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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HIY的机密


  江遇秦的遗愿,她从某个角度来讲已经完成,更何况她将大半个江氏一点点地转移到了江沉的手中,一切都已是仁至义尽!

  城东咖啡厅门口

  加长的迈巴赫缓缓停下,江凌苑下了车,便见潘美辰坐在靠窗的位置。

  “凌苑姐。”

  进门去,潘美辰起身朝她打了个招呼,虽然仍旧是那一头娇俏的梨花烫,可那张娃娃脸却显得更加沉稳,少了几许活泼,多了几分成熟。

  江凌苑大步走进,在她的对面落座,“美辰。”

  “朱铭呢?”潘美辰探过头,朝她身后看了看,眼底掠过几分怅然失落。

  “他还有事,我让他先走了。”事实上,不是她让朱铭离开,而是朱铭听闻她来见潘美辰,便沉了沉神色。

  送她下车时,朱铭才提出要先离开一阵,想来这两人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对于朱铭来说,此时不见潘美辰必然是最好的。

  潘美辰闻言松了口气,笑意逐渐变得有些勉强,“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再见我了。”

  “你们?”虽然已经猜出个大概,但江凌苑仍是礼貌性地多问了一句。

  “从小到大,他送了我很多礼物。”潘美辰笑笑,答非所问地道:

  “大大小小只要是我想要的,或者我多看了几眼了,他从来不会落下,上一次……是他最后一次送我东西。”

  “他送了什么?”

  “他,送了我一枚钻戒。”

  完了……

  江凌苑的心头,划过这样的两个字。

  怪不得从她回来这段时间里,从来没在朱铭的口中听说‘潘美辰’这个名字,以往将潘美辰挂在嘴边的朱铭,仿佛是变了,连他无意间打开钱夹,她也再没看见当初那张潘美辰的照片。

  这么快的速度走到这一步,朱铭对潘美辰这份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算是完了。

  潘美辰笑笑,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咖啡,“他说,我去西欧消失的那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与其这样抱着一丝丝自以为存在的希望度日,还不如果断一些。”

  要么柳暗花明,要么斩断一切。

  朱铭应当是一个既固执又果断的人,但潘美辰同样,他喜欢她,而她心里从始至终装着的是艾尔。

  就如同在一条线上匀速前进的两辆车,一个追赶不上,一个不肯回头。

  “感情的事情,没有是非对错,他喜欢你这么多年,想必也足够了解你。”江凌苑顿了片刻,诚恳地看向面前这个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的女孩。

  潘美辰笑着点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其实很喜欢朱铭,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包括我哥,都比不上一个朱铭能够给我的安全感。”

  “可你现在长大了,你的依赖并不是你的爱,美辰,这没有什么。”

  “我辜负了他。”

  江凌苑想了想,“既然注定要辜负,不如,换一种方式让这份辜负变得更值得一点?”

  “可要怎么样才算是值得呢?”潘美辰忽地嘴角一抿,默然地转开了话题:

  “你知道吗凌苑姐,最开始知道艾尔对你的感情时,我一度觉得这漫长的生命当真无趣极了。”

  那几日,是她这一生中最漫长的时间。

  江凌苑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听她接着出声,言语间带上了几分幸福的笑意。

  “后来我被人带走,他却又不顾性命地救了我。”

  东欧赛斯在华夏预谋制造爆炸抓走江凌苑的那天,就是她失踪的时候,艾尔原本计划完美地去了东欧,却在听闻她失踪之后半路返回。

  “艾尔用他自己与东欧赛斯做了交换,将我送回了华夏,直到临走我也没有得到他的一句挽留和半点温柔,但却觉得很满足了……”

  最后一刻,他在江凌苑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以往所有的一切悲哀,在这之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潘美辰一下下地搅动着咖啡,话语之间娓娓道来,面上的笑容恬静又温柔。

  可,江凌苑却在刹那间面色煞白!

  “你说什么……他用自己,和东欧赛斯换下了你?!”不是说艾尔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西欧吗?她只道是艾尔寻了什么好办法,将潘美辰救了出来。

  却没想到……

  她言语间突如其来的凌厉吓了潘美辰一跳,“凌苑姐,怎么了?”

  江凌苑艰难地收起了面上的震惊和苍白,抬眼间,潘美辰那双类似的谍眼就这么疑惑又单纯地看过来,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没什么。”她仓促地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在我的印象中,艾尔从来不会做这种蠢事,他能为你做到这一步,想必并不是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将话题扯回了感情,潘美辰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回来,满足地笑了笑,“也许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对他放手的。”

  后面的话,江凌苑已经无心去听,满心都只想着先前的事实。

  难怪,她在这短短时间内从京云到东欧,又从东欧回京云都没有接到过艾尔的任何信息,可明明在她结婚时艾尔还曾联系过她的。

  若真如潘美辰所说,艾尔现在定然已经落在了乔克的手里!

  潘美辰或许是被艾尔骗了,又或许是并不知道东欧赛斯的底细,所以才会完全没有担心……

  她现在就算是说出来,也只是多拽一个人陪着她担心着急而已。

  “凌苑姐,少渊哥的事情,你不要太伤心了。”潘美辰见她走神,只以为她是因为左少渊的死而伤心。

  江凌苑心头一痛,回过神来。

  “我知道。”偏偏每个人都要在她面前提及左少渊这个名字,她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

  “美辰,我先走了。”

  朱铭的车恰好停在门外,她大步上前之时,包里的手机一震。

  “我的凌。”那头,乔克的语调宛如催命符,低哑又泛着阴森。

  “卑鄙!”她咬紧了牙关。冷冷地吐出两字。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背着我打什么别的主意,这一次,不会有第二个艾尔在背后偷偷帮你,明白了么?”

  这么多年,是艾尔用尽手段,完全掩藏了江凌这个人的存在,他将她整个人以另一种形式藏了起来。

  就算是乔克动用了整个东欧赛斯苦苦寻找五年之久,也是多次徒劳无功。

  那头,乔克轮廓凌厉的面上掠过一丝杀意,“五年前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第二次。”

  “乔克,你想对艾尔做什么!”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江凌苑慌乱之下脸色煞白,一手死死地抓着胸前的安全带。

  “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卖弄聪明,凌,你认为我应该对他做些什么?”

  “别动他!”

  “你说什么?”听筒中的语调,顿了片刻。

  “别动他,我保证准时回东欧!”

  “你还真是为了谁都愿意跟我谈条件,一个夜刃、又一个艾尔……”良久,乔克的冷笑声逐渐收起,似乎多了几分兴味。

  “乔克,我知道你当初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艾尔他对你要找的hiy起不到半点作用!”

  她知道,乔克当初第一次找上她并不是为了让她杀人,只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有关hiy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一直这么隐瞒了下来而已。

  “呵……我的凌,真是足够聪明。那么,我在东欧等着你准时回来。”

  电话挂断,江凌苑浑身发软,颓然无力地倒回座椅靠背。

  从潘美辰说出艾尔落入了东欧赛斯手里的那一刻开始,她所有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乔克!

  她双眸充血,狠狠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拿捏了艾尔在手,她纵有千种手段却再也使不出来了。

  回到京云后的所有筹谋,在此刻全数推翻。

  “少奶奶,我们现在去哪?”朱铭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江凌苑的神色,轻声提醒道:“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去找外公。”江凌苑疲倦地揉着眉心,苦笑着摇头。

  事到如今,若是连拿捏她的本事都没有,乔克也就不是乔克了。

  这一次她确实又输了,三番两次输给了自己的一颗妇人之心!

  病房内

  江老爷子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见得江凌苑出现,也不再是先前的满心愤怒。

  “小苑,怎么了?”江老太太安抚了一下老头子,拉着江凌苑坐到一旁。

  “外婆,我来找外公有点事。”她忽然想起,关于hiy的事情似乎要从平澜之死说起,或者时间更早。

  而田峰用他的手段查不到的,恐怕只能从江老爷子入手。

  平澜之死,最亲近的三个知情人当属她最亲近的人,平朔之、左粟和平江豪,而今平朔之和江老爷子都已去世,魏启深连平澜之死都不见得了解得清楚,想必还是找外公最为合适。

  尽管,外公似乎一直很忌讳这件事情,但事到如今也实在没了别的办法。

  “罢了,你说吧。”

  江老爷子满眼无奈,看着几天之内瘦得让人心疼的江凌苑,再多的怒气都只能缓缓收回了心底。

  “当初魏启深上将找到我和少渊,希望我们能够请您回京云,那一次他曾跟我们提起过姑奶奶的死,我想……”

  孰料,话音未落老爷子已经从床上半坐了起来,瞪着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当初盛传的‘平澜之死’,外公,您对这件事情一定知道的比常人要详细许多。”

  “好好的,你来问这个做什么?”江老爷子一皱眉,老脸上的神色几变。

  既然已经决定问个清楚,江凌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一鼓作气地出声道:

  “我知道,有传言说姑奶奶当年在战场上是死于hiy病毒,这件事情在建国之后不知为何被隐瞒了下来,现在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若这件事就此结束也就罢了,可是……

  我父亲的体内也藏着hiy病毒,并且,是有人蓄意将病毒种入了他的体内,我当初发现这个时决定保留了父亲的遗体,最近才知道他体内病毒和当年hiy的关系。”

  她可以肯定的是,平澜之死的hiy、江遇秦体内的hiy、东欧赛斯要的hiy,都是同样一种病毒。

  若是能弄清这三者其中的关联,想必事情就会简单很多,可现在江遇秦的遗体被盗,她只能选择先从平澜之死开始查起。

  一番话落,江老爷子关注的重点却跟她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也开始折腾这个东西?”不光老爷子的面色难看,连同江老太太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

  江凌苑一愣,“外公,我只是想查清这个hiy究竟是什么东西,整个医学界没有关于它的资料,我纵是中西医翻遍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想先从你这里了解一些。”

  “都已经过去了百八十年的事情,有什么好查的?!”

  江老爷子脸色铁青地摆了摆手,定定地盯着江凌苑坦然的神色看了许久,心中有怒却无从发泄,生生憋得一阵狂咳。

  “老头子,你别着急!”江老太太吓得一跳,手忙脚乱替他拍了拍后背,又递了水过去。

  “外公,我只是想查清楚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没有别的意思。”看得出来,老爷子心中有着忌讳,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和猜忌,连想发火都犹豫了许久。

  如此复杂的反应,饶是江凌苑也一时间没能看明白,只好逐字逐句小心了又小心。

  “小苑,这个事情我知道一点。”

  江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看着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差,一把拉着江凌苑朝门外走去,“你想知道什么,让外婆告诉你就好,你外公累了!”

  “外婆。”江凌苑蹙了蹙眉,试图从老太太的脸上看出些什么,“hiy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外公为什么不愿意提起它?”

  “小苑,你……怎么会跟这个扯上关系呢?”

  “因为我父亲也是因为hiy而死。”

  她想知道,平澜和江遇秦的死,是否真的都因为hiy,如果是,除了江遇秦之外究竟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第二个体内带着hiy病毒的人?

  东欧赛斯一定是在前段时间才找到江遇秦的,因为如果乔克早就知道江遇秦的存在,她也就不会安安稳稳在京云生活了三四年之久。

  而从江芝雅的说法来看,江遇秦在这之前是跟另外的人有着联系的,那么,假设另外那一伙人就是为江遇秦注射病毒的人,他们是谁?

  更甚者,他们用江遇秦的身体当作培养hiy病毒的容器,那么培养出来的这个hiy病毒究竟对他们有什么用?

  平澜和江遇秦都因hiy病毒而死,是否那伙人要的就是它的毁灭性……抑或别的?

  依照东欧赛斯对hiy病毒的了解,现在来看,他们反而不像是最初将病毒注入江遇秦体内的人,说白了,东欧赛斯顶多算是一个有所图谋的后来者。

  他们知道的不算太多,所以,偷走江遇秦遗体的人应该可以确定不是他们……

  这背后的第三只手,究竟是谁!

  “冤孽!唉……”

  江老太太长长的一声叹,唤回了她纷乱复杂的念头。

  千万种想法在脑海里纠结着,仿佛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出一丝丝合理的头绪。

  “当初,你外公的姐姐平澜因为hiy而死,他就十分忌讳这个东西,就算是我也并不经常听他说起。”江老太太眯了眯眼,目光逐渐因回忆而变得空洞。

  “如果平澜是因hiy而死,那么,是谁将hiy病毒注入了她的体内?”她自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是关键点所在。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江老太太脸色骤变,眸光闪烁几番过后,终究是坦然看向了她:“当时的平澜,贵为天之骄女,论文武身份都是万人之上,没有人能对她做些什么。”

  言下之意,没人有本事为平澜注入hiy病毒。

  “那么,她体内的病毒究竟是从何而来……”话音还未落,江凌苑心头一震,一丝丝灵光倏然闪过。

  没有人能够对她做什么,除非……她自愿。

  以平澜的性格和身份,谁能让她自愿为自己注入这种东西?

  “那时候多国战乱,情势十分复杂,关于hiy的传言有很多个版本,其中盛传最多的一个是:若有人能够将hiy培养成功,那么,她的血液将会拥有万能之效。”

  用华夏的话来说,这个人的血或许能解毒治伤,甚至是起死回生……

  江凌苑忍不住嗤笑一声,心中只觉滑稽。

  江老太太见她的神色不以为然,反而放了心,接着道: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是将这种病毒培养成功之后,这个人将会成为超乎常人的病毒体,将比一般人的授命延长十倍,比起一些异能者也不遑多让。”

  越听,越是觉得不敢置信。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人人都想将那病毒注入自己的体内?又是能够救别人的命跟仙丹神药似的,又是能够延长自己的生命,简直堪称低配版的长生不老丹,谁会不想要?”

  “不,这种病毒需要挑选符合培养条件的病毒体,并非一般人的身体就能够随随便便吻合。”

  “所以,只有平澜的身体能够吻合,所以被挑选成为了hiy的人体培养器?”江凌苑神色怪异,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

  “那么,这两种传言,平澜信的是哪一种?”

  “小苑……最重要的不是平澜相信了。”江老太太忽地垂眼,深深地看向江凌苑。

  平澜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朔之信了。

  一道惊雷,刹那间在她的脑海中炸响。

  “当年多国征战,华夏的兵力比起西方多国要羸弱得多,平朔之或许谈不上是个好父亲,可他却是个爱兵如子好将领。”

  第一统帅,并非浪得虚名。

  平朔之将这个国家看得重,将自己手下的兄弟将士看得更重,当时的华夏早已经不足以与西方部队抗衡,他们有先进的武器、雄健的兵士、足够扫荡整个华夏的资本。

  华夏一族,饶是在强悍如斯的平朔之手中,也曾险些倾覆。

  hiy的出现,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时能够培养hiy病毒的人体,不仅仅是平澜一个人吧?”恍悟只在一瞬,江凌苑神色复杂地眯着眼,淡淡出声。

  “死在当年那战场上的人数不胜数,只不过人们记得的只有一个平澜罢了。”这些高度机密,就连魏启深也无法触及。

  江老太太轻轻拍了拍江凌苑的肩,“说到底,终究一切都是因果。”

  当初,她曾经怨过江老爷子,感慨过平朔之的爱女如命,为了救平澜不惜一切。

  可却从没想过,平澜的死最初本就是因为平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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