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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白锦诗的婚期在一日一日近了, 李瑞雪将里里外外一切都打点的十分得宜, 府内的陈设摆放, 装饰红绸的悬挂, 大婚当日的礼节流程,宴宾客的菜式酒水, 迎来送往的丫头妈子, 客人歇脚歇息的客房,无一不妥帖。

  白府众人, 也俱是赞叹,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更是瞧着这孙媳妇心爱, 心觉选对了人。

  白锦年暗暗的给大夫人换了郎中,明面上还用着那李大夫的药, 私底下却在熬药前换了方子。大夫人的病倒是再没有加重,可也终不曾痊愈,不好不坏罢了。

  白锦年见大夫人的病无再加重之势, 可终究也不敢掉以轻心。嘱咐了大夫人房内的几个可靠人, 处处留心着。

  再有三个月便是会试了,向来不在夜里读书的白锦年也会点灯熬油的在夜里看上一些时候。

  李瑞雪这些时日累的不轻, 日日忙碌,不过李瑞雪却也乐的做这些事情,之前日日里闲来无事,只能侍弄些花草, 再不就烤烤蛋糕。现在每日里倒是充实, 而且也得了好些个出府的机会, 自己趁着出府采买的空档子,也瞧好了几处宅子与铺子,待白锦诗婚事办完,白老爷子寿宴办完,白锦年的会试考完,便能与白锦年提出和离了。抑或是白府觉得和离不体面,那么让白锦年写封休书,也是可以的,总之,自己是要离开了。

  可是不知怎么地,想到要与白锦年和离,脑海中竟蓦的闪过一幕幕画面,白锦年给自己挑金饰的样子,白锦年一身粗布衣衫砌炉窑的样子,白锦年与刘老爷众人打架的样子。这一个念头让李瑞雪怔了怔,自己与白锦年,本该是点头的交情不过了。

  可既是点头的交情,自己为何又总会不自觉的避着他呢,或许,只是怕自己太过热情些了,他想要留在宜芸轩处过夜罢。

  “少夫人你想什么呢,快过来用些牛乳燕窝罢,老夫人怕你累着身体,特意交代厨房要给你好好补补呢,说锦诗小姐出嫁了家里便少了一个人了,教你给添一个呢。”春妮端着一碗牛乳燕窝进来,一边放在桌子上,一边招呼着李瑞雪。

  站在窗前望着花草出神的李瑞雪回过了身,轻笑着摇了摇头,添一个人,自己,怕是要负了老太爷老夫人的意了。

  白锦年日日苦读,心内对此次会试已是成竹在胸。想着会试过后,也该与自己的夫人好好相处才是,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嫁过来,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想也是有不易的。

  锦诗的婚期也近了,届时她要在全青州府的富户前露面,就那几件衣裳首饰,怕是压不住场子,自己也该尽快筹齐这两万两才是。

  白锦年打开始起便知找大夫人要是不行的,母亲在银钱上向来精细,又不是太喜欢瑞雪,定然不愿拿出两万两银子为瑞雪置首饰的。

  可在母亲处不行,在祖父处是十有**能成的,一来祖父看重瑞雪,二来自己提的要求,祖父向来没拒过。

  两万两银子确是多了些,可祖父纵然不能全给,也能给上一半的,届时自己再向同僚借些,实在不行,自己房中书房里也有些先贤字画,典当上几幅,该是勉强能够数的。

  婚期这般近了,该抓紧办才是。

  白锦年去往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处,刚一进门,就见一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原是白锦堂。

  白锦堂着一身墨色绣竹纹锦袍,这些时日又胖了些,脸上的横肉一棱一棱的,此刻正与白老太爷说锦书的婚事。

  “祖父,锦诗可是给我们白府增了大光彩了,听说世子爷对娶锦诗上心着呢,一应用品,什么好置办什么,什么贵置办什么,就是我白府,青州府第一富户,也不这样娶媳妇啊,待锦诗成了世子妃~”

  “锦年过来了,快坐。”白锦堂正眉飞色舞的说着,就被招呼着白锦年的白老太爷打断了。

  白锦年向白老太爷行了礼,白老太爷便忙问了白锦年近日的学业,见白锦年胸有成竹的样子,白老太爷不禁摸着胡子赞叹了几句,又说:“你且用功着,缺什么便管祖父要,咱白家,确得出个当官的人呐。”

  白锦堂一听,心内暗嗤一声,白锦诗嫁与了世子爷,世子爷不是官,却又有哪个官员能必得上呢,这老爷子,脑子怕是还没转过弯儿,还想着靠白锦年光宗耀祖呢。自己得好好点点他,让他知道白府日后该倚仗谁呢。

  “祖父,发往雍州那批瓷器,和发往晋州那批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量,不过却足足比发往晋州的那批多赚了两千两银子。”白锦堂开口说道。

  白窑这次往外发两批货,瓷器的质量与数量俱是一样,白大爷,也就是白锦年的父亲管着发往晋州的那批,白锦堂管着发往雍州的那一批,看来是雍州的那批货比晋州的那一批挣钱多了。白锦堂洋洋得意的望着白老太爷几句,等着白老太爷夸赞自己。

  “哦?”不想,白老太爷的却无甚反应,眼神里也全无嘉许之色。“你倒是说来听听,是如何多赚银子的。”

  白家的瓷器,成本是死数儿,售价也是固定的,并且发往两处的瓷器数量也是一样的,按说就算白锦堂比白大爷多挣了银子,最多也只有几百两,断不可能多出两千两这么多,这般看来,这白锦堂在做生意上,似乎还真有些过人之处了。

  “我盘算了一番,咱家往出去运货花银子没个计较,给伙计们吃的都是精米精面,还顿顿有肉,这满青州府,就没这么个做法,我将伙□□简了些,这便省下一些,另外,那些运货的船家,与我们都是相熟的,因着这相熟,也该给我们少些银子才是,可我打听了一番,这些船家收白府的运费却比旁人家的多上一些了,这样下去可不成,我便找这些船家谈了,他们若是不给降银子,我便寻别家运货了,这样下来,又省了一笔钱,另外,货运到了雍州,咱家的货供不应求,我便在每个瓷器上卖高了几个钱,这样,连带省下的,多赚的,硬生生的比以往多出两千两来呢。”白锦堂得意洋洋的说道,他本还顾忌白锦年在场,不愿透露出自己的经商之道来,可转念一想,这白锦年也就念书念的好了,自己说这些,他也未必能听懂,况且,就是要在他面前与祖父说这些,好让祖父知道,谁才是最得力的孙子。

  “混账。”白老太爷一拍桌子,震的茶杯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白锦堂被老太爷的震怒吓的也身子一颤,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你刚跟着你大伯做生意时,我便告诉过你,咱家的瓷器是定价,不许私自上涨下调,你倒好,自作聪明,私自就变了价格。还有,谁让你给伙计们少吃食了,那些船家,也是打惯了交道的,怎地你就借着换船家逼人家降价了。”白老太爷喝到。

  白锦堂一听,原是因为这个,这老爷子就是年纪大了,有些冥顽不化。便又堆了笑在脸上,道:“祖父你先莫生气,听孙子说两句,俗话说,价随市走,咱的瓷器卖的好,各个瓷器行抢着买,涨上些银子,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能翻着去年的黄历过日子罢,伙计饭菜这事儿是孙子狭隘了,我们是该仁慈些才对,不过船家一事,孙子可未做错,既然我们瓷器的量是一定的,咱多开不了源,总能节流嘛。”

  “混账东西,给你的嘱咐你是一句没听进去,让你做生意时多想事儿,你却不往透彻了想,只知些皮毛,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从现在起,给伙计恢复饭菜,瓷器恢复原价,船家恢复原来的运费,不可再乱来,现在滚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下次生意。”白老太爷朝白锦堂沉声道。

  白锦堂心内憋着一股燎原之火,面上却也只得恭恭敬敬的告退了。心觉白老太爷的心实在太偏。若是白锦年这般做了,怕是老爷子得拍手叫好呢。

  “祖父也不必发这么大火,提醒锦堂些便是。”白锦堂走后,白锦年开口道。

  “提醒个什么,该教给他的当初都已教给他了,剩下的便靠他自己去悟了,若是连这点门道也悟不出来,那便不必执掌这生意了。”白老太爷说道,脸上依旧带着气。

  “等等,你说提醒,莫不是你是明白的?”白老太爷向白锦年道。

  “孙子也悟出了一二,不见的周全,那便说与祖父听听罢。”白锦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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