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短工
卫云华有些狼狈地离开老屋，她没想到分家之后卫云清变得越来越暴力，完全没有以前的畏惧，这让她心里非常的不爽。
去跟小伙伴汇合之后，卫云华就琢磨着要怎么个卫云清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还真是分家了胆子就肥了啊！
不过现在没住在一起，好像找不到拿捏卫云清的地方，得好好想一想才行，卫云清想要过上好日子，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卫云清并不知道卫云华内心的想法，她把摘下的蘑菇放在水池边，刚把蕨草摊开，就听到坡下有人喊她，跑到埕地边缘往下一看，却是卫笑笑。
“笑笑啊，你怎么过来了，快上来，有好东西给你。”
卫笑笑抬头一看，见卫云清站在埕地的边缘，半个身子就探出来了，吓了一大跳，“云清，不要探出身子来，太危险了。”
卫云清走回来，觉得刚才确实有点危险。他们这边只要条件允许，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会留一块长方形的空地用来晒谷子堆草垛等。
一般来说这块晒坝会被当地人称为埕地，有条件的人会弄得很好，铺红砖什么的，几乎没人会专门弄围墙去围起来。
老屋的这块埕地本就不平整，边缘又有点高，卫云清一直在想要中什么东西，现在终于有了想法，就是种茶树。
首先茶树能摘茶叶，它又不会长得太高遮住大门的视线，而且容易修剪，平时还可以用来晾晒被子衣服什么的，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卫云清心里正想着要去哪里弄茶树苗，卫笑笑就上来了，“云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在请摘桑叶的短工，我也替你报了名，明天我们一道去。”
“真的？到哪里去摘？”卫云清闻言，心里也很是高兴，他们这边每到蚕季，就有那专门卖桑叶的人家会请人去摘桑叶，这个短工很受欢迎的。
“就在我们隔壁村子，走路很快就到了。”卫云清笑眯眯地说道，短工的工钱并不算很多，一天也就七八文钱，对很多没去熬蚕的人来说，也是个收入。
“这活抢手得很，谢谢你帮我报名，我离得这么远，都听不到什么消息。”卫云清很感激。
这种招短工的一般都有个小头头，而这个小头头会抽一文钱的辛苦费，对于名额的人选有绝对的决定权。
“哎，我们可是好姐妹，这点事算啥。”卫笑笑拍拍卫云清的肩膀，看着一地的蕨草，那边的竹匾上还晒着厥菜，“云清，你行啊，这才几天，就做了这么多事了。”
“那是，自己当家做主，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卫云清也不觉得自己苦，有异能在呢，而且分家了，更觉得动力满满。
“这话说得好，好日子在后头呢。对了，你在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奶奶说你可能有什么难处不好意思说。”
“没啥，我一个人能行。”卫云清也没觉得自己碰上什么困难，“走，刚我在山上摘了些蘑菇，洗一洗，你拿点回去煮汤。”
“真的？你们这边的山头都没啥人过来，那边的山头也没怎么见蘑菇，都让人给摘光了。”
等卫笑笑看到水池边的那一大堆肥厚的蘑菇，眼睛睁得更大了，“云清，我倒觉得你家住在这边也不是没有好处，山货多啊！”
“也不一定，这些是我运气好才能发现的。”
“却是运气好，想要有更多收获就得去更远的地方，那有些危险了，云清你以后可别乱跑。”卫笑笑收起笑，严肃地说道。
怎么一个两个都吩咐自己别往山上跑？卫云清心里不咋在意，但还是点头答应，“我知道啦，我很注意安全的。”她可没答应说不去山里哦。
卫笑笑没注意卫云清话里的问题，专心地清洗蘑菇，过了一会就摘了芋头叶包了一些，跟卫云清告别回家。
卫笑笑手里拿着芋头叶包，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怕路上有人问，就抄小路走，没想在胡小云家后面碰到了胡小云。
胡小云看了一眼卫笑笑手里头的芋头叶包，再看看她来的方向，“笑笑，你去哪了，手里拿的啥？”
“没啥，你在蹲在这干啥呢？”卫笑笑眼里的笑意淡了些，别以为她不知道胡小云和卫云华是一伙的。
“是不是蘑菇？我都闻到味了，你别这么小气呀，在哪摘的？分一点给我吧。”胡小云说着，上前就要去拿卫笑笑手的芋头叶包。
今天她在山上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几朵，煮个汤都一人一口都不够。
卫笑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胡小云伸过来的手，“胡小云，你当你是土匪啊，上来就要抢。”
“那么一大包，分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那么小气做什么。”胡小云仍然不放弃。
“想吃就自己上山摘，抢我的算什么，有毛病。”卫笑笑说着，几步越过胡小云，快步往家里走。
胡小云撇撇嘴，看着卫笑笑的背影，想想她来的方向，很可能是从卫云清那边拿来的，她得告诉卫云华去，去卫云清那边把好东西都给弄回来，自己也能分到一些。
胡小云将这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卫云华听，最后把错都归于卫云清的头上，太小气了，有好东西都自己藏着掖着。
卫云华听着这事，暗暗咬牙，想到现在还在疼痛的膝盖，卫云清这丫头，还真是好样的。
她说怎么急着赶她走呢，原来是怕她发现有好东西，竟然是分给外人，也不会说给爷爷奶奶留一点儿。
心里抱怨着，卫云华却没说出来，而是问胡小云另一件事，“今个儿是不是有人在找摘桑叶的短工？很可能卫笑笑也给卫云清报名了。”
“好像有，这可不能让她们得了这好事。”胡小云一听这种赚钱的好事，就不想让卫笑笑和卫云清如意。
卫云华点头，“没错，不能让她们如意，小云，想个办法给破坏了。”
“这点事简单，我去跟我娘说声，找两个人把她们给顶替下来。”胡小云眼珠子转了转，得意地笑了两声。
卫云华拍了拍胡小云的手，“记得你一直很喜欢那朵杜鹃绢花，我觉得我好像不大适合这色，小云你要吗，要不送给你了。”
“真的？云华，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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