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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59章

  车子在周宅大门停下,周雅听到声响出来。

  宴西正弯腰把睡熟了的沈央悠从副驾驶抱出来。

  “姐夫今天……”周雅替她关上车门。

  宴西看他一眼,“小声点儿,后座有蛋糕。”

  周雅吐了吐舌头,又拉来车门身子探到后座,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蛋糕包装盒。

  两人真有闲情,还跑到莱茵大道给他带蛋糕。

  宴西抱着沈央悠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周姨就来敲门,宴西替他掖好被角出去。

  “晚饭吃过吗?厨房特意做了好几样酸口儿的。”

  “在外面吃过了。”

  “先热着吧,醒来了说不定就饿了。”

  “嗯。”宴西下楼,去厨房看了一圈,拿出两个青柠。

  周姨跟在身后,看着她的举动。

  “这胎肯定是要生个男孩儿,老一辈都说酸儿辣女。”

  宴西笑了笑,“前阵子还喜欢吃辣呢。”天天缠着她要吃火锅,不吃就甩脸子。

  “兴许是对龙凤胎,这要真是老夫人可得高兴坏了。”

  年后就有三个月了,到时候产检就能知道胎儿性别,宴西不是太想知道,想留个惊喜,等待孩子出生。家里长辈肯定是要提前知道,好为孩子做一些出生准备。

  奶奶在楼上已经开始布置婴儿房了,小孩戴的银饰打了好几套。

  家里添丁,老人家是最高兴的。

  “昨天的酸梅子还有吗?”

  “有有有,各种酸果脯都做了。”周姨装了一满盘。

  “阿雅少爷也喜欢吃这果脯,两人在家可没少吃。”

  宴西自己喝了一口鲜榨的柠檬汁,口感实在太尖锐浓烈,酸得她五官都扭曲了,不知道沈央悠怎么那么喜欢。

  周姨忍俊不禁,给她接了杯水,“特意挑的最酸的,只有怀孕的人才下得了口。一般人还不敢轻易尝试。”

  宴西接过,漱了漱口,“看他那么喜欢喝,尝尝有什么特别的。”

  “老夫人看家里两个最小的都这么喜欢吃酸的,准备让人挖几棵柠檬树栽后院。”

  宴西杯子差点没端住,栽柠檬树,沈央悠又不是天天怀孕。

  “周姨,奶奶开玩笑呢。”

  “老夫人这是高兴,身体都好起来了,一大清早就去后院摆弄她的花花草草,下午还约了棋友在家下棋。”

  周子峋刚开始是挺不高兴宴西做的这事儿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病了回来都不差手她的事情了,要是换做以前,宴西要是干出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周家保准鸡飞狗跳。

  回了房间,沈央悠正醒着靠在床头。

  宴西坐到床边,递给他果汁。

  “给你榨的。”

  沈央悠眼角一弯,笑盈盈地接过。

  “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要不要下楼吃?”

  “吃不下了。”想到晚餐吃的那些泰国菜,沈央悠果断摇头。

  宴西戳了下他的脸,笑道,“我也觉得你吃不下,吃太多不消化。喝完去洗个澡早点儿睡觉。”

  “那你呢?”

  “我去书房,有点儿工作没做完,做完了陪你睡。”

  的确是没有做完,甩下了手头的工作和他在沙发上缠.绵了一下午。

  “好吧,那你快点儿,我和宝宝等你一起睡。”

  “困了就先睡,我不一定忙到几点。”宴西替他找出一套睡衣,催促他赶紧去洗。他现在是越来越会撒娇了,不严肃一点儿就能登鼻子上脸。

  沈央悠光着脚就下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头发衣服都松松垮垮的。

  宴西替他放好热水,回头目光瞥到他脚上,火大的一把将人拎起来,狠狠打在屁股上,“下午是不是收拾地不够?”

  “够了够了……我马上洗嘛。”

  宴西把拖鞋拿给他穿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别磨蹭了,水都要凉了。”

  浴室门紧闭,氤氲的水汽袅袅上升。沈央悠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脱衣服。

  如果不是担心他滑倒,担心他感冒,宴西早就去书房处理文件了。

  看到他这样不省心,衣服故意脱地这么慢,宴西真想收拾他。

  “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实在看不下去,宴西无奈地抬起他的两只胳膊,捞起衣摆就替他脱掉一件羊毛衫,随后利索地解衬衣的扣子。

  沈央悠瞬间就笑了,嘴角的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伸直了胳膊大大方方地任她脱。

  “唔……才不是呢。”上半身被脱了个精光,洁白如玉的胸膛种着暧昧旖旎的红草莓。

  宴西心烦意乱地移开目光,“裤子自己脱!”

  “你扶着我。”

  沈央悠跟牛皮糖似的靠过去,揭开皮带一手攀着她胳膊,一手扯裤腿。因为怕冷,穿了两条厚棉裤,脱起来实在吃力,脱到最后一条开始犯懒,靠着她扭来扭去试图把裤子从大腿上抖落下来。

  滑稽的模样看得宴西都笑了,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

  沈央悠抓准时机向她抱怨,“太难脱了嘛……以后不穿这些了,扭得我腰都酸了。”

  腰酸是下午就酸的吧,扭个两下还把腰扭酸了,宴西抱起他放到洗手台上。

  沈央悠大声嚷嚷,挣扎着要下来,“太凉了,屁股凉透了……”

  宴西一把按住他,扯着裤腿将裤子完全脱下,才把人从洗手台上抱起来。

  “你太残忍了!竟然让我做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面!”沈央悠幽怨地看着她,两腿夹在她腰上,紧紧搂住她脖子,深怕再被放下。

  “不许闹了,松开。”

  “不!”

  “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感冒了有你受的。”宴西强行把他从身上放下来,口吻有些生硬。

  心不甘情不愿被她强行放下来,沈央悠瞬间就冷了脸,一脚踢开脚边的物什,伸腿跨进浴缸里,不等宴西说什么,唰一声拉上帘子。

  脾气发的莫名其妙。

  地上散落着一堆凌乱的衣物,宴西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扔进洗衣篮里,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绷得严肃的脸。

  浴缸里一点儿水花声都没有,走过去掀开帘子,手正伸进水里想试下水温,就被人一把拍开。

  “出去!”

  激起的泡沫溅到脸上,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沈央悠被宴西看得发怵,别扭地转过了头,余光里瞥见她放走了浴缸的一部分水,又拧开花洒放热水。

  “水都不热了,怎么洗?”

  沈央悠坐不住了,嚯地站起身来,洁白的泡沫从他身上滑落进浴缸,胸前依然是密密麻麻她留下的吻.痕。

  夺过她手里的花洒,推了她一下,“我自己会放,你出去。”

  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味儿。

  一人赤.身|裸.体,一人衣冠整齐,两人面对面站立,对峙了几秒,宴西选择认输。

  退开几步拉上帘子,“水满了,你好好洗,我出去,不要感冒了。”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沈央悠才坐下身来,浴缸的水随即溢了出去,手忙脚乱地关了花洒,把整个身子都滑进浴缸里。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实在睁不开眼,只感觉到被人抱了起来,擦干身体后抱到了床.上,之后被彻底睡了过去。

  睡梦中都是宴西凶他的场景,为了宝宝不准他吃火锅,不准他吃烧烤,不准他感冒,还不准他撒娇,一撒娇就凶他。

  他委屈极了,哇一声就哭出来。

  “央悠,央悠,醒醒……”,宴西拍着他的脸,喊他名字。

  “呜……我不要生孩子了……”沈央悠从噩梦中醒来,一边哭一边喘气。

  宴西紧紧抱住他,柔声哄道,“好好好,生了这个就不生了。”

  “这个也不要生了……你凶我,你只喜欢宝宝,只关心他……”

  “你做噩梦了,都是假的,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凶你。宝宝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不哭了不哭了。”宴西轻拍着他的背,一边亲吻他一边低声哄他。

  “你不准我吃火锅,不准我撒娇,我撒娇你还凶我……”沈央悠抹了抹脸,哽咽道。

  宴西眼皮跳了跳,她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解释,只一个劲儿地亲吻他。

  男人不听解释的时候,什么也别说,抱紧他吻他就行。这话用在沈央悠身上没错,吻了一会儿,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可怜又委屈地看着她。

  家里所有关注点都在他身上,让他觉得有压力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自己不能天天陪在他身边,对他还严格……

  宴西看着他若有所思,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睡吧,别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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