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找死

　　“明明是你们找死，怎么说我？”看着地上几具尸体，墨阳一声轻叹。说起来，当年他加入灵泉山的时候，也是有人在他一入门就想对他下杀手。

　　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而现在，他对付起这些人已经游刃有余。随手弹出几颗火球，将地上的几具尸体彻底烧毁，墨阳当即脚下一点，消失在了荒山之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墨阳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练气。一道传音符，突然从窗户外飞了进来。飞到了墨阳的面前。墨阳神色一动，将传音符抓到了手里，里面立刻传出了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是墨阳么？

　　用过早膳之后来玉珠阁一趟。”墨阳略一皱眉之后，便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将他收入门中的赵齐贤赵师伯。玉珠阁是门中处理弟子日常事务的地方。看来，多半是赵师伯要对他的住处、平日杂物之类的事情做出安排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墨阳也没有太过吃惊，当即出了客房，朝那玉珠阁走去。玉珠阁的大堂之内，几名筑基期修士分别坐在一张大椅之上。其中就有赵齐贤。这几名筑基期修士身后站立着或一名，或两名练气期弟子，只有赵齐贤身后是空无一人。只听其中一名矮矮胖胖的筑基期修士道：“我说赵师兄虽然说按规矩，你确实有资格推荐弟子去听陆师伯讲道。

　　但是你竟推荐一名前两天才加入门派，连炼丹水平到底如何都不清楚的新人弟子，未免太儿戏了吧？”另外一名做道士打扮的筑基修士立刻接口道：“不错！就算赵师兄要推荐，也应该先确认这弟子的炼丹水平才是。

　　若是水平太差，这不是浪费了么。”赵齐贤淡淡道：“我自认不会看错。”说完，笑了笑又道：“往年各位师弟推荐自己的门人子侄去听陆师伯讲解炼丹之道，老朽从来不曾过问。怎么今年老朽第一次提交名额，倒有几位师弟一起来兴师问罪了？”矮胖修士闻言连忙道：“诶！兴师问罪这话是怎么说？我们只是担心那名新入门弟子炼丹水平太差，拖累赵师兄脸上无光而已。”

　　赵齐贤淡淡道：“多谢陈师弟关心，不过老朽自己都不怕丢脸，陈师弟又何必多说？”矮胖修士一时语塞。这时候，一名始终没有开口的白衣青年忽然一声轻笑，道：“其实。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赵师兄，你从来就没有推荐过弟子去听陆师伯讲解炼丹之道。这一次是破天荒第一次。

　　赵师兄平日为门中做的贡献不少。负责筛选名额的掌门人怎么也有给赵师兄一个面子，就算赵师兄推荐的人水平再差，掌门人多半也会给他一个名额。如此一来，我们几个的门人弟子立刻就少了一个机会，你说我们能不着急，能不阻止么？”白衣青年这番话，确实是几人心中所想，此时白衣青年居然堂而皇之地讲了出来，顿时让场中气氛变得有几分尴尬。

　　赵齐贤听到白衣青年这话，反而笑道：“周师弟所说实我也知道。若是平时，我也懒得跟你们争抢什么。但是我现在推荐的这弟子，炼丹方面的天赋绝对是有的。甚至有可能还在我之上。这一次机会，不光是给他的，也是给我们青丹草堂。说不定他日后会成为我们门中又一位宗师级别的炼丹师。”

　　赵齐贤这话出口，几人同时一愣。隔了好一阵，白衣青年才开口道：“这……赵师兄这话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赵齐贤道：“是不是，等下就知道。我刚才已经发了传音符，让这弟子到玉珠阁来。此地有火井，你们手里有丹炉，有材料。你们大可现场考一考他。他具体操作水平如何，我不清楚，但是眼力绝对是够的。”

　　人闻言，好奇心倒是被调了起来，当即也不再多说，只是眼望着堂口，静等赵齐贤所说的那一位眼力十分精准的新入门弟子出现。墨阳当然不知道自己刚入门，就已经被牵扯到了如此麻烦的事情之中，此时正慢悠悠朝玉珠阁走去。进入阁中，来到大堂之前。一看大堂内坐着的几名筑基期修士，墨阳心中暗暗一惊，脸上则不动声色，一躬身，道：“弟子墨阳，拜见赵师伯，几位师叔。”

　　大堂中几人目光闪动，也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墨阳。赵齐贤则开口道：“墨阳啊，这两天你可熟悉门中各处了？”墨阳点头道：“是。回禀师伯，门中各处弟子已经在陈吉和师兄带领下基本都走过一趟了。门中发放的弟子物品，弟子昨晚也已经领取到了。”

　　赵齐贤点了点头，指了指大堂中的其他几名筑基期修士道：“你这几位师叔先考一考你炼丹水平到底有多少，你没有问题吧？”实在不怎么样，只怕入不得几位师叔的法眼。”他已决定低调行事，自然不会这么张扬，在几人面前暴露自己真正水平。就算要展现，也是等到了要获取丹药配方的时候再说。赵齐贤笑道：“我也猜到你年纪轻轻，在炼丹控制之上或者还不怎么稳定，不过，你的眼力我是知道的。”说话间，转头看向了厅中其他人。

　　几人互望一眼。那矮胖修士回头对自己身后一名儒生打扮的弟子道：“平之，你去炼制一炉‘回气散’，让墨师弟给你指点一下。”要考验一名练气期弟子的手段，自然不应该由他们自己出手，由他们的门人弟子就足够了。

　　矮胖修士身后的儒生闻言，躬身一礼之后，立刻来到了大堂中间。墨阳正奇怪，这儒生难道要在此地用火系法术进行炼丹，却见儒生面前的地面突然灵光一闪，一块一丈见方的石板突然发出了一阵‘隆隆’之声，自行从远处移开。而在石板移开之后，立刻显出了石板下方一口直径七尺的火井。火井之中红光艳艳，显然地火烧得正旺。

　　儒生这时候朝大堂中的几名筑基期修士又是一抱拳之后，便将手伸入储物袋，取出了各种回气散所需的材料，开始就地处理起来。

　　回气散，是儒生最擅长炼制的丹药，甚至比他师傅矮胖修士炼制的还好。矮胖修士点名要他炼制这丹药，除了要展示自己推荐的弟子并非是因为关系，而是确实有真材实料外，也是要墨阳无从开口。只要墨阳在这里被卡住，要赵齐贤放弃推荐，也变得可能起来。

　　墨阳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也多少感觉出了其中的不寻常，当即脸上不动声色，眼睛则注意着场中儒生的一举一动。而很快，墨阳就发现，儒生炼制丹药的步骤无懈可击，用料，火候，焙炼，全都是纯熟无比，显然已经炼制过无数次了。

　　“赵师伯。这位师兄的手法很纯熟，弟子没什么可说。”还没等儒生把丹药炼制出来，墨阳便开口了。赵齐贤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出。”说完，转头对矮胖修士道：“冯师弟，凭你弟子炼丹的手法看来，他要夺取一个名额是绰绰有余的了，你本不必来找我呢。”

　　矮胖修士略有几分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接口说什么。他也知道眼前这弟子要通过筛选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他不光是推荐这一名弟子而已。还有一人，是他家族里的后辈子侄，他也必须推荐，在此之前，他已暗自调查过。今年各人所推荐的弟子并不多，满打满算，自己族中子弟也还是有一个席位。但是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赵齐贤，也要推荐弟子。而如之前白衣青年所说。赵齐贤第一次推荐，掌门人一定会给个面子。如此一来，他的那名族中子弟就没机会了。

　　青丹草堂弟子众多。每一名弟子只有一次被推荐机会。不管是否通过，都不能被第二次推荐。也正因如此，矮胖修士才如此着急。若是事先知道赵齐贤居然会推荐弟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将两个人的名字都呈上去的。

　　“呼！”就在众人都觉得儒生这炉丹药必定能炼成之时。火井之中的火焰，突然猛地高涨了一下，从火井中窜出的火苗腾起了两三丈高，将火井上的丹炉包裹在其中，猛火烤了几个呼吸功夫，这才又平息了下去。这种地火的异动，本来是不可避免，也无从预“等一等。”墨阳这时候突然开口，制止了儒生的动作。

　　墨阳此言一出，儒生顿时一愣，场中的几名筑基期修士则是同时目光一闪。儒生道：“师弟有什么话说？”墨阳道：“师兄你现在将丹炉移下来，炼丹可就失败了。”儒生苦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刚才地火不稳了一下，现在就算继续炼制下去，火候也无法把握了。与其等着丹炉里材料被炼废，不如抢救出一些来。”

　　墨阳摇头道：“刚才地火跳动确实有影响，不过炉中丹药还未到关键之处，或者还有补救的。”儒生愣了一下，还未说话。矮胖修士已经先开口道：“平之，你退到一边，让墨师侄出手试试。”儒生闻言，当即一声答应，退到了一旁。

　　墨阳虽然不知道刚才几人说的名额之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看出这几人似乎对赵齐贤抱有某种程度的敌意。他是赵齐贤收入门中，无论如何，也得替他争口气的。当即也不废话，立刻走上前。绕着丹炉走了一圈，墨阳皱了皱。回气散是很普通的丹药。

　　当年在灵泉山之时就炼制过不少。但是，魔渊海的回气散和当年他在灵泉山炼制的回气散配方根本不同。他仓促要接手救急，还真有几分棘手。不过，墨阳敢开口叫停，倒是有几分把握的。当即也不废话，首先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只玉瓶，拔开塞子，将里面半瓶清水都一古脑浇在了丹炉之上。丹炉立刻发出一阵‘哧哧’之声，白汽大起。

　　靠清水给丹炉降温，调节丹炉的热度也算是常用手法。大堂中几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之色。不过，墨阳浇上去的那半瓶清水可不是普通清水，而是半瓶从灵药花朵叶片上采集的晨露。在炼丹时候加入晨露活药，可以增加成功几率，此时墨阳将半瓶都拿来浇灌丹炉，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一阵白汽过后，墨阳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地在丹炉

　　上一抹而过，感觉了一下炉中温度，然后打出法诀，开始控制丹炉升降，转动，好让炉中丹药受热均匀。“赵师兄，我看你这弟子炼丹手法也纯熟得很啊。”白衣青年目光闪动，也不知道这话是真心夸奖，还有说的反话。

　　赵齐贤闻言，点了点头，道：“还过得去。”矮胖修士道：“我看他倒是有些急躁了。要展现手法，大可等之后再开始，现在炉中丹药已经半废，要抢救回来只怕极难的。”道士打扮的修士则笑道：“看到这位师侄的动作，我倒觉得这炉丹药是有很大机会抢救得回来。”

　　名筑基修士开口议论，他们身后站立的练气期弟子同样目光闪动，显然心里颇有想法，只是碍于说话的是长辈，不能随意插口。“恩！？”一炷香之后，矮胖修士突然一声轻咦。其余几人听闻一愣，正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是没等问出口，几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

　　因为他们闻道了药香。矮胖修士的惊疑，显然也正是因这药香而起。“这小子，难道真能将这一炉丹药救回来！？”白衣青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之色。“未必。有药香飘出，不过是代表丹药正开始凝形。是不是真的能成丹还不好说。”这一名说出反对意见的，不是别人，却是赵齐贤。看来，他对于墨阳的眼色很相信，但是对墨**体操作能力还是保持怀疑态度。

　　道士打扮修士则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墨阳的动作。别看他刚才说看好墨阳，实际上那只是口头说说，并非当真如此觉得。但是现在，情况却大不一样了。

　　药香越来越浓。丹炉中冒出的白汽也越来越多。场中的墨阳全神贯注啊地盯着眼前的丹炉。在某一个瞬间，墨阳突然目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开！”

　　喝声出口的同时，墨阳猛地手一扬，一道法诀‘嗖！’地一下，朝丹炉的炉盖打去。“砰。”一声轻响。被法诀一打，丹炉的炉盖立刻斜飞了出去。而因为炉盖被打开，丹炉中的热气立刻找到了宣泄口，里面的白汽连同丹药立刻‘呼！’地一下，猛地从丹炉之中一冲而出。

　　大堂中几名筑基期修士在丹炉中白汽丹药冲出的同时，立刻也都纷纷五指一张，朝那被白汽包裹，若隐若现的丹药摄到了过去。“嗖嗖嗖嗖！”白汽里的丹丸，自然不可能抗衡筑基修士的法力，立刻四下一散，落入了大堂中几人的手里。“成了！”赵齐贤紧盯着手指间捻着的梧桐子大小的淡黄色丹丸。新出炉的回气散。

　　而且品阶接近中品。一炉眼见报废的丹药，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可谓十分难得，就是他自己出手，也不能做得比这更好了。其余几人盯着手中的丹丸，目光闪动，却并没有说什么。丹药炼成了，他们看到，品阶接近中品，他们也看得出。只是有些话，实在不适合此时说，倒不如不说的好。“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筑基期的白衣青年突然站起了身。其余两人护望一眼，立刻也都站起身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什么可说。以眼前墨阳这炼丹水平，要获得一个去听陆师伯讲解炼丹之道的名额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想要再让赵齐贤放弃推荐墨阳已经不可能，倒不如早些回去，从另外的方面想办法。赵齐贤显然想不到墨阳有如此水平。

　　到此时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也站起身，道：“几位师弟要走了么？”白衣青年笑道：“不走又能干什么？赵师兄，再会。”说完，抱了抱拳，便带着身后两名练气期弟子走出了大堂。其余两人也都是在各一抱拳之后，抬脚离开，不多时，大堂之中就只剩下墨阳和赵齐贤两个人了。

　　“墨师侄，想不到你看得准，炼丹水平也如此高。将你收入门中，实在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情。”赵齐贤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欣慰。墨阳道：“这……也是侥幸而已。”赵齐贤笑道：“成了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

　　原因如何，本就不太重要。”墨阳闻言一愣，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赵齐贤这时候伸手拍了拍墨阳肩膀，道：“去准备一下吧。半个月后，在仁和殿有陆师伯讲解炼丹之道，别错过了。”‘半个月后？半个月后不是二十么？’墨阳愣了一下，道：“赵师伯，师叔师伯在仁和殿讲解炼丹之道，那不是每月初一……”说到一半，墨阳话语突然一顿。

　　等等！赵师伯是筑基期，他口中的师伯，那不就是结丹期？赵齐贤看到墨阳的神色，知道墨阳已经明白了过来，笑道：“不错。半个月陆师伯讲解炼丹之道可不同于每月初一的讲道。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本来去听讲还需要进行筛选。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可以通过了。

　　因为我是第一次推荐弟子去听讲，掌门师兄多少会给我一个面子的。”墨阳苦笑道：“原来，师伯刚才和几位师叔所说的名额，指的就是这个？”赵齐贤点了点头，道：“是。”墨阳摇头道：“这个……多谢师伯好意。

　　但是弟子不想去。”墨阳此话一出，赵齐贤顿时嘴巴大张，险些下巴都掉了下来。其他人已经不在场。否则他们听到墨阳这话，只怕也不会比赵齐贤的神色好多少。隔了好一会，赵齐贤这才恢复了说话能力，道：“你……你说什么！？”墨阳道：“弟子说不想去。”

　　赵齐贤总算听清楚了。他先是一皱眉，随即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一定不知道讲解炼丹之道的陆师伯是什么人吧？他可是我们青丹草堂炼丹术第一人！而且，就算放在魔渊海，他的炼丹术也是能屈指可数的。你明白了！？”墨阳心说。越厉害，我就越不能去。若是被人看出了我好吧。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这几天麻烦陈师兄了。”陈吉和笑道：“同门师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墨师弟日后若有什么不明白，也可以再来找我。”

　　“一定。”墨阳一抱拳，转身而去。陈吉和望着墨阳离去的背影，也转身走上了土元山。‘看来，想要多学丹药配方也不可能了。不过，贡献点不是光靠日常杂务获得，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此地灵气也还不错，就在这里混一段时间，随意地学了一个性价比比较高的筑基期能用丹药，再学一个结丹期合用的丹药好了。’

　　墨阳心中如此想着，人已经走到了门中的执事堂前。看到执事堂那黑字招牌，墨阳心中一动。早上时候他和赵齐贤说了要离开一阵处理个人事务。现在，青丹草堂已经熟悉了，而且也还没有杂务在身，倒是应该先把这谎话给圆了的好。

　　想到此处，墨阳当即一抬脚，走入了执事堂之中。‘恩！？关于我的安排呢？’眼望着赵齐贤走出去之后，墨阳才猛地想起，自己本来以为门中要对他住处、杂物之类做出安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不真正落实身份安排的话，他想要学习丹药配方的想法也无法实施。

　　是眼下墨阳自然不能追上去追问赵齐贤这些事情，也只能是轻叹一口气，同样走出了大堂。“墨师弟？原来你在这。

　　你刚去了哪里呢？”即将走到自己所住的地方，迎面有一人走了过来，正是陈吉和。墨阳笑道：“哦，也就随意走走。”陈吉和四下看了看，突然压低声音道：“墨师弟。那个，王师兄他们没找你的麻烦吧？昨天真的对不起了。

　　我也没法子啊。”墨阳目光一闪，笑道：“王师兄？没有没有。他们带我随意走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自己去了白云炼丹室。”陈吉和松了口气，道：“这就好。我也猜到王师兄其实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走吧，墨师弟，我们继续。今天下来，我们应该可以将门中各处都逛一遍了。”

　　墨阳点了点头，又道：“陈师兄。我想离开门派外出一趟，要到哪里去申请呢？”

　　陈吉和愣了一下，道：“你想外出？这个简单，有师傅的找师傅拿一件通行信物，没有师傅的，到执事堂找季师叔拿一份通行文书就可以了。

　　不过，我们练气期弟子每个月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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