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未燃尽的烟火
回到爷爷家，陈羽就叫蓝语静一起去买星星烟火。
还是以前的老市场，但是已经重新翻建了，比自己记忆中的样子还要新。陈羽和蓝语静走了一路，在一家摊位前买了好十几盒烟火。
“以前总觉得这个好贵，只有过年才能玩好可惜。”陈羽提着装在袋子里的烟火感慨。
“是啊，可是现在有钱买了，却很难得去想买这个东西玩了。”
“别那么老气横秋地感慨嘛。”
“你还不是在感慨？”
回到家，蓝语静先去吃了饭，吃完饭就等着和陈羽去楼顶放星星烟火，蓝语静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仪式一样，很久没有过了，也许等今年再在一起放过以后，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在大年初二一起去买星星烟火，然后再去陈羽爷爷家的楼顶去放了。
“语静，在么？”陈羽吃过饭就来找蓝语静，推开院门，蓝语静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陈羽，听到陈羽叫，就直接和家人了要去陈羽家里玩，两个人就出去了。
陈羽和蓝语静到了陈羽爷爷家的院子，陈羽停下了：“等一下，我去搬两个凳子。”
着陈羽就去厨房搬出来两个马扎，递给了蓝语静一个。
“诶？这是在哪里弄得凳子？”
“我大姑这次回来没买到火车票，硬是挤站票回来的，她在车站买的，在火车上坐了。”陈羽拿上了放在楼梯台阶上的星星烟花，着就和蓝语静往楼上走。
“看！有星星！”刚走到楼顶，蓝语静就指着空惊喜地对陈羽喊。
“嗯，记得初中的时候，地理老师有一次，三星正南就要过年，的就是猎户座，我找一下……”陈羽也抬头看着星空。
“呸呸呸，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我就是让你看星星，你又开始讲学习，”蓝语静虽然这么，但也在空找了起来，“我找到了，看！”
蓝语静找到了猎户座，指给了陈羽。
陈羽看到笑了：“果然，老师的没错。”
蓝语静放下了手里的凳子，坐了下来：“陈羽，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好学？”
“好学？”还沉浸在星空中的陈羽听蓝语静这么一，扭头一看，蓝语静已经坐下了，就也把东西放下坐下，把胳膊肘放在腿上，一只手耷拉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蓝语静，“我才不好学。”
“那你还不是考那么好。”蓝语静听陈羽这么，嘟起了嘴。
陈羽一看笑了：“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去完成就一定能完成的，你知道的，所以……我现在只是在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地靠拢而已。“
蓝语静没有话，想了好久还是不太明白：“你你并不好学？我在学校也感觉你似乎是真的不算是太在乎成绩，可是你却又每次都考第一，这还不，你还总期望你身边的朋友啊，还有我，你好像特别期望我们积极向上，你你又不是老师……”
蓝语静着忽然又不想了，再下去就要变成狠狠地吐槽陈羽了。
陈羽听蓝语静这么，抿了一下嘴解释道： “不是啊，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面前有两个选择，有一条你确定你可以得到比较稳定的结果，但是你并不喜欢，另一条你很喜欢，但是你走下去可能并不会成功，也可能没有什么出彩的结果，你要怎么选择？”
“我……”蓝语静想立刻反驳，想立刻回答陈羽的话，可是……怎么选择，万一选错了，不过……
“人总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就像我当初学画画，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插画师或者漫画家出自己的漫画书，所以初中的时候我努力地去争取了，我现在就在学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足够努力，应该就有好的结果，为什么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反而没有什么好结果呢？”蓝语静想了一下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选择喜欢的，兼顾自己必须要学习的，假如……”
“你是不是又要大道理了，”蓝语静看陈羽又要侃侃而谈的样子，立刻打断了他，“别像老年人一样啊，今下午我被我妈快死了，一直夸你学习好，好烦……”
蓝语静完抬起头看星星：“你，要是在家里也能看到这样的星空就好了。”
陈羽放下了胳膊，也抬起头看起了星星：“时候为什么都没有看过星星？”
“因为有比星星更好玩的东西啊。”蓝语静着就拿起了地上的星星烟火，“打火机呢？来点着。”
陈羽找到了放在地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烟火，蓝语静拿在手里，看着手上的星星笑了。陈羽也拿起了一个在蓝语静手里引燃了。
“陈羽，你还记得我刚到学校的时候，高三的人来找我的事情吗？后来我求你不要告诉我家人，我也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不好奇吗？”蓝语静看着手里的烟火，又拿起一根接着续燃。
“猜到了一点，但是你不想，强迫你，有什么好的。”陈羽看着手里的星星一颗颗跳跃熄灭默默地。
“初三那年我在画室认识了一个咱们学校的学长，他上高三，叫白逸轩，他对我很照顾，后来我考到了这个学校，他告诉我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对我也很好……后来，我们分开了，我曾经幻想过和他一起放烟火。”蓝语静完看着手里的烟火快要熄灭，低头去捡放在地上没有点燃的烟火，抬头之间，陈羽听到蓝语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陈羽想要安慰蓝语静，可是却不知道些什么，看着眼前的星星烟火跳动，陈羽心里忽然出现了韩兮的影子……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放烟火呢。
“哥。”蓝语静忽然改口不再直呼陈羽的名字，“我有时候很不想自己有这样一个表哥，比自己厉害太多，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反面教材，你才永远是最好的。你刚才的那些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但是……我很怕你也戴有色眼镜看我，记得初中我开始学画画以后，老师忽然就对我放松了很多要求一样，不再对我过问太多。后来在画室，白逸轩告诉我，高中老师是会把艺术生和文化课生区别对待的，基本上觉得艺术生就是差生……”
“我没有当你是差生。”陈羽轻声插了一句。
“我真的没有特别差，初中时候我学习也还可以，虽然不算多好，但是绝对不是差生，后来到了这里，老师和班里同学那么看我，我站在镜子前都不敢看自己，我对自己怎么交代，我对自己，你是差生？我很想证明自己，我想像韩兮那样，一下子考到班里前几，可是……我却又没有那么厉害，我妈老拿我和你比，我就也习惯了跟她我是艺术生和你不一样，这样好像所有人都会理解，但又好像不是这样……”蓝语静完沉默了，手里的烟花灭了，蓝语静没有再在地上捡新的烟火续燃。
“韩兮……”陈羽起韩兮的名字，眼睛里已经闪烁出他所不曾察觉地开心，“她在初中基本上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
“唉，”蓝语静低下了头看着地面叹了一口气，却似乎是在哭，“你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受，也许只有艺术生才能理解艺术生。”
陈羽手里的烟花也熄灭了，他扭头看着蓝语静：“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的话，会很累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嗯。”蓝语静声应了一声。
“陈羽，静，有夜宵下楼来尝尝，别在楼上玩了。”陈羽妈妈在楼下朝上面喊了一声。
“语静……”陈羽叫了蓝语静一声，“走，我们下楼了。”
“嗯。”蓝语静抬起了头。
陈羽提起马扎在前面朝楼下走，蓝语静跟在后面偷偷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让人察觉自己哭过的话，就太不好了，过年是不可以流泪的。
“你俩真是孩子呢，这么大了又跑楼上放烟火了。”陈羽妈妈笑着接过了蓝语静和陈羽手里的马扎。
“我不吃了，我先回家了。”蓝语静脸上笑着心里却只想赶紧回家回到卧室躺一下。
“吃点再走。”陈羽妈妈。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蓝语静笑着推辞着就往院子里走，“姨，我先回家了。”
“嗯，那你慢点，陈羽去送一下。”
陈羽跟着蓝语静走了出去：“语静……如果太在意别人的话，自己就很难开心了。”
“嗯。”
一句话之间，蓝语静就已经到了家门口：“我回家了。”
完，蓝语静就进了家门，陈羽扭头回家。
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们成绩，就算是第一名我也讨厌，如果得了一次第一名就会很容易被人觉得理所应当的就应该一直是第一名，这样很累，这么想来自己真的很佩服韩兮的勇敢，一直在努力地追逐第一名，虽然自己不懂得那对她来到底有什么意义。陈羽吃着妈妈做的夜宵暗暗地想，嘴角却又有一抹不曾有人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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