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30绝境逃生
“不，你不要紧跟我，你在我后方保持距离，帮我顶着敌人僚机。”上校说道。
宋宁意识到，上校并不是去硬拼，他的意图是利用数据链优势进行上下夹击的战术，大致上，就是由上校的01号利用爬升速度的优势抢占高度然后主攻，而自己的02号飞机始终留在敌人武器射程外，只要任务是跟踪，同时分散敌人编队的注意力。表面上，可以认为萨米上校出于好心没打算让自己涉险，当然也可以认为这个老头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独吞，宋宁与上校打交道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萨米在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中，曾经在好几个中队服役，与之配合的僚机的战绩始终是零。不过这对于宋宁倒是没什么，碍于纪律，他巴不得自己远远的看，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只是这架01号飞机比出意外。
“02明白。你不要太鲁莽。”宋宁回应后，立即减低了速度，他知道这个战术的要领是与长机保持7到8公里的距离，迫不得已时，自己也可以发射中距弹办帮他干掉一个敌人，但是这大概也是萨米不想要的。宋宁已经充分估计了形势，他发现上校的机会也不小，毕竟敌机心虚，多半会选择慌不择路的逃跑，这是确实是一个机会，不过上校想逞能的话，最好他有这个本事。
马汤加的HUD上已经看到了迅速爬升的萨米，那是一个小小的快速移动的光点，他的雷达已经连续丢失了几次目标，因为这个对手爬升速度很快，而且还在持续使用电子干扰。
“老虎2号，这是一个老手，你留在低空搜索正东方向，我担心敌人不是一架。”
“明白。”
幻影僚机的雷达开机时，宋宁正在先后转向，所以在幻影的雷达上一晃就消失了。
“队长，20公里外，还有一架敌机，正在脱离，特征上看好象是F16。”
“老虎2号，他不是在脱离，一定是准备发射中距弹。”马汤加说道，他知道这个战术，待对方长机占领足够高度下滑攻击时，这架携带中距弹的僚机一定会转过机头来的，唯一的办法是快速消灭对方的长机。
此时萨米上校已经爬升到了5000米，他压下机头，用扫描的方式，重新搜索前方，他发现敌机的高度已经差了自己一截，一如自己的预料，对方战机的推力有限，无法抢占有利高度，不过出乎预料的是敌人的编队没有乱，即使深入到了巴基斯坦境内几百公里内，也没有四处乱窜，反击颇有章法，尤其那架僚机现在找不着了。
01号歼10的雷达自动进入到边跟踪便扫描状态，距离大约只有10公里，很快两机就能迎头相遇了。截获目标的标记刚刚出现，上校抢就抢在敌人之前发射了一枚导弹，他一直不太相信红外导弹，全向攻击命中率，他自己很多次晃过了正面飞来得导弹，所以并不指望能够打中，但是只要敌人能够俯冲规避，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认为这样的局面下，自己可以轻易地占据有利位置。
“02你在哪儿？”上校通过电台问道，他迫切地想知道宋宁的位置，但是他发现通讯中断了，看上去幻影2000H的电磁干扰系统自成一体，在近距离上可以全频段阻塞通讯。这场战斗前后都充满了戏剧性，在巴基斯坦的国土上，这架幻影的反击竟然还颇具章法，而萨米对这种新的战斗机不甚熟悉，只是将通讯设置在简单的甚高频频道上，现在反而陷入了孤立，不过他想，宋宁一旦转过头来，自然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HUD上，敌机没有掉头就跑，也许幻影还没有看到上校的导弹，或者这架长机的飞行员还挺沉得住气的，萨米看到在自己的导弹火光外1公里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光点：显然，对方也向自己发射了一枚导弹。不得已，萨米在1000公里时速下，迅速拉起机头，他看到HUD上瞬间的G值达到了8.5，而飞机不可避免地再一次失去了目标，他压下坡度转弯时，看到自己的导弹留下的曲折尾迹，看上去有过一个大过载的机动，但是没有爆炸过得痕迹，而对手的导弹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上校你没有击中，敌机在你下方。”谢天谢地，通讯终于恢复了，宋宁地声音出现了。
萨米低头看了一眼垂直显示器，数据链也恢复了，02号战斗机的雷达数据已经反应在了上面，可以看到1架敌机正在自己的2点钟转弯，高度大约3500米，距离仍然有8公里，看上去茫然不知所措，另一架敌机正飞向宋宁，如果这名中国飞行员一直这么犹豫不决想着军事法庭的话，很快也要面临1对1空战了。
上校侧过机身，向大致地方向望去，仍然看不到敌人的踪迹，以他的经验这个距离如果看不见，很可能是因为躲在了云层里，而2点钟方向果然有大片的积云。
“02，立即开火击落幻影僚机。”萨米说道，他还剩一颗导弹，所以已经不敢奢望打出一个3比0了，他希望宋宁能够果断一些。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偷偷跟上下面这架丢失目标的幻影长机，在他屁股后面来一下。这样做似乎不难，由于数据链的优势，自己的战场信息似乎比对手多了一倍。上校悄悄地将雷达关闭，转换到IRST跟踪模式，他知道在有云层的空域使用这种红外系统并不是很稳妥，不过他的本性造成了他对偷袭方式特别着迷。
8公里外，马汤加刚用一个9G的俯冲转弯躲过了导弹攻击，然后又一次丢失了目标。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20公里外若即若离的的另一架疑似F16的飞机一直没有开火，也许那架飞机只是负责监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中距弹，他心里想着。马汤加上尉本想抬头搜索上方的敌人长机，但是油量警告出现在多功能显示器上，燃油消耗已经过半了，这是慌乱中丢掉了2个1700升油箱和里面剩下的至少1000升燃油的必然后果。现在他已经无心爬上云层，继续找那个老油条纠缠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区域，靠近边界。让其他贝西亚纳的米格21赶过来掩护自己，好在爬升到4000米后，与总部的通讯已经畅通了。
“老虎呼叫虎穴，目前位置在萨格达以东80公里，航向090，正在穿越旁遮普省。需要战斗机掩护。”
“老虎长机，随时报告航向，我们会派飞机掩护你的。”
宋宁一直在战场边缘游走，始终没有开火，他又很多的机会，但是他深知压在身上的纪律。但是形势一直在变化，随着战场渐渐的东移，现在他越来越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掉进巴基斯坦的地面火力中。RWS上，不时有雷达扫描他的飞机，他知道越靠近东面也就越接近战线，而巴方的识别系统是无法识别这架飞机的。
31胁迫
果然，地面的目标搜索雷达不断地从几个方向扫描宋宁的飞机，虽然所有的扫描都被系统认定为“次要威胁”也就是说，还没有被火控雷达跟踪的迹象，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飞机离前线已经越来越近了，以巴基斯坦军队这一天来的混乱程度看，如果他们的地空导弹向自己开火，是很正常的事。
此时幻影的僚机一直与2号歼10保持着一个夹角，它的雷达暂时无法看到自己，而且很快就要从自己眼前夺路而逃了。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把僚机干掉。”萨米上校在电台里说道。
“不，我不能那样做，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宋宁说道，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上校气得发抖的动作，向西北转向，他带着全部的弹药脱离了战场。
但是眼下萨米不能多说，因为幻影长机又一次从他眼皮底下丢失了，他认为这架幻影很自然会向僚机靠拢，于是朝宋宁的雷达最后指示的僚机方向追去，但是这名印度飞行员显然很狡猾，并没有那样做，他的幻影2000H消失在了某个想象不到的地方。宋宁转向后，萨米失去了大部分监视范围，而01号战机的红外跟踪系统（IRST）一直没有起作用。
很明显，中国空军少尉是在胁迫上校回头，但是丢掉猎物不是上校的性格，他就如同一头莽撞而不知疲倦的狼，迅速改变了目标，加速追击逃跑中的幻影僚机。这架僚机的高度很低，航向变化很小，显然他是按照一条逃回边界最近的路线走的，眼下他已经无心恋战，但是碍于油量又不敢全速逃跑。这样给了萨米机会，他使用加力，很快加速到音速以上，朝着大致方向急追而至，在大约10公里外，IRST找到了幻影僚机的红外源。上校连续几次进行了激光测距，但是他对操作这个装置的要领不甚了解，几次测距都无法完成，长时间的连续发射激光使得系统开始发出警告，多功能显示器显示，激光器必须进行约70秒钟的冷却，上校决心放弃激光测距，转而以经验判断距离，他有过很多次于幻影III的追击演习，很清楚，在敌人六点钟方向，目测这类飞机距离的要领。
两机的距离迅速拉近，捎带几十秒就要进入最佳攻击距离了，虽然上校心里还有些埋怨宋宁，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战机将会遥遥领先于第5中队的哈桑，不由得得意起来。
前方的幻影在茫然不知当中掉入了歼10的IRST系统孔径内，很快形成了跟踪，但是对于只剩一枚导弹的默罕默德萨米来说，现在距离仍然嫌远。
“上校，注意7点钟方向，你被跟踪了。”
萨米猛然回头，果然，自己的后面一架银白的飞机正从云层里猛扑下来，正是那架丢失的幻影长机，距离自己大约3公里。
萨米回过头，前面的僚机也开始向一侧逃跑，大概宋宁向自己发出警告的时候，对方双击也在进行联络，他知道这下自己给宋宁闯祸了，这个距离上，后面的这名印度飞行员肯定可以看清楚飞机的机徽了。于是上校果断做出判断，继续紧追第一架飞机，同时打开电子干扰系统，希望阻断这两架飞机与基地的通讯。
“02我被他看到了，第一架交给我，但是你得果断一些。”上校说完按下了发射钮。
一枚导弹从歼10翼下飞离，前面的幻影僚机处于一个完全的不可逃逸区。上校向下转弯脱离的时候，看到了那架幻影在朝另一边逃走，不过导弹以更大的过载紧追上去，他知道这一下不会有问题了。不过紧接下来的问题是，他自己很难逃脱后面幻影的追击。
马汤加上尉紧紧追逐着前面的那架喷涂着八一军徽的飞机，他的通讯暂时受到高度和电子干扰的双重影响，无法将这个惊人的消息传回基地，他没功夫考虑这是不是意味着中国参战了，他只知道眼下唯一的生机就是赶紧干掉眼前这架中国飞机，他已经看到了这架飞机没有导弹了，现在正是时机。上尉很清楚幻影2000的实力，他得利用这种飞机出色的瞬间盘旋能力将这架2公里外的敌机置于导弹视野内，但是前面这架飞机并不服帖，正在拼命减低高度增加转弯角速度，始终在飞机轴线很小的角度外徘徊，这似乎前面敌机的策略，他知道幻影的油量不允许它多盘旋几个回合。
双击追逐中，远处闪过剧烈的红光，上尉稍稍砖头，看到自己的僚机飞行员被弹射了出来。也就是说在这次偷袭行动中，他的老虎小队已经因为半路杀出的中国飞机而损失大半了。想到这里马汤加用力踩下踏板，直追过去，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过度强势的转弯，容易掉到对方前面去，不过上尉现在被愤怒点燃了，完全顾不上这些了，无论如何今天必须有人付出代价，他决定和这架不宣而战的中国飞机好好较量一番。
“01你得拉开些距离，太近我没法儿射击。”电台里宋宁说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跨出那一步了，但是他担心会打到自己的飞机。
“明白。”
萨米说着话，拉起机头加大推力朝上。
马汤加眼看着这架飞机以很快的视线率从座舱罩的边缘移动到了座舱罩的上方，他现在担心油量不敢使用最大加力，这样只好眼看着两架飞机的距离渐渐开始拉开。
宋宁的雷达孔径已经牢牢地套住了最后一架幻影，很快雷达进入了一对一跟踪状态，这是一种所有飞行员都惧怕的，很难摆脱的跟踪方式，宋宁相信对方的座舱内现在一定是一片告警声。
“做出决定就不要犹豫。”上校一边急促地喘气一边喊道，他知道自己随时会落入魔术导弹的跟踪范围内。
宋宁按下按钮，两枚中距弹先后飞离挂架，飞向了战场上最后的一架幻影2000H，他知道这是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真相必须被掩盖住，否则祖国会在外交上陷入十分被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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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快不了,正在重写深海,不过快重写完了,写完了就把深海后面改掉.
32第2天
马汤加上尉企图俯冲逃脱，但是加速并不是这架飞机的强项。几十秒内，导弹在主动雷达指引下，尾随而至，上尉释放了电子干扰外加几组箔条配合，然后以一次超过9.5G的规避勉强躲过了第一枚导弹，巨大的过载将其压在座椅上几乎晕厥过去，紧接着第二枚导弹的爆炸声，把上尉从短暂的昏厥中惊醒，他回头看到画着老虎的右侧的机翼已经被掀掉了，他赶紧拉下探射手柄抛掉座舱，从机舱内弹射出来。
“少校，好样的，”萨米说道。但是宋宁没有理他。
“我有一个建议，我们可以不留活口。”萨米说道，他好像在暗示可以用什么办法把吊在半空中的印度飞行员弄死。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我建议你让地面部队来收容战俘，战后所有的事情自然可以解释清楚。”
“好，我把他交给陆军巡逻队。”说着话，萨米将频道调到了地面塔台，花了一些时间把飞行员落地的大致坐标说了一下，这里离开边界还有上百公里，两名印度飞行员逃回去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落日的余晖下，两架飞机向着白沙瓦飞去。很长时间内，电台保持安静，因为宋宁的情绪很坏，不想说话。虽然今天他得到了飞行员生涯的第一个真实的战绩，而且这很可能是中国空军飞行员三十多年来的第一个战绩，但是宋宁觉得这个战绩并不光彩，而这场战斗原本可以避免，只是因为萨米的好战强行闯入了战场，自己被连累其中，而宋宁这辈子最痛恨被别人胁迫。
“我很高兴，你最后没有犹豫。”电台里，萨米上校贱兮兮的企图打破僵局。
“你操你妈。”宋宁很疲惫地用一句中文作为回答，他确定萨米肯定听不懂这句话。
果然，上校愣了一会儿，他大概以为这是一句问候。
“不用客气，我们永远是兄弟。”
全面战争的第一天在混乱和惊愕中结束，印度空军表面上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巴基斯坦的空中指挥在全面的进攻中土崩瓦解；唯一的瑕疵出现在这一天的下午，从瓜廖尔起飞的一个幻影编队没有返回基地。幻影小队失踪时并不在地面雷达的指引之下，通话记录也很有限，这都是因为他们被攻击时深入得太多的缘故；深夜的时候，空军参谋人员已经开始闭门检讨这个方案，事实上袭击胡萨布的重水工厂是这一天攻击的重中之重，很多对北方地带的袭扰就是为了这次偷袭做的铺垫，但是参谋部的很多人看不出袭击这个纵深目标有什么价值。
清晨，空军参谋长比夫拉塔上将离开会议室，从瓜廖尔起飞赶往新德里，他必须参加国防部的临时会议。一路上，他都有一些怒不可遏，因为这次对胡萨布的袭击本来并不在攻击计划中；那个目标过于深远，而且他领导下的参谋部始终认为价值并不大，但是这是国防部长辛格在一个星期前，强行要求制定的“政治性任务”，现在这个任务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觉得这个责任自己不能负。
比夫拉塔匆匆来到了国防部，跟随一名秘书走进一间办公室，他看到辛格穿着衬衫，正站在一副巨大的地图上旁边指手画脚，辛格的一班幕僚正在地图上图图画画，插上各色小旗子，一切运作的无比认真，看起来这一夜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个场景比夫拉塔觉得可笑，看起来辛格搞不清国防部和军队职权的说法颇有依据，很显然他正在为陆军制定一个进攻计划，用来替代帕斯阿德掌管的陆军参谋部的计划。
“啊，上将，您来了。”辛格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
“我的时间不多，部长先生，马上就的会瓜廖尔指挥第40联队新一轮的作战。”
“我找您来正是为了新的进攻，我知道昨天对胡萨布的攻击失败了，所以我们得改变策略，我想让40联队再做一次进攻。”
“恕我直言，部长阁下，我不觉得这个目标如此有价值，有必要进行第二次攻击，胡萨布距离瓜廖尔950公里，第1或者第7中队的幻影2000H很难穿越如此长的距离，然后去袭击一个设防严密的地区。”
“不不，事情比你想象得要复杂一些，昨天的失败，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特殊原因？”
“对，你跟我来。我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其实他们是查曼局长的朋友，但是现在急着和您见面。”
“和我见面？”
辛格说着，走出屋子，领着满腹狐疑的空军凋参谋长上了楼，进了一间豪华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三个外国人在等候，看到辛格和比夫拉塔进入，他们都站起身来，这些人穿着深色的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既不象外交官也不象是纯粹的技术人员，比夫拉塔觉得他们更像是军人，于是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三个人是以色列人。
“这是我们的以色列朋友，艾莫斯少将。他已经在这里等候了15分钟。”辛格说道。
不苟言笑的艾莫斯立即走过来与比夫拉塔握了握手，空军参谋长恍惚间猜到了第二件事，对胡萨布的袭击与这些人有关。
辛格没有继续介绍后面的两个人，他直接开始讲他的看法：“昨天，艾莫斯少将与他的人都在寨普尔的西南空军司令部。”
“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比夫拉塔旁若无人地问道，口气颇有指责之意。
“情报局有权向必要的地方安插他们的人，更何况事情紧急，查曼只向我作了报告。”
“部长先生，你什么时候接管内政部了？”比夫拉塔问道，他的嘲讽没有激怒辛格，辛格摆了摆手，继续讲自己的话。
“老虎编队失踪时，艾莫斯少将用他们最新的设备获得了一些信息，想不想知道。”
“老虎编队一直在做低空飞行，地面雷达无法全程跟踪。所以没有留下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参谋长说道。
“没错，参谋长先生。雷达没有跟踪到这个他们的全程位置。”艾莫斯突然开口插话。
“但是我们录到了当时在战场附近的战斗机的无线电通讯，包括老虎的，和敌人的……”阿莫斯缓慢地说着，然后转身向后面的一名跟班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从地上上拎起一个不大的箱子放倒桌子上，打开，比夫拉塔颇有见识，他稍稍瞄了一眼，知道这是一部解码破译用的电子设备，他不动声色，等着名以色列少将自己说下去。
“我们录到了一些飞行员通过无线电的交谈，当然这些通讯，用他们的办法进行了加密，但是加密做的很草率，我们用了20分钟把他还原了。”少将说完，他的手下按下了按钮。录音开始播放。
“少校，你知道空军参谋部为什么没有引进你们的中距导弹？”萨米的声音出现在了录音里。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参与外贸谈判。”接着是宋宁的回答。
“呵呵，因为这种导弹有以色列的技术，而我们的一部分资金依赖沙特阿拉伯。”
……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把僚机干掉。”
“不，我不能那样做，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
很快，剪辑过的录音播放完毕，比夫拉塔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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