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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


  谭家。

  “所以对方说住院了?”明蓁真是对这种讹诈的把戏打从心底里嘲谑,是,被打伤人的家人想要出气,让对方负担医药费这很正常,通过正常的手段告行凶者得到民事赔偿也是公民的权利,可是这种坐到人家家里来讨医疗费的行为似乎就有敲诈之嫌了。

  樊胜美深呼吸了一下“是。”

  “那你怎么说?屈服了?给钱了?”明蓁有些担心樊胜美“你家人如何?”

  “给了,但不是我的钱。”樊胜美轻咳一声“我不知道安妮和阿道做了什么,我帐上多了三万六千多,安妮说这恶人就得恶法治,我,我给他们打钱了,安妮说她在想办法将事情调查清楚,这笔先给他们,如果让她查出他们讹诈的证据,她会让对方双倍吐出来,双倍就不用了,还出讹诈的那部分就好,该赔多少还是得赔,毕竟是我哥先动的手,也的确打伤了对方。”

  明蓁还是听出她有些心虚“这三万六算什么,你工作这么些年付出的何止这三万六,更何况他们明明有存款,却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还逼着你把工资全部奉献出来,你不过一月这些死工资,可以不要存款,可也要生活啊,所以收起你的愧疚心,也别想的太多了,好好休息,放心吧,一切有我;给你熬的乌骨鸡汤喝完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一点声音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樊胜美的声音有些闷“别说那些烦心事了,你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大姑娘去住别人家?安妮搞什么啊?你没地方住吗?给我听着不许让他得手,这男人都是太容易得手就不知道珍惜的,那片薄薄的膜你就得给我守住了!”

  换明蓁咳嗽了“姐,这也太赤棵棵了吧。”故意念错字音。

  “你在很多事上都比我明白,可是男女之间我就是你反面教材的老师。”樊胜美毫不避讳“你漂亮,有资本、有背景,就该更珍惜自己,是,在国内外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快乐至上嘛;可是亲爱的,中国几千年的男权掌握下来,只要是个中国男人哪怕他再怎么无所谓,再怎么留学读书再怎么接受女性自由那套东西,在他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小自私小狭隘的,而正因为你什么都有,你才不该随便,明蓁,你有资格得到最好的幸福,而如果谭宗明不是你那个对的人,就不该给他!的确你也有曲筱绡那样跋扈的资本,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你自尊自爱,矜持内敛,简直就是好姑娘的模板,而且你不需要靠这些来得到快乐,你有工作,你在工作中得到的快乐和成就绝对大过挥霍青春和自己得来的快乐更有满足感,所以你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最爱的男人,而不是因为好奇或者一些奇怪的理由。”

  “可是我能对自己负责。”明蓁知道她这么说是因为站在自己的角度“我,很喜欢他。”

  “所以你就更该珍惜,你可是刚刚要跟他分手的,千万别给他一种你想用自己的纯洁套牢他的感觉,懂嘛,今晚不合适。”樊胜美还是提醒她“别被爱情冲昏头脑,你现在看他什么都好,可你也看见坏的了。”虽不知缘由,但樊胜美肯定她做这个决定是经过考虑的“别让他觉得你用分手以退为进,又用纯洁做为进攻的武器,这对你不好,你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对吧。”

  “我知道了。”明蓁其实没考虑到这些,但是樊胜美的话也提醒她了“你吃饭了吗?”

  樊胜美在自己房间“准备要吃,你呢?”

  “嗯,也准备。”明蓁觉得樊胜美是想多了,不过还是很感激她“谢谢你,小美。”

  “朋友就像温泉,全身僵硬的躺进去,被温暖的水浸透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一根神经,然后慢慢地带着幸福苏醒。”樊胜美含着眼泪回答她的感激“你我就是彼此的温泉,当你累的时候、痛的时候,我也想温暖你,让你感受到我的温暖。”

  “我很温暖,真的,我在冰库里的时候从未想过得到现在这么多的温暖。”有家人,有谭宗明,有你们“小美,你以后一定会知道我是多贪婪的从你们那里得到了温暖。”

  “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樊胜美没生气她的贪婪“好了,去和他吃饭吧,去享受他对你的关怀、疼爱;你呢可以可爱、妖娆,千变万化,但主动权还得在你手里;去吧,加油,彻底让朱砂痣变成蚊子血,拜。”

  明蓁挂了电话。

  谭宗明走了过来,告诉她晚餐准备好了。

  二人并肩一起走向餐厅。

  “安迪问了?”明蓁侧眸问他“她和奇叔还没回上海?”

  “说是陪小明吃过晚餐再回来。”谭宗明实话告知“我告诉她我们和好了,你朋友?”

  “嗯,小樊,她家有点事,好像被讹诈了,家里的情况和我们家正好相反。”明蓁忍不住告诉他“我们家是重女轻男,而他们家……小樊本来太好面子,又有些愚孝,工作多年竟然没有一分存款,实在是没法放着不管。”

  “那你打算怎么帮助?财物?”谭宗明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对明蓁的仗义十分欣赏。

  “当然不是,我的钱也不是平白无故自己跑来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自己辛苦工作赚来的“樊家是无底洞,杨百万进去杨白劳出来,更何况既然樊胜美自己都能忍我又有什么忍不住的。”

  “你在等她忍不住。”谭宗明绅士的替拉开椅子。

  “谢谢。”明蓁落座,看着他坐到自己对面“她想尽孝我无法阻止,樊家并不富裕却供出了一个大学生所以她想回报父母,我知道在小美心里觉得供自己读大学的父母其实还是有些疼爱自己的,可是在我眼里这不是她父母对她的疼爱,而是她父母在知晓儿子长进无望后只得将赚钱希望寄托在从小想得到父母认同而努力读书且书得不错的女儿身上的一种投资,希望她能有出息然后赚钱养活家里养活他们这一大家子,愿望成真了,不得不说他们这点上还是有些战略眼光的。”

  有人给他们斟了葡萄酒。

  谭宗明拿起酒杯“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

  “是。”她也拿起酒杯,与他碰杯,喝了一口“不过你也挺神奇的,竟然找得到唱水仙子的歌剧演员,这部剧据我所知四十年来没有在上海公演过。”

  “不是上海,是在中国都没有完整演出过。”谭宗明现在很清楚“不急,全版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给她布菜。

  “这是个悲剧童话,不奇怪我为什么喜欢这种童话故事?”明蓁看着他为自己服务。

  “奇怪。”他放下筷子“为什么喜欢这种故事?你的童年应该是很美好的吧。”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是她亲口说出,而不是通过人调查,因为有些东西是调查不出来的。

  “美好,真的很美好,也正是因为这种近乎天堂般的美好,让我母亲利用言语的力量让我懂得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不美好。”明蓁也从不否认“我有记忆的时候我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我有三个固定房间,一个是纯中式的中国公主房,一个是粉紫色的外国公主屋,还有童话屋一样的树洞房间,或者哪天突然想要了又可以有另外风格的房间,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非常漂亮的刺绣衣裙、由旗袍师傅定制的小旗袍,唐明宋的各类服饰,步摇、簪子、玉镯都是最名贵的,我妈咪非常喜欢把我打扮成中国古代小姑娘的样子,虽然她是英国人,不过痴迷于中国文化,于是乎我可以上午是中国公主,下午做欧洲公主,晚上又可以在自家室内泳池里扑腾;虽然我每天要完成的事情很多,我有自己的各类老师,各类语言老师、数学、化学、美术老师,我需要学习英语和汉语之外的德语、法语,后来又加了日语、俄语,还有该学的东西我都要学,在高中以前我都在家里读书;老师们也不是刻板的教我,我的德语老师也同时是我的马术教练,我的法语老师斯诺克打的非常好,我的日语老师日本茶道简直就是一绝,而且虽然她是女的,可是寿司做的也很好,俄语老师是前奥运射击冠军,数学老师的量子力学、天体物理学也很好,美术老师的油画和水墨画一样出彩,他对雕塑的热情也不弱。”

  “哇呜。”谭宗明都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老师们“那么你马术、斯诺克、射击都?”

  “至少我都学会了。”不敢说自己多好“我没觉得和外界脱节,反而觉得这样的教育很快乐,我也学的不错,他们用自己的优秀让我崇拜,然后我会很努力的想和他们一样,至少在我觉得我不是个笨学生;当然德语非常难学,德语单词也非常难记,我就取长补短,将德语字母用数字标识,然后我背字母同时记下这些字母相对的数字号码,因为我记数字很好很快,而且记的很牢,这样能很快就能将数字转为相对的字母。”

  “原来文科可以这样学习。”厉害。

  “我也用这种笨方法学习钢琴,别人记住Doremifasolasi,我记1234567,每个琴键都是一个数字,我能背下很多简谱。”这也是趣事“听祖父说,曾祖母也是用这种方法学习钢琴的,她不是从小学习钢琴,但她也是数字高手,这种办法对她也是简单易学;他没这么教过我,但是我自己也用这种法子学,背谱我真的背不出来,看见那些音符就很想睡觉。”明蓁回忆起小时候,充满快乐。

  “那么,想过不学吗?”谭宗明觉得既然不喜欢她完全可以放弃“你家人那么宠爱你,你不学钢琴也没有什么的。”

  “可是我妈说英国女孩子都学钢琴,那时候年纪小真的被她骗进了。”真是惨痛的记忆。

  谭宗明有些想不通“英国女孩子会也不是说你一定要会啊。”

  “我七岁之前对于失手打碎家里的东西这种事情习以为然,直到我爸带我去故宫看文物修复,看一位爷爷怎么辛苦的把我打碎的花瓶一点一点的复原,他的手艺已经很精湛了,可是复原的花瓶还是留有一条无法修复的痕迹;然后他带我去各个拍卖行,去很多场合,我看见了很多对中国古董趋之若鹜却鄙视中国人的欧洲人,他们很有钱,并且有文化、地位,绅士派头十足,对待他们的员工也非常好,可是在对待黄皮肤的人种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高在上和对华人的蔑视感藏都藏不住,哪怕我父亲比他们更有钱,但是那种俯视的目光真的印象太深了。”明蓁回忆着“其实那时候年纪不大,而且我没有在学校读书所以没有什么朋友,只在去外祖父家里做客时能遇到他们家的女孩子,那时候我才感觉到所谓蓝血高傲,那种俯视的目光真的会遗传,当她们知道我没上学那种讥笑的笑声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然后我妈的那些亲戚在餐会时用种怜悯且施舍的态度说如果需要可以推荐我去她孙女读书的学校读书,直到我外祖父告诉她们我有二十位老师,他们只负责教授我一位学生,她们在哑口无言之后又劝说我母亲应该让我有正常的学习生活,简直不知所谓;所以我觉得我不能输给那些英国女孩子,我不能给我们家丢脸,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在女孩子这方面只能赢不能输,因为明家女性的荣誉之冠戴在我的头上,她们会的我一定要精,她们不会的我就要学会,得让那些女孩子都知道我是黄皮肤,就是比你们都强;小樊的那种虚荣我也有过,只不过我觉得虚荣只能一时,一定要有真材实料来填补,那么荣誉才不会被戳破,戳破之后的难堪我可不想有。”

  “那你学不会呢?”不可能都懂吧。

  明蓁想了下“我学不会的,可以学习鉴赏,或从其他角度来认知,因为之前学会很多,已经让他们认知到我很强,所以就算有些地方很弱,他们也不会轻易在我面前流露出嘲弄或者是傲慢,实力是我最好的后台。”

  “为这个‘最好’干杯。”谭宗明提议。

  明蓁再与他碰杯“那你呢?童年是如何的?”

  “很普通,我家在干休所,按部就班生活、读书,然后又出国读书,进入华尔街工作,做了一段时间积累了很多东西,回国自己创业,然后做企业,到现在;期间爷爷、父亲过世,现在只有老母亲。”他的生活就是如此“我有过与合作伙伴的不愉快,也有过同甘共苦的人坚持不住的离开,经历了很多事,但是一切还是比较平淡的;我有段时间非常享受成功带来的所有欢乐,因为其中的苦痛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做到现在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变,不过周围的一些环境、舆论方面都在改变,可正是如此我更愿意让自己简单一些,前些日子趁着整理前女友也顺便整理了一下这些年的一些关系,朋友无需过多只需要精。”

  “我有一个看过一场看电影的前男友,但被我吃了。”明蓁以玩笑的口吻说“然后我有现交往的男友,就是你,你可要保证不被我吃掉。”

  “这个我可保证不了。”谭宗明目光烁烁“你不许我‘吃’你,我就只能等着你来‘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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