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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定策(2)


  圆规问道:“小林施主,你要如何去呢?”

  小林和夫侃侃而谈:“我想好了。出村以后,不走大路,从黑海森钻过去,一路到东海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在黑海森里设卡拦路;天寒地冻、食人生番,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黑海森里的鬼猿都没能奈我何,还怕这些?”

  圆规摇头道:“且不说黑海森连绵浩瀚,极为凶险,就算一路绕过关卡,要多花多少功夫?恐怕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到。再说你身担猎队队长要务,负责守卫村子西侧黑海森要路,如何走得开?倒不如,”他笑笑道,“让贫僧去。”

  见众人纷纷露出怀疑之色,圆规道:“贫僧虽然不通武艺,但时常外出采买,关东通衢要道,还算熟悉。何处有关隘、何处有哨卡、将校队官脾性如何,有何癖好,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再说,谁会刻意与一个行脚僧人为难?故而贫僧以为,若是贫僧去,说不定会是最顺利的一个。”

  伊头傀作嘿嘿一笑:“和尚你这话错了。你见多识广,能言善辩,有人烟处如鱼得水这不假,可一旦入了虾夷地,言语不通,风俗殊异,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细皮嫩肉和尚去了,还不是生番桌上一道菜?叫俺说,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手脚还算利索,元力也勉强说得过去,人情世故也多少懂一些,还是俺去最稳当。”

  一直没有发话的铃木鹿取突然道:“各位,还是在下去吧。”

  他一开口,众人都是一愣。

  论综合实力,除聂清风之外,广目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论机变,年纪轻轻能做到一宗之主,带领三个女子撑起月忍一脉,手段可说是极高了;论胆略,敢冒着被人以逸待劳的风险从背后攀上护国忠王山……似乎这家伙,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毕竟他跟随聂清风的时日太短,这项重任又不是三两天可以完成的,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大家一起望向聂清风,看他怎么说。

  聂清风把卡片握在手心,轻轻把玩,问道:“现在和洲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铁墓。铃木老弟,你觉得这铁墓,是福还是祸。”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聂清风的预料,他淡淡地道:“铁墓之秘能逆转乾坤,若是善使善用,岂不美哉?”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譬如将钢刀利剑交于婴儿之手,纵能举,亦不为美。”

  聂清风把卡片握在手心,轻轻把玩,问道:“现在和洲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铁墓。铃木老弟,你觉得这铁墓,是福还是祸。”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聂清风的预料,他淡淡地道:“铁墓之秘能逆转乾坤,若是善使善用,岂不美哉?”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譬如将钢刀利剑交于婴儿之手,纵能举,亦不为美。”

  聂清风继续问道:“若交于一强藩之手,借铁墓之力和洲于一,如何?”

  铃木鹿取的回答斩钉截铁:“强藩与强人,得志便猖狂,皆不可恃。当年华夏内乱,亟有琉球之惨祸;若是铁墓之术操于强藩与强人之手,后果难料——盖倭人性大多如此。不如将铁墓彻底封闭,永绝后患。”

  见聂清风默默地点头,他又道:“在下认定,所谓‘恶月’产生的种种恶物,皆是铁墓之力生发而来,只要将铁墓封闭,我月忍一脉就可以摆脱数百年的宿命了。”

  说着,铃木鹿取端端正正地在聂清风面前双膝跪倒:“主公!”

  这一声“主公”把所有人心都猛地揪了一下,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地盯着聂清风。

  聂清风依然一副淡漠的神色,没有拒绝,也没有扶他起身。

  铃木鹿取大声道:“属下以为,铁墓之术本身虽无善恶可言,但值此乱世将起之时,一旦为心怀叵测之徒所有,必然玉石俱焚。故而,属下敢请大人,将封闭铁墓之要职赐下!”

  他以头触地,双手并拢高举。

  聂清风沉默着,过了许久,将卡片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手中:“鹿取君。”

  称呼的变化让铃木鹿取心头一喜,赶忙大声答道:“属下在!”

  “天下安危,系于你身,勉之,勉之!”

  “属下明白!”

  “傀作。”

  老家伙听到聂清风叫他,立即答道:“属下在!”

  “开启元神目,录一段我的影像;带鹿取君去剥云山铁墓找赫连姑娘,就说是我的指示,叫她授予鹿取君铁墓进入与封闭之法。”

  “遵命!”

  聂清风把卡片握在手心,轻轻把玩,问道:“现在和洲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铁墓。铃木老弟,你觉得这铁墓,是福还是祸。”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聂清风的预料,他淡淡地道:“铁墓之秘能逆转乾坤,若是善使善用,岂不美哉?”

  铃木鹿取毫不犹豫:“是祸。譬如将钢刀利剑交于婴儿之手,纵能举,亦不为美。”

  聂清风继续问道:“若交于一强藩之手,借铁墓之力定和洲于一,如何?”

  铃木鹿取的回答斩钉截铁:“强藩与强人,得志便猖狂,皆不可恃。当年华夏内乱,亟有琉球之惨祸;若是铁墓之术操于强藩与强人之手,后果难料——盖倭人性大多如此。不如将铁墓彻底封闭,永绝后患。”

  见聂清风默默地点头,他又道:“在下认定,所谓‘恶月’产生的种种恶物,皆是铁墓之力生发而来,只要将铁墓封闭,我月忍一脉就可以摆脱数百年的宿命了。”

  说着,铃木鹿取端端正正地在聂清风面前双膝跪倒:“主公!”

  这一声“主公”把所有人心都猛地揪了一下,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地盯着聂清风。

  聂清风依然一副淡漠的神色,没有拒绝,也没有扶他起身。

  铃木鹿取大声道:“属下以为,铁墓之术本身虽无善恶可言,但值乱世将起之时,一旦为心怀叵测之徒所有,必然玉石俱焚。故而,属下敢请大人,将封闭铁墓之要职赐下!”

  他以头触地,双手并拢高举。

  聂清风沉默着,过了许久,将卡片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手中:“鹿取君。”

  称呼的变化让铃木鹿取心头一喜,赶忙大声答道:“属下在!”

  “天下安危,系于你身,勉之,勉之!”

  “属下明白!”

  “傀作。”

  老家伙听到聂清风叫他,立即答道:“属下在!”

  “开启元神目,录一段我的影像;带鹿取君去剥云山铁墓找赫连姑娘,就说是我的指示,叫她授予鹿取君铁墓进入与封闭之法。情报一职暂时由你接管,等鹿取君返回之后,再行交接。”

  “遵命!”

  会议开完,众人鱼贯而出,咫尺和圆规两人留了下来。

  少顷,张长云推门而入:“拜见主公。”

  聂清风没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既然来了,就烦劳张先生讲一讲当前形势吧。”

  张长云朝咫尺和圆规拱拱手,正色道:“现在我等四面是敌,危机四伏。”

  圆规道:“我等不过是在深山中苦营生计的平民与出家清修的僧人,托庇于北陆道羽翼之下,既非什么穷兵黩武的强藩,又非什么居心叵测的邪道,四面是敌,从何说起呢?”

  “现在周边有这样几支势力,一是我们的上官,北陆道大名樱内诚亮,此人是个目光短浅、胸无大志之辈,覆灭是早晚的事情。他的家老上田哲三是个厉害角色,樱内诚亮对他推心置腹,除了对净心宗的态度有分歧,其余皆言听计从,将大小事宜一股脑推给他,自己甩手不管。而这位宿老重臣对我等提防备至,我们不能不防。”

  咫尺道:“可这位上田宿老委任主公为广目町守护,又当如何讲?”

  聂清风道:“我也是这样想。按说,我在此地名不正言不顺,说难听一点,说是匪也不为过,他为何要授予我守护之职呢?”

  张长云道:“这正是要紧之处,等张某把周边势力说完,各位自然明了——接下来是净心宗。净心宗的奠源野心勃勃,一心想扩大净心宗势力,化教为国,建起一个地上佛国来。可惜他遇到了大人。暗杀空迢住持一事被大人拿住把柄,武道会借刀杀人又大败亏输,通云栈道以逸待劳更是一败涂地,颜面尽失,又被上田哲三与一本道联手坑了一把,不得已吐出一大片膏腴之地。对于大人,对于我等必然恨之入骨,奈何有心无力,近来应该会消停不少。”

  圆规不解道:“上田哲三不是深恨一本道么?联手一说,从何而来?”

  咫尺道:“一本道是东山道治下邪宗,虽然在东山道气焰嚣张,自诩正道,但在关东其余两道——北陆与东山都被视为蛊惑人心、克上作乱的叛贼暴民。此次净心宗之乱,是一本道抓住了奠源企图自立为主、独揽大权的心思,以秘药为饵诱骗他上钩。上田哲三乘势而起,借大人之力逼迫净心宗吐出田坪町至西森町的膏腴之地,取了实利;一本道正好借此机会削弱净心宗的压力,争夺人心,故而双方无联手之意,却有联手之实——不过……”

  老和尚一个“不过”把聂清风的兴趣吊了起来:“不过什么?”

  咫尺犹疑道:“以一本道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之风,抓住把柄,该把空迢师兄的死因昭告天下,打击净心宗才是,为何偃旗息鼓,息事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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