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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五章


  ()  6逃离新德里

  “但是您真的下决心离开这里?”美国准将吃不准问道。

  “是的,没有人像我这么忠于总理和这个国家,但是我想过很多次了,如果那班野兽一样的巴基斯坦人冲进新德里,我会是他们复仇的一号或者二号目标,我绝不能任这些野蛮人摆布;总得有人退倒南方继续抵抗,继续为这个国家出力。如果卡汗总理不愿意走,我必须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做出决定,这完全不是为了我个人。”

  奥古旦迟疑了一会儿,这无疑是他执行这项总统交付的艰难任务以来,最大的一次突破,实际上美国政府倒是不担心新德里失陷或者死多少印度人,印度有足够的纵深地带和人口,几乎可以无限地抵抗下去,如果能用一场持久战拖住国,显然不是什么坏结果。唯一的问题是,由谁来带领这样战争。如今印度南方的左翼游击队趁乱崛起,正在攻城略地,蛊惑人心。整个印度面临分崩离析,如果没有一个有威望的人物出面整合,继续抵抗只是空想。而辛格实质上是人民党内在卡汗以下的二号人物,所以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晚上点,萨福德琼场,我们有6架支奴干和一架波音客,敌人仍然无法封锁所有空域,而美国空军会掩护这次撤离行动,我授命带走任何到场的印度高官以及家属,但是绝不会多等一分钟。”

  辛格什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回到了会场。

  奥古旦看了看表,还有9个小时。他不知道这9个小时内会发生什么,但愿**队的炮火不至于封锁场,如果萨福得琼的跑道不能使用,那就只能用黑鹰或者支奴干来执行任务,那就相当冒险了。

  与萨福得琼场隔着几条街的萨福得琼医院内,木利特医生正在为一名嘶声力竭嚎叫的自卫军士兵做截肢术,这名士兵刚刚从英迪拉甘地场送过来,国人的燃烧弹引爆弹药库时,他正好站在附近,除了需要截断一条臂,头部也受了重伤。目前陆军医院已经无法受制所有前线运来的伤员,于是一部分送到了这里。萨福得琼医院设施不错,以前是很多印度高官首选的医院,现在则归陆军管辖。

  术时,他还可以听到西南隆隆的炮声以及楼下自卫军车队不停歇的调动声,他们正赶往战场。木利特医生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就会被送回来,塞满术室和停尸间。

  “主要伤口缝合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交给脑外科的萨米亚军医。被他推走吧。”

  他给自己的副下达指令,一名护士给他擦了擦汗。医院的备用电力只能维持照明,而无法使用空调。

  “医生,下一位病人死在走廊上了,他没能支持住。”护士长说道。

  “好的,还有什么事?”

  “交通部长的秘书打电话取消了部长预约,他说部长不会在新德里进行指骨折的进一步治疗了,他会来取病历资料。”

  “这种时候还有谁能离开新德里?”

  “我不知道,反正他的秘书是这么说的。”

  护士长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交通部长天前在一次空袭警报响起时,从床上掉下来,折断了指骨头。

  后面病人的死亡,让他终于可以得闲进一下休息室。他穿着带血的术服进入休息室,小心关上门。这里有一扇窗可以看到萨福得琼场的调遣,可以清楚地看到,跑道边一架印度空军特勤队的波音客正在重新喷漆,印度空军的标志被改成了印度国营航空公司红蓝相间的飞鸟标志,这意味着部长秘书的话,是有原因的,发动战争的高官们这会儿可能要跑,这样重要的情报必须立即送到他的上线。

  木利特医生拿起电话,拨通了美联社的战地记者乔治卡朋特,他目前正在新德里的饭店内报道战争进程。

  “乔治,是我。约定的采访可能要取消,下午或许晚上,我这里有重要人物的术,也许还不止一例。”

  “能告诉我确切的时间吗?”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还不清楚。”

  “请尽量搞清楚,这样我们可以另行安排。”

  通话简短,使用暗语,通报了印度高层可能从位于市内的萨福得琼场大撤离的消息,即使有人监听也没人能听明白其要害。

  木利特医生并不为巴基斯坦军情报局工作,他这样身份的人,很难被巴情报关渗透。1个月前,当他决心为国情报关工作时,一部分是出于对卡汗和他的一群好战官员的恨意,这场战争夺去他儿子的生命,他希望这些罪魁祸首一个都别跑掉;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的行动可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木利特的弟弟,作为军医在阿萨姆被俘,随即决定参加方情报组织,经过训练后返回印度,争取到了自己的哥哥。萨福得琼医院作为印度高官们经常出现的地方,确实可以打探到不少消息。

  很快,徐景哲就通过复杂,但是稳妥的情报路径获得了最新的消息,他发展的大量印度籍情报人员已经派遣到了印度各地,此时他已经不用过多依赖巴情报系统了。

  目前他得到的各个方面的情报对照显然是吻合的。卡汗挫败了上一次官员逃离新德里的阴谋以来,出逃的尝试一直在小规模进行,确实也跑出去了一些级别不高的官员,但是这些人毫无权威,并不值得担心,但是有迹象表明卡汗的控制力正缩水,利用自卫军和警察部队监视官员或许信息的能力已经变弱,而美国人积极地参与到了新的阴谋之。

  林淮生原本有一个使用巡航导弹瘫痪场的计划,但是因为场附近太多的民用目标,加之敌人强化了干扰设备,而只能放弃。

  萨福得琼位于市内,只有一条主要跑道,远程火箭和战术导弹同样面临精度以及误伤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那架搭载了要人的飞起飞后,将其击落,当然仍然需要面对误伤平民的问题。这些限制,这几乎堵死了国空军阻止这项阴谋的可能性,不过巴基斯坦空军从来不受此类限制。当务之急,最好能搞到撤离时,这样就可以作出部署,至于登名单,徐景哲也很想知道。

  正当外部情报网,正紧锣密鼓收紧绞索的功夫,印度总理府地下室内,卡汗正在做最后的总结发言,他已经失去了查曼这样的耳目,自然很难知道,很多人即将背弃自己的阴谋。下面的官员各个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像抱定了与新德里共存亡的决心,这种同仇敌忾的感觉,让他颇感到几分欣慰。

  总理继续谈到了敌人在政治上的弱点,以及巴两国之间必然会爆发的矛盾,他避谈对军事上的优势,希望与会的美国人,能够充分看到那些有利的因素,而不要悲观地看待这场战争短期内不利的走向。

  冗长的发言终于结束,总理在2名医生搀扶下走下讲台,与会的印度官员围绕过来与之握,他感觉到辛格握住自己的时间格外的长,他立即就感受到了似乎另有一层深意。

  会场另一边,奥古旦与叶林斯基也在临别前握了握,他们各自肩负的使命不同,尽管同处于危之。

  奥古旦将继续留在印度军,为帕斯阿德元帅提供联络和其他帮助,当然同时也必须监视这支庞大军队的动向,以免崩溃或者投敌。而叶林斯基将在一两天内进行一次突围,逃离这里,这是既定的计划,并没有知会印度军方,届时外线部队和空军将配合他们的行动。

  众人各怀鬼胎,四散离开了总理府,其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总理了。

  辛格回到国防部,整理需要带走的件,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成为新政府的首脑,当然那是在新德里失陷以后。他静下心来坐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给总理以及近卫联队的穆亚尔少将,各写了一封信。他给总理的信直陈了自己的看法,罗列了自己必须到南方去的所有理由,随后他回顾与卡汗一起经历的胜利以及挫折,写道动情处难以自已,泪水滴落到信纸上,他期待老师的原谅,希望卡汗能理解这并不是一次背叛,而是为了获得新生,必须做出的痛苦选择。

  他的第二封信写给近卫联队,他要求近卫联队做好最后的准备,务必要恪尽职守地保护总理的安全。如果敌人攻入城内,可以化整为零突出新德里,新德里不会是这场战争的终点。

  萨福得琼医院内,木利特医生故意在贵宾门诊室等候,然后佯装巧合地与到了来取x光片的交通部长的秘书相遇。

  医生稍微诱导了几句,这名牢骚满腹的秘书,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他的上司弃城的逃跑计划。秘书说,部长的细软和家属早就撤到了南方乡下,表面上口口声声要追随总理,实际上早就有了一套打算。最可恨的是,这次逃跑计划,部长尽然只偷偷通知了女翻译,显然要丢下他。

  当然,作为一个善于不动声色观察的秘书,部长想瞒着他策划什么鬼名堂,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各种的一切细节。

  “这么说,官员们一直在欺骗我们,说什么死守到底?”医生循循善诱道。

  “没错,你能想象他们还偷偷藏着一架飞?”

  “还有这回事?”医生假装吃了一惊。

  “我绝不会撒谎,他们甚至把空军的徽刷成了民航的,这些人就是这么怕死。我猜测他离开的时间会在晚上,那会儿内政部的监视的不那么严密,另外他让我在今天点以后,将部门邮件发送到总理府,所以我猜测起飞时间会是点。真希望他们个个不得好死。”

  “我想,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下午1点,昌迪加尔场的作战会议室内,宋宁与进驻这座前线场的巴基斯坦空军方人员进行了一次紧急会谈,内容为阻止印度政府外逃。这次是国情报单位先于巴情报局搞到了城里确切的情报,确实让人惊讶。

  从卫星照片看,萨福得琼的跑道边确实有一架波音客,随时可能起飞。撤离时间应该是今天晚上的6点至9点。宋宁强调,我方地面部队如果无法在这个时间前推进到足够近的距离,出动噢卡农杆菌拦截在所难免,而南方的防空系统无法击落高度超过4000米的目标。他指出,如果这架飞在市区盘旋上升到足够高度,转向南飞行,则很可能会成功。

  坐在一旁的萨米认为,事情或许不完全是地空导弹射程的问题,国方面可能也更愿意由巴基斯坦空军来干这种事,毫无疑问飞上会有妇女和儿童,他们不希望被录到空的交谈,不过他本人对这样的任务完全是求之不得。

  宋宁进步一指出,任务的难度在于美空军仍然有能力在南方保持一定的制空权。宋宁希望萨米能首先提出一个计划,作为与会者军衔和年龄最大的老家伙,他当然也有这样的义务。

  既然已经深谙宋宁的需求,萨米没有拐弯抹角,他提出由国空军来应付可能出动的敌人f15编队,而由他麾下的2个队抽调的优秀飞行员来执行突破和最后解决的任务。敌人起飞后最可能会转向阿格拉寻求爱国者导弹的保护,这反而使得他们的航线容易被猜到,也容易伏击。

  这显然是一个从战术到政治,各方面都考虑到的计划,毫无悬念,萨米的计划被一致通过了。

  整个下午,卡汗总理都在努力迫使自己关注新的军情,但是他发现自己总是心有旁骛,无法集注意力。作为一个十分明锐的人,他确实觉察到了一丝诡异,这使得他无法专心于听取新的战况。

  新德里兵营方向不断传来击退敌人进攻的消息,但是仍然无法抚慰他脆弱的神经,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断问自己。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不好的感觉始终萦绕着他,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的孤独和无助感。他最信任的情报局长不知去向,陆军参谋长也没有参加会议,而辛格的表现则非常奇怪,会议结束后与自己握时还留了泪。其余的几位部长也是一反常态,离开时显得格外轻松,总之有哪里不对劲?

  他很担心美国人在背后策动新的阴谋,这些美国人总是对前途没有信心,以为印度要输掉战争,急着给自己安排临时政府。但是卡汗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精通历史,知道很多进咄咄逼人的进攻者,最终功败垂成的例子,事实上,最近的一次正是他的军队创造的。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队一定会面临失败,但是自己的演说似乎失去了以往的蛊惑力,他可以感觉到又有一两个人准备背叛自己。但是会是谁?

  68背叛者

  下午6点,南方场附近的隆隆炮声终于停止下来,暮色降临后,灯火管制的新德里终于回归到了一片暗淡和死寂当,甚至往日里经常穿城而过的巡航导弹也没有出现,一切显得反常而又怪诞。

  趁着战事停顿,卡汗在近卫联队少将指挥官,同时兼任内城卫戍司令的穆亚尔的搀扶下,走上总理府楼平台眺望西南战场。可以看到英迪拉甘地场火光冲天,据说是油库被点着了,一直在燃烧,但是枪炮声已经听不到了。

  穆亚尔少将颇为紧张,他走上天台后,就有些神经质起来,担心总理站立在平台上太久,会被卫星看到,然后招来导弹。反倒是靠人搀扶的卡汗显得十分平静。

  “你看看那些敌人把我们的城市破坏成什么样子?”

  “敌人么,什么事做不出来?”少将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司令官,你的在出汗?”

  “呃……是的总理,这里太不安全,我们快些回地下室去吧?”

  “不!我已经受够了地下室,我就是要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卡汗挣开少将的,斩钉截铁地说道。

  然而空气充满了呛人的硝烟味,还夹杂着各种物体烧焦的味道,绝对不比地下室的空气好多少。

  “夜晚多么的安静……”他看着远处的火光意味深长道,“不知道这会儿,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您是指国人吗?他们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在谋划各种阴谋诡计,不过有我们呢,他们绝对杀不进来。”

  “各个部门最新的报告来了没有?”卡汗问道。

  “还没来,说来奇怪,平常这些时候,应该已经送来了,但是今天好像有些迟了。”

  “我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城里好像过于冷清了。”

  “总理,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平台上冷飕飕的,要是被敌人卫星发现,后果可不堪设想。”

  总理转过身来,看到南方一片灯光闪烁,那片区域从附近灯光管制的背景凸显出来,他立即认出了那里是萨福得琼场。

  “不是下达全城灯光管制令了吗,招来敌人空袭怎么办?”一旁穆亚尔少将自言自语起来,说者无心,但是触动了卡汗的心事。

  “将军,你立即派人去场给我盯着。”

  “但是……场已经失陷了啊。”

  “不不,去萨福得琼,我总觉得美国人背着我在那里搞鬼。”

  卡汗严厉说道,这确实是他突然生出的感觉。他想起了今天以前,美国人表现出的那种急躁,他们总是据理力争,希望政府撤离;但是今天,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美国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危急的形势,显得颇为沉稳,就如同已经有了后备计划一样。

  “去萨福得琼?”

  “没错,赶紧派人去。不,你亲自去。”

  “但是那里没有敌人,那里只有美国人?”

  穆亚尔少将虽然忠心耿耿,但是略微迟钝,到现在还没有开窍。

  “你去在那里守着,看到任何企图搭美国人飞逃走的官员,立即逮捕……不,没时间审判他们,就地枪毙。”

  少将瞠目结舌呆立了一会儿,终于领会到了总理的意思,他赶紧下楼调动人马,实际上卡汗一直防着官员背弃自己逃跑,而萨福得琼场也一直在卡汗的掌握,只是今天上午东南城区吃紧,原来防守此处的自卫军被辛格调去作战了,萨福得琼才暂时离开了他的视线,现在他觉得有必要派近卫联队去恢复,自己是不是又猜了。

  在保卫新德里核心区域的部队里,最为卡汗信任的有这样几支,主力是人数众多的人民自卫军,和隶属陆军装备精良的近卫联队,隶属于内政部的央警察部队,另外还有人数很少,但是视死如归的,由藏人组成的前反恐小组。以上这些部队他几乎可以通过卫戍司令穆亚尔少将直接加以调动。

  但是辛格似乎觉得人民自卫军缺乏实战经验,有意将其掉到较远的地方,随后他将重前线退下来的第50空降旅调到了政府区附近。这样的部署,自然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一片漆黑的国防部长办公室内,辛格怅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桌子上摊着他写好的的几封书信,他已经这么傻坐了几个钟头,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办公室主任如同一个幽灵一样走了进来:“部长,时间差不多了。”

  辛格如同复活一般,一屁股做起来,麻利地将信件装进一个袋子,然后封住口子。

  “这个袋子你留着,你必须等到点以后打开,然后……按照信件上面注明的有关部门,直接送达。”

  “知道了,部长。按您的吩咐,楼下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辛格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到了6点10分了,是最后离开的时候了。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策划外围的反攻,相信很快就会和联军一起打回来。”

  他说着提起脚边的小箱子,转身时看到了桌子上的相框,卡汗正慈祥地对着他笑,于是他将照片连同相框一起塞进了口袋。

  辛格飞速下楼,钻进早就准备好的汽车,迅速向场赶过去,他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有太多亲属和财产,只要一个座位就能离开,当然他不想太早赶到,显得过于急切地想跑,那样势必被美国人看低。

  司转过一个弯,被迫停住,只见前面灯光闪烁,大量的军车正在调动,拦住了去路。

  “前面怎么回事?”

  “部长,好像是近卫联队正在调动。”

  辛格伸出头去,确定是近卫联队在向南移动,他甚至看到了穆亚尔坐在其一辆吉普车上。

  “跟在他们后面。”

  他很清楚调动这些部队的人,应该是卡汗;他们去的目的地,当然也与自己一样,卡汗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能回头,必须博一下,这是最后一架架飞,也是最后的会,即使它不飞走,明天国人再推进几公里,炮弹就会封锁住跑道。

  辛格和穆亚尔一直很谈得来,或许可以让穆亚尔网开一面,当然另一方面,第50空降旅是他自己的嫡系,只听他的调遣,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牌。

  穆亚尔少将此刻正坐在车队前面的吉普车上,一个劲催促司加速。

  如今全城宵禁,道路畅通,他可以以最快速度赶到那些仍然在印度军队掌握的地区,如果没有空袭的话。

  绕过几幢大楼就可以看到场跑道边上一架波音正准备起飞。近卫联队的卡车直接撞开一侧的网状栅栏,开上跑道。穆亚尔指挥其几辆横倒跑道上,阻止飞起飞,他率领其余人马迅速冲向那架飞。

  少将眼力不错,远远就看到了老老少少的一群人,正等候在跑道边,其有几位正是早上会议上出现的官员。

  那个打着绷带的,分明是上院联邦院议长,反对党党魁克里纳西甘地,看来上次被敌人飞轰炸没跑成,今天这个叛徒又要再试试运气。

  “总理果然料事如神,这些该死的叛徒,决不能轻饶了。”

  少将第一个跳下吉普车,气势汹汹走向惊慌的人群,顺从卫兵里接过了突击步枪。

  “所有人听好了,你们不能抛弃人民,也不能背弃神灵,总理已经下令封锁场,今天除没有任何一个印度人可以离开这里。都离开这里回家去。”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人群的骚动。

  “不,将军,我们没有抛弃人民,我们只是抛弃了卡汗这个疯子。印度已经被他毁掉了,我们决不能再任由他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说这番话的是劳工部长,早上他还在唯唯诺诺,这会儿,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总理撕破脸了。

  “没错,我们必须离开新德里,卡汗的一意孤行,只能害死我们。”

  “对,新德里已经成了死地,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众人一起开始控诉起卡汗,一时在声势上占据上风。

  穆亚尔无法反驳,他突然举枪朝天扫射,果然又镇住了众人。但是附近的两辆美军步兵战车突然转过炮塔,似乎会在必要时介入。

  眼看僵局形成,人群并不退,穆亚尔一时也不敢动。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然开到对峙的人群边上,车上走下车来的是国防部长辛格,在场所有人都不怀疑,他是继穆亚尔之后,卡汗派来的第二块拦路石。

  辛格径直走到大约200名等着逃跑的高官及家属面前,并不说话,只是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他们,让其一些曾经口口声声忠于总理的人,在他的犀利目光喜爱,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任何民选的政治人物都不准离开,这确实是总理说的,但是家属可以走……”他终于开口,让人觉得他带来了总理的新口信。

  “但是……我不是战时内阁成员,也不是人民党党员。”联邦院议长似乎想反驳。

  “不,您是人民选出来的,即使是反对党也不能走。想想看,以你祖母名字命名的场仍然在战斗,而您却要逃跑?”他一句话噎住了克里纳西甘地。

  不善言辞的穆亚尔终于等到了帮,辛格说出了他想说,却无法表达出来的那些意思。他赶紧走到国防部长边上,充满感激地向他望去。

  “听我说,不要忘记人民赋予你们的使命,都平静地回家去,当然你们的家属可以上飞,离开战火,这是总理最后的仁慈决定。”辛格用稍微缓和的口气说道。后方的美军装甲车似乎接到了指令,炮塔转向了其他方向,对抗的气势消失了。

  “对,不要走到错误的方向上,都回去吧,家属可以离开。”

  没脑子的穆亚尔跟着说道。

  “我儿子可以走吗?”议长关切问道。

  “当然,他可以走。”穆亚尔说道,这并不是他从卡汗嘴里听到的命令,但是这种充满仁慈,网开一面的决定,很像是卡汗说出来的。辛格追随总理的年头很长,自然很善于模仿总理的思想和语言。

  僵局开始瓦解,近卫联队的卡车已经拦住了跑道,显然是走不掉了,几名第50空降旅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辛格调遣过来,守住了登梯,开始识别登人员。眼看逃走无望的官员们,纷纷与家属们做最后的诀别,然后看着老人和儿童们上了这架飞。

  辛格将穆亚尔拉到一边。

  “将军,你和你的人立即撤出跑道,让这些家属离开,总理府那边还需要你,这里由我和空降兵们盯着,万无一失。”

  “好,我立即回去向总理复命,话说回来,这些大人物们,太让总理失望了,尤其是尼赫鲁家的子孙们。瞧他们的那个怂样。”少将感慨地大摇其头,“你刚才说的太好了,任何民选的政要,必须与新德里共存亡,简直是……简直是警示恒言,振聋发聩,真该让那些胆小鬼们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辛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穆亚尔非常郑重地向部长敬礼,然后转身离开,既然有第50空降旅的人守着,他可以放心让出跑道,总理的口头指令,也并没有限制美国人离开的部分。

  辛格看着大部分家属登上飞,被禁止离开的官员们一部分悻悻回去了,只有少数还不死心,站在了跑道边上,而穆亚尔和他的人马强行将这些人拖上车,然后送回各自在新德里的家。

  眼看人都散尽了,辛格走到登梯边,与一名空降旅尉耳语几乎,尉带人守住跑道边,不让任何人靠近飞,他又与一名从飞上下来的美国外交官交谈了几句。

  站在跑道边与自己儿子惜别,一直没有离开的联邦院议长,越来越看出苗头不对劲。他看到辛格的司,走过来将一只提箱交到他上,随后辛格竟然快步跑上了梯子。议长想向前靠,却被伞兵挡住。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小人,你怎么自己离开了?”

  议长气急败坏大喊起来。

  辛格听到了质问,但是并不迟疑,继续向上走,他跑到舱门口时,才低头自语起来:“我又不是民选出来的。”声音小的像是对自己说。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你等着瞧,国人会击落你的。”

  甘地在下面忘我地诅咒起来,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儿子也在飞上,辛格的行为简直把他气坏了,如果可以他想冲上去扇那个小人大嘴巴,但是持枪的空降旅士兵就是不让他靠近飞。辛格颇有先见之明地嘱咐过伞兵不得放其他官员上飞,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飞上动粗,另外,既然他要去孟买主事,象甘地这样的国大党的大佬,自然是政治上莫大的威胁。

  点钟时间一到,美国人果然不多等一秒,副长关上舱门,然后回到驾驶舱。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人物已经登记,其余的可以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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