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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19章


  白初窈缓了口气,总算把这次的合作敲定了。

  她身子一软,直接滑坐在了椅子上。

  聂靳钦走到她身后,替她按了按太阳穴,手法轻柔,问她:“是不是很累?”

  “是这人太难搞了。”她缓缓摇头,倏地,她抬头,眼角含笑,“你怎么过来了?公司不是很忙?”

  他上次为了陪她留在巴黎可是积攒了不少事情。

  “又翘班?”她打趣,“你这个老板也做得太潇洒了。”

  他敛眉:“我是老板,公司的事我说了算。”

  啧啧,这话说得,聂先生还真是越来越膨胀了。

  他淡淡开口:“公司这边有个合作案,我过来看看。”

  “所以,你是顺便过来看我的?”她不经意地挑眉。

  闻言,聂靳钦的手微微一顿,沉思几秒,抬起眼皮,看着她,认真地说:“不,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顺便谈谈公事。”

  白初窈眉开眼笑。

  ……

  白初窈让助理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递给聂靳钦一杯。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翻了翻被改得惨不忍睹的策划案,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叫了策划部的经理上来,指了指被重点标示的地方,让他先按着这个方案修改,具体的细节下次会议再作讨论,便让他出去了。

  门再次被轻轻掩上。

  白初窈随意地翻了翻策划案,拿着笔的手一顿,她抬头问他:“你和邵一律有仇?”

  不然邵一律怎么看到他就一副积怨已深的模样,脸臭得就像聂靳钦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聂靳钦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将窗帘往外侧拉了拉,窗外的阳光密密麻麻地透射进来。他半倚在窗边,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就像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

  捧着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抬眸,淡淡摇头:“没有。”

  语气无比真诚。

  要不是亲眼看到邵一律对他仇大苦深的样子,她还真信了他的邪!

  白初窈凝思,皱眉:“我怎么觉得你瞒了我什么事。”

  她放下笔,朝他招手:“你过来。”

  见此,聂靳钦缓缓走到她身旁,将杯子搁至桌子一角,手肘撑着桌子俯身问她:“怎么了?”

  白初窈抬头,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凝眉,起身,将他按到自己原先坐着的椅子上,才舒缓眉头。她双臂交叉环胸,严肃地拷问:“快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没有。”

  呵呵,他觉得她会信?

  下一秒,白初窈就变了脸色,双手掩面,满腹委屈,似如泣如诉:“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你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从来不会骗我。现在你竟然学会瞒着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明知道这姑娘就是在假哭博他同情,套他的话,他也还是舍不得,瞬间软了心。

  他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怀抱半圈着她,明知她做戏也是陪着她一同出演,没有拆穿她,声音淡然:“别哭了,是我的错。”

  聂先生这明显违背良心的话也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他扯下她掩面的双手,果然,眼里没有一滴泪水,还蓄着几分笑意。

  白初窈也丝毫不尴尬,笑意盈盈地搂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快说。”

  他半抱着她,将头搁置她的肩头,沉吟了片刻,似在组织措辞,开口说:“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嗯……”

  他话一顿,皱着眉说:“就只有我和知深早就见过面这件事。”

  他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当初小知深是如何找到他,两人又是如何父子相认,并且在她还没介绍两人认识之前,两人早就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悉数事项,尽数交代。

  当听到她飞巴黎的前一晚,小知深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间里,而她竟然被这两个人瞒得严严实实,她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还有白之忱,这三个人是合伙起来愚弄她是吧。

  白姑娘顿时就不开心了。

  反手一推,松开手,从他腿上下来,气闷地离了他几步远,背过身去。

  聂靳钦瞬间慌了,起身,拉着她转身,揽着她,嘴角紧抿:“窈窈,我真的就只瞒了你这件事。我错了。”

  白初窈见他如此紧张的样子,倒是气笑了,拿手戳戳他的胸前:“我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你该告诉我,就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再也不会了,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都是我的错。”

  认错态度十分良好端正。

  可以原谅。

  聂靳钦墨眸微转,低眉看着她,似是不经意地说:“其实我也是被告知的。”

  他没有说是谁的主意,也没有说任何人的名字,话点到即止。

  白初窈却是想起了另一个罪魁祸首,小知深年龄还小,不可能是他想出的主意,那肯定就是另一个人了。凭什么让她的聂先生一个人扛锅,而且她总不能去责怪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就只能让另外的人顶罪了。白之忱在白初窈的小本本上不知不觉又被记了一笔。

  不得不说,这个锅甩得好。

  白初窈莫不是忘了,小知深是她亲儿子,难道白之忱就不是她亲哥哥了吗?

  估计在白姑娘那,白之忱的位置恐怕排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看不见也摸不着。

  ***

  聂靳钦确实是过来谈事的。

  本来欧洲这边的合同是不需要他亲自过来的,但他想离她更近一点的地方,便将手中的案子交给其他人,自己接手了这个合作案。

  只不过,地点是在伦敦。

  聂靳钦一大早就去了机场,乘坐从巴黎飞伦敦的航班。

  白初窈约了郁柠喝下午茶。

  自从上次在公司遇到后,两人也偶尔一起约个时间出来吃个茶点,吃饭,聊天。

  两人很投缘。

  轻风拂动着窗帘,阳光淡淡地铺洒在桌边,点缀起一圈圈金色的光晕。

  两人像多年相识的好友,笑笑说着最近一些轻忪趣事。

  拿着叉子的手一停,倏地,白初窈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你知道你哥和邵一律有什么过节?”

  郁柠轻轻浅浅的笑着,闻言,眼睛微眨:“他没告诉过你?”

  将叉子上的糕点送入口中,吞咽,摇头:“没有,他没说过。”

  她上次也问过他,不过,好像被他忽视了,她自己后来也忘了。

  “两人好像很不对付。”

  应该说是邵一律单方面的成见,至少聂靳钦表面上看来好像并无多大意见。反正那人寡淡的脸上一贯风淡云轻,要想在他脸上看到龟裂的表情也不大可能。

  邵一律对聂靳钦的态度很奇怪,说不上仇视,但有一种强烈的古怪感,就像是正闹着脾气的别扭孩子一样。

  郁柠摇头浅笑:“其实,他们也并没有什么过节。”

  白初窈看着她,脸色奇怪,眉稍微皱。

  “具体的事情还是让靳钦哥告诉你。”有些事情,由她说不怎么合适。

  白初窈点头。

  “我记得你以前的经纪公司好像就是邵氏旗下的娱乐公司。”

  郁柠自出道以来就签在邵氏旗下,只不过在她后来名气大了之后,刚好合同到期,也没有续约的想法,就独立出户,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签在别人公司旗下总归有些不方便,还是自己的工作室好点。”郁柠笑着说。

  “邵一律这人脾气不怎么好,这样的老板是不是很难相处?”她还记得邵一律助理被威压的样子,一点反抗的意识都不敢有。

  尝了口香茶,郁柠便不再动手,净了嘴,她淡笑着说:“还好。他是高层老板,我只是下面的一个模特,平时公司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在公司里,两人确实没见过几次。在她待在邵氏的那几年里,两人在公司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他整日游走于各大商业酒会,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忙碌着各个大型的合作案,几乎脚不沾地。而她整天除了拍摄杂志广告宣传片,奔走于各个摄影棚,还要出席各大时装周与秀场。

  两人很难碰面。

  刚出道时没有名气,总是要接很多很多的杂志广告来刷存在感,那些疲惫艰苦的日子在她口中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值一提,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温柔的笑容。

  “倒是你在那几年里过得很不好吧?”郁柠反问她。

  聂靳钦这几年过得不好,她也不见得就过得很好。

  郁柠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几年前发生了何事,但能让这个姑娘销声匿迹了好几年,连聂靳钦也找不到她,而她没有任何音讯,肯定是当时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从而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轨迹。

  “有小知深陪着我。”白初窈笑。

  后面的话她没有多说,郁柠却是听懂了,因为还有一个孩子陪着她,所以她过得也并不是那么难过。

  两个姑娘相视而笑。

  ……

  邵一律和几个合作商吃完饭,就先行离去。

  吃饭的会所在七楼,他出了包厢,就直接坐电梯到一楼,一楼是个敞亮的茶餐厅。

  他一脸冷色走出电梯,刚走到拐角的前台处,便瞥见了窗边的年轻女人。

  舌尖顶了顶腮帮,这女人上次可是逼着他签了合同,他可是记着呢。

  冷笑一声,他抬步朝窗边走去。

  人走到桌边,敲了敲桌子,“白小姐,好巧。”

  白初窈瞥见一旁的人影,抬眸,挑眉。

  呵,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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