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睹物思人
“这些年我一直利用私家侦探所来拓展人脉。”吕历辰说着抚摸着墓碑，“芙苼，我一定会找到你。”
......
吕历辰的思绪回到了2年前，芙苼还在的日子，视线渐渐变的模糊……
“吕先生是么？我们有些问题要向你询问”两个便衣警察站在吕历辰的家门口，“在你家里方便么？还是我们到局里说”。一分钟前，吕历辰还在睡觉，现在面对警察的询问顿时有点脑袋发蒙，不太明白这大早上的是怎么了。
“哦，家里可以的，警察先生。”他将警察让进房间，“不过，是为了什么？”
警察将一个身份证递给他，“这个人你认识吧？”，这是芙苼的，吕历辰看到事情和她有关，一下了没了困意，有些紧张的道，“认识，当然认识，这是我妹妹，警察先生，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么？”情急之下竟然扯住了警察的衣袖。
“吕先生，你先别激动”，另一个警察按住他的手说道，“事情的确和芙苼有关”。听完前一句话刚刚有些平静的吕历辰，顿时脸色一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你们说吧，芙苼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从警察的表情上他能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海滨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根据目击者的说法，是由于一辆校车突然爆炸引起的”警察说道。
吕历辰的心立马纠紧，昨天下午她妹妹正是坐的校车回学校的，当时他临时需要接待一个客户，不得已让妹妹坐校车回去。“然后呢？，是我妹妹的校车？”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显得有气无力，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是的，你妹妹在校车上，当时情况非常严重，车上24名学生以及司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我妹妹呢？她伤到哪儿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有人来通知！？”，吕历辰打断警察的话，抓住警察的手，“我要去看她！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带我去看她！”吕立成歇斯底里的吼着。
两个警察听了他的话，对视了一眼，同时流出无奈和惋惜的目光，“吕先生”，先前说话的警察开口了，“请节哀…”警察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请节哀，简单的三个字如同利箭一般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上，紧紧握住的双拳让他的手一阵阵的发青，面色狰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忍受着内心的痛苦。
“哎…”，看到他这样警察只得叹了口气，道：“吕先生，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今天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休息，稳定下情绪，过两天我们再来了解情况，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说完，他将一张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的便利贴粘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转身和同伴走了出去。
警察刚一走，吕历辰便如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摊到在沙发上，没想到，昨日一别竟成永别，他好后悔，为什么昨天不是自己去送她，为什么自己要去见客户，如果不是这样，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芙苼的音容笑貌仍然在眼前浮动，然而此时，她却已经成为了冰凉的尸体。吕历辰越想越觉得心痛，忽然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当吕历辰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5点，他竟昏睡了近一整天，他勉强活动了一下因为在沙发上瘫坐一整天而变得僵硬的身体。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芙苼”，却突然意识到昨天来访的警察。顿时脑袋文翁作响，最终嘀咕着：“原来不是梦……不是梦。”
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立刻起身打开电脑，在网页搜索栏输入“海滨路车祸”。一条条热搜新闻出现在屏幕上，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又过了许久，吕历辰打开新闻，一条条翻阅着。
车祸发生于昨天下午4点左右，海滨路上的一辆校车突然变道装上左边逆向道的一辆集装箱货车，紧接着校车车头突然发生强烈的爆炸，交警和救护人员赶到时，校车车头部分几乎被烧成废铁，连同货车司机在内，当场10人死亡，16人重伤，重伤者有一半昏迷，不知道能不能抢救成功。
“10名死亡者皆为重度烧伤，尸体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份，目前警察正在根据他们的随身物件以及校方提供名单联系家属判断亡者身份。”
“面目全非，身份无法辨认”，看到这里，吕历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字，这是不是说芙苼有可能没有死？
“对，一定是这样，她没有死，对，她一定没有死！”，一边说着他快步向门口跑去，一把抓起门口衣架上的外套，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他要去警察局重新确认一次，他要看看那些尸体，他们里面不会有芙苼的，对，一定不会有！
吕历辰还没到停尸间，家属的痛哭声便从里面传来。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芙苼没有死，芙苼没有死”。他鼓起勇气走进停尸间，一股刺鼻的焦味扑鼻而来，在警察的引导下，他颤抖着双手打开名叫吕芙苼的尸体。
一具完全无法识别长相的干尸躺在白色的床上，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吕历辰屏着呼吸，颤抖着看向身边的警察问道：“尸检报告呢？”吕历辰又转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与芙苼近乎一样的体型，一样的鞋子，就连身上残留的衣角也与昨天她离开家时穿的一模一样。吕历辰颤颤巍巍的拿起吕芙苼的左手，碧绿的翡翠手镯还牢牢的套在她的手上。
“去年给你送这副镯子，就是想让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吕历辰看着眼前的女尸，“如今…...如今...…”吕历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哽咽起来。
一名警察拿着厚厚的纸走向吕历辰：“吕先生，这是尸检报告。”
吕历辰双手抓住警察的肩膀，面目狰狞的问道：“你们以前不是也遇到过替换尸体的案件吗，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
警察叹了一口气，打开报告，看着吕历辰平静道：“吕先生，我们很抱歉。这里记录了死者死前吃的东西，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吕历辰一把结果尸检报告：“三文鱼残留物。”吕历辰神情恍惚的合起尸检报告，“芙苼最爱吃三文鱼了...…我们昨天一起吃的三文鱼……芙苼…”
警察看到吕历辰近乎崩溃的模样：“抱歉。”说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
向天来到墓园，只见吕历辰坐在吕芙苼的墓前不知说着什么。他微微叹气，轻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今天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暗自神伤的。”
吕历辰转头看了一眼向天，眼中满是悲伤：“那你干嘛约在这里见面？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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