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裂症
乐瑶已经被故事吸引了，悄悄问，“你真的和一千年前的仙尊有一腿？”
“……重点是这个吗？”
“难道不是吗？”乐瑶惊讶的问。
素女像无语了，轻声一叹，不过这声叹息和之前面对众人时的不一样，充满了惆怅。
似乎在感叹：怎么遇到这么不着调的主儿？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八卦之心，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关心一下你的生死问题？你身边一二三四五，足足七位高手，她们面目可憎、心怀杀机，不把你挫骨扬灰不罢休啊？”
“诶，说这么严重干嘛？呵呵，还挫骨扬灰？！”
“我的大小姐，你当这里是现代社会呢？凡事还讲究个公理、道德、法律？这里没有黑白是非，谁强谁就是道理！贺玉成杀死他的同门，七进七出，杀的血流成河，结果呢？全天下人都觉得他强大，奉他为天道宫开宗宗师，敬仰的不得了。”
“他们没有善恶观念，杀死你这样的小女孩，就跟捏死蚂蚁一样。我太傻了，忘记月圆时分龘宫容易泄露气机，更没想到他们这般决绝，不留一点生机。”
素女感叹几句，“我要不是为了保护你，至于放出‘天道六卷’的消息吗？没有‘天道六卷’，你能活过今天晚上才怪！”
“我觉得……”乐瑶慢吞吞的说，“现在的要点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死活？”
“假如我没记错的话，是我中了幻术后，你才出现在我潜意识深处。然后，我迷迷糊糊的，接受了你所谓‘命运干涉者’的称号。你让我指定某个人，干涉他的命运。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觉得，你的出现太突兀了吗？”
素女再次的，深深的叹一口气。这次叹息，不是惆怅了，，而是头痛。
“你不相信我。”
“你丫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是谁？我是张乐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素女大吼一声，直接在乐瑶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画面。
车祸而亡，那就结束了么？不对。知道量子力学吗？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穿越”这个词就行了。张乐乐的穿越过程比较稀奇，她的灵魂相交其他人异常活跃、强大，穿梭到这个世界时，因为空间、时间发生扭曲，简而言之，灵魂……分裂了。
别人灵魂分裂，不死也痴呆。唯独她，灵魂分裂后，两边还都是智商正常的人。就像在母胎中自然分裂的受精卵，两边都一样正常发育，这一点，真是可喜可贺。
“我是你灵魂的一部分，我就是你，不然，我干嘛这么在乎你的生死？甚至为了你，连我的老本都搬出来了？”
乐瑶震惊，“呵呵，说得和真的一样。你不觉得，你的话漏洞很大么？照你的说法，我们都属于一个灵魂，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融合我？壮大你的灵魂？”
素女悲哀无比，“你当我不想吗？”
“可你太弱了！弱的不行！根本没可能和我彻底融合，反而会被我吞噬。我……被贺玉成那个渣男害得困在雕像里千年，怨气成型，无法化解。我一吞噬，你灵魂的真灵部分，根本抵抗不住。一旦你的灵魂印记消散，我最终也会死的。”
“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快速提升，达到贺玉成当年的修为，然后来融合我，我就能彻底脱离雕像了！”
“你愿意我来融合你？”乐瑶惊奇。“就算来自同一个灵魂，但现在，你和我都成为不同的人了。经历、想法都不一样了！”
“可以融合，也可以再分裂啊！”素女悲悯的道，“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对了，你忘记我们最初的目的了么？”
“最初？什么目的？哦，你是说，找个靠谱点的男票啊？”
“对，我当年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嫁了凤凰男贺玉成。结果他开始伪装的不错，我尽心尽力为他铺路，没想到他一有成就，就想抛弃我！要不是我聪明机警，打消了小三、小四、小十八的勾搭，他早就给我带绿帽子了！
哎，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贺玉成一面情深意重的说爱我，一面冷酷的弃我不顾。诅咒不是无法化解，只要找到真爱！他对我根本不是真爱！他爱的是他自己！
你千万要睁大眼睛！要么你修炼到可以飞升，要么找到真爱男票，两者达成之一，我的诅咒就能化解！”
素女说完，在乐瑶的心底又留下一道叹息，转而面对众人，“是的。我知道‘天道六卷’的全部内容。”
喷泉泉水上涌，折射出五彩缤纷的水雾。水雾凝华，断断续续显现一个人影。
“雪儿，我对不起你。”
“我要飞升了。时间不够了，我没办法帮你化解诅咒。”
“这‘六卷’天书……将来若是我门下弟子对你照顾不周，你可选择一二出色之人私下传授，只要他们能帮你解开诅咒。”
三言两句，连上刚刚素女所说的内容，不难猜到，说话的人应该是贺玉成，玉成仙尊？
如果是幻术就罢了，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吴梦君和于寒裳对视一眼，严重动摇了。
素女的确是引发混乱的源头，但又不是！真正让人疯狂的是，是“天道六卷”啊！而她们自身，又能抵抗得了对“天道六卷”的渔网吗？
“前辈，你愿意将‘天道六卷’传授？”
素女摇头，轻抬石臂，指着柳子遇、萧子期，“观你们二人的身、形、意、气，已经得了一部分‘天之卷’，多学无益。我不能传你们二人。”
萧子期眼眸微微一眯，抱着剑站在一侧。
柳子遇也没反驳他看过“天之卷”。
这让顾十八等人很是震惊，之前只听说两人相交默契，修为颇高，如今看来，竟然都修炼过“天之卷”？看来从前真是麻痹大意了！
素女又一指于寒裳，“你修炼过‘地之卷’。”
于寒裳嘴唇一抿，同样没有反驳。
素女最后选择打算进来大杀特杀的血玲珑，“天道六卷，你想学哪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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