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七章
633弹性的防御
“但是，梅内亚姆那个蠢货刚刚丢失了列城的机场以及拉达克地区，我担心用不了几天，敌人可以将他们的远程火箭炮部署到那里，并且占据4000米的高度差。这样他们就有可能打到昌迪加尔。”白虎师师长马卡尼说道。
“长远看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如果他们现在已经部署了这种射程足够远东西，为什么现在不向查谟或者斯利那加开火？”斯帕加似乎找到了一个比较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的手下，和自己。“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尽快在昌迪加尔打一仗，趁着我们在局部还有优势。辛格说，西方正看着我们，如果我们能打出一个漂亮仗来，对他们的信心也是一个保证。我一直痛恨军事行动的谋划，被政治绑架，但是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了……”
“也许我们应该把昌迪加尔的跑道和机场设施彻底炸掉，继续后退，就在新德里城下与之决战，我总觉得……应该再积蓄一些力量。”
“如果可能，我当然愿意再用空间换取一些时间，不过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政府已经摇摇欲坠，斯利那加完全孤立，中共昨天又在西古里动手，各个战场支离破碎，无法支援，这边也只能靠我们了，如果再没有一次像样的胜仗，我担心……”
“你担心西方援助……或者是爆发革命？”
斯潘加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假装没有听到这个假设，继续俯下身子埋头对反击做新的修改。马卡尼没趣地摸了摸头，继续看上级在地图上绘制反攻计划。
距离斯潘加不到60公里远的地方，王镇北的突击部队正在昌迪加尔以西12公里的地进行集结，进攻序列里的大部分部队都在靠拢，几个小时内将要发起一次左右包抄，中路突破的攻势，本次攻势的突击距离不远，只要求夺取昌迪加尔，并将敌人战线适当向东南堆，维持一定的纵深。
坦克部队正在进行战前最后一次检修，一些损坏严重的战车被迫拆解开来，为其他坦克提供零件，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在巴基斯坦部队中倒是司空见惯了，但是在中国军队中，还是第一次发生。
由于部队突击过快，很多敌人成建制且有组织的部队，被留在了后面，现在这些印度人开始攻击运输线，其中以精干的第50空降旅，破坏效率最高。
供应线的吃紧，造成了前线坦克的零件的短缺，反而是巴基斯坦部队的情况好一些，他们有一些可以与敌人通用弹药的坦克，还有一些缴获的印度火炮。目前王镇北通过夺取敌人的基地，尚能获得足够的燃料，但是能用来发起攻击的坦克，只有90余辆。
至于侧翼2个巴基斯坦坦克师，还有大约200辆较为老旧的坦克。各种情报和推测都表明示，敌人不会继续退下去，因为丢失昌迪加尔的机场，意味着中国军队在新德里北大门获得了一块可以囤积物资的出发阵地，这是他们应该能算计到的。
林淮生并没有将远程火箭炮部署到位的消息告诉下面，以至于主力坦克营的指挥官黄德兴对进攻有些疑虑。
早上的气象报告表明，今天气候不错，没有雨雪，很适合坦克作战，当然也意味着对敌人的坦克行动有利。从空中侦察掌握到的情报看，斯潘加的部队分得很散，不停地在进行前出、试探、退却，看上去有些忌惮中国军队的火力，但是每次又退得不够深远；这种情形与黄德兴以往见识过的印度军队不同，以往他们总是在开阔地域上布置呆板的而又密集队列。而斯潘加则充分利用机动能力，将部队分散成小队，不停地与中国的坦克，以及飞机周旋；就如同一名脚法灵活的拳手围着你转悠，有时候他会踏进你的火力之内，有时候又会退回去，看不出章法，但是却让你心烦意乱。
斯潘加确实与众不同，大部分印度陆军军官总是缺乏临阵调度能力，所以习惯于在进攻前，提前将军队集中起来，这样就很容易从无人机或者卫星拍摄的照片上，判断出印度人的主力集结位置，以及可能进攻的地域，但是斯潘加的战线看似混乱，却又保持可进可退的弹性。每当中国坦克看准时机出击时，当面的印度坦克总是后退，当中国坦克因为突出过远，选择退却时，他又会回来恢复阵地，这是黄德兴最头大的一种战术。
凌晨时，前方的印度侦察部队与中国部队的火力试探又进行了几次，清晨时敌军出动了几辆T72又来招惹黄德兴的部队，不过这次它们没有得逞，当这些坦克准备借助烟雾后撤时，直升机大队出动的一架神奇的，顶着毫米波雷达武装直升机，突然杀到，通过一次连续射击，将其全部摧毁掉，然后战线沉寂下来，跳蚤一样的对手，没敢再来送死。
黄德兴安排好修理工作，就坐着吉普车赶到王镇北的前线指挥部，他希望向上级直陈一些看法，他不认为现在就发起进攻是适当的。
他赶到指挥车时，王镇北正在通过无人机视频观察敌人侦察部队的动静。画面中显示的，是几辆正在燃烧的敌人坦克。
“瞧，早上他们来了5辆，从克勒尔以南的丛林地带偷偷过来，结果都被包圆了，我们的毫米波导弹总算开张了。以后只怕我们这些开坦克的都捞不着什么战果了。”
“旅长，我觉得这些只是敌人一般的战术侦察，这样微不足道的挫折，也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敌人坦克在数量上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即使没有制空权，但是如果他们采取适当战术，是可以将坦克集群置于防空火力保护下，发起反击的。”
黄德兴一直在前线，知道自己的兵力已经虚弱到了，很难维持强势而又连续进攻的地步了，所以远没有王镇北这么乐观。另外，他也不认为靠一两件新式兵器能赢得接下来的所有战斗，发射后不管的毫米波反坦克导弹只是刚刚投入战场出了点风头，但是还不太成熟，至少射程上不理想，如果敌人有伴随机械化部队的防空火力，武装直升机并非无懈可击。
“怎么突然没信心了，咱们之前可是势如破竹。”
“确实是势如破竹，但是真正的敌人一直没有被击溃，最近一个时期他们没有出动挑战者，T90这样的坦克，而我们的航空兵支援能力却在减少。我觉得林总似乎太轻看对手了，他们绝不会拱手让出昌迪加尔，这可是新德里的北方门户。”
“别太着急，林淮生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喜欢故弄玄虚，但是人并不太傻，他一定还藏着什么后手，或许是提防巴基斯坦陆军里有一些奸细，所以没说。”
“什么后手？我还是没太听明白。”
“你只管按照计划实施攻击，斯潘加如果识相，也许就不会有什么反击，如果他反击，并且投入兵力很大的话……你见机行事。”
黄德兴皱着眉头退出指挥车，他好像听出了一些名堂，但是又好像没有。王镇北一直不会莽撞行事，但是这次他肯定有一些事情瞒着自己。他坐着吉普车回自己的营部，准备进攻。
如果敌人真的如同侦察所显示的，可以出动近千辆坦克，黄德兴不知道上级到底有什么底气，以为靠200多辆坦克还可以发起进攻，尤其两翼的巴基斯坦装甲师装备很差。他路过侧翼巴基斯坦第6装甲师的驻地时，正好听到那里的士兵正在高唱军歌，显得士气很高昂的样子，而坦克手们正乘着最后的闲暇，给自己的坦克画上歼敌标志，他看到一辆59D型坦克的炮塔上用英语写着：“为***堡复仇！”另一辆坦克上面写着：“等我到了新德里，就把她拆了。”。
战争至此，这些原本士气不高的巴基斯坦部队倒是换了一个面貌，现在他们都自信能轻松攻陷新德里，倒是黄德兴心里越来越没底，他希望林淮生的自信，至少不会和这些普通的士兵一样，来自于敌人明显示弱的假象。
黄德兴前脚离开，王镇北后脚开始于林淮生通话，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林淮生不能把全盘计划告诉前面的部队指挥官，非得隐瞒。
林淮生告诉他，首先无法确定敌人是不是会反攻，其次斯潘加疑心比较大，如果看出什么破绽，也许就未必会将部队集中起来，便于远火覆盖歼灭，所以前面营一级的军官就不必知道太多了。
下午4点，昌迪加尔拉起防空警报。这是林淮生精心挑选的进攻时间，因为此时夕阳正在西下，对于敌人的一些正对西方的直喵火力的光学瞄准器材，可以起到一定的干扰作用，对于向西航向上的敌人无人机的光学侦察设备，也会起到一定的干扰。
中国军队的155毫米火炮，首先向昌迪加尔周边的敌人据点展开打击，由于城里仍然有平民，所以炮火禁止向躲进城里的目标设射击，这些敌人只能通过空军进行精确打击；当然这样的命令，只适用于中国军队。巴基斯坦部队在利用他们的122毫米牵引火炮开火时，总是会故意歪曲命令，延伸打击到若干民用目标，不过巴基斯坦炮兵此时还没有得到开火指令，正在兴奋地等待中。
对峙中的印度步兵开始用不够密集的火力进行还击，但是射程上差了一大截，反击显得很盲目。
空中的无人机迅速找到了城里的反炮兵雷达，经过侧量，这些型号不明的机动雷达停留在一所中学的操场开阔地上，它们就躲在哪里，为己方炮兵提供对手反击诸元，当然林淮生使用的52倍口径的远程火力，使得它们即使看到位置，也没有反击手段。印度的主要远程火力诸如龙卷风和AS90，都在梅内亚姆军队的序列里，处于缺乏弹药、零件且无法补充的状态。
无人机第二次测量时，发现这部雷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处于城南机场附近，看来敌人在中国军队的优势火力下，至少学会了两件事：一是不停地转移，二是利用城市和平民区进行掩护。
滞留空中的一架歼16立即出动，对着这部疑似的瑞典“亚瑟”定位雷达，发射了一枚反辐射导弹，虽然未必能打到，但至少可以让它在一段时间内不敢乱动。果然雷达关机逃跑。利用灵敏的雷达探测能力，以及Bv206履带拖车出色的全地形能力，它倒是有很大机会躲过反辐射导弹的一击。
炮兵侦察雷达威胁解除后，射程不足的巴基斯坦炮兵才得到了开火的命令，大约毫米牵引火炮，以及缴获的美制105毫米轻型榴弹炮，开始射击，由于缴获了堆积如山的印度陆军弹药，这些可以直接使用印度弹药的武器，变得极为有用。
空军的层层推进，迫使地面敌人一步步放弃阵地，印度第36师的核心防空火力仍然由山毛榉和印度自制的蓝天导弹构成，这两种履带底盘的防空导弹具备打了就跑的机动能力，但是射程太短，无法应付使用越来越多区域外武器的中国空军。
战斗完全按照林淮生的节奏进行，逐渐延伸的火力使得敌人越来越多投入反击的技术兵器暴露出来，然后空军出动，进行精确的打击，几轮下来，敌人就会失去技术层面上继续抵抗的本钱，最终随着主要防空火力被摧毁，地面防御也会随之土崩瓦解。昌迪加尔的守也许研究过锡亚尔科特的类似战例，但是，对与这种逐步压迫、扼杀的战术，也拿不出破解之道。
林淮生坐镇200公里外的指挥部，观看各种视频和前线部队的报告，还在拿捏出动地面部队的火候。他给敌人的防空部队打了70分，因为他们还在顽强地收缩，没有提前溃败。情形如同他在阿萨姆，每次打击后敌人的应变水准都会提高，雷达总是不停地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当然整个攻击期间，新德里以及巴雷利的印度空军基地，没有一架战机起飞支援，假装这里的战事没有发生一样，当然这完全在林淮生的预料之内。
634毫米波雷达
“敌人第24摩步师的战斗力还可以，你们看，反击还很有章法。”林淮生说道。
“报告林总，截获敌人24师师部通讯，他们自称失了一半的炮兵，25％的部队处于无法联系的状态。另外，他们刚才说，发现了破坏分子，在城里破坏地下通讯设备。”
“吉亚姆少校的人马还是很起作用。”林得意地点了点头，他在巴基斯坦南部交的这个朋友，确实有让敌人闻风丧胆得能量，中国军队里没有这样可以直接潜伏到敌人腹地进行情报收集的人物，“对了，有没有发现他们破坏机场的动作？”
“还没有。刚才有一架小型联络飞机，在昌迪加尔机场紧急降落，看来那里的机场，至少有一部分还好用。”
“让巴基斯坦陆军的炮击小心些，别打到机场。”
“林总，新的侦察表明，附近斯潘加装甲部队的无线电呼叫增加了，新判明了21个营一级的新呼号，显然他的装甲部队正在调动，但是暂时测量不到他们可能进攻的地方。”
“看起来他是缩头乌龟当够了，让尤尼斯副师长按原计划出动，看看敌人反应。”
“是。”
在一轮逼近地平线的落日映衬下，巴基斯坦第1装甲师的2个营，开始从北面展开包抄，之所以先从北面包抄，是为了把敌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北面，林淮生自己紧盯着东南面的机场，生怕敌人也联想到同样的方向，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要让敌人搞不清自己的进攻重点，这种把戏是不是对斯潘加起作用，谁也不知道。尽管夺取机场是第一要务，但是某种程度上，他很期待与斯潘加一战。
刚刚利用列城机场，部署到拉达克指定位置的远程火箭炮，隐蔽在印度人放弃的存放直升机和车辆的山洞洞窟内，其射程刚好可以够到昌迪加尔周边，但是如果敌人太过分散，开火就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这些车辆既没有展开，也没有进入戒备，只是按照指示装填了反装甲和人员的弹药，而指挥部人员集中等待命令。
如同印度北方的大部分交通枢纽城市一样，昌迪加尔的城区，也同样由大量低矮的建筑构成，整个城市面积不过10平方公里，由一条铁路自北向南穿越小半个城区。
印度防守部队迅速放弃了城市外围，留在城外显然只是等着挨炮弹，他们退回到城市的边缘，准备依托城市建筑进行抵抗。但是巴基斯坦第1装甲师的炮火紧跟着他们也打进了城里。巴基斯坦人可没有太多的顾忌，为炮兵指示目标的侦察车辆在几公里外紧跟着敌人步兵行动，犹如甩不掉的幽灵。后方摆开阵势的主力炮兵为122毫米卡车炮，和105毫米牵引榴弹炮，联军在边境时缴获了大量印度陆军的105毫米火炮，很多都挂在卡车上，可以直接开走，弹药多到可以放弃后方补给，于是林淮生将这些装备全被给了巴方，组建了几个炮兵营，配属给前方缺乏火力支援的部队。
南翼的巴基斯坦部队第6装甲事的行动并不迅速，林希望留给守军逃跑的时间和空间，按照以往军事行动的经验，大部分印度陆军都会在炮火靠近后，弃城而逃，随后机械化部队可以发挥机动能力，在野外歼灭印度军队主力，以免不必要的城市攻防战，这种策略总是有效的，到目前为止，真正能够顽抗到底的，只有山地小城达兰萨拉，该城在3天前被巴基斯坦第6师用炮火夷为平地，但是仍然没有完全占领。
果然，还没有投入主力，监听小组就监听到了敌人请求撤离的电文，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的情况下，一部分车队已经出现在了城市东面的公路上，先行逃跑，这一幕被无人机拍摄到，看来以往敌人溃败的场面又要再一次重复。
显然昌迪尔加本身的攻防战，不会太有悬念，斯潘加在这里部署了一个残破的摩托化师，似乎也没想死守。林决定放弃原来的，用王镇北部队居中突击的计划，这座城市的道路狭窄，装甲兵容易遭遇伏击，如果敌人不想守，大可以放他们一马，将主攻部队收回来作为预备队。
只要斯潘加认怂放弃昌迪加尔，一切都又顺利的话，今天夜间，林淮生的工程兵就可以接管机场，用极高的效率修复设施填埋跑道上的弹坑；如果仅仅是运输机降落并不需要太长，高等级的跑道，但是如果是大量装载主战坦克的运输机，且不间断地起降的话，需求就完全不同了。昌迪加尔的跑道长度刚好符合需求，完全修复的话，还需要空投一些材料和设施，但是预计时间不会拖太久。上级将要为林淮生总攻新德里的行动，投入几种新型运输机，包括从国外进口的，可以直接运输96式坦克的伊尔476，以及可以直接运输99式坦克的国产新型运输机，和至少2架C17型运输机，而这些大型飞机都无法在简易的，不够平整的野战跑道上降落。
一切顺利的话，也许明天，第一架运输机就可以降落，3天内，林淮生的坦克部队数量增加一倍（包含空运零件修复的坦克），还可能把日思夜想的贺凡弄过来。王镇北的指挥中规中矩，适合背靠炮兵的正面对阵，但是要打出一些远离后方的长距离突击，或者类似的鬼名堂，最好让贺凡或者亚希尼来，可惜这两个人以及他们的部队，还都不在林的手上。在他的设想中，围攻新德里的第一步，不是将其围得水泄不通，那样的兵力稍嫌不够，而是将这座城市四通八达的铁路运输线一一切断，这种活儿最好让一个机灵的家伙来干。至于用坦克展开城市攻坚或许可以让黄德兴来干。
目前收集到的情报，大部分互相矛盾，既看不出斯潘加会展开反攻，也看不出他会撤退，昌迪加尔仍然是他保持弹性的防线上的重要节点，他留在外围的部队不停地调动，但是并没有急于反击，也许他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夜幕降临？林看了看窗外，那一轮落日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下面，他精心算计过的外部助力，消失了。
“如果他想反攻，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要不然，咱们就只能在新德里城下见了。”
林淮生自言自语道，就要像洞悉了对手的想法似的。
“林总，前线发现敌人挑战者坦克，在苏克那湖东北地区，5分钟前与巴基斯坦的侦察营交手，目前战斗还在进行。”
“是主力？还是试探？”
“他们至少还出动了一个T72营，攻势很猛。”
“看来是印度第1装甲师，这是要碰我们这边的第1装甲师。”
“装备上巴军有些吃亏。他们的侦察营只有59D和阿扎拉坦克，火力差太远。”
“不必死磕，让他们先退回来些。”
“尤尼斯师长来电，敌人来势很猛，他们那边有些顶不住了，需要空中支援。”
“这么快就顶不住了？”林淮生看了看表，这才几分钟，“让陆航紧急出动。”
林淮生还不敢确定斯潘加这是要唱哪儿出，要利用远程火箭对敌人坦克进行杀伤，必须有两个前提，第一是足够集中的敌人坦克，其次，必须远离城市，以免发生误伤。他必须在适当的时候，为远程火力划定一个矩形的区域。
巴基斯坦的装甲兵们原本正在从北方绕过苏克那湖进行包抄作战，一开始很顺利，没有遭遇抵抗，但是日头快落下时，T72与与挑战者坦克组成的集群，突然从北方树林里蜂拥而出，之前这些车辆隐蔽的很好，以至于几辆侦察车靠近时，都没有发现。
由于英国的挑战者坦克全部由印度第1装甲师接收，所以可以确认其单位，而斯潘加在部署上玩了一个花样，偷偷地将这支主力调动到了北面，无线电通讯上没有露出马脚，在尤尼斯指挥部的地图上，这支部队还在50公里外进行休整和补充。在部队组成上，斯潘加异想天开地使用T72与挑战者搭配的方式，试图得到他想要的效果，时机选择上则是选择夜间，这样有利于最大程度地避开中国军队的空中优势。
在仓促的对射中，侦察营的坦克手们，将所有的火力倾泻向了挑战者坦克的正面装甲，这显然是斯潘加预计到的，炮手由于恐惧而引发的错判。
在2公里距离上，105毫米线膛炮根本无法撼动对手；而此刻，速度较快的印度T72，则趁机绕行到了侧面，企图截断该营退路。
由于缺乏稳像式火控，这些装甲薄弱的59D型坦克不具备行进时还击的能力，很快就陷入被动，最近一段时间滋长起来的盲目自信，在20分钟内，就被斯潘加的第一轮反击摧毁了，夜幕的及时降临挽救了残余的坦克，在热烟雾的遮挡下，挑战者的火力被一些燃烧的残骸吸引过去，其余坦克趁机借助地形，得以后退。
侧面印度T72在侧面的包抄行动快速而又简洁，显然他们意图是抢到关键地域，用炮火截断当面巴军退路，然后由正面的，在起伏地带行驶速度不快的挑战车坦克，推过来解决战斗。
斯潘加知道即使是59D坦克，也有可能利用炮射导弹，在远距离上摧毁挑战者坦克，所以他将帕夏尼塔中将的进攻步骤进行了修改，没有采用简单地正面对决模式，他希望通过这次攻击，来试探一下巴基斯坦装甲兵的应变能力，是否真的如自己判断的那样外强中干。
巴军迅速组织起来的炮火起到了一点儿作用，精准的榴弹炮射击使得T72坦克开始释放烟雾，阻止对面的侦察车辆，利用激光测距仪，来测量自己位置，这使得它们的行进速度大大减缓下来。
斯潘加在指挥部内，紧盯着对手的每一次反制，巴基斯坦军队迅速展开的炮击让他吃惊不已，仅仅在几个月前，这些部队只能在自己的进攻正面上进行笨拙的火力准备，反应和准头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快。
“将军，敌人的这个团（营）正在借助地形后撤。他们的曲射炮火阻断了进攻路线。”
“我们的炮兵死光了，怎么还不展开压制？”他大吼起来，显然敌人的炮兵阵地就在10公里范围内，但是他并没有覆盖战区的空中侦察能力，这方面确实是对手的绝对强项，所以他的很多调动必须利用地形和植被覆盖地区来作为掩护。
“将军，我们的侦校定位雷达无法随时开机。目前城里的防空火力交替掩护和后撤的有些失据，所以……”
“空军真够狠的，到现在一架飞机都不出动；没辙了，让坦克硬冲过去，用烟雾做掩护，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这一口必须咬下来。我必须调动他们的主力，投入到我设定的战场上。”
“是。”
接到命令后，印度装甲兵开始释放烟雾，奋力出动，作为印度武装力量中最精锐部队的一员，他们早就厌倦了无休止的后撤。
巴基斯坦陆军的59D坦克，原本就是作为仓促抵抗时的，一种主要用于昼间的，可以承受得起消耗的武器，这种坦克突出了机动能力和火力，但是其反应装甲只能够经受一击，而火力则具备摧毁正面摧毁T72的可能；由于印度T72具备一定的行进中射击的能力，其优势仍然明显存在。
残酷的战斗以1：1的交换比进行着，巴基斯坦坦克手们用停车时的精准的射击，向从侧面烟雾中露头的敌人开火，但是他们并没有配备炮射导弹，并且还相当缺乏利用地形隐藏自生的经验。很快，印度坦克就冲击到了800米范围内，这是一个双方可以互相保证摧毁的距离。此时，正面的挑战者坦克还在被山坡阻挡，无法进入有效的区域。
一架顶着毫米波雷达的直19直升机出现在了远处的山坡后方，由于这一带仍然属于敌人山毛榉导弹的控制范围，它不能飞得太高，只是从山后面漏出顶部雷达。敌人坦克集群在渐渐变得昏暗的战场上，散步了大量的烟雾烟雾掩护，能够将热烟雾运用到夜间进攻中，足见这支印度军队素质相当不错。不过烟雾可挡不住毫米波雷达，它首先赶到这里，要做的只是侦察。它搜索的主要对象，也并不是T72或者挑战者，而是藏在森林里的，诸如铠甲或者道尔这样的系统，这是正真需要优先解决的目标，而2架携带大量反坦克导弹的武直10正在路上，歼灭坦克的任务由他们来完成。
高分辨率雷达正在仔细识别正面70°，大约60平方公里范围内，没有被地形遮挡的所有敌人武器，即使是树林，对这部雷达而言，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它搜索的重点，不仅仅是动的；通常那些安静躲在后面的防空系统才是最可怕的，由于担心提前暴露，这些防空火力往往采取关闭战场监视雷达，躲在丛林深处的办法，等待对手空军开火后，才利用被动光电系统引导照射雷达一次开机跟踪成功的方式，所以对抗变得相当有技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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