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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老实交待


  唐大公子道:“放心,我与吴三多均是爱好术数之人,既有责任发扬这术数,亦要懂得尊师重教。关于此题的出处,我二人定会遵守约定,保守秘密,绝不会将那高人牵连进来。”

  苏谨言方放下心来。

  唐大公子又道:“我认为我们现在的问题不应是担心这题目的出处被人知道,而是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得到高人的指点吗?或者说,如何才能得到指点,而不被别人知道?”

  吴三多附和地点点头。

  苏谨言道:“这个简单。唐大哥你们可以拿一解不开的题给我,我去找高人指点,回头转述给你们,然后我再让高人出一道题,反过来再来考考你们。然后如此反复。”

  唐大公子有些狐疑:“高人如此好说话?你想见就能见?”

  苏谨言心里有些懊恼自己说得太快,自家的丫环自然是想见就能见,少爷的话当然是得听了,只是不能告诉你们啊,怎么不早点想个理由呢?

  吴三多见苏谨言沉默不语,问道:“莫非这也不能说?”

  唐大公子沉吟片刻,“我听我爹说过,这世上确实有些世外高人,性子比较古怪,随心所欲,又不愿被人知晓,不喜受这世间繁文缛节的束缚。或许这高人也是如此?”

  苏谨言忙点头,“嗯,嗯。”

  “那我们在背后应该如何称呼他?”吴三多问道:“叫他高人会不会有些不够尊重?”

  “既是那不拘小节之人,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唐大公子回道。

  苏谨言忙点头,“是的,是的,她不会在意的。以后我们就以高人来称呼她就行了。”

  唐大公子接着道:“好,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关于那不解之题的事情,我这里倒是有现在赵夫子正在研究的一道题,就是担心太难了点,万一高人解不出,以为我们有心刁难,而对我们心生不满。“

  苏谨言摆手道:“这点我可以保证,不管解不解得出,高人一定不会生气的。唐大哥,你就说出来听听吧。”

  “那好,我说了,听题:夫子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原有多少酒?”

  吴三多和苏谨言二人只思考片刻,便完全放弃。

  “这种高深的题,还是留给高人去解决吧。”吴三多道。

  苏谨言一回府,便将纪子期叫了过来。

  把今日与唐大公及吴三多的约定告诉了纪子期,“子期,少爷这样决定,你可认同?”

  “子期听少爷吩咐,只是子期担心达不到少爷的要求。”

  苏谨言大人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肩,“没事,少爷我相信你。”

  “那子期定当尽力,不负少爷期望。”

  苏谨言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这是这次的题,子期你看看如何解?”

  纪子期接过题一看,只略一思索,便同苏谨言讲解起了解题思路。

  苏谨言边听边点头。他年岁虽小,但在术科上的造诣,早已超过同龄人直逼中级学院的普通学生,加之唐大公子三人均擅术数,因此苏谨言在这术科上以前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不时同他表哥罗书讨教,很是有几分水平。

  纪子期讲解完后,苏谨言思索片刻,便理解了这解题的思路。

  他望向纪子期的神情有些崇拜又有些怀疑,“子期,你说的很明白,我懂了。不过小爷有一事不明,子期你年岁也不大,与我表哥罗书相仿,罗表哥是天顺有名的术数天才,而你既然比罗表哥还厉害,为何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号?我记得你与小雨均未考过童生试,那你这一身本领又从何处习得?”

  在昨晚决定帮苏谨言解题时,纪子期已在心中想好了答案,不过当时苏谨言沉浸在题被解出的兴奋中,一时忘记了怀疑她。

  “子期幼年遇到一位老人,当时子期看他年老无人照顾,便时时去看望他,因比老人对子期心生喜爱,便教了我许多高深的术数。老人性子古怪,不许我唤他先生,也不许我将他名讳泄露出去,且只准我一人独自研究。老人去世后子期谨遵老人遗志,不轻易展示这术数才能,再后来子期遭逢巨变,接下来的事少爷您也知道了。”

  苏谨言想到唐大公子之前所说,有些高人性子古怪之事,加上小风年仅四岁,便已识给这字与数,心道这纪家三姐弟确实有些不同凡响。

  是以便信了纪子期所言,只叹道:“可惜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却无缘一见。”

  忽又想起一事,有些兴奋,“昨日给我的那道题,唐大哥和吴三多果然都被惊艳了,我看这不出几日,这题便要在天顺各大小学院中流传开来了,可惜,这次小爷不能享受那荣耀了。”到最后语气流露出些许可惜。

  果真如苏谨言所料,不到三日,‘那一文钱去哪儿’的题,便传遍了大大小小的学院,各大户人家,丫鬟小厮,最后传到了茶园酒楼,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将题传到苏谨言所在学院的,正是唐大公子的堂弟以及吴三多的侄子。

  作为第一个将此题带入学院引起轰动的学子,那二人享受到了无上的光荣与赞叹。

  苏谨言看着二人那得意样,牙齿咬得是咯嘣咯嘣响,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那题是从小爷这出去的!是小爷先传出来的!你两个小子不过是拾爷牙慧!

  隔壁书桌一小公子见苏谨言脸涨的通红,鼻翼煽动,以为一向被同窗拥戴的苏谨言,见那些人都去吹捧别人去了而心生不平。

  便出言安慰道:“苏谨言,那唐吴二人只是暂时的得了个巧,一时风光而已,不会长久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比他二人优秀得多。”

  苏谨言一言不发,起身往外走,他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苏谨言,你去哪儿?”

  “茅房!”

  赵夫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痴迷,拿到这题之后,便将自己关入了房中。

  夜半时,赵府书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桀桀怪笑。赵夫人从睡梦中惊醒,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个小公子直接被吓哭了,啼哭声在夜半人静时格外嘹亮,奶妈以为发生了何事,急忙唤过丫环掌灯前去查看。

  赵夫人命丫环将她简单收拾,披上批风急忙赶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一时整个赵府灯火通明,人影闪动,脚步急促。

  这一动静很快就惊扰到了左右隔壁院子的人家,随后一家传一家,一家传一家,那各院的灯火像现代开幕式的开灯仪式一样,依次亮开。

  两个小公子被奶妈抱着哄了一会喝了牛乳,便睡着了。

  赵夫人想起那笑声好似从书房传来,在小公子睡着后,便让丫鬟举灯往那书房走去。

  刚出房门便被自己的夫君赵夫子紧紧抱住,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兴奋:“夫人,你去哪儿了?让为夫好找!哈哈,那道题为夫知道是作何解了!为夫可真高兴,真高兴啊!”说完又大笑两声,神色激动,竟不顾丫环奶妈在场,在赵夫人脸上香了一口。

  丫环连忙垂低头,灯下露出的脖颈通红。

  赵夫人脸似火烧,呸了一声,欲推开那赵夫子,赵夫子却搂的紧紧的不肯松手,赵夫人知晓夫君有些痴性,只得作罢,二人相拥片刻,才会回到正房就寝。

  而城中众人相见时,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听说过‘那一文钱去哪儿了’那道题吗?”

  若被问者回答说未曾听说,那人便会面露鄙夷,“这你都没听说,太过孤陋寡闻了!我跟你说,这道题是这样的……”;

  若被问者早已知晓,便会鄙夷回那人,“这题我早就听说过了,妙,确实妙!”然后二人又会将此题重新再说一遍。

  赵夫子解开此题后,心情畅快,搂着赵夫人恩爱了一夜。

  第二日来到学院,便找到将题告之他的人,追问他这题的出处,然后一直追问下去,方知最早源头来自唐大公子与吴三多。下学后,他便将二人单独留下,准备严刑逼供,誓要将那出题之人找不到可。

  唐大公子与吴三多听说赵夫子花了半宿时间例想明白了这题,很是敬佩,一是感叹三等术师不愧是三等术师,果然名不虚传,二是对赵夫子的刻苦钻研之心更是钦佩,这等精神方配得上这术师称号。

  二人心中自知以后若想在术数上再有长进,不只需要名师传授指点,这肯下苦功之心更是必需之径。

  “唐宋,吴思语,你二人老实交待,这题是从哪里传来的?”赵夫子站在二人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给二人沉重的压迫感。

  吴三多先开口,“赵夫子,这是我们无意间听来的。”

  “唐宋你说。”吴三多素来口甜舌滑,赵夫子根本不信他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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