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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探


  宋时芜怔怔的,直直的看着蔺昭,就这样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一步,两步,

  脚尖与她的脚尖相抵,身躯与她的身躯相贴,只要他转个方向,就可以亲上她的脸。

  宋时芜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这么紧张又欢喜得不能自已的时刻。

  而这样强烈的情绪,只是因为这个人,眼前这个——男人。

  伦理纲常是什么?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了,只是顺从着自己的内心,亲上了蔺昭的脸颊。

  那一瞬间微妙的触感,宋时芜无法言明,非要形容,那感觉就像是吃到了当年得到的第一块桂花酥,终于完整的属于了自己。

  蔺昭听着宋时芜紊乱的呼吸,视线定在了他背后的床榻上——高床软枕,不知包裹了多少逢场作戏的缠/绵。

  她缓缓的抬手,抚上了宋时芜的背脊,原本要顺势侧头去回吻的动作忽的一顿,转而避开,看着宋时芜迷离的眼眸,轻笑,“公主可真是——”纯情。

  只是亲脸颊而已,身子就已经颤抖的不行了。这么紧张的话,让她怎么好做过分的事情呐,就像在欺负一个孩子般,莫名不忍。

  宋时芜的手搭在蔺昭的肩上,闻言揪紧了蔺昭的衣衫,虽然不知道蔺昭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很丢脸,“你、你不许笑,我、我、我。。。”

  这样“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出来,这让宋时芜更加羞恼,眼圈泛红,咬紧了嘴唇不再开口。

  他不禁暗自埋怨起蔺昭的一无所知来——对外物知根晓底,却对他一无所知——她根本不知道,他如此亲近她需要多大的决心。

  就算明知蔺昭对此的无知,是因为自己不够坦诚,宋时芜还是在这个时候,有些难过。

  “你什么?”

  蔺昭用手指描画起宋时芜的眉眼,温柔而又细致。

  真的,很像他。

  她第一次见宋时芜时就这样觉得了,他真的很像苏牧,但这种相像,也仅止于面貌。

  苏牧不是女人,苏牧不会羞涩,苏牧的吻,也不会这样蜻蜓点水。

  如果要对比,蔺昭可以找出宋时芜与苏牧间的无数个不同之处,只是偶尔——偶尔,看着宋时芜时,她会有种分不清时空岁月的混乱感。

  宋时芜抓住了蔺昭的手,想斥她放肆,双目相对时却一愣,继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紧盯着她道,“我没什么,倒是你,你在看谁?”

  蔺昭眨眼,淡定的抽出自己的手,弹了下宋时芜的额头,“还能是谁,在看着你啊,我的公主。”

  宋时芜被弹的又愣了下,回神过后向蔺昭瞪眼,“这个动作——你当本宫是姜陶那种小孩子吗?!”

  “正常了嘛。”蔺昭微笑,并不回应他的话,只拉着他往外走,“不闹了,回去吧。”

  宋时芜自认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好性子,但再多的坏脾气放到蔺昭这里,就全部乖巧的收敛起来,连同他最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

  比如此刻,他上一秒还是不满的,下一秒就真如蔺昭所言跟她出了常春院,小声嘀咕,“谁胡闹了。”

  但不论之后是跟蔺昭一起吃饭还是去茶楼听曲儿,他都忘不掉刚刚蔺昭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因此如鲠在喉,回了公主府便吩咐福禄道,“本宫要怀琅所有的详细资料,尤其是他之前可有中意的女人或是未婚妻,三天内交给本宫。”

  福禄应下,虽心中奇怪他们公主为什么突然对这种事好奇起来,但还是让密探们去调查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更是让人云里雾里。

  “蔺小公子的事情查到姜水村便中断了,府内密探多方查询,都找不到半点线索。”

  “这是何意?”宋时芜皱眉,“难道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那之前是不存在的吗?荒谬!”

  福禄低头,有些结巴,“这、与其说是不存在,倒、倒不如说是蔺小公子过去的行踪被刻意隐藏了起来,把这种事做到连府中密探都查不到的地步,对方应是很有权势的。蔺小公子——不简单。”

  “权势?”宋时芜挑眉。

  那就有意思了——是有权还是有势呢?

  至于福禄说蔺昭不简单的事,宋时芜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初见她时她虽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站在芦花从边,但那周身气度可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能有的。

  他说过,他不会看错人。既得他另眼相待,必是有过人之处。

  “本宫记得不言近些日子都没有任务?”宋时芜问。

  “是。”福禄应道。

  不言是宋时芜的暗卫之一,轻功一流,最擅暗器。

  “让他跟着怀琅,莫要被察觉——懂本宫的意思吗?”宋时芜眯眼,似是在与福禄说话,但眼睛却看着门外的某一处。

  那里随即闪现出一个黑影,对着宋时芜行礼后纵身飞向蔺昭所在之地。

  福禄自是明白宋时芜在吩咐不言,眼看着不言奉命离去,却有些忧心——公主此举,对蔺小公子那样的人而言,恐是有些不妥。

  只是他皱了下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想着到底还是宋时芜更了解蔺昭,许是他多虑了。

  蔺昭自与宋时芜在常春院一别后,又投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

  沧笙、静水也能独立完成自己所需负责的事务,蔺昭便去雇了十个长工,让他们帮着踏歌与流深二人做脂粉,提高制作效率的同时,也为踏歌流深减轻负担。

  这般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蔺昭又与先前谈下合作的五位东家聚了一次,最终决定由布料和珠宝行的两位东家共同融资扩建清风十里的门面,在其中设立服饰专区,并再拟定了关于清风十里内所售货物均不在其他店铺销售的契约,注明了违反条约所需赔偿的金额。

  而在此合作中,蔺昭提供与清风十里当季新品脂粉所配套的服饰设计原稿,负责服饰的宣传与销售,在每个月月初与布料、珠宝的东家按三七分成的方式在总利润中获取利益。

  最后珠宝行东家在众人走后,对蔺昭作了个揖,“蔺东家,日后还请多加关照。”说着,递了对玉如意过来。

  蔺昭眼也不眨的收下,“苟富贵,勿相忘。”

  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金东家大可放心,珠宝图纸怀琅这边不会有问题,倒是扩建一事,要在不影响清风十里的生意前提下进行,怕是要让您与周东家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金元宝连声称道,“我金元宝没什么本事,就是朋友多,恰好认识一巧匠,待招得工人,明日便能开始动工。”

  “如此甚好。”蔺昭点头,看天色已晚,便辞了金元宝,骑马归向城西家宅。

  未至门口,蔺昭便看到姜陶穿了件藏青披风掌着灯站在门边,这样远远瞧着,不知是不是太久没仔细看过他的缘故,竟觉得他长高了不少。

  “夜里风大,站在这里做甚?”

  蔺昭下了马,走到姜陶跟前问他。

  姜陶紧了紧披风,吸着鼻子答,“还能是做甚,在等你啊。”

  蔺昭于是碰了碰他被冻的发红的鼻尖,“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太晚回来你就早点歇息,实在要等也不许站在外面吹风——看,都冻成什么样了。”

  “也不是那么冷——”姜陶反驳,触及蔺昭责怪的眼神,又有些心虚的道,“现在秋末,只是夜间有那么一点点冷而已,比这更冷的冬天还没到呢。”

  说着伸出一只手比划,“就是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冷啦。”

  蔺昭握住了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蹙了眉一手牵着马一手拉了他往宅子里走,“过了冬天你就长一岁了,可我瞧着,除了嘴硬和耍赖,丝毫没见你有长进。”

  “那不是还没过冬天嘛。”姜陶不满,话音一落,想到自己这话正应了蔺昭所说的耍赖,不禁揶揄蔺昭,“即将老一岁的书生倒是有长进——越来越不可爱了。”

  蔺昭拴好马,又给马喂了草料,听到姜陶这话露出一个浅笑来,“是啊,反正都老了,还要可爱做什么。”

  但姜陶就是这么奇怪——他可以刻意揶揄蔺昭,但包括蔺昭本人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说她不好。

  是以蔺昭话一出口,姜陶就重重的哼了一声,“哼!你连弱冠之礼都没行过,说什么老啊。”

  蔺昭转身弹了下姜陶的额头,“说老的是你,说不老的也是你,真真是变化多端的矛盾少年心,也罢,你开心就好。”

  姜陶捂了额头,意外的沉默下来。

  蔺昭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弹的重了,凑过去看,“怎么了?我下手重了吗?很痛吗?”

  姜陶摇头,看向蔺昭,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藏在自己心里多时的话,“书生,你真的要送我走了吗?”

  他先前曾听到蔺昭与沧笙说过,冬至之前,要送他去无欢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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