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梯队下水

　　焦急归焦急，要想下水就必须乘着这吴教授不在岸上来忽悠这小妮子来求我们下水，我自认为搞定杨亚泉不成问题，难的是那位基本不说话的王师，当然，如果吴教授他们按时上岸那么最好，大家都不用下水。

　　“大姐，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吴教授他们不能按时上岸，而你们第二梯队人力又不够，我们两个本着为科学、为祖国献身的态度，请求加入第二梯队，参与下水。”我咧着嘴，笑着对杨亚泉说。

　　“大姐？你才是大姐呢。不行，我们是科考队，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谁知道你们有何居心？我就奇了怪了，教授怎么还让你们留在这，没把你们赶走。”杨亚泉说罢便把头迈向一边，看似不想理我。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么我也就只好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何居心了。我又向她靠近了点，说：“好吧，那么，同志，我和我身边这位优秀男青年吴大头呢，绝对是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这吴大头，毕业于某某国防大学，在某某研究所服役，说来你们都是同行，这目的也解决了，我们都是为了科研啊。再说我吧，我呢，充其量就是个个体户，但是你们吴教授为何不赶我们走，就是因为我……”我说到这故意卖了卖关子，想看看这小妮子什么反应，同时也得提防着点那位可以枪毙我的大汉，看看他又有什么反应。

　　“因为你什么？因为你能吹牛吗？”杨亚泉头也没回的说。

　　“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之二、之三、之四呢，不过我还是给你讲讲最重要的吧，免把我这么一个老实人给你造成了爱吹牛的印象。”我缓缓的点了支烟，边吞云吐雾边说：“其实呢，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你们吴教授应该也跟你们说了吧？指引你们来这的小铜人其实有两个，而另外一个呢就在我手上，当然，我现在没带着，你要我走也行，我和吴大头立马就走，保证马不停蹄，头也不回。可是要是这样，你不仅浇灭了我俩为祖国做贡献的一腔热血，还让吴教授功亏一篑啊。”我说到这便停下来抽烟，故意不理这小妮子。

　　这小妮子应该是把我恨的咬牙切齿了，但又不好发作，再说她也不想让他们敬爱的吴教授就这么功亏一篑，于是便满眼怒气的对我说：“那你别藏着掖着，你好好的说，别卖关子，若是你说的有理，再由我们几个投票决定你两是否下水。”说罢便看了一眼王师，这王师还是在面无表情的弄他的枪，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就得了嘛，这事情弄好了，大家都是双赢，弄不好了，大家一伙全白来一趟。”吴大头补充到：“再说，有我两个什么也不图，就为了献身科学的人加入，你们那是如虎添翼啊。”

　　“小杨同志，吴大头说的对嘛，你别拿有色眼镜看我们，别看着吴大头嬉皮笑脸的就不是好人，你老是这样，叫我们怎么助人为乐嘛。好了，废话不多说，其实你也纳闷吴教授为何不赶我们走是吧？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下水，没有我们，你们这个科考项目的后续就无法展开，但是他不好直说啊，这是违反规定的事，他总不能带头违反规定吧？可是你们带我们下水就不同了，既增强了队伍的战斗力又合了吴教授的心意，一举两得的事情嘛，说不定，这次下水便是震惊世界的考古发现，而且我们俩还不跟你们争光，我们奉献完之后便轻轻的离开，这种美事你们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要是他不想让我们一同下水，不是应该早赶我们走了是吧？老爷子也是想让我两祝他一臂之力，完成这次水下科考啊。”

　　吴大头对我说他嬉皮笑脸颇为不满，踢了我一脚。

　　这时杨亚泉怒气已消，但她也不敢自作主张，虽然吴教授安排她带队，但他还是觉得投票来决定最为靠谱，于是便召集了留在岸上的三名队员，其实刚才我们对话大家一直都在旁边，所以就直接进入投票阶段。

　　“我支持他们下水，不过他们在水下必须老实。”其中一名男青年说。

　　“什么叫老实？难道我们就是不老实人？”吴大头瞪了他一眼，那男青年便不敢抬头，还真是刚出社会的好好青年呐。

　　“好啦，好啦，以和为贵，大家都是队友嘛。”我当起了和事老，但我其实特赞同吴大头刚才的举动，就这么一咋呼，能为我俩争取到不少主动权。

　　“谁和你们是队友啦？别以为离了你们我们就不敢下水。”杨亚泉说。

　　“我也表示支持，但是你们必须在水下保持纪律性，必须听杨亚泉指挥，我不是说你们不老实，是为了科考工作顺利开展。”另一名男青年说到。

　　说罢这两名男青年一同望向了已经把枪调整好，正在检查手电、气罐等工具的王师。那王师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应该是赞同两位青年的意见。

　　“好吧，依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同意你们下水，当然，你们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还有，你两别嘚瑟，吴教授他们马上就上岸。”杨亚泉边说边看表。我发现她自从吴教授他们下水之后就一直在看表，其实她肯定无比担心，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

　　“我肯定也希望我们不用下水，先做好准备只是为了到时候不慌张嘛。对了，你还没说你支持还是反对呢？”我不想让她过分担心，只能跟她多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杨亚泉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就不用说了吧？都决定了。”

　　“说嘛，我们也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吴大头微笑的对她说。

　　“我其实是反对你们下水的，你们其实和科考队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次下水，说不定真是九死一生，你们图个什么？”杨亚泉说。

　　“那你们又图个什么？难道就不允许我们也高尚？不允许我们也为科学献身？”吴大头反问到。

　　说到这里杨亚泉便不再答话，我们也不在发问，只是与他们交流了水下手语之后便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了流逝，既想让时间快些，让吴教授他们早些上岸，又希望时间慢些，给吴教授他们多点时间……

　　两小时十五分钟，水面依旧波澜不惊，大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六双眼睛对着水面望眼欲穿，又过了五分钟，只听杨亚泉开始让大伙准备好一切下水工具，随时准备下水。两分钟后，第二梯队一行人整装完毕，杨亚泉决定提前两分钟下水，六个人便以王师打头阵，杨亚泉殿后的顺序先后下水。

　　这潜水服虽是专业的，但在这大冬天我却觉得什么也没穿，冷的直发抖，这王师速度极快，但整支队伍都有条不紊的跟着，辛亏我和吴大头平时还算喜好潜水，要不然还没到江底就肯定被他们甩开了。过了五分钟便到了吴教授他们第一次下水所见的洞口，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进洞，容不得任何犹豫，根据下水之前我与他们的沟通得知，此种气罐虽为大容量压缩型，但在怒江这种水深之下也只能供气三个半小时，那么我们只有57分钟时间。

　　这水洞黝黑深邃，这潜水手电筒虽然牛，但在这里却只有大概一米的能见度，且江水极为浑浊，与旱季清澈的怒江水仿佛是隔绝开来，不过进了这水洞便不觉得冷了，种种现象都让大伙谨慎了起来。队伍依然由王师抬着枪开路，我们在能看到前方队友的距离下相互跟着，我挺担心杨亚泉掉队，只好不时回头张望，哪知这小妮子不紧不慢，没有一丝落后，反倒是怪我老是回头，头灯晃了她的眼。

　　走了五分钟，这水洞开始扩大，杨亚泉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停下来，我们依次向前示意，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杨亚泉比手势告知我们：这水洞越来越大，能见度又这么低，有什么岔洞我们也看不到，看来只能五人并排前进。于是整个队伍又换了种队形继续前进，我边游边看，发现这水洞好像是在本来就有的天然洞中在进行人工开凿，所以可以确定里面必有发现，只是在这黑暗中不免有些紧张，加上吴教授他们还音讯全无，更是感觉自己有一种在潜水服中流汗的感觉，不过奇怪的是这水却越来越清，能见度也越来越高，同样，我也开始由在潜水服中流汗变成了开始打哆嗦。虽然潜水是项体力活，而且我们都速度极快，但是我还是觉得冷，比刚刚下水时还冷。就这样高速前进了十分钟，能见度也达到了十米开外，可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三个一模一样的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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