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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故人


  【为省略字数,以下的猫语自动翻译成通用语。】

  “你是说陵鱼等的是长生君?”和猫面面相觑的灵枢快成为了这条路上最亮丽的风景,连忙把它重新放回肩头,保持一个可以附耳交流的距离。

  “会不会二十年前的那个年轻人是上一任长生君?”

  “不会吧,长生君已经快四十年没易主过了。”猫形态的倾城用爪子抹了把脸。

  “而且囹圄公子不是说了那年轻人不是人吗?”

  “长生君这么一听着就野心勃勃追求长生的名字,万一不是人呢?”

  猫形态的倾城翻了个的白眼,“就算不是人,他会不知道未来的二十年里,自己去不去海市?你是个傻猫吗?”

  “瞳色极浅,有点棘手啊。”灵枢啧了一声。

  妖族种类繁多,眸色千奇百怪,一旦化形为妖便统为黑色,再根据修炼的功法而渐渐变浅,现出原色。

  即便是力量强横的妖王如灵枢,也只能控制自己人类化形的眼睛现本体妖瞳,而不能使它再变浅一分。

  若陵鱼所言非虚,那么这个人的能力最不济也已臻至近神。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倾城没听见,歪了歪头,用尾巴去戳他的脸。

  “……你尾巴用的很熟练啊。”灵枢一没留意被她扫了一脸,幸亏避让得及时,差点吃了一嘴毛。

  “拿着染血东珠的一定是长生君吗?”他冷着一张棺材板脸,对那条尾巴的意见很大。

  “这个问题问得好,涉及一个非常庞大的惊悚恐怖话本合集,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分一百二十八回给你详细讲解下。”倾城的尾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只要知道,连仿制它的人都会不得善终,就知道为什么会独一无二。”

  “这么邪门,看来也是不会借给他人了?”长生君使者出使海市看来也是行不通的猜想。

  “除非那个人不要命了。”倾城心有余悸道。

  “而且白玉京从来不参加冽风拭刀会的,这个月申请出京的外勤名单我都批复过了,没有来这儿的。”

  “权力很大么,小姑娘。”灵枢拍开那条招人烦的尾巴。

  “还行吧,反正我不说你也查不到我是做什么的。”倾城自觉暴露的身份不及灵枢的重量级。

  “看来如果囹圄公子没有说谎,那么来的人只能是长生君咯?”她声音有点雀跃,双爪捧脸,“我还没见过他,不知道来海市的话,会不会现真身。”

  “啧。”

  “啧什么,你什么态度。”倾城抬爪就去推灵枢的头。

  “看不出来吗,我在嫌弃你。”灵枢纹丝不动,按着暖呼呼的肉垫就把爪子重新拨了回去。

  “把那套盲目的英雄崇拜主义收一收,快到会场了。”

  “哦。”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重新趴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只猫。

  .

  消停时间不长,仅过了半刻钟,倾城不安分的尾巴又再度抽上了灵枢的脸。这次猝不及防的灵枢没来得及避开,成功吃了一嘴猫毛。

  “…………你干嘛?”三个字说得风雨欲来。

  倾城在他肩膀上连滚带爬地坐直,甚至震惊到后退三步,差点掉下去。灵枢伸手一抄,不放心再把她放在那儿,单手托着兜回了臂弯。

  “冤家路窄啊,快走快走,我看见扫把星了。”倾城焦急地喵喵喵,却无路可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故人噙着一抹衣冠禽兽的笑意,缓缓向他们走来。

  “陆将军。”那青年话中始终含着笑意,气度高华。“失礼,在下苏泛,同期白玉京中排行第三。”

  灵枢大抵是明白了刚刚是什么让倾城惊慌失措。

  “幸会,陆灵枢。”灵枢轻按了下倾城的猫头,与之寒暄。

  “怎么不见小十七?”苏泛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遗憾地问道。

  “刚刚我送她回客栈休息,临走前她曾提及要再去囹圄公子府探访,然后准备去外市的药铺添补些东西。”灵枢信口胡说,态度坦荡得不似作伪。

  “那我先失陪一步。”苏泛垂眸笑道,临走前喵了一眼倾城道,“这猫怎么总盯着我看?”

  “这是她的猫儿,我带着出来透透气。”灵枢顺手又摸了两把它毛绒绒的头,有些警告意味。

  “是么,确实有些神似了。”苏泛欲伸手摸猫,倾城灵巧地在灵枢掌心转了个圈,连尾巴都缩进了披风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眼神闪烁。

  “看来它不欢迎我。”苏泛也不甚在意,拱手告辞。

  …………

  “故人?”灵枢掂了掂倾城,皮笑肉不笑。

  “不,是宿敌。”倾城用爪子勾着灵枢的领口,小声地喵喵叫,“见鬼了,这月申请出京的外勤名单没有他啊,莫不是长生君真的来海市了吧。”

  “按你平时见鬼的反应来说,鬼不如他可怕。”灵枢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

  “情债?”

  倾城背上的毛都炸立起来,“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那你心虚什么,嗯?”灵枢没打算岔开这个话题。

  “其实和情债也有点关系。”倾城的罪行刚交待了个开头,灵枢手一紧,捏的她腰生疼——如果淮南的猫身真的有这个部位的话。

  倾城刚完成复仇的那段时间,是她和小师姐联手统治云京上下半大少年的巅峰时期。

  苏泛大她们三岁,有个指腹为婚却素未谋面的小青梅。

  时逢婚书中约定好的年纪,女方的家人便千里迢迢地将小青梅送进了云京,住在苏家斥资为她买下的别院里待嫁。

  本来这事儿和倾城半夏没一点关系,坏人姻缘也要遭天打雷劈。

  可巧就巧在,小青梅和新结识的纨绔私会时,耳聪目明的练家子倾城正和半夏在隔壁对酌。

  酒壮人胆,这种时候,云京的酒楼没人是她的对手。

  于是,酒醒后,倾城发觉,苏泛头顶草原这件事已是云京公然的秘密……藏都藏不住。

  苏泛哪受得住这种屈辱,径自退了婚,开始明目张胆得给倾城和半夏穿小鞋……

  “我真的冤。”倾城喟然长喵,萎靡不振道。

  “喝酒误事,我看你真的不冤。”灵枢开始同情起那个笑里藏刀的苏少爷。

  “喵……”倾城双爪捂脸,觉得自己即将天不假年。

  “苏泛和长生君有关系?”灵枢突然想起了倾城之前的鬼哭喵嚎。

  “说得好听呢,他是长生君的近卫;说得不好听呢,就是个打杂的。谁家的近卫连头头的真身都没见过。”倾城的猫脸上出现了一个极为人性化的撇嘴的表情。

  “就你话多。”灵枢粗暴地将她塞到斗篷里,“晚点你变回人形后,去试探下他,如果被打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

  “蛇蝎心肠。”嘁。

  .

  冽风拭刀庭前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场。场中央的珊瑚架上,放着柄长刀。

  “今年拭刀会的刀是柄老刀啊,养护得真好。”侠士甲发出赞叹声。

  “守刀人是谁,怎的到了现在还未露面?”围观群众乙不解道。

  “海市多奇珍,刀却这般朴素,也不似出自名家之手,怎么……”刀客丙欲言又止。

  “诸位不必疑虑。”护在刀旁的总管拱手道。“今年的刀虽然外表不显,但却是由蜃窟矿藏制成,可根据持刀者的心念而动幻化出千万种模样。”

  “而且,此刀有魂。”总管对刀遥遥一礼,刀身嗡鸣似在回敬。

  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奇,三三两两交头谈论起来,俱对此刀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致。

  “囹圄公子这是下了血本了?”次日变回人身的倾城做贼心虚地戴着面纱和帷帽,混入了拭刀会的现场。

  “别有用心也未可知。”灵枢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柄刀,“蜃楼矿藏可不是个能全身而退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了陵鱼那一身维持不住原型的伤。

  付出了那么大代价换来的东西,如今轻易地作为诱饵抛出,风轻云淡的背后隐藏的深意绝对不可小觑。

  特意带来现场的白梦貘在倾城的袖内小声嘀咕道,“老大,那刀上的气息确是来自蜃窟无可疑。而且,还带有蜃楼的祝福。”

  “那是什么?”倾城闻所未闻。

  “是能证明经过蜃窟诡道抵达蜃楼矿藏的人,是蜃的相熟之人。”灵枢的声音在白梦貘开口前响起,“只有这个祝福,可以使寻矿者安然通过来路,不必再受冥焰焚身之苦。”

  “不出所料,这柄刀的制作者是陵鱼自己。”

  倾城脑中转了下海市和蜃楼的关系,“那刀中之魂会是谁?”

  “是他最想战胜的东西。”灵枢眯眼,眸光锐利地穿过人群和半透明的椽纱,看到了缓缓而来之人。

  “来了。”

  一双素手拨开苍青色的纱帘,越发显得毫无血色,白得发冷。

  来者穿了一身黑袍,束发,露出整张清丽的面孔。虽然眉眼线条温和秀丽,却因这一刻的神情而显得心肠如铁。

  正是他们昨日都见过的那张,因常年缠绵病榻而愈显孱弱的容颜。

  ——瑶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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