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忆如窗
萧晓琦看着眼前的男生，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两年，让她终于渐渐放下那段让她痛不欲生的初恋，而眼前这个男生，冷峻的脸庞和冰冷的眼神让她想起那个男生。
萧晓琦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叫萧晓琦，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男生看了萧晓琦一眼，这个名字在学校几乎人尽皆知。尽管常常在校外与社会上的人厮混，却也没有在学校犯过什么大错，学习成绩也非常好。这个女孩，眼神中带着一个少女青春期的狂妄与叛逆，不知为何，却也有一种他无法抵制的吸引。
他淡淡道：“林炎。”
眼看萧晓琦与林炎两人紧紧盯着对方，一旁的乔汐见此情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他们俩之间那个电灯泡。乔汐带着询问的语气有些尴尬的道：“额…你们没事吧？”
萧晓琦转头看向乔汐，在她耳边低语道：“不知道为什么，林炎的身上有一种很吸引我的感觉。”说完两人转过头，却发现走廊中已经空无一人。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从教室中跑出。
下课的铃声响起，黄老师从教室里面走出对着乔汐与萧晓琦轻声道：“跟我去教务处。”
三人走到教务处，办公桌前，一位约莫60岁的老头儿正戴着眼镜，眯着眼镜看着眼前的书本，见黄老师带着乔汐与萧晓琦两人走进来，眉头微微紧皱。他轻轻咳了咳，声音故作严厉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黄老师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自己跟梁主任说吧”说着，言语中又激动起来，“你”她伸手指着乔汐道：“告诉主任你们到底是怎么侮辱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一旁的乔汐与萧晓琦见黄老师如此激动，都愣在那里。梁主任走向黄老师，轻声安慰着：“这样吧，两个学生交给我处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黄老师对梁主任点点头，转身面对两人露出凶狠的目光后慢慢走出办公室。
乔汐冷眼看着眼前带着眼镜的政教处主任将刚刚课上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便不再多说。
“你们为什么要羞辱黄老师？”梁主任微微一笑，露出慈祥的笑容。
萧晓琦看着眼前慈祥的主任，又看了看身旁一身不吭的乔汐。她心中轻叹，看来这外公跟孙女的关系是好不了了。虽然梁主任有错，但也不能全怪梁主任吧，更何况这两年自己在学校倍受他的照顾。
她轻声说：“梁主任，对不起。我们只是想让黄老师自己也体会一下不被尊重的感觉。她经常言语之间讽刺同学，昨天甚至说出’这么笨怎么不去死’这样的话。我知道她是一个好老师，但她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很不能接受。”
梁主任点点头，耐心问道：“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反应过呢？”
乔汐冷冷道：“老师在我们面前是至高无上的。师生关系本身就不是平等的，他们又怎么敢告诉别人。”乔汐看着梁主任，“如果我们现在告诉你了，你又打算怎么样？”
梁主任被乔汐的话说得愣住了，虽然字字句句都针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但如今他只想让学生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他明白这些年小汐都恨着自己，他希望自己努力的一切能够让小汐自己看见。
梁主任眉头紧皱，不再多说什么。他回到座位上找出老师们的资料，“老师有言语过失却没有被制止是我的疏忽，但你们讽刺老师，也有责任。”
“要我们写检查吗？”乔汐生气的问道，随后又加重语气，“梁主任。”
梁主任压了压心中的怒意，继续道：“不，我需要你们写一份报告。告诉我之前黄老师都对学生说了什么？”梁主任看着他们，“同时，我会跟校长提议做调差。怎么样？”
萧晓琦看着梁主任笑着：“谢谢梁主任。”说完便拉着乔汐向办公室外走去。
办公室外萧晓琦看着乔汐，言语中带着点责怪道：“小汐，无论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6年了。你怎么能还在怪你的外公？”
乔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看向萧晓琦，“那两年前的经历，你能忘吗？”
萧晓琦眼神微微一滞，甩了甩头道：“我在试图忘记，我也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乔汐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或许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原谅他从我身边夺走父亲这个事实吧。“
萧晓琦不再言语，因为这样的对话这两年已经太多次，她不想再多说什么。
……
一间装修普通的现代公寓，一个穿着紫红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正对着镜子哭泣着。
她轻轻用手帕擦拭着脸颊，泪水如泉一般涌出：“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却这么对我？”说完，她看着镜子，“你说，是不是我太过于严厉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又赶紧将眼泪擦干准备向屋外走去。
“黄明霞，你给我站住！”刺耳的声音将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的步伐止住。
黄明霞微微转头，带着哭腔温柔道：“我要去向学生们道歉，我们不该对他们这样。”
刺耳的女声再次响起，冷笑着：不该这样吗？你是老师，学生就是应该怕你的，你也应该得到尊重。这些学生，他们都需要被调教！”
黄明霞轻轻抽泣着：“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就在此时，又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行了，你们别争了。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今天到底是谁让你这么伤心？”
刺耳的女声变得冷酷：“是他们班上一个叫乔汐的女孩，和她的朋友萧晓琦。”
沉闷的女声仿佛在劝说一般：“他们让她不开心了吗？看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都心疼了。”
黄明霞马上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他们都是乖孩子。是我的错，是我让他们不开心才会这样。”
“够了！不要再维护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了！你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刺耳的女声将黄老师骂的更加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的孩子...…”黄老师渐渐止住哭泣，伤心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擦掉眼泪走进一间卧室。一张单人小床，上面铺着粉色的蕾丝花边床单。小床的上面摆着五个芭比娃娃，两个男孩和三个女孩。
……
“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刺耳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回荡着。
“真想把你的脖子拧断，看你上课还怎么说话！”黄明霞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与不满。
“信不信把你的嘴巴缝起来！”黄明霞看着台下一位学生恶毒的说着。
黄明霞刺耳的声音在乔汐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
昏暗的小屋里，暗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乔汐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突然，黄老师拿着一把剪刀面露狠色得向乔汐走来。“你不是想要嘲笑我吗？等把你美丽的樱桃小嘴剪烂了，看你还怎么笑我！”
乔汐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摇头。她哀声道：“不要啊黄老师，不要！”
黄老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变态的笑意：“不要？当初我的孩子应该也是这么祈求那些伤害他的人的吧。”说着便手持剪刀用力的戳向乔汐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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