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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名扬


  蔺昭喝下福禄煎好的药,因着失血和药效,不一会儿便熟睡过去,夜里口渴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听到有人问她,“要喝水是吗?”

  她艰难的点头,却感觉头上好似坠了千斤重的秤砣,这样一点整个人都差点栽到床下去。

  “瞧你,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微凉的手扶住了她,她正发着烧,与那人一接触,是很喜欢那凉凉的温度的,于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靠了过去,没被推拒开来,不知为何打心底的愉悦。

  那人可能看到她笑了,小声的嘟囔了句“突然间在高兴什么啊,看本宫为你忙前忙后的很得意嘛”,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连到底有没有喝水都想不起来。

  只是蔺昭早晨醒来,看到沧笙静水等四人在自己的床前跪了一排,宋时芜端坐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不怒自威。

  她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却有闲心玩笑,“沧笙你们这样跪着,我还以为我死了。”

  宋时芜当下皱了眉头,明显不满于蔺昭这不吉利的说辞。

  沧笙等人更是“砰”的一下以头磕地,“奴护主不力,请主子杖责。”

  蔺昭无力挥手,“这次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一心管好铺子便是,若是那边有差错,别说杖责了,就是打杀都是有的。”

  沧笙他们低着头,无不红了眼眶——不言与他们说了蔺昭遇刺的事,想到蔺昭生死攸关之时他们却没出息的被人迷昏在了房里,他们就愧疚不已。

  蔺昭听到细微的抽泣声,不知是他们谁在哭,苦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到铺子那边去吧。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回来告知于我。”

  “是,奴告退。”

  蔺昭这般说了,沧笙四人只得拜别而去。

  等他们走了,宋时芜才走到蔺昭的床边坐下,“好些了吗?”

  “嗯。”蔺昭点头,“本就没有大碍。”

  “你就别唬本宫了,昨晚胸口那伤都不愿让王太医看,定是伤的极重。”

  宋时芜睨她,提及她的伤就又说到了沧笙等人,“还有你那些个侍从,一个比一个的弱不禁风,真要遇到危险,是谁也指不上,你还是尽早换了比较好。”

  眉清目秀的少年跟着蔺昭同进同出,宋时芜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当然,若是换成婢女,他更难受。

  蔺昭附和了他一句,又道,“沧笙静水他们就是买来管商铺的,头脑灵光,待我忠诚便可,那些个舞枪弄棒的事,还是得另寻他人。”

  “反正你总有一套说词。”

  宋时芜伸手探了探蔺昭的额头,站起身来,“福禄熬了粥,正在煎药,我去帮你打盆水,你稍微洗漱下吃点东西吧。”

  “好,有劳公主。”

  身上的伤处时不时的抽痛,折磨的蔺昭直冒冷汗,待宋时芜打了水回来,看到蔺昭又睡了过去。

  “真是的——”

  宋时芜放下水盆,拧干了毛巾为蔺昭拭去额角的汗珠,这寒冷的初冬,不想也知道这汗珠是怎么来的。

  “——你这家伙,尽会逞强。”

  蔺昭胸口的伤到底有多深,宋时芜的确不知,但他见过她流的血,浸透了她的外衫不算,地上还有一滩血迹,亏她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自己并无大碍。

  为蔺昭擦汗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宋时芜看着蔺昭渗了血的衣衫,似是伤口裂开了,有些犹疑地伸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她重新包扎一下。

  “呐,本宫先跟你说好,这可不是占你便宜。”

  宋时芜深吸了口气,一边去拨蔺昭的领口一边煞有其事的解释,“何况,明面上看还是本宫比较吃亏——啊!”

  触及蔺昭衣襟的手被猛的抓住,骇得宋时芜惊呼了声,原来是蔺昭醒了。

  “公主刚刚说了什么?”

  蔺昭只是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衫,心下警觉才醒的,但没听到宋时芜在与她嘀嘀咕咕说什么,因此有这一问。

  宋时芜却以为蔺昭不满于他的行径,心虚的看向一边,“没、没什么。”

  “我睡了多久?”蔺昭问道。

  “没多久,不过你胸口的伤可能裂了,再上次药包扎下吧。”

  这样说着,宋时芜又觉得有底气了,“本宫刚刚就是想帮你换药的,你别想歪了。”

  蔺昭对此不置可否的一笑。

  午时刚过,公主府内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听福禄耳语片刻后,宋时芜就急匆匆的走了,走前还不忘留下两个仆侍,道是让他们在沧笙四人无暇时照顾蔺昭。

  蔺昭思衬着能令宋时芜脸色大变的,定不是什么能与外人言的小事,便没问他缘由,也未拒绝他的好意,目送他带着群婢女公公浩浩荡荡的离去。

  二人这一别,就是小半月,蔺昭的伤经过细心调养,也好了大半,只胸口的伤重,才刚刚结痂。

  虽说蔺昭足不出户,但清风十里扩建改装一事,早已顺利运作。

  比起之前在这华阴突然掀起的脂粉热潮,如今华阴的夫人小姐们又多了笔开销,那就是在清风十里购买与当期脂粉相配的珠钗衣裳。

  清风十里每日自开门到闭店,客人络绎不绝,人手一个标有清风十里特有字样的包裹走在街上,极其的引人注目。

  正如蔺昭当初所言,她真将清风十里做成了一个品牌,其独特的营销模式开创了脂粉衣饰的全新市场,不少有眼力见儿的东家都想托关系搭上蔺昭,让她在清风十里也给自家货物一席之地。

  然恰逢蔺昭身体不适,竟是许久未能得见蔺昭一面,只好各自将协商合作的信件随着奇珍异宝齐齐送进蔺昭宅中。

  其中最为高兴的,当属在蔺昭盛名远扬之初就与蔺昭签署合作条款的五位东家,尤其是融资共扩清风十里的布料行东家周达和珠宝行东家金元宝。

  “瞧那些使劲巴结蔺小东家的人的嘴脸,当初可是还对我们与蔺小东家合作鄙夷的很呐!”

  周达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楼下的小曲儿婉转动听。

  金元宝眯着眼睛笑,心情也是好的不得了。

  “他们是欺蔺小东家年幼,还以为是一般小儿,殊不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时至今日,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周达朗声大笑,以茶代酒敬向金元宝,“来,金东家,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

  金元宝依旧笑得看不见眼睛,心底却是想起蔺昭那日与他说的“苟富贵勿相忘”来,暗道这等跟财神爷一般的人物,他哪里能忘,哪里敢忘,得更用心的维护自己与蔺昭的关系,抱紧她的大腿才是。

  不提金元宝等人的莫测心思,对于华阴这商业局势的翻涌变换,蔺昭那里亦是消息明确。

  看着书桌上堆积成山的信件以及旁边一摞收礼清单,蔺昭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一个好机会,也是一件坏事情,而结果如何,全看她作何抉择。

  她自知清风十里如今在华阴独占鳌头,若不是因她与金元宝、周达等人有合作,又兼之宋时芜的关系摆在那儿,恐怕一些有点底蕴的商户便要动手脚了。

  刻意挑衅闹事倒是轻的,就怕他们把主意打到脂粉的方子上来,若是仿制了清风十里的脂粉,又乱加了毁人容貌的东西进去,那清风十里的招牌就全砸了。

  商场如战场,一朝失足,便是万劫不复,永难翻身。

  该如何处理呢?

  蔺昭转着手中的毛笔,墨渍飞溅到她的衣袖上她也没察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如果林木皆秀呢?

  连锁,加盟,双赢,利益共同体等等念头在蔺昭的脑内极速转动,但过于现代化的商业模式在华阴真正实施起来的阻碍又让她将这些念头一一打消。

  几番思索,倒是想到了个折中的方案——当初她想垄断华阴的脂粉市场,还是太过武断。

  商业的优胜劣汰决定了这个行业的兼容,要想走得长远,就必须存在利益共同体达到某种双赢,而如今能建立这个利益共同体的办法就是建立商会。

  思及此处,蔺昭顿时精神一正,这显然是件有难度有挑战的事,但她偏偏爱极了这种挑战,大抵是骨子里的征服欲作祟罢。

  “咕咕——”

  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飞了了进来,蔺昭连忙放下毛笔,匆匆去解绑在它脚上的竹筒,猜测会不会是宋时芜传来了姜陶的消息。

  但是打开一看,却令她失望又疑惑,微黄的纸张上是陌生的字迹:

  “小师弟,吾不日便抵达华阴,请多忍耐一段时日,若是病发,切勿强行运功,可泡于冷水中缓解痛苦。”

  排除这消息传达错误的可能,蔺昭由此得知两件事:

  首先,写信的是原身的师兄,因原身的某种病症而来,其次,原身是会武功的,不过由于这种病症不能使用,甚至在当初被黑衣人追杀时只能仓惶逃跑。

  这也就让蔺昭明白了她耳聪目明、反应迅捷的原因,哪怕灵魂已经改变,身体仍保留着深刻的记忆。

  “看来,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要有个答案了。”

  蔺昭将信纸悬放在烛台上,看着它被烛火燃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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