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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赠宝剑情定花碧芳


  花荣又惊又喜,钦佩的看一眼乔道清,然后叫道:“小姐如何就安静下来了?”

  那丫鬟道:“刚才不知道哪里出来一股水,把小姐的身子都给浇湿了,然后小姐就安静下来了。”那丫鬟话音没落,就见那写着花碧芳八字的纸又动了起来,乔道清急声道:“有人给花小姐脱衣服呢,快去告诉那衣服动不得!”

  花荣急忙向那丫鬟道:“快回去让夫人看着,不要让人动小姐的衣服,我这就带法官进来!”小丫鬟一头雾水的跑了,花荣回身向着乔道清,道:“道长请随我来。”

  乔道清犹豫不前,道:“那个……知寨,你看;是不是先让后面准备准备?”

  花荣心道:“你这镇压也就是一时的,我这里让后面准备了,你那里才一进去,镇压失效,然后你不也一样看得究竟,反正……。”

  “道长不必拘禁。”花荣道:“有道是病不讳医,还请道长一行。”

  乔道清心里叫苦,但是也不得不向前,只得和花荣一起,向着后堂而去,宋江端起茶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是一笑,就在这里厅里坐等。

  花荣引着乔道清到了后院,临进花碧芳的闺房的时候,大声叫道:“夫人,我带着法官进来了。”

  花荣的妻子崔氏夫人,急忙答应一声,然后起身闪到了屏风后面,只留了几个丫鬟在那里看着花碧芳。

  花荣带着乔道清一走进来,立刻偏过头去,心道:“奶奶个的,这回就是这乔道清没得跑了。”原来那八字纸上被乔道清喷了一口,那纸都没有全湿,可是花碧芳坐在那里,好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冬日里衣裳虽厚,还是把她的身条都给显了出来。

  乔道清看到,也是别扭,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向着花荣一拱手道:“花知寨,小道失礼了。”

  花荣侧着头,不敢看自己妹妹,道:“乔道长只管上前。”乔道清就从怀里取出那粒木头珠子,向着花碧芳走过去。

  本来花碧芳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除了眼睛里有些呆滞,看不出什么,但是乔道清一拿出那珠子,她的眼睛一下就动了,跟着双臂一挥,把她身边的小丫鬟都给打开了,就冲过去,抱住了乔道清,腻声叫道:“官人!你总算是来了,我们这就成亲吧!”说完不管不顾,扯了乔道清就向着榻上过去,吓得乔道清奋力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花碧芳那里还在胡说八道,乔道清身后的属楼剑一下跳出来半尺,剑上的寒光向着花碧芳射去,花碧芳尖叫一声向后倒去,乔道清急忙把她给托去,只觉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在花碧芳的体内被催碎,乔道清这才明白,桃妖虽然被毁了,但是它不是死了,而是灵智受损,所以它还留有妖气,刚才就是那妖气作怪,想要把他给控制住,吸了他的精血,然后重生,多亏了属楼剑那股凶性,这才把妖气给搅碎了。

  乔道清把那颗木头珠子,就按到了花碧芳的唇上,木头珠子立刻化成汁液,都进到了花碧芳的嘴里,一股浓浓的桃子香气,立刻散发开来,乔道清只觉得一蓬气体急旋而起,一下冲到了他的脸上,乔道清身子一晃,脑袋发晕,向着花碧芳的怀里倒去,一下吻住了花碧芳的嘴。

  虽然只有一刻,乔道清就跳起来了,但是花荣已经看到了,呆滞看着知道清。乔道清把那个桃妖祖宗都要骂遍了,它那珠子里有一股迷情香气,要是刚才花碧芳身上那妖气还在的时候,乔道清就把珠子拿出来,那他俩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乔道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花荣解释,只能道:“贫道只能说绝无伤害小姐之心。”

  花荣不走心的道:“啊啊,没事,没事。”然后向着那几个丫鬟道:“快把小姐扶回去,换过衣裳,不要着凉了。”

  几个丫鬟就来扶花碧芳,乔道清就想开溜,谁想到他刚一动,袍袖一紧,低头看去,却被花碧芳给扯住了,此时花碧芳完全清醒过来,刚才的事情她都记得,不由得羞愤异常,看着么乔道清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淫贼!”

  乔道清哭笑不得把袖子挣了出来,向外就走,路过站槛的时候,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花荣忍着笑,道:“妹妹快去更衣吧。”说着过去,扶了乔道清离开。

  崔氏夫人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花碧芳无事,不由得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可算是清醒了。”

  花碧芳羞恨的道:“嫂嫂,刚才那是什么人?”

  崔夫人也有心拉扯这件婚事,看到花碧芳虽然看着愤怒,眉眼之中却藏着几分羞意,就知道这事先有八分可成,于是笑道:“你想知道,来来来,嫂嫂慢慢和你说。”

  不提后面,再说前面,花荣引了乔道清到了前堂,宋江关切的道:“小妹如何了?”

  花荣看一眼乔道清,道:“回三哥的话,小妹已经没事了,多亏乔道长妙手了。”

  乔道清直觉得这两个人都在嘲笑他,急忙起身,道:“既然小姐已经没事了,那小道就告辞了。”

  宋江就防着乔道清走了,急一伸手把他抓住,叫道:“岂有此理,你救了花家小妹,花荣贤弟怎么也要说声谢字才是,那能让道长就这样走了啊。”

  宋江死命拉着乔道清,花荣急忙让人摆酒,然后跟着宋江把乔道清按到了坐位上,道:“道长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走。”

  乔道清眼看走不得,只得坐下,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闲话,那宋江颇有能耐,不过几句话就把乔道清的身世套了个清楚,他呵呵笑着道:“乔道长,这道家不像佛门,并不禁婚嫁,宋某有意为道长说一门亲,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啊?”

  乔道清低头不语,花荣就有些不满,宋江摆手让他稍安勿躁,道:“道长莫不是要行苦修,所以不愿成亲?”

  乔道清苦笑一声,道:“宋押司,贫道实话说了吧,我是为了这桃花妖来的,我现在要是应了这门婚事,那贫道就不是为了花妖,而是为了花小姐了,这个说法,贫道实在怕人说个没完啊。”

  宋江呵呵一笑,道:“道长过虑了,男子汉大丈夫,岂惧那些流言飞语,无知之辈随意胡说,何必放在心上啊。”

  乔道清苦笑不语,花荣道:“道长还有什么顾虑,一并说了就是。”

  乔道清苦笑一声,道:“小道师门有规矩,若是因为家师不娶,而我大师兄也已经肯定接了家师的衣钵,他也不会娶,那日后小道就要有三个孩子,分别接下家师和我师兄还有我家的香火,这个却不是一般人愿意答应的。”

  宋江一摆手道:“这有什么,不管接几家香火,那也是你的儿子啊,这件事我就能做主,我替女方应了,若是你没有三个孩子,日后纳妾女方也不会不应。”

  乔道清心道:“这宋押司实在是有意思,你自己都没娶亲,怎么这么愿意给人做媒啊?”但是话说到此,乔道清再无可推托的话了,心道:“罢了,我救了秦明出来,却把自己给埋了,不过埋就埋了吧,反正我也要娶亲,娶谁不是娶啊。”想到这里,乔道清就向着宋江一拱手道:“那就多谢押司了。”

  宋江哈哈大笑,道:“道长也应该瞧科了,我说的那亲事,就是花荣贤弟的妹妹,碧芳姑娘,不知道道长觉得怎样啊?”

  乔道清点头道:“花小姐却是一等一的人才,小道没有意见。”

  宋江更加满意,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道长拿一件东西,以做信物,把这亲事先定下吧。”

  乔道清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玩艺,他四下看看,最后在身上取下属楼宝剑,道:“这是家师所赠,我就留这剑在这里吧。”

  宋江把剑拿过去,拔剑出鞘,呛啷一声,一道寒光飞泄,宋江握住了剑,惊叹道:“好剑!”

  花荣也凑了过来,仔细看看,道:“这应该是春秋古剑,不是近代的玩艺。”

  宋江点头道:“正是,这剑却是不凡之物!”他一边说一边上下看着,半响才道:“道长,如果宋江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伍子胥自尽用得那柄属楼宝剑吧?”

  乔道清点头道:“押司好眼力,正是那属楼宝剑。”

  宋江摇头叹道:“不愧是逼退一国兵马的神剑,竟然有这么强的煞气。”

  乔道清道:“家师那里有三柄剑,除了这柄属楼,还有干将、莫邪,那才绝世凶剑呢,家师留给我师兄了。”

  宋江感叹不已,随后把剑还鞘,交给花荣道:“道长可是把他吃饭的家伙都给拿出来了,花荣贤弟,你们还什么信物给道长啊?”

  花荣也觉得为难,这剑太贵重了,他捧着剑道:“哥哥和道长先用着酒,小弟去去便来。“

  花荣捧着剑到了后堂,把崔氏夫人和花碧芳都给叫到了堂中,然后把剑放在了桌子上,道:“妹子,宋江哥哥做媒,把你许给那个救你乔道长了,这是乔道长给得信物。”

  花碧芳有些怔愕,崔夫人则笑道:“官人下手好快,我还想着官人回来之后,和官人说这件事呢,原来还怕官人厌烦他是道人,没想到宋押司先把这事定下来了。”

  花荣苦笑道:“若不是看病时候那样的变故,谁会想着把妹子嫁一个道人啊。”

  道门不能娶亲是王重阳的全真教兴起之后,只要是成了全真,就涌娶妻了,在那之前,道家各个流派之中,其本不限制娶亲,可是谁也不愿意把女儿嫁一个道人,而道人也不想有家室之累,所以道人娶亲的也不多。

  花碧芳把剑拿起来,拔出鞘来,看着那剑身,花荣道:“这是古剑属楼,乔道长拿出这么一件东西做信物,我们也不能随便了,你们想想,拿什么做信物吧。”

  花碧芳沉吟一会,起身道:“哥哥等等。”说完进屋了,一会的工夫出来,手里捧着一柄宝剑,道:“哥哥把这个给他吧。”

  花荣道:“这是父亲留给你的那柄龙驹剑?这剑虽然也是把好剑,但却是本朝的手工,算不上是什么名剑,拿出去不是太寒酸了吗?”

  花碧芳正色的道:“哥哥却听我说,他虽是道人,但是长年在江湖上行走,这剑是不能离身的,我收了他一柄剑做信物,这里却还他一柄,也好让他有个防身之后,他若是看得我这个人的时候,没有因为一柄剑不如他的尊贵而恶了我的道理,你只管拿去,而且还要和他说明,我知道他是修长生的,必然一生都在学道之上,我现在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聘于他了,却也不敢误他的长生之道,但是却请他给留下儿女,除此别无所求。”

  “哈、哈哈!”花荣放声大笑,花碧芳皱起眉头道:“哥哥笑什么?”

  花荣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这婚事没成,先都想着孩子,你这个放心,他那里还背着帮他师父、师兄传承香火的任务呢,最少要你生三个才够。”

  花碧芳刚才说得侃侃,这会听了花荣的话,不由得脸上发烧,恨恨的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只管拿自己家妹子开心的。”

  花荣摆手道:“我就是说个实话,那些事和我不相干的,我却去回话吧。”说完拿了宝剑出去。

  花碧芳气哼哼的坐下,崔氏夫人用帕子掩着嘴道:“这会却是当真要恭喜小姑了。”

  花碧芳想到刚才看到乔道清那俊逸潇洒的样子,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花荣回到前堂,把那剑送给乔道清,又把花碧芳的话给学了,宋江先挑大指道:“好,好个姑娘!”乔道清也是漏出欣喜之意。

  三个人接着吃酒,宋江道:“道长,我看你也不像有什么急事,不如就留在这里,正月不论婚嫁,等到二月,我们选个日子,把这婚事给办了,省得你一天到晚东走西逛,误了花小姐的终身不说,也耽误你生孩子不是。”

  乔道清被宋江说得哭笑不得,只得点头道:“我这里都听押司的就是了。”他想着这里离着青州就半天路,自己只要正月十九那天,去青州走一趟也就是了,现在没事,就现在花荣这里住下吧。

  乔道清就在清风寨住下了,花荣每天还有公事,不能陪着他们,宋江和乔道清两个每日除了在寨中闲游,就在一起谈天说地,那宋江博学多才,诗词说得,兵书言得,道法讲得,佛学通得,乔道清和他来往之后,不由得颇为心折,也把自己胸中之事一一说给了宋江。

  宋江听到乔道清说起他们大闹燕京,不由得悠然神往,道:“这位飞天虎倒是一个情种,而且这样波涛壮阔的事当真是男儿所为,可惜;宋江却没有机会参与其会。”说完之后,宋江很有些消沉,就别了乔道清,回房去了,乔道清暗暗庆幸,他刚才还怕宋江接着问起,他没办法解释到这青州的原因呢。

  转眼工夫,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这一天花荣陪着宋江、乔道清坐在一起饮酒,将到巳牌前后,花荣自去公解内点起数百个军士,教晚间去市镇上弹压;又点差许多军汉,分头去四下里守把栅门。

  未牌时分,花荣回寨来,邀了宋江乔道清共进点心,宋江便对花荣说道:“听闻此间市镇上今晚点放花灯,我和道长想去看看。”

  花荣答道:“小弟本欲陪侍哥哥和道长,奈缘职役在身,不能彀闲步同往。今夜哥哥和道长自与家人去看灯,早早的回来,小弟在家专待家宴三杯,以庆佳节。”

  宋江道:“如此最好。”他们两个那里说话,却有一个下人过来送点心,随手把一个纸团塞到了乔道清的手中。

  乔道清不知什么意思,侧身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偷偷向着纸条上看去,就见上面写道:“今夜定更,我在校场等你,你我虽然定亲,但你若赢不得我,那纵有亲事,也当没有。”

  乔道清微微一笑,心道:“那丫头说得好,我知道她真的就不气那些事了,没想到还是放不下,那我就会会她好了。”想到这里回头向着宋江道:“押司,贫道今夜却是不能陪你一同看灯了,贫道另有其会。”

  乔道清虽然没说明白,,但是宋江和花荣两个对觑一眼,先都有几分瞧科,宋江摆手道:“没事,你只管办你的事,我平日里也只和那些家人闲走,这寨子是花荣贤弟的,不会有什么差池就是了。”

  乔道清被宋江和花荣看得不好意思,只得借尿遁溜了。

  天色一暗,宋江就带着两个花府的人,出去看灯了,乔道清等了一会,看看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前往校场。

  这校场是花荣自己私建的,他平素里都在大校场操练,这小校场只是给他家里的女眷用得,花碧芳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一口大刀在家里根本就耍不开,另外崔夫人也是武将家的女孩儿,虽然武艺不精,但是也愿意每事射射箭,跑跑马,但是这些不好让外人看到,花荣就修了这小校场,给她们两个使用。

  乔道清到的时候,花碧芳已经到了,看着乔道清进来,花碧芳沉声道:“你敢来最好,我不希望子我的丈夫,是个胆小的男人。”

  乔道清笑道:“不知道姑娘把贫道约到这里来,有什么指教?”

  花碧芳道:“我曾说过,要找一个真正的男子为夫,但是事出有因,我们定了亲事,我也不悔,但是你既然也是练武的,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乔道清捏了一个剑决,背上的龙驹剑飞了出来,就在绕着场中转了一圈,然后道:“不知道这本事可用得?”

  花碧芳被震慑得有些失神,看了一会,摇头道:“这是法术,我要看看你的武功!”

  乔道清笑道:“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姑娘的大刀。”说着把那丫形杖一摆道:“我就以此杖,接姑娘几招。”

  花碧芳心中暗道:“哼,你看不起我,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花姑娘的本事!”想到这里,在兵器架子上摘了自己的绣绒大刀,看看乔道清道:“小心了!”说脚尖点地,身子向前冲去,离着将近,大刀翻起,用力向着乔道清的头上劈去。

  乔道清手里的丫形杖向上一迎,大刀就劈到丫形杖的‘丫’杈里,乔道清手上一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叫道:“好刀法!”

  花碧芳看到乔道清接了下来,尖声叫道:“好得还在后面呢!”说完大刀轮起,翻肩头,走背花,盘腰转,拖地的撩不停的向着乔道清劈了过来,乔道清那一条丫形杖舞开,专门击打大刀的斜面,总在花碧芳的力竭之处,把大刀敲开。

  二人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花碧芳一招完全的刀式都没能用得出来,花碧芳越斗越恼,突然把大刀一丢,叫道:“不打了!”

  乔道清收了丫形杖,似笑非笑的看着花碧芳。

  花碧芳被盯得发毛,冷哼一声,道:“你是不觉得我是不守妇道的?若是如此你想退亲就是退好了。”

  乔道清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觉得你的那刀法上有许多破绽之处,我猜教你的老师只是让玩了些花招,没有真心想让你上阵的意思,对吗?”

  花碧芳拍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和泰山虚景神尼学得武艺,可是学了半年之后,我才知道,我爹爹不想让我学那些杀人的招数,所以神尼只肯教我一些花架子,后来还是我在师兄们手里,偷学了一些刀招。”

  乔道清道:“可能是伯父不想让你学那些杀手,所以才让神尼不要教你,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把大刀拿过来,就在月下使了一回,和花碧芳那华而不实的刀法相比,乔道清的刀法就要简单了许多,但是花碧芳必竟名门之后,看得出来,那刀法的犀利,越看越爱,就和乔道清学着使起了那刀,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才算停下。

  乔道清看着花碧芳虽然累得有些气喘,但是因为兴奋而显得异常明亮的两只大眼睛,不由得对有些不舍这教刀的过程,但是时间太晚了,要是不回去,只怕对花碧芳的名声不好,所以乔道清强自忍下,和花碧芳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花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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