是谁？他的伤没事吧”这是上班摸鱼的提姆。
“？”这是那个不爱说话的老蝙蝠。
“也不知道杰森少爷会不会带小姑娘回来，让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也见见。”这是韦恩家食物链顶端的阿福。
“居然还有人能眼瞎的看上陶德？”这是某个暴躁小崽子。
迪克满意地看着他们秒回的消息。
“是一个很爱笑的小姑娘，开着一家花店，跟杰森住的地方离得很近，根据罗伊说的，应该是那个小姑娘对杰森一见钟情，还在追求他呢。不过杰森也不像是没感觉的样子，她家花店的装修都是杰森弄的。”
提姆：“那看来大红很快就会被拿下了。”
要是杰森真的不喜欢，绝对不会让人接近他，更不会上赶着帮人家装修的。
阿福：“杰森少爷都有女朋友了，老爷你不准备发展一个稳定的对象吗？”
布鲁斯：“……提姆，查一下那个姑娘。”
布鲁斯永远是一个话题终结者，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没了八卦下去的欲望。
拜托，有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只是谈恋爱而已。
迪克作为夜翼的时候跟那些女反派也发生过关系，蝙蝠侠自己还和猫女不清不楚的，甚至还跟塔利亚有了个孩子。
迪克以他这么多年的义警生涯发誓，那个店主小姑娘绝对不是什么反派。
是啊，她不是反派，但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闲得快长毛的阿妮娅在看着视频学习插花。
构图要有立体感和空间感，要留下空白给人想象的余地，还要上轻下重、上散下聚、高低错落。
这搭配出来的造型自己都没眼看，阿妮娅看了看视频上面的图片，再看看自己的成果，这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不耐烦的情绪。
在她准备再重新来一次的时候，风铃声又响了起来，买花的人这么多吗？
“欢迎光……杰森，你回来啦？”阿妮娅瞬间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看到杰森的绿眼睛，阿妮娅觉得自己的烦躁都被治愈了。
“下午好，阿妮娅，你店里的生意怎么样？嗯，我是说，要和我一起去兜风吗？”
阿妮娅最喜欢的那双绿眼睛里带着些笑意，他偏头看着旁边的一束花。
哦，就是刚刚让她怀疑自己审美稀烂的那束。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束该死的花，还是因为即将要发生些什么，阿妮娅的心里像是有几头雄鹿尥蹄子狂奔，砰砰砰响个不停。
她一个花店老板，手艺像这样确实有点差强人意。
阿妮娅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应该啊，她对人只是见色起意，要说多深的感情，那肯定没有，毕竟才认识几天。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也就只有蝙蝠侠才能说没时间吧。
阿妮娅压抑着想走过去挡住他的目光的想法，语速加快了不少：“当然有时间，杰森，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在哥谭的花店是多么的难以生存。”
杰森的目光又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当然知道，在哥谭，只有那些寸金寸土的商业街上，才会有零星的那么几家花店。
不要以为哥谭的房价都是阿妮娅这里的标准，这里虽然地段不错，但是挨着大名鼎鼎的犯罪巷，价格肯定高不起来。
“那么，阿妮娅小姐，跟我走吗？”
杰森忽然想起他看过的一句话，“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只要女方不故意瞒着男方，男方一定看得出来。”
阿妮娅对他的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显露了出来，或许只是因为些许的好感，但是刚见面认识不久的两个人谈感情就有些太快了。
再说了，处对象不就是要找顺眼的吗？
杰森骑着他最爱的机车，耳边的风仿佛透过头盔砸到他的耳膜上，感受着腰上的温热，杰森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双眼睛，再一次的。
那双杏眼通透明亮，如同一泓清泉，看向他的时候，里面是纯然的欢喜。
杰森承认，他被这双眼睛蛊惑了。
有谁能拒绝一双里面全是你的眼睛呢？
哥谭有着光洁明亮的高楼大厦，里面的人匆匆忙忙一刻不停地忙碌着，都在试图向前奔跑。也有眼前这样阴暗的小巷，眼前的人们踩着泥泞走过去，谁也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一点点的脏污。毕竟活着，就已经花费了他们太多的力气。
杰森把车停到了犯罪巷，带着阿妮娅走了进去。
一边走还一边观察她的脸色。
如果，如果她露出一点点的不适，杰森就会带她离开这里。
他的本意是想带她来看看他长大的地方，但是也没想着吓到她。
阿妮娅见过比这更脏更乱更危险的地方，想要吓到她还是有点难度的。
周围那些满含着恶意的眼神，对阿妮娅来说也就是不痛不痒。
甚至对她来说，和杰森被一堆红名包围在一起的时候，让她感觉自己的肾上腺激素不断飙升。
要不说并肩作战会让感情加深呢，在周围全是敌人的情况下，同为友方的两个人感情想不变好都难。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杰森突然开口，“阿妮娅，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你也不太了解我。”
“我觉着这几天了解的还不少？”阿妮娅语气上扬。
罗伊·哈珀那个大嘴巴。
杰森想。
“罗伊是我朋友，他自然会觉着我什么都好，但是朋友和男朋友是不一样的。”
阿妮娅觉得杰森太悲观了，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不好呢，在她眼里，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还有，杰森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他们只是谈恋爱而已啊。
“杰森，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说谈恋爱的事情，而是两个婚前焦虑的未婚夫妻在结婚疯狂想逃婚似的。”
杰森：“……”
杰森：“哦。”
哈哈，看杰森的反应就不像是谈过恋爱的样子，居然认真思考了这么久。
阿妮娅虽然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的导师，可是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称号——老色鬼。
感情不就是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吗？
在以后慢慢地相处中，才能知道适不适合对方啊。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的杰森顶着阿妮娅调侃的目光开口：“那，我们就试试？”
“好啊，男朋友。”
在确定了关系之后，两个人的相处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有时间的时候就一起吃饭，没时间了就各做各的事情。
阿妮娅在多了一个男朋友之后就心情愉悦，就连那些让她感觉自己手残的视频也能老老实实的看下来了。
插花的水平突飞猛进。
倒是某个忙得飞起的人总是想东想西的，杰森是真的忙，忙着让他手下的人守他的规矩，忙着跟蝙蝠家的人兜圈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他的脾气好了点，虽然还是不太搭理蝙蝠侠，但也没了以前那要死要活的劲儿。
正好休假回家的夜翼可是找到了突破口，这些天在晚上夜巡的时候一直堵他，红罗宾那个小崽子还总能找到他的位置。
这让杰森来找阿妮娅的时间持续减少。
杰森还在担心阿妮娅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合格，毕竟刚确定关系之后见面就少得可怜了，他自己都觉着自己是到手就不珍惜的那种渣男了。
但是阿妮娅完全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这让杰森又开始想：是不是阿妮娅对我的好感已经消磨殆尽了？
这样的念头在见到阿妮娅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女孩儿眼里骤然点亮的快乐，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之动容。杰森仿佛看到了她眼里的星光和银河。
杰森现在才真的相信，这个小姑娘就是看上了他的脸，或许还像罗伊说的那样，馋他的身子。
难道现在的姑娘们审美已经变成这样的了吗？以前不都是喜欢布鲁斯那样的傻白甜，或者说迪克那样开朗英俊还嘴甜的？
他这种一看就给人很大压迫感，还经常凶着一张脸的，可不是姑娘们的首选。
“杰森，你今天有时间了吗？”阿妮娅跑到他面前站定，“我们要一起出去玩儿了吗？”
杰森辛辛苦苦熬夜好几天，本来就是专门抽空来陪女朋友的，不过他还是假装思考的样子，阿妮娅眼巴巴地盯着他，就差摇着他的手臂说“拜托拜托”了。
杰森想要再多逗她一会儿的想法瞬间溃不成军了，他投降似的举了举手，“今天所有的时间都由你支配。”
阿妮娅这才意识到刚刚他是在骗自己，明明是专门陪自己的，还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
“杰森。”阿妮娅拉长了声音喊他，语气含含糊糊的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看到杰森脸上的笑容，阿妮娅不争气地看直了眼。
“你笑起来真好看。”原本想要谴责他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变了。
杰森避开了她闪闪发光的眼神，略微动了动身子，右手盖住了她的眼睛，“阿妮娅，别这样看我。”
阿妮娅堪称乖巧的站在这里，没有避开他的手掌，“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我本来就很喜欢你的脸啊，然后才是你的身材和之前了解到的性格。我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要把之前落下的看回来。”
阿妮娅长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他手掌上一下一下地扫过，杰森现在不仅觉得手上痒痒的，他浑身上下都开始别扭了。
像是小猫被烫到一样，杰森迅速收回了手，在阿妮娅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攥着拳头。
“或许你这是在抱怨我这个男朋友的失职？因为这几天忽略了某个小姑娘？”
阿妮娅抬手抓了抓脸颊，没有否认，“那哪有像你这样，一连几天都不来找我的男朋友啊，要不是我喜欢你，我才不要原谅你。”
杰森失笑，这个傻姑娘，现在就已经原谅他了吗？
他可是知道最近芭芭拉和迪克闹分手，还和几个女性超英一起去别的城市执行任务了，连让迪克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心情低落又无处发泄的迪克这才玩儿命地追着他跑，追他有什么用啊，他一个刚刚谈恋爱的人又不知道怎么哄人。
所以这两兄弟就开始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哥谭地下这几天最热门的消息，就是“夜翼和红头罩那些不得不说的那些故事”。
杰森不想理他，自己失恋了不说，还打扰他谈恋爱，活该芭芭拉看不上他。
芭芭拉那么一个坚强独立的人，在恋爱上也是和普通女生一样难哄，但是他的小姑娘自己都把自己哄好了。
杰森现在面对她直白的喜爱颇为从容了，“或许是一见我的脸，某个人就忘了生气了？”
“有这个原因。”阿妮娅点点头，“但又不全是这个原因。”
“那是？”他做洗耳恭听状。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起来几天不见面也很正常啊，再说我们每天都有互发消息，知道你没什么事就好了。”
在刚刚开始建立起一段亲密关系的时候，阿妮娅还是喜欢循序渐进慢慢来的。
别看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追喜欢的人，但她也有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
在感情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保持适当的边界距离才能让两个人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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