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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真刺激


  秋栀在清吧做满一个月之后便辞了职。

  她的精力有限,为了高质量的完成《谋士说》的初译,只能放弃这份兼职。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秋栀为了让明天有个好气色,头天晚上特地没有熬夜,然后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容。

  “小栀,你起床了吗?”陈新北敲门问道。

  “起了起了,你进来吧。”

  陈新北推门而入,看见满床堆积如山的衣服,愣住,“你要去参加时装周?”

  秋栀千挑万选,找了件红色的收腰连衣裙换上,从卫生间走出来,在陈新北面前转了一圈,“四哥你觉得这身好看吗?”

  陈新北见她跟自己出门还特地精心打扮一番,心里难免涌起一种成就感。

  “你穿什么都好看。”

  结果招来秋栀一个白眼,“敷衍,就不该问你。”

  陈新北:“……”

  秋栀绕过他,走到全身镜面前,左看看右瞧瞧,嘴上念叨着:“好紧张,这个口红颜色是不是有点淡了,诶,眼线好像没画好……”

  陈新北靠在桌边,看她,“又不是相亲,你这么盛装出席给谁看?”

  秋栀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脸,一脸痴汉样,“当然是给卿卿看了,这是我和大大第一次面基,我要留个最好的印象。”

  “……粥都凉了,下去吃。”

  看来不止异性要拉警报,连同性也不容小觑。

  -

  骑马场位于郊区,是一个针对马术比赛的俱乐部,平时几乎不对外开放。

  不过陈新北跟老板有点交情,时不时过来玩玩倒不成问题。

  这边环境清幽空气好,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周末过来度个小假再适合不过。

  晁轲他们离这边近一些,先到一步。

  秋栀一下车便看见晁轲在冲陈新北招手,而他的头发跟那天吃饭不同的是,被染成了……奶奶灰。

  跟他身边的女人发色一致。

  陈新北一见他这样子就笑了出来,走过去打趣道:“晁轲你的青春期还没过?”

  晁轲不怒反笑,搂着身边女人的肩膀,“你懂个屁,这叫情侣发色,你想染还不找到伴儿呢。”

  “滚,我不和白毛说话。”

  秋栀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

  身高目测一米七以上,穿着最普通的短袖铅笔裤,跟晁轲同款的运动鞋,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

  江辞卿感受到她的视线,走过来笑着说:“你是秋栀对吗?”

  啊,大大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秋栀点头如捣蒜,有点语无伦次,“是我……卿卿大大……我……我喜欢你好多年了……那个……”

  江辞卿没忍住笑出了声,主动挽住她的手,“叫我卿卿就行,不用紧张。”

  嘤嘤嘤,大大好温柔,被撩到了。

  秋栀的迷妹心一点一点的膨胀着,跟着江辞卿往更衣室走去,一下子就把陈新北抛在了脑后。

  陈新北有气没地撒,只能对着晁轲开炮,“下次别随便带你媳妇儿出来,搁家里藏好了。”

  晁轲甩了甩他那头风骚的奶奶灰,“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怪得了谁?”

  陈新北一脚踢他屁股上,晁轲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

  “谁他妈不行,你才是要悠着点,年纪轻轻别被掏空了。”

  “……”

  晁轲揉着自己的屁股蹲,暗自感叹:这欲求不满的男人,还真是一点就炸。

  江辞卿是个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人,换个衣服的功夫,两个人差不多就培养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陈新北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拿过桌上的骑马帽,走过去,“小栀,走,带你挑马去。”

  江辞卿也不是个不识趣的,趁机助攻了一把,“去吧,一会儿我们再聊。”

  “好。”秋栀意犹未尽的站起来,对陈新北说,“去哪挑?”

  陈新北心机了一回,带着秋栀往自己的私人马厩走去。

  之前等秋栀的空档吃了点水果,手上黏糊糊的,陈新北走到水池边顺便洗了手,没有看见一次性毛巾,索性就这么甩了甩,任它自己风干。

  秋栀从小在山里长大,看着这头毛发黑亮的马也不怕,站在马凳上伸手顺着它的毛,饶有兴趣的问道:“四哥这边怎么只有一匹马?”

  “这匹是我的,你骑这个。”

  秋栀听完一只脚抬起来正准备踩马镫,就被陈新北拦下,“别急,我先上去。”

  这匹马性子烈认主人,陈新北不敢让秋栀贸然上去,哪怕她是个会骑马的人。

  秋栀知道看得出这匹马非同寻常,大多马都是耷拉着眼睛,而它不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目光谈不上友好。

  陈新北戴上骑马帽,他腿长不需要用马凳,左手将缰绳与马鬃并在一起抓住,右手抓过马镫,高抬左脚纫镫,右脚点地起跳,左腿蹬住马镫,转体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卡其色的马甲将他的腰间衬托得更加精瘦有劲,秋栀迎着光,撞上他的视线,不过三秒感觉脸上烧得慌,垂下了头,“它有名字吗?”

  俱乐部的骑马服都是一个款式,陈新北坐得高,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她的侧脸,白里透红,紧身的白衬衣将她胸前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

  陈新北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加很多冰块的那种。

  “叫黑毛。”

  话音一落,黑毛听见主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亢奋的瞪了瞪后蹄,仰天长啸了一声。

  秋栀被它逗乐,忍不住吐槽,“这么帅的马你能不能取个走心的名字?”

  “贱名好养活。”

  陈新北没什么心思跟他讨论马,只觉得热,伸手解开了两颗衬衣的扣子。

  秋栀感觉气氛有些微妙,想说点什么,“那个我先跟着你们走一走然后再上来吧……”

  “秋栀。”陈新北弯下腰来,凑到她眼前,启唇说道,“你闭上眼睛。”

  多么熟悉的台词。

  秋栀笑着打哈哈,“你少来啊,第二次不好使了。”

  陈新北面不改色的说谎,“你眼尾有根眼睫毛。”

  原来是眼睫毛啊。

  秋栀尴尬的抬起手,准备自己弄掉,陈新北伸手抓住,提醒她:“化了妆不怕搓花了?”

  秋栀想想也是,打算去洗手间弄,便听见,“你抬头,我帮你弄。”

  陈新北的眼神太过平常,秋栀没有丝毫怀疑,照做不误。

  “闭眼,我怕戳到你眼白。”

  秋栀“嗯”了声,怕他够不着,微微踮起脚尖手放在马鞍边保持平衡,闭上了眼睛。

  陈新北的指尖还带着水分的湿度,从她的脸颊轻扫而过,快到眼尾的时候,侧过头落下一吻,停留不过两秒。

  秋栀感受到一种异样的触感,睁开了眼,陈新北湿润的指腹从眼尾一扫而过,分不清真假。

  秋栀眨眨眼,问:“弄好了吗?”

  陈新北收回手,放在鼻尖蹭了蹭,眉眼上挑,“痒吗?”

  秋栀从指间戳了戳眼尾,总觉得触感跟刚才的不同,“一点点。”

  “我也是。”

  “什么?”

  陈新北摇头,但笑不语,将缰绳放在她手上,秋栀对付动物还是有一套,牵着黑毛一边跟它说话,走了一小段,黑毛对她的警戒心小了不少。

  陈新北下马让她骑上去,跟着一人一马身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笑意更盛。

  花果然比糖要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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