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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冷洋洋的憎恶


  忽然之间,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的冷洋洋爬了起来,捡起牧清风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便向牧清风扑了过去,嘴上大喊道:“我要杀了你这负心人。”

  牧清风眼睁睁的看着冷洋洋握着匕首向她扑来,脑中待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心中只悲道:“死在她手中,总好过落在黑袍的手中。”

  于是,便心甘情愿的等死了。

  眼见冷洋洋便要扑到他身上,将匕首插入他的身体里,就在这时,意外陡生,冷洋洋突然脚下似被什么拌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牧清风的怀里。

  更巧的是那匕首一跌,竟跌到了牧清风的手里,牧清风顿时一愣,冷洋洋已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假意挟持我脱困去吧。”

  牧清风这才反应了过来,也来不及感动或生出其他思绪来,赶忙将匕首握在手里,借着冷洋洋的身体缓缓的攀爬了起来。

  牧清风的身体其实也极为虚弱,所以已经不能说是借着冷洋洋的身体攀爬起来了,而是完全是冷洋洋在暗中将他扶起来的。

  牧清风依靠着冷洋洋的背部,强打着精神说道:“谁过来我就杀死她。”

  这突然间的变化,让气氛顿时凝重沉闷了起来。

  黑袍刚见冷洋洋扑向牧清风就停下了脚步,他心中其实早对牧清风是杀之而后快,奈何他的主人曾有命要活抓此人,突然间见冷洋洋扑向牧清风,他也不阻止,只是想道:“何不借她之手杀死他。”

  可是,这世事无常,变化之快,就连黑袍这等老奸巨滑之人也是始料不及,眼见冷洋洋反而落在牧清风的手里,顾忌着冷楚王,一时间也颇为无奈,但也绝不愿让牧清风离去,于是冷笑道:“你想用她要挟我,却是无用的,放了她,还能少受些折磨。”

  黑袍话语刚落,冷洋洋便大喊道:“爹爹救我!救我!”

  冷楚王急道:“小贼!快放了我女儿,枉她待你一片真心,你竟……黑袍!你别乱动!”

  原来,说话之间,黑袍已向前逼去,牧清风是连连后退。

  黑袍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冷道:“我是不会让他逃脱,你若执意阻拦,我将今日之事禀报上去,便是你冷楚王也承受不了!”

  冷洋洋听得这话,心中顿时大急,又见牧清风搁于自己胸前的匕首,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身体向前一倾,匕首便轻轻刺破了皮肤,鲜血顿时流出了胸口,赶忙用手抓住牧清风握匕首的手,看似阻拦,其实是怕牧清风惊愣之下露了马脚。

  牧清风此时全身极为虚弱,被冷洋洋用手一握,竟也挣脱不得,只有小心翼翼的握住匕首,生怕匕刃再刺进去,心中早已是感动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愿意用性命来保护他的女子,这世间怕是只有冷洋洋一个了。

  冷楚王见自己的女儿受了伤,胸前已是一片殷红,不由愤怒得大叫:“你这狼心狗肺的恶贼,竟敢下毒手。”

  黑袍冷道:“这种人杀了就是了,留着何用!”

  说完,便向牧清风袭击过去,冷洋洋心中顿时焦急万分,这样都阻止不了牧清风被杀的命运,她心中即使悲愤,但也是没法子了,只想着,牧清风如果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随他而去吧。

  眼见黑袍扑了过来,牧清风与冷洋洋皆是心中骇然,连连后退,却是怎能躲了去,看来两人今日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之间,黑袍整个人都倒飞了去,却是冷楚王大发神威,猛的对黑袍发动了袭击,这黑袍一则是没有变身本不是冷楚王的对手,二则是这袭击来得太突然了,他万万没有预料到冷楚王竟敢对他动手,难道他真不怕他的主人了,真不怕那些非人的刑罚了。

  黑袍哪里知道,儿女皆是父母前生的债主,父爱如山,为了自己的儿女又还会怕什么,顾忌什么呢?

  这其实也不能怪黑袍,他也算是阅尽沧桑之人,只不过他自失去心爱之人之后,性情便变得有些愤世,只道这世间都是坏的,再加上他所接触的环境与人性,也影响了他对这世界的看法,易子而食的父母,相互背叛的夫妻,背后捅刀的朋友,他是见得多去了。

  事物皆是多面性,又哪能看得面面俱到,乐观者看见乐观,悲观者也只看见悲观了。

  有时,人性之丑陋实在是令人作呕,黑袍本就愤世,看得进的便多是丑陋了,不说他那勾心斗角的官场生涯,单是网络上这类新闻还能少了去?什么兽父性侵亲生女儿,丈夫杀妻而分其尸,朋友借醉侵犯了朋友的妻子还杀其全家,还有其余种种人性丑陋,黑袍向来看得进都是这些,于什么亲情、爱情、友情,他是半分都不信,只道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付出,什么真善美皆是可笑的人类编织出来的可笑童话而已。

  所以,他从来都没想过向冷楚王这般杀人如麻者,竟能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一切,这世间父爱这一美顿时让他被袭击的毫无预备。

  黑袍身体还没倒地,便愤怒的大喊一声,便得身了,向冷楚王袭击而去,冷楚王大喊道:“你们快走!”说完,便与黑袍大战了起来。

  冷洋洋落下了泪,这才知,原来父亲一直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只是不揭破而已,心中愧疚感动顿时满腔,只是她绝不能不顾牧清风的,只能悲声大喊道:“父亲,原谅女儿的不孝了。”

  说完,便搀扶着牧清风离了去。

  太阳下去了,月亮还没有出,满天尽是乌黑,又飘起了小雪,月亮看来是出不来的了。

  冷洋洋看着脸色苍白靠着她身体的牧清风,虚弱得仿佛睡着了一般。冷洋洋拂去他脸上的雪花,心中着急顿时没了半分主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看向隐没在黑暗里的国宾馆大门的方向,心中才稍定,无论如何都得先逃了出去在说。

  于是,便搀扶着牧清风向外国宾馆门口方向走去,走没几步,忽听得牧清风虚弱的叫道:“水……水……”

  “你是渴了吗?再忍忍。“冷洋洋边说边走,脚步随着心境的焦急也更焦急了。牧清风没有答话,冷洋洋只听到一阵咳嗽,向牧清风看了过去,只见有血从牧清风的嘴里随着咳嗽而出。

  冷洋洋心中顿时更为着急,忽又叫远远的有巡逻队走过,怕暴露踪迹,又是麻烦万分,忙将牧清风搀扶到一墙角处,两人蹩进檐下,前面茂盛的低矮树木刚好挡住了两人身形,又叫牧清风冷得颤抖,冷洋洋忙抱住他,好一会才好了些,却全然忘记自己也受了伤。

  两人藏身之处,极为隐蔽,巡逻队走了过去,毫无察觉。

  冷洋洋哪里知道,牧清风之所以颤抖,是因为体内的各种力量向他伤口涌了过去,体内力量相激,让他疼痛难当,才忍不住颤抖,幸亏疼痛也是一阵,伤口虽然还未好,却是不流血了,倒也让牧清风保住了一条性命,牧清风只觉疼痛感过后,便是眩晕感大作,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想好好睡一觉,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又给冷洋洋抱住,只觉温暖难当,把头靠在冷洋洋胸前便闭上了眼睛。

  牧清风闭上了眼睛,右眼却有血渗至脸颊,他不知道,说来也奇怪,牧清风自从那太空中跌落后,右眼便时不时的渗血,却又对右眼没有影响,真是不知是好是坏。

  冷洋洋也疲累极了,正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突觉得胸前传来了又热又怪的感觉,向牧清风看了过去,见他整个头都靠在自己胸前,脸上不由一热,又见牧清风右眼渗出血来,紧紧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只道牧清风是死去了,一时间悲伤难忍,又不敢哭出声来,只颤抖着身子流着眼泪,将声音都吞进肚子里,这样一来她那本刺得不深的伤口,顿时又流出血来,她却不管不顾,只愿流干了才好,两人一同死去罢。

  这样又持续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鲜血的流逝,还是因为悲伤得累了,冷洋洋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双手紧紧的抱住牧清风,把头靠在牧清风的肩部,也闭上了眼睛。

  牧清风却动了动,又动了动,在冷洋洋的胸前蹭着。

  冷洋洋蓦得睁开眼睛来,那双眼又有了生气,抬起头来,躬直身子,将牧清风扶了起来,见牧清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她,那眼皮虽然疲惫,眼睛却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生机勃勃,一如此时牧清风对她的淡淡一笑,是多么的有生气,整个世界顿时又有了生气,有了希望。

  冷洋洋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没事么?”

  想笑又不敢笑,泪水滑出眼眶,眼角尽是笑意。

  牧清风笑笑答道:“你哭得太难看,只好不死了。”

  冷洋洋正待嗲怪,牧清风却伸出了手,慢慢的温柔的抚摸着冷洋洋的脸庞,喃道:“这又该让我怎么取舍……怎么取舍……”

  冷洋洋知道,牧清风想起了他口中的那个妻子,一时之间,心中也尽是苦涩,只觉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只恨自己与自己牧清风相遇得太迟,心中这才明白写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那人心中之悲苦之感慨之无奈。

  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与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结局其实都是一样悲苦的,又有什么大区别呢?可是,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真的就能幸福吗?

  牧清风与水儿,又哪里幸福了,莫非他们不是正确的人?可是,他们都是深深的爱着对方,都愿意为对方牺牲一切。或许,所谓正确,向来与爱情无关,谁都不会为不在乎的东西苦痛不是吗?

  牧清风叹了口气,垂下了手,却向冷洋洋的胸前探去,轻轻的触摸,冷洋洋顿时瞪大了眼睛,又羞得闭上了眼睛,而片刻之后又睁开了眼睛,深情的看着牧清风的脸庞,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是愿意的。

  冷洋洋只觉牧清风的手时不时于敏感处轻轻拂过,只觉阵阵火热从胸前蔓延到脸庞,再蔓延到心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牧清风却突然收回了手,皱眉沉思着,好像在犹豫着什么,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将她的外套褪下,去扯她的裙子,显然是想脱了下来,却半天脱不得。

  牧清风抬起了头,不满道:“女人的衣服真是麻烦,你这裙子是怎么解开的?”

  “啊?!……不行的……在这里不行……不是……你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啊……不是……”

  冷洋洋已是羞得语无伦次了,心中慌道:“他想要脱去我的裙子,在这里做那羞人的事吗?”

  牧清风见到冷洋洋的反应,不由笑了出来,复又坏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偏要,你不说我可得把你裙子扯破了!”说完,便用力假装扯了扯冷洋洋的裙子,然后定定的看着冷洋洋,冷洋洋哪里敢去看牧清风的眼睛,赶忙低下了头,犹豫了半天,脑中思想斗争无比激烈,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解去了裙子,从肩膀滑落了下来。

  “还有这玩意呢!”

  却是牧清风指着她身上最后的防卫,她的胸罩。

  冷洋洋憋着嘴不满道:“我那里还在流着血呢!”她的伤口在左胸上侧,她一直强忍着疼痛,却是怪牧清风的不懂温柔了。

  牧清风见她左胸伤口的血黏住了胸罩,举起匕首便轻轻割断了固定用的带子,说道:“这东西留着也是个累赘。”

  冷洋洋顿时觉得委屈万分,只道牧清风一点也不怜惜自己,小女儿心思一上来,顿时红了双眼。

  牧清风一切看在眼中,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冷洋洋的头顶,以示安慰。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冷洋洋左侧的胸罩,见血迹斑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是又怜又痛,撕下自己衣服,粘上雪水,轻轻擦去血迹,却不敢去触碰伤口,只得又撕下衣服,先包扎住伤口,然后将冷洋洋的衣服穿好,胸罩却是给他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

  冷洋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又见牧清风眼神清澈毫无情欲,顿时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牧清风沉思道:“须得敷药,找医生,不然感染了伤口可不好,以后若留下疤痕也难看。”

  冷洋洋见牧清风这般样子,一时间委屈万分,再也忍不住流泪,想这段时间来,她一直百般深爱着眼前的少年,现在为了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背叛了,可他,一直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这就算了,谁叫自己爱他呢?可是,难道自己就那么没魅力吗?他看见自己的身体,连一点动心都没有吗?

  爱情就是这么的让人患得患失,惊疑不定,却又难以自拔。

  牧清风看向冷洋洋,见她呆呆的落泪,不由叹了口气,还是将她拥入了怀中,冷洋洋对他的情意,他又怎会不知道,又怎会不感激不动心。

  牧清风这下子主动,冷洋洋也是一愣,然后便开心得赖在牧清风的怀中再也不愿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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