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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新的任务,乞丐遇祁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的任务,乞丐遇祁(万更求订阅!)“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应该在冰窖里吗?

  羑言闭上眼睛回忆着,她被赫连绝骗进了冰窖,还看见了君承修,她划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就……

  她看着自己左手,上面有点灼热感,一条不明显的疤痕摆在那儿。

  “这只不过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东方曜执起羑言的手掌,端详着她纤纤玉手,手指描摹着她手心掌纹的线路,转头看向婢女,婢女会意拿药给君承修。

  君承修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抹在她的手心,眼睛寸步不离她的伤疤。

  “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为别人受伤了?”东方曜悠悠开口,婢女们都退下了。

  羑言心里一颤,对上东方曜的视线,“主子,我……”

  “呵呵,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是不是?”东方曜没有等羑言回答就先帮她说出了答案。

  “羑言的命是主子给的。”羑言低下头去。

  东方曜勾起她的下巴,那双漆黑璀璨的双眸闪动灵动的波光,他描绘着她的轮廓,“当然,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能记住是最好的。”

  若是记不住……他会帮她的。

  “主子,我不是在赫连绝的冰窖里吗?怎么会……”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东方曜收回手,摇晃着的衣摆,眉头一挑,看着入口出那一点微光。

  “羑言不敢。”

  “不敢?你怎么会不敢呢?”听不出他是褒义还是贬义。

  东方曜突然掐住羑言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冰床之上。睡着的时候没有一点感觉,可是现在不一样,那股寒冷侵袭进骨子里,寒气一直围绕着她。

  “你是在担心君承修吗?别告诉我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东方曜一只手撑在她的右侧,他一运功,羑言听见了冰裂的声音。

  水眸颤动着,羑言不敢动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东方曜,“东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君承修动心呢?他是你的目标啊,不是你让我接近他的吗?”

  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按照东方曜的吩咐去执行的,只是有些事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她也控制不了。

  “哦?”

  东方曜钳制她的手松开些许,让羑言觉得没有那么窒息,她浅笑,“真的啊,你不信我吗,东方?”

  怎么会不信她呢?若是不信她,当初就不会派她去了。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东方曜的手向下移,羑言眼珠也跟随着转动,在他碰上她的衣襟时,她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了。

  她伸手换上东方曜的脖子,“东方,让我帮你,好不好?”

  “或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东方曜见羑言对他这么谄媚,嘴角勾勒一抹满意的笑容,他说过,他最喜欢看她含情的双目。

  “为什么要重新考虑,他现在已经相信我了,只要我再接近他一点,一点可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情报的!”羑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急切。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想知道君承修现在的情况,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没有完成任务就被撤回,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之后东方曜的手下要怎么看她,那些觊觎她地位的人一定又会七嘴八舌,她最讨厌那样了!

  “这么想去?”

  “我只是想要帮你!你知道我啊,眼看就要完成了,你现在将我调回来,他们会怎么想我?”

  “羑儿还在乎他们的看法?”

  “我不在乎,只是讨厌他们闲言碎语而已,我要用我实力堵住他们的嘴。”

  东方曜支起身子,羑言依着他的身子也坐了起来,他正对着羑言,羑言主动献吻,四唇相接,两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先,它在告诉她,她不喜欢这样。

  可是这一吻让东方曜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着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

  羑言想要反抗,可是一想到她的使命,她就忍了下来。

  她面前的人是东方曜啊,她本就应该是他的人,如果不是那个意外,她早晚都要成为她的人。她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只是没想到这天来临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很难受。

  “羑儿……我的羑儿……”

  两种温度不断的侵袭着她,背面是刺骨的冷,正面是滚烫的热。衣衫半褪,香肩半罗,最后到只剩下一个肚兜。东方曜欣赏着她的美好,羑言脸颊赧红,眼睛一直在闪躲,她不敢和他对视。红唇被她吻得有些微肿,这副娇滴滴的面容……

  东方曜视线突然一凌,想到君承修曾经占有过她,曾经目睹了这样的美好,他手下的力气猛地加重。

  “痛……”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掐紫了她的皮肤,羑言不禁皱眉,娇嗔的瞪了东方曜一眼。

  东方曜随即俯身再次吻住他的红唇,手伸进她的裹裤,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颤抖,她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可是眼睛一闭上,君承修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羑言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东方曜。

  “羑儿?”

  东方曜饱含晴欲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感觉要是她敢在这个时候说“不”,会被他一掌劈死的。

  “我,我有点怕……”羑言胡编一个理由搪塞他,“你轻点儿……”

  她双手抓着他的肩,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

  东方曜的手正欲扯下她的裹裤,突然传来丫环严肃的通报声,“主子,有情况!”

  两个受惊的人同时转头看过去,那丫环已经走了进来,看见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来不及脸红就被东方曜一掌打在了石壁上,口吐鲜血。

  “滚出去。”

  冷漠的三个字落下,丫环马不停蹄的滚了。

  羑言心里却是庆幸着,这丫头来的太及时了!

  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后一件薄纱穿上,她转头看东方曜,他也整理好了自己。

  “你不是想要机会吗?”东方曜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嘴角上扬,好看的弧度却让羑言笑不出来,“机会来了。”

  玄邺国边境军营,李长德已经准备下令了。

  苍南站在营帐外,等着李长德下令,他双手垂在两侧,右手拿着佩剑,目露杀意。

  他必须将王爷带回来!

  “将军,人都召集起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备。

  “好。”

  李长德和苍南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向士兵们的集合点。

  李长德走上高台,看着下面的整齐排列的士兵们,眼一闭心一横,他扬起手,“将士们!”

  台下所有的目光都被李长德吸引过去,突然紧急集合,他们都很紧张,就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现在是个紧张时刻。

  “羑言”跟在君承修的身后,她觉得自己的脚都要磨破了,竟然跟着君承修走了那么远的路!

  “王爷,还没有到吗?”“羑言”抱怨的眼神盯着君承修的后背,她是不敢正面对君承修耍脾气。

  君承修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开口道:“到了。”

  “羑言”惊喜上前,“到了?!”

  总算是到了,要是再走下去,她怀疑她的这双腿都要废掉了!

  “走吧。”

  “哎,等等我!”

  将士们都在等着李长德开口,可是李长德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将军?”苍南站在一旁皱着眉看他,这样让将士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李长德又何尝不懂,只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啊!

  突然人群中骚动起来,李长德以为是有人没有耐心了,这才开口说话,“静一静静一静,本将军要话要说!你们也知道,俞朝国……”

  “王爷!”

  苍南一开口,李长德就懵了,他惊讶的转头看向苍南,用眼神示意他,你在乱说什么啊?!

  只见苍南盯着一处,台下也纷纷传来了议论声:“王爷回来了!”

  “王、王爷?”

  李长德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些士兵被他奇怪的举动给吓着了。李长德却是笑中带泪赶忙下台走到君承修的身边。

  “王爷!您没事儿,您回来了?!”

  君承修点头,看向李长德身后的苍南,对他说道:“准备一下,即日回陵城。”

  “是!”

  苍南和君承修一起离开了,“羑言”想要跟上去,但是被君承修拦住了,“你在这儿等本王,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要启程了。”

  又走?

  “羑言”勉强笑笑,她站在原地,君承修跟她擦肩而过,苍南也跟着离开。再抬头就看见李长德审视着她,眼里满是抵触,他摇了摇头,转身对着那些集合的士兵们喊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都撤了吧。”

  “羑言”无奈的叹气,一个人在营帐周围走着,想起她要做的事儿,她靠近君承修所在的营帐,偷听着里面的谈话,只是她还没有听到声音,李长德就站在她的身后拍着她的肩。

  “啊!”“羑言”猛地缩着身子。

  李长德盯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她犹豫上前,看了眼营帐,还是跟了上去。

  “羑菱姑娘,如果您真的爱王爷、对王爷好,就不要成为他的羁绊。”李长德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如果可以,您最好可以离开王爷。”

  羑菱嗤笑着,他以为他是谁,说要她离开她就离开?

  “您当真是这么想的吗?”羑菱掩唇轻笑,“你也知道,王爷现在对我很上心,他甚至为了救我不顾赫连绝的陷进。您可能不知道,我跟王爷在冰窖里困了很久,如果不是王爷舍命相救,羑菱现在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索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羑菱收起笑容,“所以,您当真要我按照您说的做吗?”

  如果此刻让她离开,他能保证君承修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吗?

  李长德瞪着羑菱,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个这么有心计的女人,难道当初的好都是故意的?

  现在想来,还真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哼!”

  李长德甩袖离开,羑菱狠辣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该死的男人,敢对她使脸色!

  羑菱跟在李长德身后往后军营内部走,看到君承修出了营帐,她迎上去,一脸委屈的凑到君承修的身边,欲语还休的样子令人疑问。

  苍南对着羑菱点头后便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君承修看着李长德再看看羑菱,问道:“怎么了?”

  “王爷……”

  羑菱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

  羑菱就是不说,君承修则将视线转向李长德,“李将军,你说。”

  “王爷!”

  羑菱晃着君承修的手臂,“王爷,不是马上要回玄邺国吗?要不您在半路找个地方将羑菱放下吧?”

  “羑菱,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个坎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都明确的告诉她了,他会娶她!

  “羑菱自觉配不上王爷,所以……”

  “没有配不配的上这一说。”

  虽然他是皇家人,可是他的终身大事连皇帝都管不着,只要是他想的,不需要别的人同意。

  “羑菱知道了。”

  羑菱点头,眼角含笑对着李长德示威,李长德气愤转身。

  君承修看着李长德离开的背影,睨视着身侧的羑菱,开口道:“走吧。”

  珏王回朝,羑菱留在了珏王府,而君承修则是在第一时间进了宫。

  “皇上,珏王在殿外。”

  总管太监刘锡在君凌天身侧俯耳。

  君凌天放下手中的茶,慧妃眉头一挑,嘲笑道:“原来还知道来看皇上您啊,还以为他一心只系天下,早已忘记您这个父皇了。”

  “慧妃!”君凌天瞪了她一眼,她乖乖的闭嘴。

  君承修走进殿,来到君凌天面前,一眼都没有看慧妃,直奔主题,“本王此次来有两个原因,一、俞朝国内乱,赫连绝要反动,一旦他夺下大权战事必定要起。二、本王要娶羑菱为妃,就定在大年三十!”

  不是臣,不是儿臣,是本王。

  君凌天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慧妃就忍不住了,“你可是皇上的儿子,有这样跟皇上说话的吗?你说娶妃就娶妃,你别忘了,你可是珏王,正妃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羑菱这个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朝中也没有羑姓的大官,谁知道君承修要娶哪家女子!

  “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说话。”

  君承修冷冽的一记眼神让慧妃退避三舍,尽管如此,她还是嘴上图痛快。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慧妃转身对着君凌天说道:“皇上,臣妾又没有说错,珏王妃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啊。珏王若是这想娶那位姑娘,也该带进宫让皇上审视审视,如若只是平常人家,能做侧妃就了不起了。”

  “慧妃说的没有错,你将那位姑娘带来给父皇看看,如果真的想娶,就给个侧妃的位置。”君凌天同意慧妃的说法。

  “皇上,正妃可是必须在侧妃之前迎娶的!”慧妃不合时宜的又加了一句。

  君承修微眯双眸,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珏王这个位置可不是本王要当的。”

  珏王,“珏”这个字不是君凌天赐的,是君承修自己选的,珏王别音绝望。他一直在以此提醒自己,这是君凌天欠他们母子的!

  当初母妃死在他面前时,他恨不得随母妃一起去。

  “本王跟有些人不一样,这辈子,本王只会娶一个女人,因为本王做不到让自己爱的女人为了自己朱颜怠逝,香消玉殒。”

  “君承修!咳咳……”

  君凌天一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慧妃担心拍着他的后背,“皇上息怒,别伤了龙体!”

  “本王只是来告知的,大年三十,本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珏王娶妃的事情!”

  君承修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慧妃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随即消失不见,她拍着君凌天的后背。

  “皇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身体最重要。”

  君凌天拍着胸口,叹气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这江山早晚要交到君承修的手中,一切都由他好了。

  羑言独自返回玄邺国,东方曜只是将她顺利的带出俞朝国,之后就离开了。他总是这样,一直都很忙,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算算时间,距离跟君承修分开的日子已经七日了,想必他应该是回朝了,她也得加快步伐才是。

  那天过后,木狼和花雨一直都没有看见人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中途累了,她停下休息,将绳子拴在树上,马儿就地吃着草。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过年了。

  羑言吃着干粮,草丛里传来动静,她不动声色坐在原地继续动作,树木还在晃动,她起身走过去。

  一个布衣褴褛的叫花子正在蠕动向前,一双被断了脚筋的双腿费力的拖拉向前,男人见羑言走向自己有些惊慌,带看清羑言的脸,他停住了身子。

  “是你?!”

  羑言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客栈外被她救下免招痛打的乞丐。

  她不是给了他钱吗?为何还是这般?

  “你的钱呢?”

  羑言蹲下身子,她伸手拨开那人的脏乱的头发,黑兮兮的面孔看不出他的五官,他嘴唇干涉,时而会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舐。

  她转身拿起自己没吃完的干粮和水,“你吃这个吧。”

  乞丐没有收。

  “我是吃过一点点,你别介意,我只剩下这个了。”羑言以为他是介意这个,解释道。

  乞丐眨巴眼睛,最后还是收下了。

  “你不是在俞朝国吗?这是要去哪儿?”

  “玄邺国。”

  乞丐一开口,磁性的声音令羑言震惊。

  现在的他,将手中的食物硬塞进嘴里,满满的,有些屑子掉下来他也不在乎的捡起来继续吃。

  “你要去玄邺国?”

  “嗯。”

  乞丐喝着水,放下水壶,盯着羑言的脸颊看,没有几秒又收回了视线。

  “那巧了,我们同路。”

  羑言笑着看向他,随即站起身巡视着周围,“那边应该有落脚的地方,今天就现在哪儿休息好了,等明天天亮在出发。”

  “你要跟我一起?”

  “这样有个照应不是很好嘛?”

  羑言没等乞丐继续说话,她抓住他的后腰带一提一抛,乞丐就落在了马上。

  趴在地上太久了,他都要忘记坐直身体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了,险些没有坐稳差点跌落。

  “走吧。”

  羑言解开缰绳,拉着马儿向前。

  乞丐一路看着她,她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如此脏兮兮的他。

  他们在破屋子歇脚,天气寒冷,破旧的窗户关不严,晚上会漏风进来。羑言找了很多稻草扑在角落里,那个位置风小一些。

  “那我收拾好了,一会儿你就睡那儿吧。”羑言指着那堆稻草,“哦,对了,我刚刚发现你的包裹里还有几件衣服,为什么不穿呢?”

  乞丐没有回答。

  羑言微笑耸肩:“好吧,那我一会儿给你缝补一下,这样夜里就能盖着了。”

  羑言在烛火下摇曳的影子很有淑女气质,一针一线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秀气。她的眉眼透露着精炼,嘴唇轻抿,柳眉时而挑动,不说话的时候甚过一副静美图。

  “我睡那儿,你睡哪儿?”乞丐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我。”羑言笑着缝完最后一根线,“好了,你看看适合吗?”

  “你跟之前不一样。”

  现在的羑言跟之前那个挡在他面前的羑言不一样,虽然是同一张脸,可是性格确实截然不同,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这两个她骨子里是一样的,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羑言只是笑笑。

  “我方才找稻草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条溪流,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细细,只不过现在天冷……”羑言转头看向他。

  乞丐的眼神沉了沉,他的一低,瞬间就看不清他的眉眼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她没有一点嫌弃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究竟长得什么样,毕竟他的声音,她很喜欢。

  “不过是张脸而已,很重要吗?”他的语气满是嘲讽,包含着对自己的不满。

  “确实不重要,不过是张皮囊而已。”羑言看着别处,思绪飘出去了些,“你要是不愿意,就早点休息吧。”

  “在哪儿?”

  “嗯?”

  “你说的小溪,在哪儿?”

  羑言嘴角上扬,指着东面的位置,“出去往东走,五十米的地方。”

  等到乞丐回来之后,羑言已经靠在墙壁上和衣而眠,一缕发丝扫过她的面颊,乞丐垂眸,拖着身子往草堆爬去。

  夜里,寒风瑟瑟,羑言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乞丐,他身上的衣服脱落在一旁,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很怕冷的样子,这天还没有极寒呢。

  她走过帮他盖好,看向他的脚,木狼有说过让脚筋复原的办法,也不知他伤了多久……

  羑言从包裹里取出药膏,这些药都是东方曜临走时给她的,让她防范于未然,还说,“我可不想我的羑儿再受任何的伤了。”

  呵呵,她的伤,不都是为了他吗?

  烛火还在摇曳,影子投影在地上,她的双手来回的捯饬着,完工后,她来到乞丐的身边,动作轻缓的将药敷在他的伤口,并包扎好。

  乞丐全程没有察觉,睡的很香,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好的夜了。

  第二天一早,乞丐没有看见羑言身影,稻草边摆放着药瓶,他翻身牵动到脚,这才感觉束缚了什么。

  他拿过药瓶和衣服爬了出去,原以为羑言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她坐在河边吹风,马儿就在她的身边。

  听到动静,她回身看向他,“醒了。”

  “嗯。”

  看见他手中的药瓶,她说道:“这药一天吃一粒,你脚上的药,一天换一次。走吧。”

  手中的药可以吃,但是脚上的药,他要怎么换?

  接下来的日子,他明白了,都是羑言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换上的。

  渐渐地,他感觉到他的脚可以轻微的转动。

  “可能再过些时日,就能慢慢连上吧。”

  断的可是脚筋,恢复肯定需要时间的,他很感谢这一路有羑言的照顾,她是个好人。

  走了那么多天,终于到陵城了,看着那偌大的两个字,她竟然感到亲切。

  “到了!”

  羑言有些激动,她不明白是为何,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她嘴角上扬,往前走。

  陵城没有想象中的严密,反而比之前更加松懈了,过往的行人基本都是放行的。

  羑言收起笑脸,眉头紧皱。

  乞丐坐在马上,他看着停下步子的羑言,开口道:“你不走吗?”

  “走。”

  羑言转头看他,紧接着牵着马一直走。

  路人都有些奇怪他们这对组合,哪有女子牵马男人坐马背的?只是当他们的视线转向男人的双腿,就能理解了,原来是受伤了。

  “你要去哪儿?”

  乞丐再次开口了。

  他对玄邺国不熟,可是羑言应该是熟的,如今她到了玄烨国,是不是就有栖身的地方了?

  羑言正想回答,听到周边的人议论纷纷,她牵着马走进。

  “听说了没,珏王要娶妃了!”

  “听说听说了,就定在大年三十呢!”

  “据说已经像其他国发派请柬了!”

  “娶的是谁啊?”

  “不知道,听说是金屋藏娇呢,现在要转正了!”

  “可不,前几天我还看见珏王带着未来的珏王妃上集市呢!”

  “哈哈……”

  ……

  羑言的双腿顿时像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

  君承修要娶妃了?

  娶得不是她,那是谁?

  乞丐眼睛微眯,旁边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快看,是珏王和珏王妃,好美!”

  羑言顺着视线看过去,在目光触及君承修身边的那个女人时,她立刻面纱围在脸上。

  “喂!”

  乞丐的声音打断羑言的思路,她慌乱的回头看他,她闪过的那抹伤被他纳入眼底。

  “是不是该走了?”

  “嗯。”

  羑言牵着马儿转了个弯,换个方向绕到别处,成功的避开了君承修和羑菱。

  君承修视线扫过羑言方才所在的位置,那里早就没有人了。

  “王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羑菱累了。”

  “好。”

  羑言恍惚的拉着乞丐进了一条小道,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向前走,一直走。乞丐就看着她走向小道的尽头,前面就是围墙,死路一条,可是她全然不觉。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多多少少知道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只是现在这个状态。

  当初在客栈之外,她的身边又那么多护卫守着,她住的客栈也是君承修所在的客栈,现在想来,莫不是她被人顶替了?

  如果说君承修娶得是羑菱,而她此刻在这儿,那君承修身边的女人是谁?

  是东方曜的人还是赫连绝的人,又或者,是君承修的人?

  羑言定住脚步,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她抬起头直接拉着马沿路返回。

  乞丐挑眉,她看不看墙面一眼,这样都没有撞上,算幸运?

  “去哪儿?”

  “一个安身的地方。”

  羑言带着乞丐到采撷苑的后门,“这就是你所谓的安身之所?”

  他有些好奇,她口中安身的地方就究竟是何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院落的若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她看见羑言蒙着面纱走近,若梅激动的指着羑言,“你,你回来了?!”

  听不出若梅有多高兴,相反的,她的语气里藏着恐惧。

  这个女人竟然害怕羑言?

  “是啊,我回来了。”羑言难得对着若梅笑,而且不是假笑。

  若梅捂着心口,睫毛不断的颤抖,她的目光转向羑言身后的男人,他骑在马上还在门外,“你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倒是俊俏,难道是羑言养的小白脸?

  羑言被若梅狐疑打量的眼光吸引,还真别说,她也是头一回认真大量他。

  相处了这么多天,她竟然都没有仔细的瞧过她,得亏她还说想要看看他的样子。

  敛眉横扫,目光如炬的眼睛正和她对视,原本脏兮兮的面容现在也干净了不少,高蜓的鼻梁往下是张薄唇。他身上穿着她缝补过的衣服,她不否认,烂布穿在他的身上也能回春。

  羑言轻笑,“好生照顾着,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她拍拍若梅的肩膀,将手中的行李放在托媒的手上。羑言转身看着乞丐,再转头对着若梅吩咐道:“找两个小厮帮忙将他接进房间去,然后再来找我,我先回房了。”

  “哦……”

  羑言态度好了很多,她甚至会想是不是换了个人,可是这样的想法不现实。

  羑言重新回到采撷苑,顿时又掀起了一阵热潮。

  乞丐在采撷苑待了好些天,也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羑言竟然是采撷苑的卖艺女子?

  “怎么样,今天换药了吗?”

  “今天这么早?”

  乞丐没有回答羑言的问话,平日里羑言都要到亥时才会来看他,现在才戌时。

  “今儿我休息。”

  她向来随心所欲,那些人不也就喜欢她这样嘛?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们的占有欲。

  羑言潇洒坐在凳子上,她将面纱取下,红唇沿着杯沿,缓缓抬头。

  那天她看见君承修和那名跟她相像的女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已没有了,和他一路赶来玄邺国保持着温和暖心的她也没有了,现在的她妩媚妖娆,究竟哪一个是她?

  或者,都是她。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羑言放下杯子,身子半倚在桌子上,披在双肩的纱巾向下滑,好在现在天冷穿的厚实,要是凉快些,她的香肩早已被他看了去。

  乞丐微微皱眉,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举止轻浮令人反感。

  “……遇祁。”

  对于他片刻的停顿,羑言只是笑笑。

  “遇祁。”

  她将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嘴角勾勒好的看的弧度,她拉起滑下的纱巾,转身离开。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念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花雨跟在木狼的身后,他总是说一出是一出,突然说要来采撷苑,现在就来了,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两位公子……”

  “有约。”木狼挡住迎上来的小姐,径直走向羑言的房间。

  若梅正好出来,看见木狼目的很明确的走过来,她手背在身后挡住门,“你要干什么?”

  杀气从木狼的双眸中闪现,若梅一惊,那个眼神……

  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就在她晃神之际,木狼推开她进了房间。

  “谁?!”

  “羑言姑娘,我……”若梅急于解释,被花雨拖了出去。

  花雨没想到羑言竟然回到采撷苑了,怎么也不跟他们说一声,难怪木狼会说要来采撷苑了,莫不是他知道了消息?

  看到熟人,羑言对若梅点头,让若梅放心。

  “客人来了,坐。”羑言指着座位,吩咐若梅下楼,“去沏壶好茶。”

  “是。”

  若梅颤颤津津的下楼,临走时看见花雨笑盈盈的望着她,那眼神,也很熟悉。

  完了完了,她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不然怎么会见一个人就觉得熟悉呢!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狼问着话,花雨把门关上,羑言有条不紊的戴起面纱,倾吐文字,热气喷在面纱上,“有些时日了。”

  “君承修要娶妃了。”

  木狼这话一抛出,花雨看戏似的靠在门上,她双手环胸凝视着羑言。

  羑言倒也没有让她失望,微顿的手,瞬间冷凝的视线,事不关己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在意。

  “那又如何?”

  “呵呵……”花雨轻笑起来,“羑言,你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羑言啊!”

  木狼不理花雨,继续说道:“不如何,你能这样最好不过。”

  “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你知不知道,君承修要娶得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木狼盯着羑言的脸,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羑言轻抚着面纱,“一模一样?再怎么像,也是个假的!”

  “她不是主子的人。”木狼肯定的说道。

  羑言动作微怔,渐渐锁紧拳头,想想也是,他怎会派人来扰乱她呢?

  “这是主子给你的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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