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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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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常也不解释, 点了点头,便任由这人带路了。

  所谓出恭不过是理由, 妙常到茅厕转了一圈就出来,开始在这倚红院里来回溜达,那下人苦着脸, 还是得伺候客人。

  没办法, 有钱就是爷爷。

  此时日落西山,倚红院到了热闹的时候,一楼大堂里推杯置盏,这里虽说没什么绝色,可胜在年轻鲜活放得开, 一个个姑娘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儿, 惹人驻留。

  白如雪浪的**滑如泥鳅, 在一个又一个的怀抱里辗转, 女人们吐气如兰, 带着那呢喃软语, 酥断了男人们的骨头。

  妙常本是兴冲冲地下楼看热闹,可这热闹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 让她隐隐不适,却说不上什么不适。

  妙常兴致不高, 那下人上前道:“楼上少爷还得等着, 不若您跟我回去吧。”

  二楼里便是一间间雅间厢房, 与一楼的天上人间仿佛是两个世界,就在妙常经过一间厢房时候,隐约听到了其中传来的熟悉的声响。

  妙常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身子。

  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怒叱。

  这一下,妙常就听的清楚了。

  是吴爷!

  吴爷年轻时候嗓子受过伤,声音沙哑难听,如砂纸磨地,只叫人浑身不舒服。妙常一下就听出了这个声音。

  “从爷爷手里抢东西,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只这一句话,就叫妙常汗毛直立。

  妙常赶忙地走了。

  等到她回到厢房中时,脸上仍是惊魂未定。

  后来在那靡靡之声中,妙常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原雄背着她,提着妙常要的半只烧鸡,将妙常送回了家。

  开门的人是清菡。

  清菡早前得了陈娘的嘱咐,对他并未不敬,权当没见着这个人。

  此时见妙常傻乎乎地在人家背上睡着,心中一闷。

  真是让人卖了也不知道,蠢死了。

  “为难公子了,给您添麻烦了。”清菡硬邦邦地说。

  原雄却根本没搭理她,闪到一旁向门内走去。

  清菡气急,大跨步追上了原雄,“你这人有没有教养?”

  原雄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清菡被他看得羞恼,仿佛自己是跳梁小丑一般。

  不是特意的鄙夷与轻视,就像是事实,似那日升日落,阴晴圆缺,合该如此。

  就在她呆愣在原地的瞬间,原雄早将她甩在身后,轻车熟路地将妙常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妙常的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过了下去。

  她只当自己从未去过倚红院,未曾听过吴爷的那番话。

  这与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一样,如同从柳村逃出来的时候。

  可这四年来,乌山渐渐不安稳了。

  妙常几人所居住的地方算是乌山最平稳和谐的地界,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与外面的某些人物有联系,就像陈娘与吴爷。

  这里开始安静起来。

  门外打闹玩耍的小孩不见了,走在路上的人们也是快步疾行,神色惶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妙常已有数月未见到王家姐姐了。

  原雄他们也是许久未见了。

  吴爷每隔十天就会派来三名手下来到陈家,顶替之前的三个人,保护她们几个女子。

  妙常也早就适应了这每十日一次的轮换。

  陈娘前些日子面色凝重,不再允许妙常和清菡出门。

  妙常看陈娘僵硬挺直的脊背,晓得她也堂皇不安。

  陈娘给吴爷的传话毫无回音,从吴爷处派来的人油盐不进,对所有一切都是闭口不言。

  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让人害怕的。

  她的安稳日子全都挂靠在吴爷身上。

  陈娘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孩子,在乌山能做什么呢?

  陈娘忧心忡忡,难以安眠,这种不安感在下一次轮换时候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这次只有一个人?”陈娘失声问道。

  那大汉一搭手,“只是最近几日人手紧缺,夫人无需担忧。”

  此时,妙常也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含霜还在外面……

  陈娘来这乌山后,就耗费积蓄,在吴爷的帮助下便宜买了间小铺子租出去,全作每月的花用,精打细算着过日子。

  可那租客心眼活泛,见她独居,便时常占着便宜,租子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对陈娘只管好态度敬着,就是一个大子也不出。

  吴爷一向神龙不见首尾,陈娘不敢拿那点救命恩情肆意挥霍,只能独自吞下这苦果。

  含霜胆大心细,历事多,人情往来拎得清,不若陈娘带着些许恃才傲物的孤高,拉不下脸面,但凡陈娘当初会服些软,也不至连栖身之地都没有。

  含霜来了后,将以往的烂账管理的清清楚楚,陈娘当初被含霜逼迫的气才顺了。

  “……夫人只需放心,外面的火再烧也不会烧到这来。”

  大汉被陈娘来回的盘问弄得心烦意乱,语气变得冷硬起来。

  陈娘被噎住,勉强笑道:“先生辛苦,去歇着吧。”

  说罢,两人都是转身离去,妙常看着陈娘的背影不见了之后,赶忙跑开,扒着墙头向外望去。

  “这么大了,人家不来,还扒着墙头看,真是不知羞耻。”妙常身后传来清菡气急败坏的声音。

  妙常知晓她日常怪脾气,只做不闻,没有接话。

  不知从何时起,凡是原雄过来找她,清菡总是要不阴不阳的刺上两句,妙常早就习惯了。

  清菡看着妙常踮起的脚跟和愈发抽条的身段,心里又酸又涩,如同撒了五味**,“现在谁说话也不听了,那还住在我们这作甚?赶紧跟人家跑了吧。”

  妙常回过头来,难掩受伤的望着她。

  清菡看到妙常的伤心神情,又开始后悔起来,这话说的太重了。

  无媒苟合,与女子名声是大忌,若是让旁人听到她身为师姐说这种话,与名声有碍,假的也要做真了。

  想到这,清菡又赶紧向四方望去。

  幸亏周围只有她们两个。

  “师姐何必嘴上不饶人,难道我就这么招你讨厌?”

  清菡回过头来,看妙常红着的眼眶,想要解释,可人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服软的话半句也说不出口。

  她懊恼地一跺脚,转身就回去了。

  妙常难免伤心,偷偷抹了抹掉下的两粒小金豆。

  “小黑矬,哭什么?”

  原雄此时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妙常见到了罪魁祸首,毫不犹豫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怎么这时候才来?”妙常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些哭音。

  原雄‘嘶’的一声,笑嘻嘻地捂住被打的地方,“这不是忙吗?”

  的确是够忙的,妙常最近见他只有匆匆一面,说上几句话,而其他两人已经一两个月没有见到了。

  妙常等他自然是有事情,“去小街上看过没有?含霜姐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含霜一向心里有谱。”原雄硬邦邦地答了一句。

  不知怎么,原雄与师姐和含霜姐姐皆是不睦。

  可这两种不睦却是完全不同。

  含霜防他如同防贼,只想他永远消失才好,而师姐似是厌烦他,却又盼着他过来。

  妙常并不懂这人心复杂的情绪是为何意。

  原雄见妙常整个人缩在墙后面,只露出对眼珠出来,一双眼秋水澄净,睫毛扑闪,就这么映在他眼底。

  原雄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与样貌一途上,妙常比世间人皆是盛了几分。

  四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呆傻少年。

  他一向恣意,此时心情见好,便又愿多说几句,“放心吧,吴老五看中她,护她周全是没有问题的。”

  “……话里放尊重些吧。”妙常低声劝诫道。

  在这乌山中,能叫吴爷吴老五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大多都是要进棺材的年纪。

  偏偏这蛮夷小子,总是在她面前言语放肆。

  “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原雄吊儿郎当的说道。

  妙常气闷,这人油嘴滑舌几乎是本能,分明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原雄此时神色突然一正,凑近低声道:“最近不安稳,给我关紧门,少出来晃荡!”

  妙常被他冷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那之后的几个月里,原雄再也没有来过。妙常更是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想东想西。

  清菡似是被原雄伤了心,只当没有了这个人。

  妙常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在离去的前夕,原雄终于出现了。

  今晚弦月如钩,孤零零地挂在天上,没有半颗星星。

  他匆匆而来,妙常不错眼的看,猛然发觉他已有了成年人的轮廓,眼窝愈加深邃,两颊瘦的凹进去,下颌角冷硬直刀,鼻梁硬挺,尽显棱角。

  原雄柔和道:“听说丢了东西,你没事吧。”

  此时妙常已无力猜想他是如何得知的。

  妙常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我要走了。”

  原雄面部突露狰狞。

  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压制住了。

  由此可看出,他如今到来,并不是巧合。

  其实原雄早就知道结果,只还是不甘心,想要再争取一次。

  还有……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他放下骄傲,挽留道:“素舒,留下吧,我绝不会亏待你。”

  妙常眸中虽有痛色,却不再犹豫。

  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只是物事变迁,短短数日间一切早已不同。

  原雄看妙常眼中坚定,心头火愈来愈旺,冷冷道:“你不过是看中荣华罢了。”

  妙常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原雄脸色难看无比,“可别日后后悔。”

  妙常还是低着头,竟是认下他所说的一切。

  原雄心中又气又慌,妙常这样的不置一词态度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原雄虽然发着火,却处于劣势。

  “素舒,不是这样的,你要知道,此去大端,以后你我如何相见?你去了未必会得到什么。”

  妙常使劲抿了抿嘴巴。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们会很幸福,会给你最尊贵忧崇的生活。”

  最后这一句话,原雄已是口不择言,意有所指。

  可是原雄看着妙常脑袋上晃动的发顶,气的心肝又疼又涨。

  她还是拒绝了。

  原雄心冷,干脆道:“算我看错了你。”

  就不该一切随她的意,当初便任她哭闹,直接做主,抢她回去。

  等到时间长了,又何愁她不听话。

  她不值得自己如此珍怜,原雄告诉自己。

  他是真的想娶妙常。

  他这么低声下气,却还是被她狠狠拒绝,本来总是让他心中甜蜜的月亮,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原雄只觉自己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这种难堪的屈辱感直接令他转身跨出去。

  他走了几步,还是没有听到妙常挽留的声音。

  于是他就挺直腰板,笔直的走着。

  走了多远,他后来也不知道。

  难过,绝望,痛心,原雄心底并没有这些情绪,只是有点空。

  他很努力,却还是丢了什么东西。

  香姨派来接人的马车终于到了陈家。

  陈娘早些时日咬了咬牙,从人牙子手里给清菡买了个小丫头。

  妙常便是执意带着含霜去了。

  清菡与妙常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之前不知为何,清菡总是对妙常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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