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夜!暗夜!下
“鼬君...为什么？”
望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宇智波鼬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具...一切不言而喻...
“宇智波一族会毁坏村子得来不易的和平...”
“为了和平...宇智波一族的消逝是必然的...”
鼬冷淡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
“是吗...你选择了村子啊...”
痛....心中出现了了无法言语的痛...泉瘫坐在地上。
地狱吗....
或许这样死了也不错...
闭上眼睛的泉眼中一抹血泪划过...眼中的三勾玉不知何时融为一体，三个尖锐的手里剑连成一体，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在泉的眼眸中...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猛然间一道金光闪过，泉消失在了鼬的面前。
“飞雷神吗...”
鼬冰冷的说道。
“天照！”
一道血泪从鼬的眼中划过，宇智波泉的住宅慢慢的消失在了火海之中并慢慢向周围扩散着...
我，我不会原谅你的，鼬！
叛徒！
不得好死！
无数恶毒的诅咒飘进鼬的耳中，他的心里无悲无喜，缓缓朝着宇智波一族的中心走去，哪里或许是自己最后的一站了...
佐助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一群乌鸦跟在鼬的身后，似是直到此刻的他会给自己带来美味的食物，整个街道上寂静异常，满月也不知何时染上了血的颜色...至少在鼬的眼中，月亮已经是血红色的了!
屋子里能感觉到的活人的气息只剩下两个。像是收到邀请来做客一般，鼬在熟悉的走廊里鞋子也不脱，走到房前。推开门，就看到了父母坐在一起的身影。他不发出一丝声音，站在父母背后。
“这样啊……你……站在木叶那一边了啊”
“爸爸……”
“妈妈……”
“我懂……鼬……。”
“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吧……”
没有一丝不满和愤怒的父亲的声音愈发平静。
“替我照顾好佐助。”
父亲和母亲，是理解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迷惘踌躇、知道自己所作出的决断是如何痛苦的……
明明，什么都明白了，却还是这样庄严肃穆地迎来藉由自己带来的，人生的结束。
父亲根本没有想过要和自己战斗。更不用说母亲，即便父亲要向自己拔出刀刃，她也会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身前吧……
即便是面对像自己这样即将对双亲辉下刀刃的逆子，面对这样即将消除一族的罪人，父亲和母亲坐着的背影，也依然透出对自己毫无条件的爱。
为什么、没能早点察觉呢？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后悔了，明明，以为自己对谁出手，都可以完全不留情的……
面对父母这样凄烈的背影，自己的内心，痛苦到无法忍受……
“我会的……”
鼬的泪水顺着双颊流下。
握着忍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不要害怕……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道路。”
自己刚进入暗部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
“你只要单纯考虑你自己就好了，不断地迷茫、思考，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吧。不过，一旦找到了那个答案，就再也不要迷茫了。要拥有一以贯之的觉悟，那才是真正的‘决断’”
“决断……”
“是啊，这个世界，能自主决定自已活下去的方式的人很少。无论是谁，都把这种决断权轻易交给了别人，逃避着本应属于自己的责任而活着。你无论如何不要做那种人，你要记得，自己的人生一定要走自己决断的那条路。”
这就是——自己迷茫又迷茫之后、决定的痛苦之路……
不能再畏首不前了。
因为...这就是父亲的教诲啊。
“和你比起来，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
即将被自己杀死，父亲也在担心着自己。真正的爱是会为对方做到什么地步的——父亲正在用他自己的生命教会自己。
“或许……之前都是我太急了……”
父亲像是在自省一般。
“我本应该更相信你的。或许相信你、暂缓行动、蛰伏待机会更好……”
“父亲……？”
话语中带上哭腔，大概自己在哭这件事情，父亲和母亲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吧。这是自己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宇智波的第一任火影。除去一族的黑暗，打消村子对一族的偏见，用你的力量改变命运也说不定……”
父亲没有再说下去。他在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感情，这点，从他不断颤抖的背后即可看出。
“即便想法不同，我也以你为骄傲……”
把刀尖对准母亲，一口气捅了过去。极度的疼痛在他自己的心底翻腾、在全身游走。然后拔出刀来，再次对准父亲。
“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啊……”
如果……
能够有更多时间像这样和父亲相处就好了。
泪水继续涌出。
咸湿的泪沫毫不留情地浸湿了握着刀柄的手掌。
从刀尖传来的微小的颤抖也完全停止了。
感觉到父亲已经失去生命，鼬小心地把刀抽出，这种时候也在下意识地不让血喷溅而出——他厌恶极了自己这种浸透到骨髓里的忍者的习惯。
用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把刀插入刀鞘。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擦干泪，鼬等待这佐助的到来。
“爸爸！妈妈！”
佐助大声叫着。
“佐助……不能进来！”
门被佐助缓缓地推开。
看到了父母倒在地上的身影，佐助冲了进来。
“爸爸！！妈妈！！”
鼬缓缓地转过头来，从月光的透过窗棂的阴影中正面看着佐助。
“！！”
佐助的脸被冷汗打湿，睁大眼睛，被恐惧扭曲了表情。
“哥哥！”
颤抖着迈出一小步，佐助用力张开双臂，拼命地抗拒着眼前的现实，说：
“……哥哥！！哥哥！！爸爸和妈妈怎么！！为什么！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究竟是谁做出这样的……！”
佐助背后的门上，一只苦无坚实地插在上面。
“唔……！”
佐助的衣服微微裂开，露出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我愚蠢的弟弟啊。”
这是最后的工作。再也没有回头后路。万花筒写轮眼……
“啊！！！！！啊啊啊！”
父亲……
鲜血飞溅……
母亲……
还有哥哥……
破碎的家纹……
被鲜血浸透的父亲母亲……
支撑不住的佐助在地上拼命挣扎着爬行……只能把头转向兄长。
“……为什么……哥哥要……”
“为了衡量自己的器量”
“……衡量器量……？只是为了……只是为了这种事……就把……就把大家都杀掉了……吗？”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
“为什么……这样……”
佐助稍微恢复了些气力……
“别开玩笑了！！”
刚刚承受过万花筒幻术的身体不能自如行动，想要跑，却再一次倒在了地上，面前是父亲失去生命的面庞。
那一瞬间，佐助用尽全身的力量逃离的房间，跑出了院子，来到了街道上。
佐助是这样的恐惧，拼命逃离了自己……
这是他想要活下去的证据。
那么，就来完成最后的工作吧。
他站在佐助面前。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哥哥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我之所以一直饰演你想象中的兄长……也不过是为了测试你的器量罢了。”
“活下去！
“你说不定能成为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对手，你身上也藏着这样的可能性……”
活下去！
“你讨厌我、憎恨我。不断地想要超越我……所以我才让你活下来。”
活下去！
“……都是为了我自己”
活下去！
“你和我一样是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但是那也是有条件的。”
“……”
“就是要杀死自己的挚友……”
“……！”
“就像我一样”
“！！”
活下去吧！
“……咦……止水是……是哥哥杀死的吗……？”
“我正是靠着他得到了这双眼睛。”
活下去吧！
“在南贺神社的本堂…从右边数第七个榻榻米的下面，有一族的秘密集会场。”
“！？”
“那里的石板上记载着写轮眼瞳术本来是缘何存在的……记载着真正的秘密”
“？”
“如果你能开眼的话，那么包括我在内，拥有万花筒的就有三个人了，这样让你活下来才有价值。”
活下去！
“现在的……”
“！！”
活下去吧！
“现在的你……根本没有杀掉的价值”
活下去！
“……愚蠢的佐助啊……”
迈过这一切的一切，你一定要活下去！
“为了杀掉我而憎恨吧！怨恨吧！执着于用尽一切手段苟且活着吧……不断地逃跑……再逃跑……即便如此也努力活下去吧。”
拜托了，请一定……！
“等到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的那一天……再来到我的面前”
请熬过这一切一切我留给你的残酷现实……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佐助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努力用右腿支撑住自己不至于倒下的佐助，看向兄长的眼睛里闪烁过红光。开眼！这样佐助就又有了一个、活下去所必须的力量！
差不多是时候了。鼬向上方跳去，想要离开。
“给我站住！”
佐助也不顾一切地追了上来。
用不知什么时候捡到的苦无朝自己扔过来。
突如其来的攻击迅猛锐利……鼬吞下一口气。
虽然躲开了两只，但是有一只却没能躲开，只能偏过头去用护额接下。
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护额的系带一下散开，苦无重重地插在地上，一旁是他掉落的护额。追过来的佐助大幅度地喘息着。
鼬却缓缓的拾起护额。佐助用尽了一切力量，没有力气再作行动。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因为泪水不受自己控制涌了出来。
即便如此狼狈也要拼命活下去的佐助的身影，让他本以为已经控制好了的感情剧烈地喷发。这样拼命、用尽一切力量也要阻止自己的佐助，实在是太惹人怜爱。
他有些控制不住，甚至想要带着佐助一起逃离。
但是，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佐助必须作为木叶的忍者活在阳光下，走上正道。
自己接下来，却不得不在黑暗里苟延残喘。
二人从此生活的轨迹大概不会再有重叠。不、只有在自己的死期，才能最后相逢。
除此之外的再会，都不被允许。
把已经成为凶残的、屠杀一族的犯罪者的哥哥杀死，为一族复仇，成为英雄吧。
这是他唯一能给予佐助的、最后的荣光。
为此，他最后一次看向佐助。
死在佐助手里。
自己必须这样死去。
为了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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