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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楚容中毒


  秦惜和容恒却不知道此时孙远扬的情况。

  倒不是容恒和秦惜粗心大意,而是孙远扬在出了宫门的时候就吞了一小把的药丸,他本身也知道容恒和秦惜的细心,所以伪装的极好,让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一丝的破绽。

  两人从大学士府结伴回府,路上碰到了点岔子,几个黑衣人跳出来围攻两人,索性楚容和青翎警惕性比较高,来的几个杀手也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以三下两下就被容恒给处理了,最后留下了一个活口。

  “谁派你来的?!”

  黑衣杀手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你杀了我吧,我不会供出主子的!”

  青翎按着那黑衣人,眼看着黑衣人眼睛里闪过狠厉,张口便要咬舌自尽,她冷哼一声,动作快如闪电,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主子爷,怎么做?”

  容恒不想让秦惜看到太血腥的场面,对青翎道,“带回府,扔进地牢里,等会儿我再去审问。”

  “是!”

  青翎提着黑衣人的领子,看他还不配合,干脆点了他的穴道,冷哼道,“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只要落在主子爷手里的人,就没有一个嘴巴硬的说不出背后主使的人。

  这样一折腾,容恒和秦惜也没有继续赏月的心情了,容恒低头看秦惜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才松口气,“刚才有没有吓到?”

  秦惜摇摇头。

  再多的血腥都见了,现在几具尸体已经吓不到她了。

  容恒下令让跟在秦惜身边的暗卫叫出来,吩咐他们,“把这几具尸体扔给建昌候,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是!”

  现如今赵淳是九门提督,如今是在京城,还是在皇城附近的官邸旁边,这种地方还出了事儿,他这个九门提督责无旁贷。

  楚容抱着秦惜一路施展轻功回了定安侯府,两人是因为从皇宫里走路回来的,所以别的人都已经归来,侯府里烛光明亮,宛若白昼。

  回到院子,容恒从青翎手里接过黑衣人,嘱咐青翎,“我去审他,你留下保护少夫人。”

  青翎点点头,“主子爷您安心忙吧。”

  楚容嘱咐秦惜早点休息,随后便带着被点了穴的黑衣人离开了,侯府自从皇上赐给他之后,他就让自己信任的人住了进来,这府邸之中,不只是建了密道,还有地牢。

  地牢中刑具很多,他的手段也十分狠辣,并不想让让秦惜看到他审问犯人时的样子。他步法如风,很快就离开了院子。

  秦惜早就困倦了,容恒一走,她就觉得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摸摸小肚子,轻轻拍了一下,“真真是个懒虫。”走到床边坐下,瞧着青翎已经把屋里的蜡烛给点上了,便吩咐她,“青翎,让人准备热水吧。”

  她泡个澡就准备睡下了。

  “好,我吩咐小丫鬟去厨房里说一声。”

  青翎出去房间,秦惜就听到她吩咐小丫鬟去厨房里弄热水,她累的倚在床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她走了这么久的路,再加上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所以现在只觉得身体刚沾上床榻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伏在床榻上,被子应该是刚刚晒过,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她舒服的咕哝一声,扒开被子就伏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唔……好舒服。

  她轻叹一声,能睡个舒服的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耳畔风声阵阵,冷风顺着窗口吹进来,有一点点的冷,但是她又舒服的不想起身去关窗户。门口传来低低的脚步声,秦惜只当是青翎回来了,迷迷糊糊的道,“青翎,你把窗子关上,有点冷。”

  进屋的人没有回答,但是却走到窗边关上了窗子。

  冷风立马就止住了,秦惜半趴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整个人埋在枕头里,渐渐的沉睡了过去。

  进房间的那人却不是青翎,而是换了一身淡蓝色便装的楚容,他缓缓靠近床榻,瞧见房间里精致的装饰,处处都充满了生气,不像是他在大景的太子府,冰冷的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瞧着她耷拉在床沿的脚,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弧度。楚容蹲在她的脚边,瞧见她没有半点防备的模样,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腕。

  秦惜睡的昏昏沉沉,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给她脱鞋,她只当是容恒或者是青翎,没有任何防备,咕哝一声,睡的更沉了。

  楚容替她脱掉鞋子,站起身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他心中不满,他好不容易突破容恒的人马,进了这院子,把青翎等人都给弄晕了,却看不到她的正脸。

  这也太补划算了。

  他俯下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秦惜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变成平躺在床榻上,楚容得意一笑,这一回他看清楚了。她面上依旧未施粉黛,因为今天特意穿了黑色的长裙,显得皮肤白里透红,宛若桃花,十分漂亮。她睡的很沉,因为方才翻身的缘故,瀑布般的长发遮在脸上,那毛茸茸的感觉仿佛十分不舒服,她皱着眉头。

  楚容无声的笑笑,伸出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她果然眉头一松,面上露出了恬适的笑容。

  楚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平静下来,生怕惊扰了她。睡着的秦惜比醒着的时候可要可爱的多了,醒着的时候她对他从来是没有好脸色的,睡着的时候她眉目舒展,秀挺的鼻尖微微皱着,粉嫩的唇微微张着,能看到她口中洁白的贝齿。

  楚容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这样的她仿佛又给他另外一个他全然不知道的一面,就单单是这样看着她,他都觉得心中难得的平静安稳。

  秦惜啊秦惜,你说说,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才能放手呢。

  顺着她的脖颈下移,是她的广袖和袖子下露出的一双洁白莹润的手指,白皙如玉葱白一般惹人怜爱,兴许是吃胖了的缘故,所以手上多了一些肉肉,看着却不觉得累赘,只觉得可爱。软软糯糯的如同孩子的手一般。

  他忍不住,俯下身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点触摸,他的心中竟然微微一荡,触感跟他想的果然一样,软软糯糯的,让人恨不得一直握着,不愿意松开。他抚摸着她的小手,瞧见她依旧没有反应的睡着,呼吸均匀面容平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样了都不醒?!

  他轻哼一声,凭什么他被她搅的乱了心神,她却还能这样平静的睡着呢!楚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掌心,这一捏,动作却十分小心,像是要把她给弄醒,又像是生怕惊醒了她。她的手柔弱无骨,怪不得他看到容恒和秦惜这么多次,容恒总是握住她的手。

  思及此,楚容冷哼一声,迟早秦惜是他的人。

  这一哼才注意到秦惜的两只手是放在小腹上的,她今天的裙子很是贴身,因此小腹上的凸起能看的十分清楚了,她两只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竟然连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护着。

  虽然明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而且还是他最大的敌人容恒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轻轻伸手,触摸了上去。

  唔……圆圆的!戳一戳!有点硬!

  楚容心里酸酸的,他是大景朝的太子,从小就见过无数的美人,十六岁成年礼的时候就收到了父皇赐给他的通房,他也算阅人无数,可却没有碰到过秦惜这样的。柔的时候像水,硬的时候如钢!说她是闺阁小姐不谙世事吧,有时候却能狠下心来杀伐果断。说她狠心无情冷心冷肺吧,可不得罪她的人她从来都不会下狠手。

  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怎么放的开。

  尤其是……她重情重义,对自己的哥哥那样浓烈的亲情,恨不得能替哥哥去死,那样纯粹的兄妹感情让他震动不已。他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大景的皇宫跟大远的皇宫并没有什么区别,从小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可是大景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他的母后早逝,如果不是母族的人支持,他这个年幼丧母的太子早就死了几百次了。所以他也看透了世态炎凉人间冷暖,自然不相信什么兄弟情。所以当初她为了苏荣景的一块玉佩就决定义无反顾的救他的时候,他心下就对她留了心。

  也许正是这样纯粹无比的感情才吸引了他。

  这样的女子,不爱上一个人则以,若是真心爱上一个人,一定能为对方付出一切。

  而他,十分羡慕这样的感情,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她,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让她睡在他的身边,这样以后他睡觉的时候就不用在身边放一把匕首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心想,这孩子为什么不是他的呢,如果是他的,他一定要封这孩子最尊贵的身份。此时只要他动一个念头,就能让她的孩子死于非命,可是他发现,他竟然完全不想杀了她的孩子。她的一生已经够波折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把她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她再受苦受难了。

  楚容心中各种想法都冒出来,他入神沉思,竟然连秦惜什么时候醒了都不知道。

  秦惜原本以为是容恒回来了,可是楚容的视线太具有侵略性让她不得不警惕的情形过来,眼看着楚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她顾不得多想这个时候楚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顾不得多想为什么他竟然能在侯府,在她和容恒的地盘上来去自如,她屏住呼吸,悄悄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她没有见识过楚容的武功,并不知道他武功如何,只是手里拿着东西让她能有一点底气。

  楚容抚着她的小腹,那触觉让她有种毒蛇盘踞在小腹上的错觉,随时都能咬她一口。

  她咬咬牙,蓦然坐起身子,手中的簪子“唰”的划了过去,边动手边对外面大喝,“来人!有刺客!”

  楚容的武功十分高强,青翎都被他几招给打晕了,更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惜了,虽然秦惜趁他不备,但是他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在她的簪子刺过来的那一刻,他立马警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秦惜手中的匕首再不能前进分毫,“你住手,是我!”

  “就是知道是你才刺的!”秦惜眼看着她一声喝下之后却没有人冲进来,心立马凉了半截,看来院子里的人都被楚容给处置了,越是危险的状况下,她越是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瞪着楚容,“你把青翎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打晕了而已。”

  秦惜心中顿时一松,然而还不等她松懈下来,楚容伸出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弹,她只觉得手腕一阵麻,她低呼一声,双手的力气立马消散,手中的簪子也“啪嗒”一声落在了被子上。

  “你干什么?!这里是定安侯府,是大远朝,不是大景你的太子府!你不许乱来,容恒很快就会回来!”

  “这里若是大景朝,我岂会留他们性命!”楚容抓住她的手腕,冷哼一声,“别用容恒压我,你当我不知道他的处境堪忧!自己的亲生父亲派人刺杀他,他混的也是够好的!”

  楚容忍不住的讥讽。

  秦惜大怒,“你闭嘴,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但是有件事我是知道的,秦惜,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你跟我回大景行不行?我有办法让容恒闭嘴,你回大景了,我可以跟你保证,将来大景朝的皇后之位就是你的,而且苏荣景也在大景,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们兄妹二人也能团聚。延昌帝是你们苏家的仇人,难不成你要让你哥哥放弃报仇,然后你和容恒再效忠延昌帝?!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根本不知道苏荣景对延昌帝的恨有多深。”

  秦惜一愣,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的无影无踪。

  她一直都不让自己往深处想,可是她还是知道,哥哥并不知道容厉云和容戌才是他们苏家正经的仇人,他心里记恨的是整个大远朝,更是整个皇族。若是他知道……知道容恒竟然是延昌帝的亲生儿子,那她和哥哥该如何自处!

  她总不能当真去杀了容恒的亲生父亲吧!

  容恒嘴上不说,可她能看的出来,他对这个亲生父亲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到底是血脉至亲。她扪心自问,如果是她,能做到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可是延昌帝的确算是她和哥哥的仇人,难道她能忘记血海深仇,以后真相大白了,还要唤他一声“父皇”吗!

  楚容见她面色惨白,心下有些不忍,可还是沉声道,“知道苏荣景为什么在大景不愿意回来吗?因为我许诺过他,只要我登上皇位,便赐他虎符,让他领兵打进大远替父母妻子报仇,所以你别指望他会放下仇恨!”

  “够了,你住口!”秦惜怒目而视,“不许说了!”

  “容恒究竟有哪一点好,让你这样护着他。”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请你离开,否则容恒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再说一次,别拿容恒压我,就算他回来了又如何,他能对我如何!既然我敢犯险来到大远,自然就能回去。你别执迷不悟了,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跟我一起回大景,你腹中的孩子你若是喜欢,可以留下来,我会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一样疼爱。”这几句话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楚容温柔的道,“我会对你很好,比容恒对你都好!”

  “不可能!”

  楚容面色瞬间冷凝下来,他好话说尽,她竟然还这样执迷不悟!他强硬的抓住她的胳膊,面色阴郁的凑近她,她不停的仰着脖子,试图跟他拉开距离,可她退多少,他便压上来多少,最后两人的姿势竟然变成她躺在床上,而他俯下身压着她。秦惜大怒,拼命推搡楚容,“你走开!”

  比起秦惜的愤怒,楚容却十分享受,除了头一次在山洞里,那一次他对秦惜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现在,喜欢的人就压在他的身下,他又不是柳下惠,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能不动心。心下一片柔软,他俯下身就去吻她的唇。

  秦惜拼命的别开脑袋,一只手护住小腹,一只手拼命推他,“楚容你住手!容恒马上就要回来……”

  “我好不容易把他给引开,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楚容毫不在意。

  秦惜浑身一震,怒视楚容,“方才是你派人去刺杀我和容恒的?!”

  “不是!”他一口否决,“我只是知道有人要刺杀你们,刚好让人把他们给引过去了而已。”

  “楚容,你混当!”

  “我还有更混蛋的。”

  他俯下身,一只手揽住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把她两只胳膊都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俯下身去品尝他臆想了一年的红唇。

  “走开,唔……”

  她的话被他封死,楚容浑身一震,她的唇齿间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带着一股子异样的清甜,柔软濡湿,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舔舐,可舌头才刚刚伸出来,舌尖就蓦然一痛。她竟然一口咬上来,若不是他褪的及时,恐怕舌头都要被她咬下来一半。

  可就算如此,舌头还是避免不了受了伤,他松开秦惜,满口的铁锈味。

  身下的秦惜宛若一只发了疯的小狮子,眼睛凌厉火热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跟他同归于尽。

  楚容一愣,随即苦笑出声。

  他自认自己不是小人,今天竟然趁人之危了。

  他叹口气,松开秦惜,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身体里的火被这冷茶一浇,顿时熄灭了许多。他干脆坐在桌子边,离她远一点,再次询问她,“你当真不考虑跟我一起去大景?”

  “你做梦!”秦惜拼命的擦拭着嘴唇,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楚容皱眉,“你如果不跟我去大景,我不会帮你把情蛊引出来!一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长时间不碰女人你以为容恒能受得住?他能替你守一年,两年,能替你守十年二十年吗?秦惜你别做梦了。只要你跟着我,我立马就帮你把情蛊给引出来!”

  “楚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情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还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她察觉到楚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也放松了下来,却还是把床上掉的那根簪子捡起来,握在手中。愤愤然的瞪着楚容,“你这样逗我,你心里究竟有多么的痛快!”

  “逗你?!”

  “不是逗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物,不会受你摆布的!”

  楚容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这么费尽周章,刻意接近她,又让人给她下情蛊,还让她跟他一起回大景,今天还吻了她。她竟然觉得他一直在逗她?!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研判的盯住秦惜,却发现她潋滟的目光中全都是愤怒。

  楚容难以置信的扶额。

  他都许以皇后之位了,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秦惜,你……脑子究竟怎么长的?!”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皇后,我爱你这个人,难道你看不出来?”

  喜欢她?爱她?!

  秦惜豁然瞪大了眼睛,她愣了半晌,被吓的胸口砰砰直跳,好半晌之后才瞪着容恒,死死的缩在床榻的角落中,眼神满是嫌恶,“你胡言乱语什么!?”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人能迟钝成这样?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她和楚容才见过几次?伸出手一个手掌都能数的清清楚楚,她也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的狗屁话,也不看什么才子佳人的戏本子,所以楚容突然说喜欢她,她既猝不及防,又觉得这人说话太轻浮!

  见了几次面,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了!不不不,他说的还不是喜欢,是爱!

  秦惜觉得楚容根本不可能喜欢她,给她下蛊毒恐怕也是为了控制哥哥,让哥哥效忠他。爱她?她又不是天仙下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让她去大景也肯定是为了威胁哥哥。

  楚容瞧着她眼睛里的防备和警惕,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极为无力的感觉,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秦惜竟然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堂堂一个大景朝太子,尤其是最近忙的跟陀螺似的,可是皇妹说想念大远了,他还是来了。为的是什么,私心里还不是想见见她!

  他一片真心,她完全感觉不到吗?还以为他在逗她玩!他忍不住的想发飙,他哪有那么多鬼时间来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玩儿!

  楚容心里一股子浓浓的挫败感。

  他这二十多年心情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复杂过!

  他瞧着缩在角落里的秦惜,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觉得再跟她说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胸闷而死,抽着嘴角起了身,只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颤颤巍巍的往门外走,整个人跟中了羊角风似的。

  ……

  楚容走后没多久,青翎就进屋了,她惨白着脸色,看到秦惜没事儿,一口气却不敢松下去。

  “没事!”秦惜看她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叹口气道,“楚容没伤害我。”

  青翎一阵后怕,她没想到楚容的武功竟然这样高,她自认武功算是极好的,可是竟然也只在楚容的手底下走了不到二十招。鹰羽卫中,除了主子爷,还没有人能让她败的这样惨,甚至连求救的信号都来不及发出去。

  幸好……幸好夫人没事,要不然,她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后怕完了,一股子怒火又冲了上来,青翎大怒道,“夫人,我去找主子爷去,这个楚容太过分了,在我们府邸竟然都敢这样嚣张,让主子爷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作怪了!”

  “站住!”

  青翎不解的回头看她。

  “别去了,你家主子爷已经教训他了。”秦惜从床榻上爬起来,“而且,他毕竟没有伤害我,咱们也没有证据说是他闯进来了,真的闹大了,对容恒并不好。”

  青翎咬牙,“就这样放过他吗!”

  “自然不是,我方才不是说了,你家主子爷已经教训他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等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青翎愤恨的跺脚,却也知道秦惜说的是对的,她咬咬牙,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秦惜穿上鞋子,整理好衣裳,又坐到铜镜跟前把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看到铜镜中映出的红肿嘴唇,她狠狠的擦着嘴唇,恨恨的想,楚容,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夫人,您还要出门吗?”

  秦惜不答反问,“青翎,我记得上次我们从简亲王府里出来的时候,有个鹰羽卫中的人那一手暗器放的特别好,那人现在在侯府吗?”

  “自然在的。那男子名唤小四,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最擅长做暗器,咱们侯府里一些禁地里的阵法弄好了之后,里头的暗器全都是他做的。”

  秦惜心下一喜,“你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夫人是要让他帮忙做暗器吗!”

  秦惜点头,“没错,我一个弱女子,虽然身边有你和暗卫保护,可难免会碰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容恒和我的仇家都不少,如果有一日我落到旁人的手中,他们对我一个弱女子自然不会多加防备,我身上若是有暗器,倒也能增加逃跑的几率。”

  提起这个青翎就十分羞愤,主子爷让她保护夫人,她竟然……

  “你别自责了,楚容的武功比你高,你打不过他也是正常的,去让小四来我这里一趟。”

  “好!”夫人说的对,别人的保护再严密,总也有透风的时候,有些时候求人不如求己,弄一些暗器在身上,危急时刻还能救她一命。“我这就去把小四给叫来。”

  ……

  楚容回到院子里,却不知道他离去的时候,容恒悄悄的来过一次,就跟他去秦惜院子时候的人鬼不觉一样,他对楚容的地方更是熟悉的不得了,这定安侯府暗道四通八达,他根本不用惊动人就能从暗道里到楚容的房间。

  悄悄的在他的房间里做了些手脚,很快就离开了。

  楚容回院子之后心里还是憋屈的慌,他仰头看到天边的月亮,先前还觉得这月亮好看如银盘一般,现在却觉得这月亮如此碍眼!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憋屈过,脸色阴郁的吓人。

  在院子门口碰上正在纠缠的秋意和韩子玉,他眉头一皱,大步上前,直接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到韩子玉的身上。

  一把推开韩子玉,怒道,“谁允许你对本宫的皇妹动手动脚!”

  韩子玉面色一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还记恨这今天宫宴的时候楚容说把秋意许配给容恒的事情!

  “秋意是本宫的皇妹,你对她动手动脚自然跟本宫有关系!”楚容手底下暗用内力,一把推开韩子玉,看他面色一变踉跄的退后几步,他心里这才舒服一些,握住秋意的手腕,冷冷的对他道,“韩子玉,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要打皇妹的主意你也要先过了本宫这一关!”

  “你又不是她爹,一个捡来的哥哥凭什么管这么多!我告诉你啊,我跟秋意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赶紧把她许配给我,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咋地呢,他挠挠头,还真想不出个威胁楚容的话来,他跟楚容打过几次交道,但是这家伙软硬不吃,而且又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找不出威胁的话来,可看到秋意怯生生的站在他的背后,他又恼了,干脆耍无赖,“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你妹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赶紧做主让我们成亲!”

  “你别胡说!”秋意红着脸反驳,“谁是你的人了,韩子玉你别破坏我名声,我以后要嫁人的!”

  “要嫁也只能嫁给我!”

  “你、你不可理喻!”

  “我就不可理喻了!”韩子玉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把秋意从楚容的背后拉出来,“你赶紧过来!”

  楚容哪会让他得逞,冷哼一声,一掌拍了过去。他这一掌还含着方才在秦惜那里受的憋屈,下手毫不留情。韩子玉心下一惊,身子蓦然一璇,避开了他这一掌。

  这含怒的一掌落在他身侧一棵碗口粗的树上,一棵树轰然倒塌!

  韩子玉面色一变,方才若不是他躲的及时,这一掌就拍到他身上,把他的骨头都给拍断了。韩子玉面色一冷,“楚容,你找死!”

  他也怒了,手中折扇“唰”的一展,十四片柳叶飞刀“唰”的一声从折扇的尖尖处冒出来,在凄厉的月色下泛着冰冷的寒光。他轻喝一声,折扇在手心中飞快的旋转了一圈,那锋利的刀刃直逼楚容咽喉。

  楚容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秋意,把她推到安全的地方,电闪火石之间,眼看着韩子玉的刀刃就刺到他的咽喉了,秋意已经白着脸惊呼了一声,吓的脸色惨白。可楚容却面色不变,就在那刀刃离他的咽喉仅仅只有一寸的距离时,他忽然动了。

  身形快如闪电,秋意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皇兄就躲开了韩子玉的刀刃,两个人缠斗了起来。

  她惊慌的看着两个人呢,生怕两个人受伤,着急的大喊,“你们两个快住手!”

  可两人人已经打起来了,哪里是她一句话就能喝止的。

  她不懂武功,两人的动作又快的很,她只觉得眼前花的厉害,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动作,也完全看不清到底是谁占了上风,谁落了下风,可是她知道,这两个人不管是谁受伤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跺着脚,急的眼圈通红,“韩子玉,你快住手,你伤了我皇兄我以后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韩子玉听到秋意的话气的几乎吐血,这死丫头!没看到他手里拿着兵器都不是楚容的对手吗!他竟然不知道楚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空着手对付他都能应付的过来。

  卧槽!

  这人,变态啊!

  韩子玉咬牙,他以前还觉得除了容恒他的武功高的很了,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先前一个容厉云比他武功高,好吧,人家比他多活了二十年,内力深厚,他认了。现在一个楚容,跟他年纪相当,竟然也比他厉害!他原本心里还有怨气的,可打着打着,竟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越大反而越畅快了。

  楚容也是一样,心里本来憋屈的不行,刚好韩子玉送上门来让他虐,他又何乐不为!

  只有一个秋意以为两个人生死搏斗呢,眼看着韩子玉被皇兄一脚踹出去,力道之大,撞倒了身后的一棵小树,她脸色一变,还来不及跑过去看情况,就瞧见韩子玉一个前空翻,整个人再次向皇兄扑了过来。没过多时,皇兄挨了韩子玉一掌,“蹬蹬蹬”的白着脸退后好几步,她脸色又是一白。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皇兄受伤仿佛特别严重,退后几步之后竟然“噗——”的喷出一口血。秋意瞪大眼睛,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伸开双臂挡住了韩子玉,“韩子玉,你要想伤我皇兄就先杀了我!”

  韩子玉险些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掌风,瞧见秋意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他脸色一变,大骂道,“你傻啊,高手过招,你跑过来,要不是我掌风收的及时,你这小身板就飞出去了!”

  “我皇兄受伤了!”

  “得了,我出手心里还没数吗,小伤而已。”

  秋意红着眼睛推开韩子玉,小伤!都吐血了还说是小伤,感情没伤在他身上。她转身,慌忙扶住皇兄,瞧着他惨白的脸色,秋意心中一紧,“皇兄你要不要紧?!”

  没有秋意的遮挡,韩子玉也看清了楚容的面色,楚容面色惨白如纸,口中吐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他蓦然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打的!”秋意低吼。

  “你小屁孩懂什么,我能把他打成这样我还高兴呢!”他方才那一掌根本不足以伤到他好吗,就算受伤也只是轻伤。眼看着楚容的面色越来越白,嘴角的黑血还在吐,韩子玉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把楚容扶到他房间里。

  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楚容的脸色,面色大变,“太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韩子玉一脚踢开两人,楚容若是在定安侯府出事,他和容恒一个都跑不了。

  可是……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楚容坐在床榻上,几乎是立刻的就盘膝逼毒,秋意想上前,立马被韩子玉给拉住,压低声音道,“运功的时候最禁忌人打扰,你别动他。咱们给他护法不让人打扰他就行了!”

  秋意立马不敢再动。

  楚容也没想到自己会中招,他住到定安侯府之后院子里房间里让人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侯府里送来的吃食也让人仔仔细细的试过,应该没有问题。可他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和韩子玉交手了就突然毒发了?!索性他内力高深,很快就逼出了一口毒血。

  他睁开眼睛,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想来想去,却只能想到方才在秦惜屋子里喝的那杯茶。

  一定是那茶——有问题!

  ------题外话------

  别觉得女主吃亏了哈,其实没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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