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牛鬼
林东升气势惊天，逼近过去，“到地狱去忏悔吧！”话落，林东升举起拳头打了下去，突然，额头上的太极图消失，林东升就像烂泥一样，晕倒地上。仿佛过了许久，林东升苏醒过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身穿破烂道袍，手中拿着一个破酒葫芦，一身酒气。这人正是天师府的老道士，与林东升有缘分。
“你怎么来了，阴山老母呢？”林东升发现她不见了。
刘茹心欢喜道：“是这位道爷打跑了阴山老母，救了你一命。”
醉老道呵呵笑道：“阴山老母作恶多端，我天师符早就想要铲除她，今天贫道替天行道将她打跑了。”
林东升着急道：“阴山老母心狠手辣，不彻底消灭她，迟早是个祸害。”
“你说得对，贫道这就找出她的藏身之处。”醉老道喝了一口酒，拿出一张符纸扔上天空，默念咒语。符纸在空中燃烧，过了一会，出现一幅画面。阴山老母身受重伤，一头黑发被烈火烧焦了。阴山老母逃进一个神秘地方，打开一扇石门，走了进去。符纸燃烧完了，法术就此失效。
“这是什么地方？”林东升问。
醉老道沉吟片刻，说：“不清楚，咱们过去看看。”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找？”林东升很着急。
醉老道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一个纸人。“这东西是阴山老母逃走的时候遗落的，正好派上用场。”醉老道念念有词，手中纸人光芒一闪，迅速变大，最终变成一个一米高的小萝莉。小萝莉眼神呆滞，娇小的身材看上去很饱满。
“小鬼指路，带我去找你姥姥。”醉老道伸手一指，小萝莉受到控制，抬起头走进了内厅。林东升等人跟在后面，来到一间厢房，这里摆着几口棺材，里面还有尸体。这些人都是纸人从城市里掳掠来的年轻人，被阴山老母夺走了精气变成死人。
小萝莉站在墙壁前面，碰触了几个开关，随后，轰隆隆！墙壁左右分开出现了一条通道。小萝莉走进了通道中，随后，醉道人和林东升以及女鬼都进去了。
林东升发现这条通道一直朝下延伸，仿佛不见尽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东升终于走到了尽头。小萝莉引导他们深入黑暗中，寻找阴山老母的藏身之处。并不宽阔的道路上，有许多暗室，里面有棺材还有尸体。棺材中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林东升出于好奇，看了一名女死者。这女人一丝不挂，洁白的身体上有许多抓痕，尤其是下身某个地方血迹斑斑，似乎被某种利器糟蹋过。这些女人死得很惨，双眼突出，仿佛被活活吓死。
阴山老母是女性，不可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除非这里还有别人。
林东升跟着小萝莉来到一扇石门前面。这扇石门高五米，上面雕刻着一个丑陋的男人，糟蹋女人。男人面目狰狞，七窍流血，一根舌头伸了出来，非常恐怖。
“这什么鬼，好恶心。”林东升有种想吐的感觉。
小萝莉伸手触动机关，将石门打开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醉老道默念咒语，小萝莉变回纸人，灰飞烟灭。
“是福不是祸，咱们进去吧。”醉老道领头进入了石门中。
林东升走进去一看，吓蒙了，巨大的密室中有一个血池，里面鲜血沸腾，漂浮着许多年轻女子的尸体。血池旁边，跪着阴山老母似乎在祈祷，对林东升等人视而不见。
“老妖妇，今天你插翅难逃。”林东升怒冲过去，被醉老道伸手拦住了，“莫要急。”
醉老道看了一会，问道：“阴山老母，这里煞气冲天，你隐藏了什么秘密？”
阴山老母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哈哈笑道：“这里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牛鬼出来吧。”话落，血池咆哮，一声怒吼传了出来，震得林东升耳膜生疼。血池中出现了一头怪物，长着牛的脑袋，人的身体，高达五米，狰狞可怖。怪物下半身，有一根黑黝黝的大虫子，裂开大嘴，露出牙齿。
“这怪物真恶心。”林东升这才明白，那些被掳掠来的少女都被这怪物糟蹋了。怪物长成这样，那些可怜的少女根本承受不住。
“牛鬼！”醉老道脸色凝重，“阴山老母你在这里饲养牛鬼，就不怕五雷轰顶，天诛地灭吗？”
“苍天已死，我便是天，谁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阴山老母与醉老道交过手，吃了大亏，一头黑发也被烈火烧焦了。阴山老母痛恨老道士，决心利用牛鬼复仇。
“你疯了。”
“我没疯。”阴山老母怒容满面，“曾经我只是一个农村家的孩子，无端遭受战火，父母死了，身边的亲人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人孤独的活着。师傅救了我，却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个老东西锤炼我的美色，将我的清白之身沾污了。
我恨他，更恨这个天下。我亲手杀了师傅，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吞进腹中。为了报复天下人，我圈养牛鬼，掳掠年轻人吸食精气，这一切都因为你们毁灭了。我不甘心失败，我要杀了你们一雪前耻。”
阴山老母出生在民国十二年，当时军阀割据天下大乱，众生罹难。1930年5月蒋冯阎中原大战，许多地区遭受战火洗礼，其中阴山老母居住的村庄，就在这场战火中不复存在。阴山老母失去了一切，被师傅收养，原本以为可以过上安静的日子，结果，又被凌辱了。阴山老母杀死了师傅，获得了阴山秘籍。至此以后，阴山老母躲藏阴山，修炼阴山大法。
一晃眼，八十年过去了。阴山老母心怀怨恨，利用纸人四处为害，掳掠年轻人吸食精气。阴山老母囚禁了牛鬼，将它浸泡在血池中，用少女精血培养，留作杀手锏。牛鬼在血池中呆了十多年，吞噬了数以万计的少女，力量变得非常强大。
……
阴山老母命令道：“牛鬼，杀了这些人类。”
牛鬼仰天咆哮，一把抓住她的身体，拎到空中。阴山老母猝不及防被牛鬼偷袭，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牛鬼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主人。”阴山老母恐惧了。
“你很美，我要吃了你。”牛鬼用力一扯，阴山老母的身体断成两半，鲜血飘洒。牛鬼张开大嘴，将阴山老母的尸体吞了下去。阴山老母自作孽不可活，圈养牛鬼，最终被反噬，死不瞑目。
“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阴山老母你安息吧。”醉老道念了一声道号，叹息不已。
林东升震惊道：“这怪物好歹毒，竟然把自己的主人生吃了。”
醉老道叹息道：“牛鬼是邪神，反噬主人很正常。”
“我们怎么消灭它？”
“借你鲜血一用。”醉老道并指如刀，割伤了他的手臂，一滴鲜血飞了过去，落在一张符纸上，符纸染上鲜血殷虹一片。醉老道拿出桃木剑刺穿了符纸，念念有词：天道守恒，阴阳逆转，五雷天罡，助我神威，——五雷天罡阵！话落，醉老道拿出一大把符纸扔上天空。符纸飞到牛鬼上空，散发出雷电之力，连成一片，形成一个雷云阵法。
牛鬼厉声吼叫蹦了起来，碰到符纸的时候，遭到雷电攻击，落了下去。此时，醉老道将桃木剑插在地上，一张张符纸飞舞旋转，将整个血池围了起来。雷电霹雳，电光闪烁，吓得牛鬼惊慌失措，一头撞在阵法上。“轰！”五雷天罡阵晃动一下，释放出雷霆之力将牛鬼逼了回去。
“好牛逼的阵法，像看电影一样。”林东升膛目结舌，对老道士五体投地。
“神灵引路，弑杀邪神，破！”老道士伸手一指，插入地中的桃木剑光芒大作，飞了起来，嗖的一声，进入雷阵中洞穿了牛鬼的身体。同一时间，围住血池的雷电符纸猛然朝里面收拢，将牛鬼庞大的身躯覆盖住。一道道雷电霹雳作响，摧残着牛鬼身体。牛鬼挣扎咆哮，声震云霄，拼死反抗。
“雷霆万钧，神鬼皆毙！”醉老道伸手一指，桃木剑飞上天空，吸收了大量雷电之力，形成气势惊天的雷电光柱，轰隆一声，从上到下，洞穿了牛鬼的身体。牛鬼五米高的身躯，从头顶一直到胯下寸寸崩裂，血肉横飞。“哗！”血池中浪花四溅，牛鬼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这时候，地动山摇，落石如雨。醉老道收回法阵与林东升二人逃了出去。林东升逃离阴山之后，遇上了一个难题，就是女鬼刘茹心。老道士说刘茹心遭受了阴山老母的法术摧残，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意思就是说，刘茹心无法保持魂魄之体在人间久留，必须尽快作一场法事，超度她的亡灵。
林东升同意了，毕竟她是鬼，应该去阴间轮回转世。刘茹心安慰他不要伤心，来世我们有缘再相聚。我是小妹妹，你是大叔，老牛吃嫩草，便宜你了。
林东升知道这是谎言，人死之后，魂魄转世，无法确定是男是女。……是女的领回家当老婆；是男的把酒言欢当兄弟。想通之后，林东升不再伤心，她逗留人间一百多年，是时候离开了。
老道士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了她的魂魄。刘茹心的笑容最后定格在天空中，留下了凄美的回忆。
“别傻看了，回去吧。”老道士摇头叹息。
“人与鬼，真的无法长相厮守吗？”林东升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
“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会折损你的阳寿。”
“那你还说善待女鬼，洪福齐天。”林东升被耍了。
“骗你的而已。”
“你真是一个奸诈的牛鼻子老道。”林东升一脸怒气，“你道法厉害，收我做徒弟吧。”
“你爷爷道法比我还厉害，他都不肯教你，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林东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道士说：“因为你不是人，学了道法会害了自己。做一个平凡人很好，努力学习，才是光明大道。”
“你和我爷爷一个腔调，我都怀疑你们商量好了。不收我当徒弟，是你一生最大的遗憾。”林东升哼了一声，回到学校，过上了平凡安静的日子。夜晚时分，当林东升入睡之时，就会梦见刘茹心甜美的笑容。她是好女孩，一定会幸福的。平凡的生活不属于林东升，因为他命中注定要乘龙御风，笑傲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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