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意
王小山道：“废话，我还骗你不成？”
奈何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道：“所以呢，我也打不开盖子。这可真是个令你高兴的事情。我们出不去了！”
王小山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道：“起开点，别压我身上。”
奈何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道：“没想到我居然会和你死在一起，真是造化弄人啊。这里就这么点地，我能怎么办？”
王小山挣扎着起来，道：“我要躺上面。”
奈何拼命拦住，道：“想的美，老实待着吧。”
两人一翻折腾，最后决定一人一半，都侧身躺着。
昏黄的烛光覆盖密室，密封的棺材里面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活人。除了呼吸以外，四周都是静悄悄地一片。
死一般的沉寂压抑地人喘不过气来。
王小山忍不住了，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漆黑的对面传来奈何慵懒的声音，道：“不然呢？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小山问道：“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字吗？”
奈何道：“什么字？”突然，他也想到了什么，兴奋道：“你说的是提示？”
王小山点头道：“对，前面每次都有提示。我猜想到了这里应该也会有。你有看到什么字吗？”
奈何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无力地躺回去，道：“没有！”
王小山道：“我也没发现，那么很有可能就在这棺材里。一起找找。”说着，他开始用手摸索着棺材内部。
王小山慢慢向下摸去，不自觉地弯下了身子，头向前移动，撞在了奈何的胸口上。
“哎哟！”奈何一声惊呼，道：“你干什么？”
王小山道：“用手摸摸看啊，四周也许会有什么提示。”
奈何一拍脑门，道：“大哥，我们是修炼者，需要这么麻烦吗？闭气！”
王小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他，闭住了呼吸。
下一秒，一股庞大的水灵力充斥着整个空间，把他们两个人包裹了起来。
“身如无物，万剑练心。。。无双剑意，不二法门。”奈何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在用灵力探索整个棺材。
过了一会儿，水灵力如潮水般退去，奈何开口道：“就这几个字了，什么意思？”
王小山沉吟了一会儿，道：“身如无物，万剑练心。难道是指神识的修炼？”
奈何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闭上了眼睛，释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向棺材外面探去。
嗡嗡！几乎在一瞬间，所有的剑都腾飞了起来，遥遥指着他们。
王小山感到头皮发麻，直觉告诉他，这些剑会搅碎他的神识。他下意思地想要退缩。
奈何拦住了他，沉声道：“身如无物，如剑如我。”
咻！一把把剑向他们飞来。
奈何大喝道：“万剑归宗，我身即剑。”他拉着王小山一起，向上拔高，睥睨飞剑。
飞剑停下了，但是每一把剑上的剑意却追了上来，刺向两人的神识。
奈何提醒道：“抱元守一，仔细感受。”
一瞬间，无数剑意穿过两人的神识，将他们的神识搅碎。
王小山的脑海传来了一阵撕裂感，疼得他差点收回神识。
玉溪老祖的声音突然响起：“破而后立，坚持住！”
王小山咬着牙，强行凝聚破碎的神识，但是每一次都刚刚成形，就又被剑意击碎。
一次，两次，王小山已经渐渐麻木，凌厉的剑意，穿透他的神识，直达他的脑海，在里面四处冲击。
失败就会死亡。王小山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险，他已经不能回头了，一旦退缩，他就会因为神识受损而成为植物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一定要破局。”王小山在心里大喊道，反复地神识破碎已经引起了强烈的虚弱感，他现在全凭一股求生的信念在坚持着。
“万剑练心，无双剑意。感受剑意！”王小山终于从痛苦中感觉到了别的东西。
那东西锋利，一往无前，有一种天下无敌的威严。一剑生，一剑死，任你万千大敌，惊天修为，我自一剑破之。
这是一种孤傲，也是一种自信。剑意，超乎三界之外，以无破有的一种无形之力，不可触摸却真实存在。
心如剑，身如剑，人剑合一。
不知道从何时起，王小山发现自己也成了万剑中的一部分。神识不再分崩离析，而是在快速的吸纳周围的剑意，慢慢壮大。
砰！一声巨响。
王小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和奈何正相对而立，万剑匍匐在他们的脚下，在膜拜他们。
至于那青铜棺材，早已被剑意碾成了齑粉。
奈何握着手中的奈何剑，高兴地大笑道：“虽然没有找到炽龙剑，但是得到了这无双剑意，也是不虚此行了。”
王小山拔出了玄清剑，道：“试试威力？”
奈何点头，一剑平刺，风轻云淡。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只有王小山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地上的剑在一瞬间都调转了剑身，指向王小山。
王小山一剑上撩，也没有用出一丝的灵力，和奈何剑碰在了一起。
咚！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地上的剑全部断成了两截。
王小山收剑而立，赞叹道：“好霸道的剑意。这威力，我喜欢！”
奈何看着满地的断剑，开口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它们帮我们练出剑意，我们却回头就毁了它们。”
王小山笑道：“它们这是功成身退，死得其所。我们走吧。”
奈何打量了一下四周，道：“炽龙剑怪的墓穴到此已经是尽头了。看来这里是一座空坟。”
王小山笑而不语。
两人原路返回，走出了墓门。
奈何径直向外面走去，打算回到海里。
王小山笑道：“受了炽龙剑怪这么大的好处，你就没想着给他磕个头道谢？”
奈何道：“这不过是一座空坟而已，虽然有不少宝贝，但是他本尊不在，我们向谁道谢？”
王小山向着那个写着炽龙剑怪之墓的大石走去，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里。”说着，他一掌拍出，击碎了石头。
奈何惊讶的发现，石头之中居然有一个人握着一把剑，笔直地站在那里。“炽龙剑怪！”他失声道。
人在一瞬间化成了白骨，但是那笔直的身影却不曾动摇。
王小山向白骨鞠躬后，上前拿下了他手中的剑。
这把剑，名叫炽龙，仅仅是握在手里，就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火灵力。
王小山看向奈何，道：“火属性的剑，你要吗？”
奈何一撇嘴，道：“既然是你找到的，那你就留着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两人又向白骨鞠了三个躬，然后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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