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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7-8月生贺之后宫甄嬛传同人的同人 待补全


  甄玉嬛自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只觉眼前朦胧云雾艳霞妍烟。再阖几下眼睛,才看清那光华是头顶帷帐上绣着的鹭鸟彩羽闪烁,软轻罗蝉翼纱自上垂落,如云似霞,坠着红线错杂的祥云并花草,一幕之中的小小天地也窥得见其富贵气象。

  她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声,觉的嗓子里似有酸而苦的药汁流经,却因为停止而干涸在食道中一样,发出点细碎的声音。床头就有了个陌生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唉呀”声,一会就见一个小姑娘走过来,给张阖着略微干燥的唇的甄玉嬛,小心的用汤匙喂了水,让她润了喉咙。

  “你可是醒了。前头夫人刚刚打发了的人来问你怎么样呢。”这小姑娘说话半点不认生,语调轻快,一气的把话说完了,还把枕头拿起来,给起身半躺着的甄玉嬛垫了腰。

  “这里是……”自己钗裙完整,加上房间的布置富贵而不押昵,甄玉嬛定下心来,问道。

  小姑娘笑一笑,甄玉嬛注意到她眉目比常人深邃,这一笑眼波流转,妍丽非常。

  “这里是抚远大将军府,姑娘你被人挤到了奔马下面,被马前蹄踢伤了额头后,被我们夫人带回来了。”

  甄玉嬛一摸,果然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顿时慌张了起来。要知道进宫选秀,面容上有伤疤的是万万不能入选的。

  就在这时,房门外有人敲了三下门,本来要宽慰甄玉嬛的小丫头,回身走过去道:“可是兰泽?”

  门外女子笑道:“兰泽那丫头在前面忙的不可开交,哪像芳草你成天就知道躲懒?”

  说话的这女子声音比之燕娇花嫩的小丫鬟声音更好听些,犹如松柏下碎岩溪水叮咚,光听声音就让人想看看她的模样是如何妙丽。

  芳草打开雕着海棠春梨的木雕门,从外头走来一个与甄玉嬛年龄相仿的姑娘,青裙碧色,像一瓣花零落在流水里似的,与芳草调笑,走到甄玉嬛面前。

  “姑娘醒了。”

  眉目如画,清丽脱俗,青裙碧色压春柳,眉目楚楚动人心。

  芳草答道:“刚醒了一盏茶不到,姐姐你就来了。”

  “那可巧了。姑娘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

  “额头稍微有些痛楚外,余下的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甄玉嬛虽然也着急伤势,可在人家家中就着急的要看伤口,也太失礼了。加上抚远将军府上的夫人……只有那一位了。故而极力表现的不在意旷达的样子,回答。

  青裙姑娘眉目一松,似有雾气腾腾,只让人觉得情态动人,说道:“夫人在前头时担心着姑娘的伤势,特意叫我等寻了舒痕胶来。此物是古法所制,有舒痕去疤的功效,此外止痛也可。”

  她说着放下手中的托盘,其间放着一枚珐琅掐丝四季花妆盒,想来,就是那舒痕胶了。

  看着甄玉嬛眼前一亮的模样,青裙女子楚楚的目中的浓雾更加深沉了些。

  “刚好到了换药的时间,就由我来为姑娘换药吧。”

  “不知道二位的尊称?”

  “不敢当得尊称二字,这丫头叫芳草,刚入女学没有几天的年龄。而我……叫我陵容便好。”

  安陵容打开妆盒,霎时异香盈鼻,似如置身四月春日的京城,满城落花,香远逸清。

  一边上药,一边闲谈中互通了姓名后,陵容打发了门口的长随,去甄府报信。甄玉嬛小心算着这件事情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一边和芳草与陵容攀谈。

  那名为陵容的女子原本姓安,父亲乃是松阳县县丞,十几年前赫赫南下,十万铁骑围着萧关,粮草告急。其父与县令一起押送粮草时,遇着了埋伏,身死在赫赫敌军围攻中。接下来赫赫入侵大周腹地,到了松阳县,安陵容随母出逃,战事平息后,母女来萧关寻父遗骨。

  因为战事惨烈,遗骨往往不能全。赫赫人心狠手辣,将将士与平民遗体扔入崖壁下,充当跨越山谷的垫脚石,而后焚尸,焰火冲天,乌烟漫城。那处堆积尸体,本来是萧关作为天险的勒马崖,至今仍旧是焦土一片,寸草不生。

  不要说辨认找全,那山崖中的上万人骨,谁也不知道是哪家春闺梦里人。

  安陵容的母亲知道后一病不起,孤儿寡母何等悲苦。幸而因其英烈后人的关系,抚远将军府,战乱中新婚就成为寡妇的那位朱夫人,不惜卖了嫁妆抚恤英烈后人,还对来寻遗骨的家属提供了照拂。

  因为辨识不得遗骨,朱夫人上表朝廷请旨后,牵头请萧关城中富户造了“万英祠”,将无主的遗骨收入其中,使得这些无名的英魂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烈士后人有的祭拜之处。

  而如安陵容家这样的孤儿寡母,朱夫人收容下来,开了“府学”与“丹心坊”两处。

  府学可使英烈后人有得学习之处,而“丹心”供给英烈家属工作,使得英烈后人不至于在钱财上捉襟见肘。

  安陵容在抚远将军府上府学念书,府学中讲习书画的正是朱夫人本人,因此所有府学中的英烈后人都是朱夫人门墙,抚远将军府上偶有事情,这些学生中的女孩,也会从府学中的女学出来帮忙。

  甄玉嬛听到芳草说起朱夫人正教习她们书画,不由得心头巨震,语气中难以掩盖惊讶羡慕:“我只听说朱夫人擅丹青,因作画方式迥然于前人,而画中人物风景栩栩如生,故号朱夫人手迹为'朱笔',一卷千金,南北世庶为之争睹。未曾料到朱夫人除了建立府学,亲自坐馆外,居然还肯教习收徒。”

  也难怪甄玉嬛惊讶,时人有家学,必当为了保密,定下诸等奇怪苛求的条件,传而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等,涉及家族传承,谁人都无可厚非。更别说有人会全无保留的教与外姓人。

  听说朱夫人的府学后,甄远道也曾有意打通关系让甄玉嬛与甄玉浣入学,但甄玉嬛想到府学是朱夫人坐馆的英烈后人所读之处,担心自己去了有攀龙附凤的嫌疑。

  加上甄玉嬛自视甚高,以为府学不过是教的这些多为小官、平民、士卒后人识得几个字,不至于大字不识的地方,以为自己去了反而会被拖累学习。就算府学有朱夫人坐馆,也认为不过是朱夫人为了庇佑这些遗属,挂个名字罢了。哪里知道听得芳草与陵容的话,朱夫人是真的将自己的一身才学倾囊相授。

  “夫人性子好,心好,什么都好。画画什么的都教给我们。”芳草说起这些就眼睛亮晶晶的,一指一边墙壁。“那就是夫人画的,给我的,说是好临摹学习笔法。”

  甄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不由吸的一口凉气。

  墙上一扇小窗洞开,幽幽绿意自芭蕉绿露,远处的花木扶疏影日斜里头,似有春莺放歌,婉转莺啼,透出雅致秀丽的江南婉约来。

  可……现下此处的抚远将军府上并不是江南,而是西北萧关。此时外面哪是什么春深花影重,而是冬雪似鹅毛。

  那扇窗和芭蕉等江南小窗幽景,都是人画的。

  “这当真是画?真不愧了那句'巧夺人间三分色,化为朱笔寸方圆'。只有真的见了,才识得朱夫人的才学如何似岳充渊。”甄玉嬛惊叹这份笔力后,看见芳草稚气普通的脸上那份纯粹与有荣焉的笑,赞着,心头一刺,忽而生了幽怨。

  是的。

  朱夫人出手大方,外面一卷万金都难求的画,她可以轻易的为了个外姓平民的学生,画在墙上,只是因为这个学生想要临摹。

  出手慷慨的让人嫉妒。

  而这些,如果当时她没有顾虑,也进了府学,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她这么聪慧,是不是该有远比这更好的在等着自己?

  年纪尚且轻的芳草看不出甄玉嬛忽然低头掩饰的眼神,陵容却怎么看不出来呢?

  ——我可是和你斗了大半辈子啊,甄嬛。

  安陵容看着那一身真的十分素淡的甄玉嬛,几乎不可见的,在后头翘起来了唇角。

  “甄小姐如果喜欢,不妨到后头的府学里的女学去看一看。那里有许多外头见不着的夫人真迹。”对着甄玉嬛亮起来的眼睛,安陵容显得更加的和蔼可亲,循循善诱。“夫人宴后想来就会来见甄小姐您,然后才派人送您回府。距离宴会结束时还有两个时辰,您要是愿意赏脸,我和芳草愿意充当个引路人。”

  “这……怎么好意思。”甄玉嬛手按了按额头,那里的疤痕已经被安陵容一双巧手和肉色的舒痕胶掩盖,似如美玉无瑕的皮肤,再次让甄玉嬛见识了抚远将军府上这份不显山露水的富贵。

  “这是算什么人情值得不好意思呢。”安陵容要再和甄玉嬛打几句水磨功夫的场面话,内心却知道甄玉嬛是动心有意了,内心暗暗鄙夷甄玉嬛这份与前世一般的做作。

  芳草却是急性子,一股气把实心话说尽了。

  “哎呀,还推辞什么。再不去,三日后夫人就要把那批画卖掉了,日后甄小姐就是再来了,也见不着那么好看的画了。特别,唉,说的就是那副“夜雪满弓刀”,我到现在还没有琢磨完。”

  “三日之后卖画我不知道是何事。“夜雪满弓刀”也在其中要被卖掉?!”

  甄玉嬛被芳草所说的事情,吓了一跳。

  朱笔一卷千金,甚至万金,这样可以说天价的价格,也依旧有价无市。就是因为除了这萧关的抚远将军府上,所有所知的朱笔加起来不过一只手。

  乾元二年,太后千秋时,朱夫人朱柔则千里差人送来的那副太后等身朱笔画,连太后发髻间的一丝银发都绘制的一丝不差。展卷时画惊四座,满座的宗室和大臣争睹朱笔,太后更是因为朱夫人相隔两地却依旧记得自己容貌的这份孝心落泪。皇帝有感朱夫人孝心,除了赐了珍贵的文房四宝,还免了萧关三年的税收。朱笔自此名扬天下。

  乾元四年,朱夫人计定赫赫,亲率三十五骑星夜借风雪掩盖行迹,自赫赫军帐后方奇袭,火烧了赫赫的粮草后,一箭射下赫赫王旗,命人用赫赫语在乱军中高呼“可汗已死”,乱其军心,使得前锋阵营的慕容世松势如破竹,一举击溃赫赫诸部。

  因赫赫使者奉上的降书时的无礼,朱夫人在庆功宴借酒力,取了纸笔,铺展开三丈宣纸在台前,当众作当日清景一模一样的“大破图”。

  星夜低垂,风雪载途,焰火灼天,兵强将勇。

  观者无不惊赞其中大周将士的豪勇刚烈,赫赫使者颜面扫地。此画按着朱夫人的意思,至今依旧挂在万英祠中,“以摄来者热血,祭过往英灵”。所观者,海内俱惊。人们称赞画作高超,也赞朱夫人巾帼气魄。

  自此,人们除了称呼朱夫人为夫人,士林清流中为显尊敬,称呼她一声“大家”。

  此外还有为了西北大旱与江南水灾所作的十二卷“流民图”,睹之,人皆怆然。朱夫人以血为墨,书于画上,作出“流民序”。该画拆为十二卷卖出,所画者男女老幼一共一千六百四十六人,一卷千金,全部用来安置西北大旱与江南水灾的流民。

  这也是唯一一副卖出去的朱笔。

  三副朱笔,定了天下人对朱夫人胸怀家国,仁孝礼义,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字。

  而“夜雪满弓刀”,所画的乃是乾元四年那场星夜奇袭,一向藏在抚远将军府上。特意来西北观赏“大破图”,要与朱笔较量的水墨画丹青大师荀祭酒,观“夜雪满弓刀”后,击节而叹,自此封笔,道“世有朱笔,某何苦抛砖不量力”。

  而今,“夜雪满弓刀”要被卖出去。虽然有了“流民图”的例子在先,这次却没有什么天灾人祸需要救济。单纯的以画求财,对比之前三幅朱笔得来的高风亮节,难免会对朱夫人的名声造成影响。

  “军备吃紧,少不得有一二谋算。”陵容淡淡的说。

  本来讶异并且想刨根问底的甄玉嬛被“军备”二字戳中了心思,知道这已经是涉及了军国大事,不得不讪讪笑。

  “哎呀,不就是几副画吗。夫人也说了她不在乎什么呢。”芳草咂咂嘴,一边说“我们带着甄姐姐去看了就是,哪来那么多别的什么。就算几天后没有了,夫人会画出更好的,那个时候再请甄姐姐过来看啊。”

  “你啊,夫人不在乎那是因为她是夫人啊。”安陵容掐了掐芳草的胳膊,小丫头躲到一边,作鬼脸。

  朱夫人朱柔则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她活在传说里时耀眼如天生贵胄,在离她最近的学生口中她是所有女孩任性不知愁的理由。

  甄嬛微微笑着,心头的疑云如窗外的积雪一层层堆叠的心事密匝如刺绣千针,起身,准备换了衣服去看女学。芳草便窜到甄嬛身边说着女学里头扎的那几个秋千。

  、

  ——她的名字,多年后于我,像烙印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是一卷风流没的华贵残垣,是雪夜弓刀上震落的粉末似的雪,是笔墨千重晕染的他乡山水,是隔水离岸中不可休思的佳人。是我掌中冷漠的血液凝红,是辗转反侧时心头的荒凉。

  ——我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但只要她的一个呼唤,只要她一次回眸,我知道,我的意义……

  、

  货商贺朗在讲故事。

  他在给这萧关城中最尊贵的女人讲故事。

  满座嘉宾,红霓低垂,珠玉满堂,红烛立在金莲上泣泪,千盏明灯,照的满室空明辉煌不似人间。

  帘幕后坐着的那个最尊贵的女人一身白衣,她身边的侍女都想讨好她,不是因为她的尊贵,而是因为她们都想要看见她展露笑容。

  而今日,她似乎很开心,在贺朗讲故事时,满座衣冠顾不得听故事,伸直了耳朵,听那见屏风与竹帘挡不住的笑声里,是否有一个与诸女不同带着笑意的声音,像一尾红鱼,躲在接天莲叶中。

  朱夫人今日,如往年每一季一般,在府中设宴款待来往客商的宴会,每一队客商派人讲一个故事,若是得了朱夫人心意,便在下一季不收此商队的关税。这个故事还会被标明出处,收录在一季一本《萧关宴话》中。

  客商们南来北往,老于世故,讲个故事,还有得华美富丰宴席与免税的可能,纷纷入宴。更难得的是,朱夫人成书《萧关宴话》中会提及这些富甲一方却被列为下九流的商户的名字,不因他们身份低微而表现出多数士林清流不屑为伍的模样,故而来往的商户与朱夫人为善,那十二卷的《流民图》有一半都是这些商户奔走相告,从中活动,帮助扬名后卖出的。

  但是最近将军府上的府学中姑娘们,背着朱夫人,私底下叽叽喳喳的出了关于宴会的新主意。

  她们偷偷告知这些商户,若是哪一个讲的故事,能够把朱夫人逗的大笑,她们就送那客商一副她们自己合力所画的“朱笔”当作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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