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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整死云韵


  云卿出了御花园,刚好碰到急色匆匆的云韵带着丫鬟和宫女向她这边赶了过来,瞧见云卿的那一瞬间她的眸子微微一眯,一双明亮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阴暗。

  不过不可否认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姿态都是十分夺目的,云卿只笑笑,不打算和云韵再做表面上的寒暄,错过她的身子就打算去御花园。

  经过大夫人的事情,云韵可以说对她恨之入骨了,此时这么急匆匆的跑来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

  “姐姐,不想听听妹妹为何来到这里吗?”

  云韵微微一笑,身形一动就挡在了云卿的面前,她瞧着面色淡然华衣贵服的云卿面部微微有些狰狞,原本府里的荣华富贵都该是她的,可是自从云卿那一次被白清萧从河中救出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什么好运气都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原本是云家最受宠爱的二小姐,可如今她母亲锒铛入狱,父亲一心宠爱那个下贱的九姨娘,府里的奴才一个个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身后有个刘家撑腰,恐怕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眸色一狠,“我方才可是听说姐姐与人幽会呢,怎的,姐姐不过嫁人数日就按捺不住想要红杏出墙了吗?是不是丞相大人双腿残疾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去勾搭别的男子?”

  子衿面色一变,冷喝道,“二小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她入宫参加宫宴那是代表云家来的,她说的那些话哪里是一个千金小姐会说出来的?简直就是有辱门风。

  “啪——”

  云韵长袖一翻,冷冷的扇了子衿一个巴掌,厉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就算奴婢再卑贱方才那样下贱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子衿愤然道。

  “贱婢!不过是云卿手底下的一条走狗罢了,你以为她是个好主子,瞧瞧她是怎么对待我母亲的,连名义上的母亲她都能狠下心肠说对付就对付,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他日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等着给她背黑锅吧。”

  “哼!”子衿狠狠的从袖子擦拭了一下嘴唇,“大夫人和你走到今天这般境地完全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此时觉得委屈了难受了?那怎么不想想你们是怎么对付别人的,脸皮厚成这样,我都替你脸红了。”子衿早些年被大夫人和云韵压迫的太久,此时终于完全爆发出来。

  云卿立在一边淡淡的含笑瞧着两人,当看到云韵面色微微发青之后才缓缓上前,她瞧了一眼子衿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眸色一狠,却含笑道。

  “云韵,都说捉奸捉双,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否则我可是要状告到贤妃娘娘那里的,为了嫁给君傲之做妾,你可没有少费心思吧,可不要到最后功亏一篑才好。”

  她加深了那个“妾”的读音,果然看到云韵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厉。

  云卿悠悠然的靠在身后双人合抱的合欢树上,撩了撩额前垂下的细碎的金色流苏,狭长的眼睛有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她淡淡笑道。

  “我还要去参加宫宴就不和妹妹罗嗦了,对了,等参加完宴会之后我相公说了,要跟我一起去刑部探望母亲呢,你说我该如何报答母亲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呢。”

  “云卿,你敢!”云韵面色猛然一变,她快步冲到云卿的身边,眼神嗜血,“你那是犯法的,我要到陛下面前状告你。”

  比起云韵的神色激动,云卿则是淡定的仿若一颗永远都不倒的松树。挺拔傲立。她对云韵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含笑道,“妹妹这般着急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要去跟母亲话个别罢了,你也该知道刑部大牢可不是人人都能待着的,那里面的刑具听着都让人害怕的心颤呢,进了刑部大牢的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姐姐也是好心好意的去看母亲最后一面,顺便做些好吃的给母亲吃,宁做饱死鬼也不能做饿死鬼,妹妹,你说是不是?”

  说完,云卿勾唇一笑,那弧度竟然显得异样的冰冷。不再看面色惨白形同恶鬼的云韵,云卿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抬步朝着御花园走去。

  到了御花园的时候贤妃刚刚到,也不算晚了,宴会就在御花园举行,因为中午的太阳还是比较炽热的,所以那些个桌桌椅椅都摆放在了几人合抱的百年大树下面,贤妃坐在高位上,其余的一些座椅则是按方形摆设,空出了中间极大的空间,云卿看着这样的摆设,眸子微微闪了闪。

  这次宴会虽然是贤妃发起的,但是当贵妃风晓忧出现的那一瞬间她也顿时沦落成了配角。

  贤妃和风晓忧完全没有可比性,贤妃太过工于算计,所以苍老的也比较快,而贤妃则是依旧青春貌美,又多了分少女所缺少的韵味,和莫言站在一起仿佛是一对姐妹花一般,岁月在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让人不得不惊叹时光的偏心。

  瞧见风晓忧的那一瞬间,贤妃眸子微微一闪,不过还是很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她从高坐上站起身来,几个快步走到风晓忧的身边,亲昵道,“姐姐怎么来了?”

  风晓忧微微一笑,顺手将手臂搭在贤妃的手腕上,仿佛她是高贵的小姐,而贤妃是个低贱的奴婢,她神色温柔,淡淡道,“怎么,妹妹不欢迎吗?”

  贤妃眸光一凝,却笑道,“哪能啊,妹妹一向知道姐姐最是爱清静的,所以就没有打扰姐姐。”

  “哎呦,那也没见姐姐请我和惠妃妹妹啊。”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淡蓝色宫装长裙的女子携着一个绿色衣裳的宫装女子缓缓走来。那说话的女子下巴尖尖的,眉角微微有几分冷意。这女子应当就是四妃之一和贤妃最不对头的的淑妃了。而另一个女子则是何必胜的姑姑,宫中最为低调的惠妃了。

  一群命妇和小姐们一个个的都起身行礼,没成想今日贤妃设宴,竟然宫中的重要妃嫔都现了身,不过转念再一想救明了了。

  淑妃是五皇子君莫的母妃,和贤妃势如水火。如今贤妃在她的儿子即将归来之际竟然举办了这么一个劳什子的聚会,说好听点是闲来无事大家一起聚聚,若是往深了说,那可就是在替她的儿子拉拢这些个命妇呢。她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她的儿子君莫虽然在边关收了不少的侍妾,但是正妃和侧妃的位置可都还空着呢,如今这宴会上这么多的妙龄少女,又都是一些显贵之女,若是能想法子替儿子给讨过来,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她的儿子并不比君傲之差,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在陛下的身边,才会受了冷落,但是这些年来他在边关可不是白待的,前儿个儿子给他传来消息,他现如今手中可是握住了一些兵权呢。

  这些年来她的儿子镇守边关,打退了数次敌人的进攻,可以说功劳不小,这次回来陛下定然是要论功行赏的,到时候还怕比不上一个君傲之吗。

  所以这宴会她可不能不来。

  “淑妃妹妹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吗,惠妃妹妹更是满门心思的把小十放在心上,每日里都陪着小十玩耍,姐姐可不知道你们对今儿个的宴会感兴趣,否则的话定然是要请了你们一起过来的。”贤妃淡淡的看着和淑妃并肩走来的惠妃,眼睛微微一闪,语气自然而然的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倨傲的冷然,“淑妃妹妹如今不请自来也刚刚好,现如今宴会才刚刚开始呢,热闹的还在后面。妹妹不妨陪姐姐一起看看。”

  淑妃仿佛没有听出来贤妃的话里带着的几根刺儿,含笑道,“好啊,那妹妹就打扰姐姐了。”

  贤妃侧首对着身后跟着的钱女官道,“你去让人添几个椅子过来。”

  钱女官低低应了一声,不卑不亢的退下。

  见此,淑妃的眼睛一厉,却笑道,“钱女官也快到二十五岁了吧,再过些时日就到了放出宫的年纪了呢,姐姐最是器重钱女官了,她这一走姐姐恐怕要不适应好些时日呢。”

  贤妃淡淡的把风晓忧扶上高坐坐下,淡淡的挺胸昂首站在原地,闻言便笑了,“多谢妹妹关心了,在不适应也是要适应的,更何况钱女官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再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儿恐怕是要耽误她的终身的。”瞧着淑妃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淡笑道,“不过钱女官是姐姐身边儿的人,如何安置就不牢妹妹费心了。”

  说着话,钱女官已经带着太监宫女们抬了椅子放在了主位的下方,这一点儿上贤妃还是挺有自觉的,因为她品阶没有风晓忧大,所以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风晓忧的下首。

  淑妃和惠妃则是并肩坐在贤妃的下首。

  如此算是安置好了位置,宫宴也算正式开始了。

  宴会刚开始便是一些歌舞助兴的场合,为的也就是把在座所有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贤妃瞧着那大场地上身姿曼妙的舞女,眸子一转便笑了,“还记得当年淑妃妹妹身姿亦是如此的曼妙,那舞技比起这里的领舞都有过之无不及呢,妹妹的那一曲‘落花满天’姐姐可到如今还记忆犹新呢,当年妹妹就是凭借这一舞才得了陛下的青眼,如今一晃竟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多少年都没有见到妹妹的舞姿了,如今这些瞧起来可一点儿都没有妹妹当年的风采呢。”

  淑妃静静的瞧着场子中间的那些个舞女,听着贤妃把她和舞女作比较眸子里滑过几分阴冷,却侧首捏了一颗葡萄优雅的放进唇里,她柔声一笑,“姐姐这不是在挖苦妹妹呢,宫中的姐妹哪个不知道当年妹妹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折伤了腰,御医也说了,那落花满天恐怕这辈子都跳不了了。”她笑容微微转淡,笑看着贤妃轻声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姐姐呢,当年练舞的时候那个贱婢绊倒了我才会让妹妹受了伤,那贱婢是姐姐处置的吧,妹妹这些年来都没有跟姐姐说过一声谢谢呢。”

  是该谢,还该重谢呢!那婢子可不就是贤妃一手安培的么。

  自从她不能跳舞之后,陛下对她的宠爱便大不如前了,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都是自家姐妹,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姐姐此言有理。”

  两人有片刻的停顿,瞅着场中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在风中尽情的飞舞着,浓密的树荫遮住了炽热的阳光却也有碎金子般的光芒洒在她们的身上,人美,舞也美,瞧着当然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云卿坐在小椅子上看的就很欢快。

  不过……

  她不动声色的用氤氲的茶气遮住她眼底的情绪,方才云韵走出去可没见她回来,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出去到现在还不回来,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是她又在算计什么,还是她来到皇宫本身就是别有所图?

  云卿身边儿坐着的是几个年轻的夫人们和小姐们,因为方才安排座位的时候考虑到她的身份高贵但是也是个刚刚出嫁的女子,恐怕她和那些中年夫人们相处起来比较尴尬,所以就把她安排到了小姐们和少妇们的身边。

  云卿的左侧是荷塘,右边坐着的则是风欣悦,风欣悦的右边是何必胜。然后就是一些小姐千金们。其中还有一些如同云卿一样刚刚出嫁没有多少时日的少妇了。

  这些女子毕竟年龄小,很开就被场中的优美的舞蹈所吸引,一个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评价着。

  风欣悦和何必胜有些日子没见了,两个人打得火热,云卿却注意着上座的几个女子那明里暗里的算计,笑里藏刀的冰冷。

  刚抬起头就瞧见站在贤妃背后的方瑜朝她看了过来,两个人目光相撞,方瑜的眼里露出几分得意和讽刺。

  云卿微微一笑,轻轻别过头去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方瑜的目光登时喷了火焰。

  舞姬的舞蹈伴随着笙箫笛琴声很快就落下了帷幕,那边贤妃瞧着舞姬们退了下去便笑道,“若是说起多才多艺,今儿个参加宴会的小姐们才当真是各有所长,京城中自从前年选出了第一才女之后就再也没有选出来过了,今儿个我们不妨再重新选一下?”

  风晓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惠妃搂着怀里的十公主,慈爱的笑着逗弄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此言正中淑妃下怀,她也想找出来一个配得上她儿子的女子来,因此便含笑点头,“姐姐说的极是呢,不过既然是选才女,自然是要有些彩头的,姐姐打算以何事物为彩头呢,又该如何评判呢。”

  “既然是选才女当然是要从未出阁的女子中选择,不妨这样,让众位夫人们做评价,每个小姐表演完之后每人手中有一票,若是觉着那小姐表演的不错,便将这一票投给谁,如何?”贤妃瞧着淑妃点头便笑道,“至于彩头嘛,前儿个陛下赐给姐姐一匹天蓝色的云锦,妹妹也知道如今云锦可遇不可求,姐姐就拿这云锦作为彩头,妹妹看如何?”

  淑妃手指微微一紧,陛下竟然赐给她云锦,而她那里却没有得任何的赏赐……她垂下头饮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云锦的珍贵大家都知道,姐姐拿了云锦作为彩头也算合适。”说着她侧首瞧着一个个跃跃欲试神色兴奋的小姐们,笑道,“众位小姐们可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贤妃娘娘的割爱。”

  “多谢娘娘,臣女谨遵娘娘懿旨。”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云卿几人目瞪口呆,这些个女子也太生猛了,瞧那兴奋的摩拳擦掌的样子,云卿微微摇头淡淡一笑。

  很快就出来了比赛的规则,所有的小姐们抽签决定出场的顺序,第一个抽到表演签的是一个模样带着几分高傲的女子,此女子正是如今的吏部尚书刘成的嫡长女刘艺。此女子也是京城中小有名气的才女,因为自持有才所以一向清冷高傲,颇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

  她容貌不算上佳,顶多算是清秀,不过胜在气质清冷,倒也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刘夫人瞧着她的眼神是满满的慈爱和自得。

  刘艺要表演的是吹箫,萧声清亮不算难吹,不过若说用萧来吹一首能打动人心引人共鸣的曲子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站在场中央,她执起一管碧玉箫正待吹动,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刘艺心中不喜,侧首却瞧见表妹云韵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过来,她眉头一皱,上面的贤妃已经发了话。

  “云小姐去了哪里,怎的回来的怎般匆忙?”贤妃心里也有些不喜,她发起的宴会这个女子竟然迟到,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云韵目光慌乱,一身飘渺的白衣略微有些凌乱,她面色惨白却强笑道,“娘娘恕罪,方才臣女在御花园中赏花,却不甚迷路,这才晚了些。”

  贤妃瞧着她狼狈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淑妃却笑道,“云姑娘,快来抽支签吧,贤妃姐姐这是在选京城第一才女呢。”

  云韵勉强一笑,从女官的手里随意抽了一根出来,竟然是第二支签,贤妃对她今日的行为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是能帮上她儿子的,傲之已经跟她商量过了,今儿个就要在陛下面前求陛下赐婚呢,毕竟快成为自己一家人了,贤妃也不好太过摆冷脸,所以她看了一眼抽出来的签便淡淡道,“那等会儿刘小姐表演过后云小姐就表演吧。”

  云韵找个位置坐下,闻言垂头低声回答道,“是,娘娘。”

  刘艺的萧果然吹的极好,一曲高山流水被她用萧演绎出来竟然也是别样的动听,箫声清朗直透人心,听着仿佛整个人都浸入了曲子中,箫声过后,贤妃含笑带头鼓掌。

  笑看着刘氏,贤妃赞道,“刘夫人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不但模样长得俊,这一手萧吹出来,恐怕连宫中的乐师都比不上呢。”

  刘夫人口中说着谦虚的话,眼底却透出几分得色,“多谢娘娘夸奖,小女不过是雕虫小技,哪能和宫中的乐师比较。”刘艺亦则是被贤妃夸得微红了脸颊,面上清冷之色尽数退下。站在原地握着碧玉箫,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贤妃淡淡含笑,不置可否。

  很快就到了投票的时候,在座一共刚刚好有四十位夫人,而刘艺就被投了三十六票,其中有一票还是云卿投的。云卿发现刘艺表演完之后,她身后的女子颇有些霜打的茄子模样,一个个都开始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而此时的御花园上方的一个凉亭中,庆远帝和一众的青年才俊还有一些被请来的老臣子坐在亭子中看着下方的比赛,瞧着刘艺的成绩非凡,庆远帝笑道。

  “刘爱卿,你这个女儿不得了啊。”

  刘成面色难言自豪,“让陛下见笑了。”

  “呵呵……”庆远帝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瞧着已经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的云韵,对着云常笑道,“云二小姐是前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吧,朕还记得前年云二小姐那一舞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了。”

  “陛下过奖了。”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君离瞧着下方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的云韵,眸子里滑过一丝嘲讽和冷意。

  云韵从座椅上站起身。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前年的第一才女,所以对她抱有极大的期望,贤妃也希望这个即将成为她儿子侧妃的女子能给她长脸,她笑的越发柔和了。

  云韵的唇角也带着几分笑,不过仔细看却觉得那笑竟然有一些僵硬,不止如此就连她的身躯都显得极为僵硬,她双手死死的攥着自己腿侧的裙摆,脸上的表情僵硬到了极点,看上去仿佛紧张的很。她提起步子,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场中央,语气有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等心里稍稍平静了些之后露出一个淡淡的飘渺笑容,“臣女为娘娘带来的是臣女在家里新编的舞,名为——惊鸿。”

  她抬起脚步,纤细的身子雪白的衣裳,飞舞间宽大的广袖在风中飞舞飘荡,她的脸上带着的是虔诚的飘渺笑意。一阵清风吹来,御花园中花瓣飘飞,落在她的身侧也成了她的舞伴。她灵活的跳跃飞旋,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身体整个都弯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

  她像一只美丽的白色蝴蝶耀眼的飞旋着,长发飘飞,笑容婉约,眸子星亮。

  一颦一笑间既带着几分妖精般的魅惑,又偏偏生了一副仙子的容貌,然而正是这种极大的反差,更是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看舞的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她便会扰乱她的舞姿。

  刘艺的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云韵虽然是她的表妹,但是她如此出彩亦是让她妒忌。经过她这一舞,方才她动人的箫声还有谁记得住?!

  高处凉亭里的君离淡漠的眼神却微微一闪,那一闪别人都看的不真切,但是偏偏就落在一直关注着君离的风蓝瑾的眸子里,他的眼神亦是闪了闪,直觉的有事情要发生。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侧首凝望。

  却见……惊变乍起!

  “撕——”

  这一声如此之轻,却又如此的刺耳。

  所有人都听到了从云韵身上传来的异样的响动,一抬头便看到她原本紧紧的服帖在身上的白色纱裙竟然从中间开始裂开,不止是纱裙还有她纱裙里穿着的白色丝绸中衣也顺着针脚一寸寸的开裂。

  “啊——”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身上的衣裳就已经全部从身上滑了下来,云韵惨叫一声,她蹲下身子,试图用脚下的破布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嘶——”

  御花园中响起众人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是因为这一惊变,而是因为云韵裸露的皮肤上那刺目的紫红的痕迹。

  凡是嫁过人的女子都齐齐色变,那痕迹她们认识!

  吻痕!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竟然出现了吻痕!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在参加宫宴的时候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吻痕而且还没有声张!

  所有人的脑海中齐伐伐的出现几个大字。

  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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