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基础练习
“灰烬余族？那是什么东西？”神崎凛太一头午睡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绪方铃子。
绪方铃子认真地注视着神崎凛太的眼睛，神崎凛太努力遏制住自己脸红的情绪，没有避开绪方铃子的注视。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绪方铃子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将杯子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说的是魔法侧的东西吧？我对魔法侧的了解非常少的。”神崎凛太挠了挠头，有些困扰地说道。
“果然。”绪方铃子却露出了笑容。“你既然完成了任务，也通过了考验，那么开始提问吧。”
“你是不是魔法侧的人？”
“是，也不是。”
“我希望能够得到准确而清楚的答案，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神崎凛太有些激动，他觉得对方一直没有真正正视过他。
“不，我没有在敷衍你的提问。”绪方铃子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口中的魔法侧，是这个世界中掌控着魔法能力的那群人，而我所知的，甚至要超过这个世界。”
绪方铃子刻意在“这个世界”上使用了重音，也引起了神崎凛太的注意。
“这个世界？”
“是的，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绪方铃子语出惊人，她直视着神崎凛太的眼睛，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
“啊？你在说什么？”神崎凛太显然不能理解绪方铃子的话语，要不是对方已经证实过她的力量，他现在可能就在怀疑对方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世界就像黑x帝国一样，只是母体运算衍生的产物？你要我吃下什么蓝色药丸吗？”
绪方铃子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
神崎凛太盯着绪方铃子，他并不觉得对方是在说谎，但是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动摇了他这小半辈子的认知，他不可能草率地下决定。
“我先来证明，我是你口中魔法侧的人。”绪方铃子左手手心朝上，咻的一声，一束火苗立即出现在她的掌心上方数厘米处，火苗随着绪方铃子的心意忽大忽小，像是在跳舞一般。“你也可以靠近一点，感受它是否是有温度的。”
神崎凛太将手贴了过去，火焰那温暖的热量传了过来。
“再来一个我才能相信，或者使用咏唱类魔法。”神崎凛太说道。
绪方铃子合上手掌，火苗也随之消失在空气之中。“我接下来要用一种探知魔法，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知道崛川圣人是凶手的原因，你可以随你心意的藏匿一样有标识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
神崎凛太眉头轻皱，他有些怀疑对方会不会利用高科技产品作弊，比如这间房间就有类似透视的东西，而对方也可能佩戴那种科技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隐形眼镜，直接看到他身上的东西。
“你的探测距离有多少？”神崎凛太试探地问道。
“这整个城市都没问题，但是最好别太远，我嫌累。”绪方铃子随意道。
“好，那么我家里面有一个抽屉，里面的‘火车侠’玩具是什么颜色涂装的，告诉我。”
神崎凛太的这一试探，跳过了绪方铃子利用科技作弊的可能，而如果对方先行调查他，也不会对他的所有物品都进行调查，这东西实际上是他童年的玩具，而且他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动过了，和许多其他的东西堆在床底下，除了清灰之外他甚至没有取出过，在他眼里，绪方铃子无法作弊。
而且神崎凛太的这一提问中也设下了陷阱，第一个陷阱，他的火车侠玩具并不在抽屉，而是在床底下放着。第二个陷阱，他的火车侠玩具不止一个，但他之前只擦拭过一个。
那么你到底是真的，还是故弄玄虚呢？神崎凛太故意不露出期待的眼神，他平淡地望着绪方铃子，等待着对方的结果。
“你果然不相信我啊。”绪方铃子晃着脚丫子，没有一丝意外的样子，“你的火车侠玩具并不在抽屉里，而是在你的床底下。”
“没错。”神崎凛太点了一下头。
“下次记得给我好好说位置，别让我把你的所有**都探知一遍，看成人杂志真是太无聊了，你就这么喜欢**吗？”
神崎凛太一愣，紧接着脸红了起来。
“咳咳，那么我的问题呢？什么颜色？”神崎凛太赶紧岔开话题。
绪方铃子轻叹一声，“你还是在给我下陷阱，你床底下有四个火车侠玩具，颜色涂装分别是绿色，红色，黄色，蓝色。除了蓝色的那个，你连灰都没有擦过。”
神崎凛太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魔法了，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你也不可能是小人物。我为我之前的怀疑和失礼道歉。”
“不用。”绪方铃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相信我了，那解释起来就好办了。”
“第二个问题，你之前谈到边界的问题，确实，无论是我还是里瑞，都无法知道更多有关外界的东西，我们总觉得这些答案仿佛就在我们的嘴边，却始终无法回答出来。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现象，是因为你们魔法侧故意禁止的吗？”
“我一个一个回答。第一个，我问你的原因是引导你去思考，从而产生怀疑和疑问，这股动力会驱使着你再次找我。”
神崎凛太点了一下头。
“第二个和第三个是一个问题，这个现象不是因为魔法侧，而是类似于‘母体’这样的系统给你们的脑海植入的覆盖记忆，你现在所知的，使用的，都是覆盖记忆，这就是为什么你从没有玩过扑克牌，但你却拥有比普通荷官更强的技术。”
神崎凛太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说到覆盖记忆，还有母体这些，按照我的想象，如果我们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就会被踢出这个系统，或者被那些清除‘病毒’的特警们追杀吧。”
“如果在黑x帝国的话，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这里可不是黑x帝国，你也不是。”绪方铃子说道，“而且即便是在黑x帝国中，你也不能通过一句话就把自己踢出系统，踢出这个世界。”
“那么关键性的证据呢？你总得有些证据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吧。”
“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时的谈话，我所提出的问题都可以动摇你的理论。”绪方铃子道，“有一句诗叫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你在这个被构建的世界里，你的身体和你的记忆也是虚假的，你试图在虚假中得到真实，这本身就不合理。”
神崎凛太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而且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呢？”
“我能够知道的原因是因为我是独立于‘母体’，也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幸存者，你也是。但是我们外面面对的并不是什么机械，而是掌握着古老高端科技的人。”
“神崎凛太，二十三岁。灰烬遗族之一，具有的异能是控制风的能力。有一个女朋友，在十六岁时死去，在危机爆发前，幼年时父母不和，跟好赌的父亲混迹于赌场内，精通赌术和偷窃技术，很快就成为当地有名的荷官，后销声匿迹。加入灰烬之城后表现良好，成为巡察队的一员，但因有多次请假行为，被放至”绪方铃子像是在背诵资料一样。
“这样确实可以解释我的洗牌技术到底是如何而来的，偷窃技巧也是。”神崎凛太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这虚假的世界中，我的经历却也跟我真实的情况有些相像，不过至少这个世界还算好吧。”
“在梦境世界中，大多数人曾经没有被满足的心理需求都被‘设定’为满足的，这样可以更加方便得伤害你们，从而吸收你们的能量。”绪方铃子解释道。
“能量？什么能量？”神崎凛太问道。
“罪恶能量，一种建立于负面情绪下才会产生的能量，目前用来建立世界的就是ipoz原型机。像你这样的一般人，一年以内本体就会被榨得连渣都不剩，整个人都全部消失。”
“那还真是可悲啊。”神崎凛太自嘲地笑了起来。
神崎凛太将头埋入双臂之中，有些绝望，“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告知我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灰烬遗族的一员，也就是建立这个梦境世界的康蒂斯坦公司的敌人。我来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并且顺带着把你们都救出去。”绪方铃子顺畅地回答道。
“嗯。”神崎凛太叹了口气，“不过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怕泄露情报吗？既然我们的敌人是能够操纵‘母体’这样的强大敌人，我们在‘母体’之中随时都可能会被抹杀掉，不说使用超自然力量，哪怕是动用那些‘杀毒软件’，我们这些‘病毒’也难以反抗。”
绪方铃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愣住了，接着她的脸上开始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喂喂我就是随便一说，你真的没想到啊？”神崎凛太也有点慌了。
比起自己的小命而言，饿肚子不算什么，正义感先放一放吧，小命重要。
崛川圣人既然是魔法世家，就会有一些魔法世家的道具和魔术，神崎凛太猜测，对方要么是将水母珠随身携带着，要么是将其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并且用魔法道具和魔术隐藏着。如果水母珠藏在对方的家里，有陷阱的可能性很大，有不小的可能性会受伤。
受伤了本身是一回事，而且还得花时间去清理痕迹，总不能留着血液之类让人家去检验吧？
神崎凛太决定还是先联系里瑞，确定物品位置是最优先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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