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疏远
黎阳豪气干云的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事，道：“离宫是一个人清剿了青灵镇回来的，而且脸色很不好，你们吵架了？”
殷涯叹了口气，道：“水部的洛小姐在城外救了我一命，但她是偷偷跑出城的，我只能和她在城外等着天黑再偷偷回城，只是当中发生了很多事。”
“小姐？女的？”黎阳惊讶的道，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点。
“恩。至于离宫，我是生魂之命，尚不知今后有什么变数，我也不想连累她，苍龙城是个好归处，我和她就此分别，或许也是好事。”
“说什么好事之类的屁话！”黎阳听完殷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与话语，忽然怒了，一把抓住殷涯，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将殷涯摁在栏杆上，吼道：“你找其他什么张小姐李小姐我不反对，但离宫对你的心意，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你就真忍心故意去伤害她吗？！”
殷涯怔了怔，忽然反应了过来黎阳说的是什么，殷涯接着冷笑道：“那要怎么样？要我去下聘礼娶她过门吗？你以为我傻看不出她的心意？！”
“那你要干什么？！”
殷涯忽然发力，从栏杆上弹开，揪着黎阳的领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和离宫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她根本神识未开，我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打手，她恢复神识后做的事，她的心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只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莫非是因为她对我有意，我就要施舍给她一份情？在离宫恢复神智之后，我一直将她当做挚友尊重，我想离宫也不想，不愿得到一份施舍过去的感情！那我何苦还要吊着她，伤害她，给她一份微不足道的希望？”
“我……”黎阳忽然断了话，面对刚刚一脸无所谓的殷涯生出的满腔怒火忽然雪融冰消，黎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往事，我一直以为你们早已定终生……”
殷涯长叹了一声，道：“不仅仅是你这么以为，岳珑问过我要不要娶她，甚至连水部的洛小姐都能看出来，侧面问过我，但我都没有去正面回答。我真的是很尊重离宫，不想让她以后永远都在这种尴尬的地位上日日受苦，能早日断开联系，或许是最好的。”
“哎……”黎阳叹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感情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能断开的。她……哎……”
殷涯苦笑道：“但愿能让她早日看开些吧。所有的罪过我宁愿一人承受。”
两人相顾无言。殷涯只能转移个话题，问道：“黎阳你小子平日里偷腥可没少偷，怎么今天反倒跟个痴情人一样教训起我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黎阳哼了一声，道：“我去偷腥只是见猎心起，但不代表我对小兰无情啊。”
殷涯大笑道：“信你才有鬼。下次你再敢去偷腥，我绝对要告诉……”
“哎哎哎……好好好，打住打住，小兰还在休息，你别大嘴大舌的让她听见……”黎阳话音未落，只见医馆内走出一个女人，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殷涯公子刚刚说什么偷腥啊？”
黎阳一愣，身体立刻变得僵硬，殷涯在侧面连他额角留下的冷汗都看的一清二楚，殷涯一看凌兰那张还算姣好的面容已经布满寒霜，立刻感觉到一场风暴恐怕就要临近，连忙打了个哈哈道：“啊……这个，嫂子醒了啊，在下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呢，有句话叫做屈打成招，嫂子是聪明人，明白什么意思，小弟我就不奉陪了……呵呵……哈哈……”殷涯一边赔笑一边后退，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开始撒腿就跑，突然留下黎阳在后面一阵鬼哭狼嚎，直骂殷涯这阴险小子居然把自己推下火坑还要踩几脚。
殷涯还远远喊了几声交代了下让他二人养伤，等殷涯回来再引荐他们入城当客卿。
只是，一股阴霾始终留在殷涯心头，离宫两个字，就跟沉重的铅块一样垂在他心头，他也唯有逃避，希冀着离宫能早日放下。只因感情的事，喜欢的恨不了，不喜欢的怎么也爱不上，他也不愿意强迫自己去接受离宫，造出一段虚假的感情，徒然让二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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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远寒将头从放了一堆书的桌上抬起，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师弟：“殷涯来找我？”
那传信弟子道：“是，殷师兄现在正在迎客松等待师兄。”
“哎呀呀，这小子平时想见到也难，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呢。”姬远寒显得颇为兴奋，连忙把书本丢在桌上，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的走出，如今正是夏日，殷涯穿着的一身火部法衣也显得薄了点，虽然以苍龙城道行算法要到上斗境界才能不惧寒暑，但殷涯的忍耐火候也强了许多了，连续鏖战数日后再炎炎夏日下站在那里等待也丝毫不见疲惫之色。
姬远寒走在远处就高声喊道：“师兄我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今天可算把师弟盼来了！”
单单这么看去，姬远寒举止气度都无可挑剔，恰如春风拂面，就让人生起亲近之心，只是殷涯总会不知不觉的将姬远寒和春宫图三个字联系到一起，两相对比之下简直是冰与火的极端，所以看见姬远寒之后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恶寒。
但殷涯也只是心中略微调侃，姬远寒人品道行俱是极佳，也是个可以深交的人物，况且爱好独特些也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至少殷涯不说独爱此道，也算是略有涉猎。
至少别人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风度翩翩，俊美非凡的水部大师兄居然喜好些春宫图之类的物事，且不满足于苍龙城所版，将眼界望向了城外。
殷涯笑了，两个人似有默契，并没有来文的那一套互相行礼，而是伸出右手狠狠拍在一起，然后紧紧握住。
姬远寒双眼发亮：“殷涯兄这次来找我想必会有好事吧？”在私下称呼中，姬远寒早就将师弟的称呼变成了敬称，这就已经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称呼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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