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秘朱果
沈若碧转头看着乐瑶，似乎在期待她回答。
乐瑶能说什么，说海噬妖族的圣物在她肚子里好端端的，被珍珠、海石几个设计了，剖腹取走了？那不等于暴露她就是圣女吗？
只能含糊的说，“照大螃蟹海石的说法，是珍珠背叛在先，其他人不知，所以偷走了吧！”
“珍珠是什么人？”
“深受重用，海石有勇无谋，我记得之前龟长老事事都倚重珍珠。想来珍珠的出卖，对他老人家打击极大。”
乐瑶用客观的语气说。
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参与妖族“内乱”的意思。若本身是妖族，未免显得太过凉薄无情了。但是人族的话，这种态度，才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过激的评断，没有落井下石，就是平平淡淡。
沈若碧笑了笑，“我们快些吧。海寂宫藏着许多奥秘，虽说我们不能一一解答，但好歹来了一场，若错过机缘，怕是遗憾终生。”
“不如我们分头行事？”文质彬忽然道。
在陌生的地方，冒然分开，当然不是聪明的选择。不过，几人在海寂宫走了大半天，没有遇到一个妖族，半点危险也没发现。
这时候大家凑在一起，遇到好东西，还得费心想怎么分配……
文质彬第一个提出，大概是因为刚刚火兰被江浸月发现，铜镜呢，更适合女子使用，当仁不让要给沈若碧的。龟长老屋子其他好东西，雷惊云收获更多。
他不想白来一趟啊！
知道是一回事，但这么直咧咧的说出来，雷惊云想到之前在龘宫，他也是理直气壮的说出，当时不觉得什么不对，现在想想，真是自私啊！
竟然把私心摆在明处！
这一对比，更加觉得江浸月大度，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他之前到底被什么蒙住了心，竟然没看出来？
“我反对。这里可是海寂宫！妖族领地，谁知道藏着什么危机！真的分开了，万一遇到什么，岂不是施救都来不及？”
沈若碧点头，看了一眼江浸月和朱叹，“你们觉得呢？”
江浸月和朱叹摇头，“无可、无不可。”
乐瑶笑了笑，“海寂宫已经空了！有谁会空着自己的家，放别人进来呢？纵然算计，也不至于算计我们几人吧？”
“可万一有机关呢？”
雷惊云坚决反对。
“机关？”乐瑶笑得弯了腰，“您太看得起妖族的智商了！想一想海石吧，他可是海寂宫的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呢。还不是被你们磨死了？”
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单纯用法器砸死了妖族大将，说出来都以为是笑话。
雷惊云无语了，最后退让一步，决定和江浸月一队。因为想江浸月结交。
江浸月和朱叹对视一眼，各自分开。
最后，朱叹、沈若碧和乐瑶几人，沿着地势低洼的地方走。路上，乐瑶指指点点那些海草功效，她自己是不肯靠近的。
“这些鱼腥草，还有蓝草，都是上好的药材。瑶瑶，你既然想去地面上生活，不要准备些么？”
“你们有就好了啊！我，我有点怕水草。”乐瑶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对茂密的水草有阴影，一看到它们在水里摇晃的样子，就觉得心底发毛。”
难道是在海底生活久了，产生阴影？
沈若碧理解的点点头，随后和其他人赶紧收割。
……
绕了大半圈，累的不轻。
不过想到介子囊里满满的收获，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喜悦之色。
乐瑶也一样。
她对海寂宫的一切都不在乎。
可这里毕竟是她穿越最初生活过的地方，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不大可能。她转来转去，最后的目光凝聚在祭台上。趁别人挖晶石、搬石螺家具不亦乐乎，她将祭台上的供果吃了。
红红的小果子，酸酸甜甜，入口即化。
和她从前吃的，一个味道。
她想，她会记住这个味道。
吃完果子，她看到了供盘，上面飞龙舞象写着的妖纹，酷似飞腾而起的尾巴。莫名的，她好像能感受了！感受海噬妖族和她最后的联系，真真正正存在。
不像从前那样，她从壳里爬出来，茫然无知，所有人告诉她：你是圣女，地位尊崇。所有人叩拜你，前提是你需要为族人奉献、牺牲。
谁希望为陌生的，长相千奇百怪的妖族奉献啊？
她看不懂妖纹，听不懂妖族的语言。整整十年，才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到现在也不会使用她体内的圣珠，对海噬妖族的贡献为零。龟长老对她的“愚笨”已经彻底放弃。
没有想到，最后离别，她才感受到一点点。
妖族……
她体内是真的有妖族之血么？
谁也不知道，当乐瑶吃下那几个红果果后，眼睛瞬间变红了，红如宝石琉璃，晶莹剔透，没有血腥。霎那，有冲动吞噬一切，不过，很快被她自我认知压下了。
妖族的身体又怎样？
她是人，永远是人！不能接受变成妖怪，想一想西游记长相丑陋的妖怪，她要是顶着那种造型存活，还不如死！
强烈的羞耻感，排除了红果果的负面反应。
“诶，我想起来了！我爹爹曾经说过，妖族的浮渡山上生长着百年开花、百年结果的朱果！吃一颗，通九窍，炼体的最佳仙果！刚刚……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我记得经过祭台时，上面明明摆放三颗朱果！”
雷惊云绕回来后，大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乐瑶看过去。
乐瑶正把最后一颗塞嘴里，已经咬了一小口……
视线太过炙热，她只好拿出来，“我、我以为你们不想要。”
“朱果诶！我怎么可能不要！”
“我又不知道它是朱果！”
“哼，你知道那么多水草、药草，会不知道朱果？分明是故意！”雷惊云明显不相信。
乐瑶都快哭出来了，这冤屈！
“我真的不知。”
“惊云，好了！就算她早就知晓，又如何？你我明明经过祭台，也看到朱果，却被其他物件转移了注意力。她先得了，便是她的缘法。难道我们抢夺不成？”江浸月想到之前乐瑶又“救命之恩”，当然不肯逼迫她，
“只是朱果对我们炼体功效太大，我用其他东西和你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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